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滅殺,九階之威
啊啊啊,昨天才五張月票,月票排名直線下滑,老黯太悲壯!只有扯著嗓門高呼求票,懇求月票……強行裂開的空間裂縫,就是一條生路。
杜鈞和沈月蓉倉皇要往其中逃竄。
猛然爆發(fā)一個震耳欲聾的狂嘯:“沈月蓉,把命留下!”
談未然云淡風(fēng)輕的揚起手來,一枚精血符箓躍然在手,釋放出令人感到窒息的氣息震蕩!
宋慎行等人死死看著這枚符箓,震驚脫口:“九階精血符箓!”
九階的氣息太可怕了,也太清晰了。一剎那爆發(fā)的氣息,蔓延很遠(yuǎn)。
若是細(xì)心觀察,這一會,方圓的十來個大小城市,數(shù)萬的武者統(tǒng)統(tǒng)感覺到一種蘊藏大恐怖的氣息,無孔不入的彌漫在空氣中。
修為愈強的武者,就愈是清晰感覺到,就愈是感到極端的恐懼。
分布在各地的兩名靈游強者,或在修煉,或在宴客。此時猛然感覺那針鋒相對的氣息,幾乎肝膽俱裂,一步站起來,驚駭?shù)耐蛞粋方向!
“是什么氣息,太恐怖了。比神照強者,更加強大!”
這兩名靈游強者一生當(dāng)中,也不過是見過神照強者交手,能辨認(rèn)出媲美神照境的氣息。而無法認(rèn)出更強大的氣息,饒是如此,也頭皮發(fā)麻!
竟然是九階!沈月蓉驚恐不已,本來的艷光已褪變得灰敗不堪。
哈哈,蠢女人!杜鈞腹中幸災(zāi)樂禍冷笑。轉(zhuǎn)身就要鉆入裂縫。傅沖像是約好的一樣,突兀的漏掉沈月蓉,沈月蓉驚喜交集的鉆入裂縫中逃遁。
傅沖激發(fā)的劍魄如狂潮截住杜鈞。
九階符箓的真正目標(biāo)是他……杜鈞的冷笑蕩然無存,如同被打入深淵,聲嘶力竭的狂吼:“想殺我,沒這么容易!”
一身氣機轟然爆發(fā),宛如汪洋怒海一樣震爆四面八方。霞光縈繞百丈。爆發(fā)全部威能迎接已來臨的九階精血符箓!
“冰封千里!”
九階符箓,神魂鎖定!
蒼茫白霧,油然釋放。將杜鈞困住。一層層令人窒息絕望的冰霜,不住一次次的覆蓋。杜鈞人在其中,瘋狂的嚎叫著承受這致命的殺招!
饒是金身再厲害。饒是修為再強大。也絕難抵擋威能登峰造極的九階符箓!
便是破虛境強者,也會對九階符箓感到頭疼不已,有相當(dāng)?shù)奈kU,也有一定致命危機。遑論神照境。
尤其,當(dāng)冰封千里加身,杜鈞驚恐萬分的發(fā)現(xiàn)他判斷錯誤了。
并非劍魄,也并非拳魄。符箓中所蘊藏的,赫然是金府秘術(shù)!
杜鈞嘶吼嚎叫,死命抗衡,當(dāng)感到難以為繼。不顧一切的催動一滴精血。雖回復(fù)少許,也已來不及了……
短短數(shù)個呼吸之間,杜鈞在蒼茫白霧當(dāng)中,發(fā)出慘絕人寰的嘶吼,儼然受傷的野獸。然后。咔咔的被封凍,裂開數(shù)條裂痕。
興許是頭先一滴精血的緣故,杜鈞勉強接下來,竟然還一息尚存。身心凍結(jié),宛如連成一塊冰,驚慌絕望的看著傅沖一劍斬殺!
杜鈞砰的裂為成千上萬塊冰屑。
傅沖等人互看一眼。流露三分佩服:“杜鈞這家伙心性極差,然而,實在有幾分本事……”
談未然自問,換了他最巔峰之時,也未必能硬撐下來。哪怕一口氣,也是相當(dāng)厲害。思緒至此,心下凜然!
未來是武道盛世,是一次厚積爆發(fā)。可在青帝等人崛起之前,今時今日,也不是沒有類似的絕世天才啊。說到底,青帝等腳下的墊腳石中,不僅僅只有同一時代的天才,也有很多老牌天才啊。
顧著未來,忽略現(xiàn)在,那才死得活該。談未然反省一番,一指抹過眼線,隱約見一縷黑氣,急忙上前一把抓住一搓手將其徹底滅殺!
眾人見狀,驚訝不已:“你干什么。”
談未然費解眾人態(tài)度,理直氣壯道:“徹底滅殺。”
傅沖等人疑惑的互相看了一眼,神色怪異,皺眉道:“不能滅殺殘魂,這一條禁令,你不知道?”
是有這一條禁令。談未然恍然,拍腦門想起來。說是禁令,反正沒人監(jiān)督,倒不如說是一個規(guī)矩,多年下來,養(yǎng)成不滅殺殘魂的習(xí)慣。
除了血海深仇,很少會有人主動像談未然現(xiàn)在這樣做絕。反正人死燈滅,殘魂去的是九幽,和荒界不會發(fā)生交集的。以前歷代人都這么想,后來才發(fā)現(xiàn)未必沒交集。
這條禁令據(jù)說是九幽大能和荒界大能聯(lián)袂決定下來。未來沒根沒據(jù)的各種傳聞太多,真真假假,沒人會對傳聞太認(rèn)真。
黃泉戰(zhàn)爭來臨沒有太久,這條禁令就從此不復(fù)存在了。
談未然不知該怎么解釋,轉(zhuǎn)移話題道:“大概東南方向數(shù)百里外,有兩名明心宗的靈游強者。既然做了,索性把事情做絕!”
