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行 即將到來的激戰(zhàn)
南方雁在這一期的世界選擇了法師沒錯,但是他陣法師的知識和能力一點都沒有丟下。
這一點從他的攻擊模式上就可以看出來,不過也就是能看出來而已。隔行如隔山,想將一個職業(yè)玩成另一個職業(yè)理論上是不可能的。這一點一直是一個定論,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
但是這個一直被世人當(dāng)做定論的事情,在今天發(fā)生了改變。
“天地主宰,主宰天地。”
這個陣法是南方雁在第一期世界提出來的一個構(gòu)想,所謂構(gòu)想,就是沒有完成的東西。與它排列在一起的還有南方雁的其他幾個大型陣法,這些陣法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遺憾——沒有被完全的研發(fā)成功或者有著很高的消耗。像是在雷鳴城使用的“鐘擺”,就是這之中的一個。不過這些法陣雖然都是半成品,在實際效果上都有著自己的作用。
就拿“鐘擺”來說,在一些特殊的地形上面,十分的有用。你可以想象一下,如果在一個狹窄的一線天型地域,一個“鐘擺!”可以解決掉很多麻煩,至少在這個階級段,南方雁的任意一個半成品法陣拿出來,都可以在戰(zhàn)爭場上做到扭轉(zhuǎn)乾坤的作用。
不過說是這么說,并不代表第一圣諭現(xiàn)在就有什么優(yōu)勢,因為這些法陣中的大部分是所有的陣法師都知道的。在第一期世界里面,南方雁為了加快研究的速度,將八成以上的陣法結(jié)構(gòu)圖都發(fā)布了出來,唯一的要求就是在解決問題之后,能夠?qū)⒔鉀Q辦法反饋給他。
這樣的做法可以說讓第一期世界的所有陣法師,都得到了一個學(xué)習(xí)的機(jī)會。陣法這種東西是可以舉一反三的,只要你有一定的頭腦,在南方雁發(fā)布出來的陣法里面都能引申一些奇妙的思想。
所謂陣法師的旗幟,并不光光說南方雁能夠?qū)㈥嚪◣熥兂梢粋戰(zhàn)斗職業(yè),更多的是他開啟了陣法師的一個新時代,一個所有人都不藏私,資源共享,思想共享的時代。
那是一個屬于陣法師的時代,所有陣法師沒有公會和大陸之分,全部聚集在一起,將陣法這個技能派系的成熟程度直接推進(jìn)了幾百年。
南方雁的這個技能一使用出來,在場的陣法師都反映過來,這是“天地主宰”,所有半成品陣法中排名第六的陣法。
“天地主宰。”通過極其多的限制性法陣與控制性法陣復(fù)合,來做到完全掌控法陣所釋放的地域。
主宰這個詞在字典上的解釋是:“主觀理解為對事情的變化有決定權(quán)力。”而南方雁的這個陣法,將整片天地的控制權(quán)牢牢地抓在了手里。
這樣的技能如果作用在公會戰(zhàn)里,會有什么樣的效果?那些大型公會的會長腦袋上都開始落下或大或小的汗珠。
這個第一圣諭,可能會是這一次活動中最大的變數(shù)。而少部分的公會會長卻沒有這么想,他們認(rèn)為沈默連自己的人都管不好,這樣的戰(zhàn)略技能竟然在個人賽就用了出來,看來第一圣諭也就是高端戰(zhàn)力比較強(qiáng)而已。
只有那些想的更多的公會會長才看到,沈默根本沒有因為南方雁的舉動而懊惱,就好像南方雁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
被控制住的飆血狙擊對于這種戰(zhàn)略型法術(shù)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看著南方雁將自己用拳頭揍死。
為什么用拳頭?圍觀的不明群眾都認(rèn)為是南方雁小孩子氣,為了瀉火。但是當(dāng)事人飆血狙擊看的一清二楚,對面的那個法師打的自己都累了,還是不使用法術(shù)。
不是南方雁不想使用法術(shù),這個陣法是半成品,就算在沈默與伊索的幫助下有了飛一般的進(jìn)步,但是半成品就是半成品,在使用這個法陣的時候南方雁根本沒有辦法使用其他技能,他的魔力全都要用來控制法陣的運轉(zhuǎn)。
就這樣,飆血狙擊這個可憐的人就活生生的被法師打死。
等南方雁從比賽場走出來,奔向沈默的時候,沈默搶先做了一個不要說話的動作。
“這場比賽你沒做錯,遲早要暴露的,早點晚點沒什么區(qū)別。不會影響大局,放心的回去吧,熙樓剛回去給你拿吃的。”
南方雁被沈默這么一搶白,也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說什么。在打飆血狙擊的時候,南方雁就在想,自己出去之后的下場,擅自使用這種公會有需要的技能,對于一直不喜歡意外的沈默來說算不算大事,南方雁也不是很知道。
