第六十一章 馮薇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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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接上回,且說趙錢因為私自替人招魂,擾亂陰陽秩序,被地獄鬼官早早發(fā)落至第十六層地獄---火山地獄,被趕入火山之中活燒而不死。每日受炎火燒烤,陣陣血肉燒焦的味道,絲絲鮮血蒸發(fā)的聲音,再加上身邊同樣在火山地獄服刑的鬼魂傳來的慘叫聲,趙錢一時間心中有些凄涼。
回想自己已經(jīng)走過的二十幾年,看似神秘不可測,死后卻也只不過和眾鬼魂一樣受這十八層煉獄的折磨,依此洗刷今生的罪孽。即便今生積善行德,自己在二十八歲的時候也會有場大劫,能不能度過都是兩說的事情。就算安全躲過,余生安度,死后也只不過是投胎一個好人家罷了,今生今世如過眼云煙,不可眷戀。
一念及此,趙錢不免心中有些心灰意冷,有些蒼山洱海的悲壯與疲倦。而如果此時有人在一旁關注趙錢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火山地獄中的烈火竟然開始在距離趙錢還有三公分的地方折轉回頭,就像有一層看不見的光罩護著趙錢一般,而完全沉浸在感悟中的趙錢自然對這些一概不知。
至于那兩只負責職守的小鬼也不理會趙錢,火山地獄和其他幾個地獄不同,這里沒法加料。不像其他拔舌地獄,可以分幾次拔舌,有人問起就說沒拔干凈唄。可是這個火山地獄怎么加量?頂多就是在時間上做做手腳,讓他多受些是日的苦楚罷了。
且不說趙錢這邊在火山地獄飽受折磨,機緣巧合又有所領悟。只說人間琴書背起趙錢的肉身,一陣狂奔,出了朝陽縣,直奔相鬼山門而去。
兩日后琴書帶著趙錢的肉身到了山門,此時趙錢的肉身已經(jīng)開始隱隱有些味道出現(xiàn)。這也就是修道之人的肉身,要是換成普通人,魂魄沒了,肉身別說兩日,恐怕一日就開始發(fā)臭了。至于說李夢露的情況,那是比較特殊的,前文也說過李夢露是昏迷,有點像植物人,所以這里就不再解釋了。
琴書能夠知道背著趙錢的肉身返回山門已經(jīng)不錯啦,指望他在去想辦法保存趙錢的肉身未免有些難為人,不,應該是難為僵尸。琴書即便有些特殊,可是講真最后還得劃分為尸類。不過好在早一步得到訊息的王守仁已經(jīng)早早的守在山門,此時一見自己的弟子竟然被攝取魂魄,心中五味雜陳。
作為自己衣缽的傳人,唯一的徒弟,相鬼一脈第三百一十三代弟子,王守仁說不心疼趙錢那是假的。可是這次抓他去的是陰間的官服,人家代表的可是陰間的權威。所謂民不與官斗,就算他王守仁再有通天的本事,死后還不得乖乖去地府投胎,到時候還不得聽他們擺布。
“哎....要是師姐在就好了!”王守仁看著冰窖中趙錢的肉身,一時間愁眉不展。這次和上次趙錢走陰不同,上次怎么說他們一方是占著理字。而且彼此也只是私事,就算鬧得再大也只不過是個人恩怨。可是這次不同,這次涉及到的可是陰陽秩序,上升到了陰間和陽間秩序的層面。如果陰間那邊輕易放過趙錢,恐怕以后陰陽再無秩序和權威可言了。所以這次就算是王守仁親自出面也沒用,根本沒得商量。
這幾天在安頓好趙錢的肉身后,琴書自去后山暫住。王守仁也沒敢親自下去,只是把事情拜托給了一只老鬼。這只老鬼在下面也算是有些地位,話多少能搭的上。可是最后傳來的卻是這樣的消息,未免讓王守仁心中失望。不過這樣的結果也在他的預料之中,畢竟事情的嚴重性遠不是幾句話,幾兩金元寶就能打發(fā)的。
現(xiàn)在這件事情沒有絕對的實權人物出面斡旋,根本沒有轉圜的機會。所以王守仁才會想起已經(jīng)多年沒有聯(lián)系的師姐---馮薇薇。
以馮薇薇的實力和性格這件事情絕對會幫忙的,如果有她出面,相信陰間那邊多少會給些面子。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就是要不要聯(lián)系她,怎么開這個口。
可能別人不知道,王守仁可是清楚自己這個師姐可不是什么好相處的人。要不然當年也不會因為師父把掌門之位傳給他,而一氣之下帶著山門重寶云星盤離開。從此了無音訊,直至師父仙逝祭日當天,方才出現(xiàn)過一次,從哪以后未曾再踏入山門一步,由此可見馮薇薇的脾性是有多執(zhí)拗。
其實當初相鬼一脈人丁稀薄,算上王守仁的師父,總共就三人。掌門之位給誰,那都是個虛職。要說起來師父還是偏愛馮薇薇一些,因為他知道一旦接下掌門的位置,以后將要承擔的責任絕不少。他不愿意一個女人家承擔太多,所以就把重任交給了王守仁。誰知道馮薇薇如此好強,認為師父輕視她,結果....陳年往事,不說也罷。
只說這邊王守仁放下趙錢的肉身,走出冰窖,行至一間偏房,從一處不起眼的布幔處打開一個神秘鐵盒。鐵盒大概就只有一尺大小,全身墨黑色。
王守仁啪地一聲打開鐵盒,取出一塊巴掌大小的玉牌。玉牌上刻著一個大大的“令”字,玉牌的背面寫著一行小字:見牌如見掌門。顯然塊玉牌是相鬼一脈的掌門令牌,怪不得保存的如此神秘。
“哎....那么多年了,師姐希望你還能記得....罷了,不說也罷!這次帶著掌門令牌,無論如何都得請你出山,要不然錢兒.....”王守仁看著手中的玉牌自言自語了一陣,隨后收起玉牌,叫來琴書交代了一下,便順著山道下山去了。
三日后,一處繁華都市中的小巷中,一座上了年頭的老住宅區(qū),時值酷暑,樓道間坐滿了拉家常的老爺爺老奶奶。一個個花白的頭發(fā),搖著幾塊錢一把的芭蕉扇,興致勃勃的聊著天。此時一見王守仁這個陌生人出現(xiàn),頓時眼光便全被他吸引了。
對于外人的眼光,王守仁根本不理會,尋找地址終于在一群人中艱難的爬上了三樓。三樓西邊304房間,房門緊鎖,門上早已掉漆,露出里面銅紅色的鐵皮,整個樓梯間空蕩蕩的,不像其他地方擠滿了人。
王守仁站在樓梯間并沒有走過去,而是沖著西邊喊道“師姐這么多年未見,難道就真的一點也不掛念我這個師弟?一上來還要考校我一下,你這個五行相克遮目陣可不怎么樣啊”
“哼,祖師爺流傳下來的東西你也配評論!”
隨著聲音的落下,原本空蕩的三樓樓道瞬間擠滿了人,而王守仁則是站在樓梯口,緊閉的嘴巴表明剛才他根本沒說話。
王守仁也不理會馮薇薇的嘲諷,這么多年了自己這個師姐的脾氣是一點都沒變。王守仁搖搖頭,頗有些無奈地穿過人群走向304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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