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救援進行時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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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草原,帶給人一些驚奇,帶給人一些想象。小草,大樹漸漸從綠色變成了黃色,還有一些野稻,假草也長得和人一般高;陽光下一簇簇樹葉在光暈中窸窸窣窣的閃著不同的光輝。金色,綠色,還有天空的藍色交織成一副美麗的圖畫。讓人不得不感嘆造物主的力量。
這一切對于公孫瓚來說,確是一個噩夢。一個他不愿意去相信的事實。
“主公,此次交戰,我軍先后折損近萬之眾,實力大損。”主簿楊柯一面小心翼翼的看著公孫瓚有些蒼白的臉色,一面小心翼翼的匯報著。看著臉色越發白的公孫瓚,張了張口,什么也沒說。關靖瞟了楊柯一眼,楊柯感激的看了關靖一眼,誰都知道公孫瓚心高氣傲,御下更是嚴苛,尤其是在這種隨時有可能全軍覆沒的情況。
“主公,此次除了赫連鐵,赫連樹,還有丘力居之外,還有主公意想不到的一位客人。”關靖看了看公孫瓚,勸慰道:“還有于夫羅!”
公孫瓚自嘲道:“內應,烏桓,鮮卑,南匈奴。”良久,收回了還在飄逝的目光:“還有什么?”聲音陰沉。
關靖接口道:“末將先后總結了一下手中的情報,此次很有可能爭對主公的一次謀劃,而河北幾大勢力都有參與其中。而其中對袁紹更為有利。”
“你是說這是袁紹的報復。”公孫瓚捏著手中的水杯陰聲道。
“咔嚓”因杯子破裂而水花四溢的聲音漸漸傳遍了整個廳堂。然后,公孫瓚暴怒的聲音傳出:“匹夫,吾與汝誓不兩立。”
“士起,內奸是誰?”公孫瓚寒聲問道。
“我已安排人,將他秘密看管了起來。不是別人,正是武義校尉封杰。”關靖一面掃視著大廳個人的反應,一面抱拳對公孫瓚道。
也不怪公孫瓚這個反映了,一直以來對異族公孫瓚只是討厭,而對于出賣自己的兄弟的人更是刻骨銘心的恨。他最小的妹妹就是死在了內奸的手中。
三年前,公孫瓚受命為中郎將,右北平太守,準備征伐烏桓。而豪門黃家則不滿連連戰爭,于是暗中聯合丘力居,準備內外夾攻,斬殺公孫瓚。誰料,黃家有公孫瓚的暗衛,暗衛于是將消息傳給了刺史府,只是還沒來得及撤出,暗衛暴露,太守府中還沒來得及撤出的只剩下公孫瓚的十六歲的妹妹公孫雨。
之后公孫瓚迅速回軍,誰都沒有料到遼東軍撤退的那樣快,一天。
黃家除了一人之外,滿門上下一百余人全數誅滅。
半個多月前,公孫瓚親率白馬義從為全軍后衛,赫連兄弟,丘力居追出百余里直至廣川城。而公孫瓚進城后便由于發力過猛,筋脈過度的勞累更是加大了對身體損害,導致公孫瓚昏迷了十七天。
于是,關靖和嚴綱整合部隊,暗中調差出了內奸封杰。
“封杰,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會是他?”公孫瓚怒道。
“主公,還記得三年前黃家的事嗎?”嚴綱道。
公孫瓚喃喃道:雨兒,黃家。
“那封杰本名黃杰,正是那黃家家主少子。三年前丘力居派人救黃家,而黃家就派黃杰去接頭,由于他們晚到一步,我軍已先一步到達。所以,黃杰就被接到了烏桓。后來,黃杰化名封杰加入我軍,而他替主公擋的那一槍,也是計劃好的。只為博取主公的信任。”關靖看著公孫瓚的臉色接口道。
公孫瓚又驚又怒,看向關靖,關靖輕輕一瞥,公孫瓚會意揮了揮手,眾人告退。
“子龍,你護衛在外,三十步之內,不許有人。”公孫瓚轉頭對一青年武將命令道。
“喏。”趙云接令道。
“主公,封杰怕是只是個開始,還記得那個走脫的暗間嗎?”關靖問道。
“沒有人會知道,我軍的防衛,而他們居然會避開守衛和巡夜的人。這不可能!”看著正在沉思的公孫瓚,關靖沉聲道。
北平遼西交界西寧城。羅通等人于夜間上岸已有兩日,羅通暗中屯兵城西三十里外的大溝山,自己和部分親衛化妝入城。
“將軍,白日里我們兄弟奉命去打探消息。現在沒有人知道我們,而且公孫瓚在廣川城除了被赫連和丘力居包圍外,還有一股勢力。”親衛秦寶說道。
羅通有點意外,有點納悶。“也就是說,情況比我們想象的還要糟糕。”羅通有點意外,又有點意料之內的說道。
之后幾人頓時一陣沉默。
“將軍,我知道一人,或許可以解決我們的困境。此人對草原諸部十分熟悉,而且此人精通韜略,對遼東,遼西的地形也很是熟悉。”忽然,許久沒說話的羅康說道。
羅通驚訝于羅康的反應,要知道平時他可是一言不發的,這可是他第一次在這種情況下說話。羅通點頭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羅康按下自己的緊張說道:“此人姓田名疇,字子泰。無終人氏。年前受命出使長安,先往居庸關,后沿著陰山,直赴朔方。后達長安后,朝廷下詔辟為騎都尉,而田疇認為天子流亡在外,剛剛歸還,尚未安定,自己不可以承受這樣的榮寵,堅持不接受。”頓了頓,接著道:“由于公孫將軍與劉刺史矛盾以日久,田疇受命為幽州長史。只是一個月前,因反對劉虞軍師鐵托之計,聯合烏桓,鮮卑,袁紹等之計,被劉刺史下令奪去官職,現在在西寧往西一百五十里的徐無山居住。只要能得到他的幫助,那么就可以救出公孫瓚將軍了。”
羅通想了想,說道:“明日先和公孫越將軍去右北平,然后再去尋訪田疇。”以公孫瓚的本事,應當至少還可以堅持兩個月,可是兩個月后天氣就會變冷,冬至之后,就會有降雪,必須在冬至之前救出公孫瓚,否則河北局勢,明年就會大變。
此時的甄來,帶著剩下的兩千將士。真的踏上了那塊僅僅在理論中存在的土地,張浩等人欣喜萬分。島上的一切均還處于未開發階段。張浩被任命為長史,暫時處理這個島的事物,只是兩個民族語言不通,張浩一面冷靜的扎下營寨,一面讓甄來派人向劉備請求下一步的計劃。
而在西邊,王允的計劃,此時業已進入到了最關鍵的時候。
“司徒大人所言,果真不假。那李肅不滿董卓已日久,不久前,便答應作為在董軍中的內應。”說話人一臉喜色的向著一位年過五旬的老者,躬身匯報著。
老者不動神色的點點頭,然后揮了揮衣袖,說話人轉身隱入黑暗之中。
望著窗外晦暗的月色,王允苦澀的目光仿佛再也無法回轉一般,定定的望著,呆呆的坐著。良久,用只聽到自己的聲音說道:“此次,怕是再也回不了頭了。董賊毀了大漢,我就是死,也要你董卓全家五百七十八口人來陪葬。“
那方向,是洛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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