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瑤臺境的最后秘密
不好意思,這幾章卡文了,這段情節(jié)有些東西不好寫。描寫細(xì)致了,會讓大家覺得很水。描寫少了,大家又不太容易理解。
為此,老黯這兩天寫的是刪了又刪,好不容易理順,請大家給老黯多點(diǎn)支持鼓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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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岳二人表現(xiàn)得再是一團(tuán)和氣,也糊弄不住談未然三人。
表面和氣,掩飾不了此事的本質(zhì)。
不是為馳援明心宗,玉虛宗派了兩大渡厄來這里干什么,當(dāng)是吃多了來散步消化呢。
無量道諭令,說了要保明心宗,玉虛宗就一定會照辦。
哪怕是鐘岳二人恐怕也心知肚明,想靠三言兩語就說退宗長空,純屬異想天開。
鐘岳二人來了之后,已從隋枯榮口中大致獲知了這份恩怨。宗長空被囚禁八百余年,經(jīng)歷背叛與暗算,孤獨(dú)與落寞。落在任何一個修士身上,都可謂纏綿一生的天大仇隙。
不管表面有多和氣,落到最后,必然是要動武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一團(tuán)和氣,也不全是偽裝出來的。
鐘岳二人剛一露面,開門見山地把道門諭令給表明出來。意思明明白白,就是先表明,插手這事是身不由己,不管最后發(fā)生什么,可別最后怨到玉虛宗身上。
不過,對天行宗來說,這效果是同樣地。
玉虛宗為執(zhí)行道門諭令,宗長空為報仇。你有你的苦衷,我有我的道理,總之,事先敞開來說,把話說在前頭了。最后不論結(jié)果是什么,宗長空不會把這筆賬算到玉虛宗身上,玉虛宗也別順便記恨上天行宗!
這,才是一團(tuán)和氣背后表達(dá)的另一層涵義。
不過,雖則一團(tuán)和氣,然鐘岳二人言辭中與神情里,是隱隱約約透露著淡淡地不滿。談未然三人都可以感覺得到,這份不滿是對明心宗而發(fā),甚至于不介意掛在臉上半公開出來。
或許,不僅僅是鐘岳與明妃不滿,而是整個玉虛宗都對此強(qiáng)烈不滿。
這次任務(wù)對玉虛宗絕對是天降橫禍,怎么能高興地起來,對明心宗的不爽可以想象。
…………
宗長空初來乍到之時,絕對是打算一鼓作氣直接大開殺戒。
從他的性子,再到三天前那一來就先是一擊夷平明心宗內(nèi)門的猛烈作風(fēng),已然讓大多數(shù)人看得清清楚楚。不夸張的說,內(nèi)門被夷平,不僅僅令明心宗心如絞痛,更令兩派的人在當(dāng)時悉數(shù)真正嚇出一身冷汗。
見了那一掌的毀滅性,又有幾人能不怕,不發(fā)毛!
接下來三天,宗長空一直沒有再出手。
對兩個宗派的人來說,這仿佛是扼住他們喉嚨的大手稍微松了一松,讓他們得到了一個喘息之機(jī)。包括隋枯榮等人在內(nèi),不能不承認(rèn),鐘岳和明妃的出現(xiàn)確實帶來了一線希望。
就不知,這一絲希望是突然閃來,又會不會突然閃逝!
最重要的是,兩派有沒有本事能抓住這一絲希望,并把它抓牢固了。
抓不住,就將永墮深淵。
破明心滅星斗,真正攔路虎是玉虛宗!
一方要?dú)ⅲ环揭#ハ嗷緵]有退步的余地。關(guān)于這點(diǎn),從獲知是道門諭令的那一刻,連談未然在內(nèi)都看得清楚了。
想要無聲無息地越過玉虛宗,破掉明心滅掉星斗,根本不現(xiàn)實。
殺了鐘岳二人?這個念頭,談未然三人不是沒有產(chǎn)生,可也就是一閃而逝的事。因為,連宗長空都異常清楚,這想法同樣不現(xiàn)實。
殺了這兩人,就必須得滅玉虛宗。
姑且不說別的,宗長空對此沒有信心。哪怕后世裴東來極盛之時,也沒做到這一點(diǎn)。實話實說,倘若“六大”這么好滅,六大道門的統(tǒng)治早就該被動搖了。
明空提出建議:“既然玉虛宗對明心宗不滿,也不愿與宗前輩對上。那是否可以營造一個環(huán)境,令得玉虛宗有理由‘被迫’退出,讓他們對無量道有了個交代。”
聽起來是一個不錯的辦法,只消玉虛宗退走,明心宗和星斗宗就是囊中之物。
可宗長空稍一思量,就說道:“太難。”
談未然暗暗同意,營造這樣一個環(huán)境或形勢,除非有什么取巧的法子。否則,其中的難度之大,還不如直接動手呢。
為星斗宗與明心宗,先是玉虛宗和宗長空先做一場,一旦直接沖突動起手來,拼得血濺三尺你死我活,那就太不值了。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接觸的當(dāng)天,談未然就想到了:只需收回一個步伐。
表面看來,似乎沒得退讓的余地。其實,不是完全沒得收。
談未然稍一沉吟,張嘴向明空做了個口型:“大光明劍!”
是的,就是大光明劍的存在呀!
明心宗顯然還沒泄露這個秘密,但絕不等于會把這個“永恒武域”的秘密一直守到咽氣。不說是有恃無恐,但這確實是明心宗的一部分依仗和底氣。
嘴巴在明心宗身上,真要逼到滅門的絕境里,臨死前喊一兩句,宗長空本事再大也阻止不了。
莫要忘了,大光明劍意味什么。
談未然很想告訴宗長空,這次滅不滅掉明心宗,他沒宗長空認(rèn)為的那么在乎,天行宗也沒那么在乎。因為只要唐昕云、柳乘風(fēng)、周大鵬還有他談未然這一代弟子沒死絕,覆滅行天宗的道統(tǒng)大仇,天行宗一定會報!