此時,沈默倒是顯得很輕松,知道了有能怎么?難道知道了就躲得開?躲得開又怎樣?難道我們就這一張牌?更何況,你們這些人,太相信眼睛了。環(huán)顧四周,很多的人都在討論剛才的法陣,一些自以為是的陣法師甚至直接走到了場外開始著手復(fù)雜。
十二月這邊,一個戴著粉紅色絲巾的男人正貼在現(xiàn)任會長的耳朵邊,說著什么。
“……絕對領(lǐng)域,剛才的那個法陣從效果來看很像會長你的絕對領(lǐng)域,不過兩者各有所長,我一時半會也說不出來哪個更好,只能說這兩個都是控制系能力里德翹楚。但是我感肯定,在公會戰(zhàn)力,南方雁不會有時間放出來這個技能。”
聽到身邊男子肯定的說法,十二月的會長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他的技能應(yīng)該是參考了賦物的生成,其中的法陣成型其實是從開始的時候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使用,只不過他儲存的方式并不是很普遍,這也是沒有人看出來他技能的原因。他將那些繁瑣的小法陣都拆解成一個個更小的符號,之后印在魔力里面。”
不過這個這是地下法陣的生成方式,對于天上那個只出現(xiàn)過一次的法陣痕跡,估計是用了更加高明的手法,但那都不是自己要考慮的,“天地主宰”這種技能可不是只依靠一半法陣就能使用的法陣。它的精細(xì)程度完全不亞法師的一次禁咒。
“這一次南方團(tuán)長一共用了8050枚金幣的材料,會長你過目一下。”
一個長著角的女性玩家對著沈默說,而沈默這時候正在看下一場的比賽,這個女玩家的問話,完全沒有引起沈默的注意力。
將自己的雙手放在膝蓋上,沈默換了個姿勢坐,不過還是沒有搭理她的想法。
現(xiàn)在在打的是那個半神職業(yè),這回他沒有裝,直接將自己的全部實力用了出來。
剛一上來,那個ID為“花火”的男性玩家在倒數(shù)結(jié)束后直接變成了一個光球,之后光球變成了人形。
就當(dāng)所有人都認(rèn)為花火想要以這種狀態(tài)對戰(zhàn)對面的人,另一幕事情發(fā)生了,這個人形的光球竟然一點一點的褪去了光芒,其他人可能看不見,但開啟了能量感知的沈默只需要將自己的眼睛睜大就好。
現(xiàn)在,在沈默眼里的光球完全就是能量,由純能量組成的一個生物。而這個生物正在將自己身邊的游離力量整合起來,就像是在凝結(jié)身體。
能夠在比賽場外用能量感知看東西,這是沈默沒有想過的,不過在系統(tǒng)的幫助下,這一點還是做到了。
等到光芒完全退去,一個和之前沒有變化的“人”出現(xiàn)在人們面前。這個花火在干什么?
“他是不是外掛到時間忘交費了?”站在一旁的千軍摸了摸脖子,說道。
沈默沒有因為千軍的一句話而逗笑,反而將眉頭鎖的更緊。在他的視角中,根本沒有那個人形的生物,只有一個人形的能量團(tuán),而且其純凈程度,足以讓所有光明的信徒感到無力。
光芒再起,沒有人看見這個叫花火的玩家做了什么,包括沈默,他們只是知道,這個人動用了一些特別強(qiáng)大的技能。
“看來他的外掛續(xù)費成功了。”和千軍一塊聊天的破曉坐在躺椅上,對沈默舉舉手說道。
【系統(tǒng):下一場參賽人員:十顧傾城,戰(zhàn)袍】
千軍和破曉看到這個比賽名單,直接折疊椅一收,瓜果拿起來。
“散了散了,沒什么好看的。”
之前每場有顧傾城的比賽,他們也都是這么做的,倒不是顧傾城的比賽不好看,他那種華麗到不可復(fù)加的劍術(shù)讓所有觀戰(zhàn)的人都如癡如醉,也只有完全不懂欣賞的活寶二人組才會不喜歡看。而他們不喜歡看的理由也很簡單,勝負(fù)沒有懸念。
對于最后的名次定位,顧傾城將自己定在前三是完全不為過的。可能其他人不是很了解,但是對一直在向顧傾城請教雙劍用法的沈默和擔(dān)當(dāng)陪練(人肉沙包)的千軍等人來說,顧傾城是一個什么樣的玩家,沒有人會比他們更了解。
一個真正的劍士,一把無堅不摧的劍。
比起南方雁枝繁葉茂,就是方向有點歪了的魔法科技樹和沈默盡在掌握的大氣磅礴,顧傾城能夠讓大家記住他的,只有他手中的劍。
出劍,收劍。
每一場的比賽都在這兩個動作之間完成,行云流水的攻擊與恰當(dāng)?shù)募寄苁褂茫屗膽?zhàn)斗風(fēng)格印入每個人的腦海里。
沈默看著場中的兩個人,感覺自己的心跳加快了。如果自己沒有猜錯,這一場的精彩程度,完全不亞于最后的決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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