宋慎行自去安排。辛老祖率人過去抓人。
此戰(zhàn)告一段落,眾人各有心事,怎都好,也算是暫時放下心來。宋慎行等無比納悶的看著談未然,也不知這年輕弟子外出一趟,居然連九階符箓都有了。
眾人情緒復(fù)雜,各有一番計較,充滿感嘆,也有松一口氣的輕松感。想起和明心宗結(jié)為死敵,又怎都無法輕松下來。
“走吧,我們回去。”宋慎行招呼一下,意味深長的望向傅沖:“師叔祖,你……”
所有人身不由己的一頓,心中一凜然,不動聲色的拭目以待。
傅沖收斂表情,轉(zhuǎn)臉看著談未然。
在眾人來說,談未然抵達(dá)見性峰,就必定是一個嶄新的開端。對傅沖。現(xiàn)在就必須要視談未然為新任首座了。
談未然翹嘴清淺一笑道:“太師叔祖,你想回去嗎。”
“想!”傅沖絕無猶豫,短短一個字,充沛著熱切和牽掛!
談未然微笑,灑然轉(zhuǎn)身道:“那我們就回宗門……一行十一人踏上歸程,同樣是趕路,神照和靈游的速度快多了。
踏入宗門地界。傅沖神色就有些變化,是迷惘也是喜悅。沿途俯瞰,想要找到曾經(jīng)熟悉的一切。低聲道:“當(dāng)年我來宗門拜師,走的便是這條路。”
傅沖俯瞰,流露茫然:“這下邊不是有一個村莊嗎。怎么不見了。怎么連地形都改變了。”
蘇曼低聲道:“沒了。二百余年前,兩名外來的靈游強者一追一逃路過,交手的時候,余波已經(jīng)將此地的地形和村莊都……”
傅沖陷入沉默,沿途一路在沒有說話。直到山腳下,他才不勝唏噓道:“當(dāng)年我來拜師,便是在這小鎮(zhèn)上和一個叫古宇的人打了一架,后來古宇入了見勇峰……”
封子霜低聲道:“本峰的古師叔祖,二百年前沖擊神照境失敗,郁郁而終。”
傅沖悵然若失。低沉道:“主峰的王超,見德峰的秦時,見禮峰的管明城……”
宋慎行和蘇曼等低聲說起和傅沖同一時代的各人的命運。
王超沒能沖過抱真境,成為主峰護(hù)法,郁郁老死。管明城在外域被人所殺。再也沒辦法回來。秦時率領(lǐng)家族與人爭斗之時,被人所殺。
傅沖發(fā)出幽幽嘆息,包括談未然,眾人感同身受,長生武道之路,真的充滿艱險。
和傅沖同一時代的年輕人。其中不乏比他出色的。當(dāng)年何其風(fēng)光一時,然而,而今千年以后,驀然回首,才發(fā)現(xiàn)最終能活到今天的,卻是一個都沒有。
宗門三年一次,收錄一批弟子。可這一代弟子當(dāng)中,很多時候連一個靈游境都未必能出現(xiàn),就是誕生,也未必能安然無恙的活下來。
在外域被殺的,修煉走火入魔的,突破不了的,荒廢天資的。良材不一定就能十成十的挖掘出來,也不一定能安然無恙的活下來,各種提前隕落的良材,各大宗門一抓就是一大把。
眾人眼神觸及談未然,這一代弟子憑一個魏錕,已是數(shù)十年來最出色一批。加上一個談未然,便已是數(shù)百年,乃至千年一出。
然而,千載之后,再回頭來看。又能有幾人能功成名就?最終,大多不過塵歸塵土歸土,徒留唏噓。
眾人均是靈游以上,可誰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更上一層樓,是否能走得更遠(yuǎn)。
傅沖心情黯然,眾人也是感懷自傷。
今天的行天宗,似是沒變,似又什么都變了。傅沖走在宗門之中,始終不發(fā)一言,末了,只將千言萬語濃縮為一句:“而今,我才知曉什么是物是人非。”
傅沖情緒激蕩,強忍萬般情感,蘊含請求道:“我先去祭拜祖師,然后再回見性峰。”
談未然點頭,氣度儼然道:“自當(dāng)如此,勞煩宗主!”
一番言辭舉止,落入眾人眼中,雖不想,也不得不承認(rèn)。至少這會的談未然,看來是頗有三分首座應(yīng)有的氣度。
宋慎行深深看了談未然一眼,臨走前欲言又止。
談未然等眾人散去,已迫不及待,又是心酸悲痛的,一路飛馳登上見性峰!
正是春光明媚好時光,山脈處處蒼翠動人,談未然已顧不得這些動人風(fēng)景,一路狂奔來到半山腰!一眼便見到林老和綠兒。
林老身子一震,流露三分激動。綠兒已睜大清澈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似乎覺得在發(fā)夢的擰擰臉蛋,吃痛的一下子欣喜若狂奔跑過來,喜悅尖叫:“是少爺,少爺你回來了!”
暖流一下涌上心頭,談未然展顏含笑,展開雙臂想要抱住小丫頭。不料,綠兒一步搶上來,喜悅變作憤怒,一拳打過來:“少爺,你是大騙子,大大大騙子!”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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