明心宗滅定了!
未必一定要宗長空這位老前輩出手,談未然也可以親自出手,唐昕云等大家都可以。也許現(xiàn)在還做不到,但將來一定沒問題,他們都期待那一天,并暗中以此鞭策自己。
很多話來到喉頭,最后到底沒說出口。
宗長空經(jīng)歷背叛,被暗算,被鎮(zhèn)壓八百余年。期間的種種孤苦、悲憤、哀傷,真正一言難盡。
他可以代表天行宗說,放一放明心宗也無妨,等我們將來再親手徹底殺死它!可他無法代表宗長空這樣說,是不能,也是不愿……
好在談未然一行三人有的是時間,也早就做好了在這里耗時兩三年的準(zhǔn)備——此類直指山門,沖著滅掉對方的攻伐大戰(zhàn),耗時幾個月,甚至幾年都是司空見慣的事。
君不見,瑞雪荒界的瑤山宗在龜縮防御的狀態(tài)下,縱然被黃泉道圍困至今都還撐得住呢。
應(yīng)該著急的是玉虛宗。
一天不解決此事,就一天安不下心來,鐘岳等人也就回不去。真要拖個三五年,玉虛宗估計都會急得有一種干脆回頭轉(zhuǎn)身滅了明心宗的沖動。
如談未然三人所想,著急的是玉虛宗!
三日后,天降大雨,雨下得昏天暗地。縱然如此,也沒能阻止鐘岳二人的再次到來。
這次,鐘岳與明妃依然對談未然二人視若無睹,那眼神弄得談未然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真成透明人了。這種只要不想看見,就真可以完全視而不見的演技和心態(tài),談未然都忍不住悄悄學(xué)一學(xué)了。
所謂“和平解決”,不過是上次隨口一說,添點(diǎn)和氣的便于談話的氛圍罷了。這次到來,鐘岳二人只稍微一探口風(fēng),一笑之后就此絕口不提,把話題轉(zhuǎn)向別的方向。
鐘岳曾是玉虛宗天門峰首座,天門峰正是負(fù)責(zé)對外關(guān)系的,歷代首座善于交際,交游廣闊。鐘岳正是玉虛宗渡厄境中最擅長交際的人,凡是需渡厄境出面的活,也多是交給他。所以常見他在外奔波,上次在小不周山出現(xiàn),就是一種必然。
大約因此,鐘岳很能扯,即使面對宗長空也可以寒暄一會,東拉西扯一些關(guān)聯(lián)不大的話之后,方才進(jìn)入真正的關(guān)鍵話題:“宗大尊,我玉虛宗是帶著誠意來的,只希望大尊也能表現(xiàn)出誠意。”
似乎覺得鐘岳的話有一點(diǎn)過硬,明妃接上話,把聲音放柔放得和氣:“不瞞你說,我玉虛宗不想浪費(fèi)太多時間和心力在這上面。如今,有強(qiáng)大外敵侵入荒界,眼見天下大亂,我玉虛宗寧可派人去邊荒地區(qū)多殺一些敵人,也不愿在這上面多做糾纏。”
這一番話縱有一些不盡不實,也算坦誠了。
旁邊裝透明人的談未然嘴角隱蔽地一翹,霸道如玉虛宗,居然也有這么放軟態(tài)度的一幕,真要給后世的人見到,不知驚爆多少眼珠子。
宗長空眼神一凝掃過二人,字字如鋼似鐵:“所以說,你們的意思就是要我放過明心宗?!”
眼神猶如實質(zhì),穿過大雨落在身上,鐘岳二人一霎就感受到一份說不出的壓力,宛如空氣也凝固了擠壓過來般。深深一吸氣,壓住那份悸動,明妃微笑猶如花開,她說:“想來宗前輩也知,我等為難之處,縱有分歧,也不是不能談。”
“談?”宗長空流露一種怪異得說不出的表情。
他忽然伸手,撤掉覆蓋身體的氣勁,漫天的潑瓢大雨一下子打在他身上,這雨珠打在臉上,竟是又冷又疼。
是時候打出那張牌了!
鐘岳一直察言觀色,見狀心中一動,思緒數(shù)轉(zhuǎn),毅然插嘴直言:“宗前輩,我就直說了。倘若你肯放過明心宗,我玉虛宗自有回饋……”
說著,鐘岳一翻手取來一本書冊,其表面充滿一種獨(dú)特的金屬質(zhì)感,又明顯是紙張,可見材質(zhì)非同一般。當(dāng)他翻開其中一頁之后,直接投給宗長空。
一聲話語飄揚(yáng)在雨幕中:“我擔(dān)保,此乃宗前輩最想要的東西。請查驗!”
沒人察覺,當(dāng)明妃這一剎那的緊張之色,又是驚駭又是艷羨。似乎她內(nèi)心認(rèn)定了這本書冊一出,就大局已定!
當(dāng)宗長空剛一入手,眼神剛一觸及其上,就迅速陷入當(dāng)中拔不出來,驚喜交集:“這竟然是……”
鐘岳的笑聲直沖天際:“哈哈哈,不錯,這便是我玉虛宗為宗前輩精心準(zhǔn)備的饋贈……突破瑤臺境的最后秘密就在這里面!”
書冊內(nèi)頁令人始料不及地,驟然爆發(fā)出絢爛光華。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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