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9 章
李伊羨道:“兩者完全不同。《恢衣劍譜》上所載劍法也劍招繁復,只怕數年間難以修成。”
葛無扉道:“你把劍譜給我。”
李伊羨從懷里摸出《恢衣劍譜》,交給哥哥。
葛無扉翻開劍譜,見前兩句寫著:“恢衣劍法總決,以劍御氣,氣由劍動。劍氣一體,相生相行。”
葛無扉心想:“天下間劍法都講究以氣御劍,“恢衣劍法”偏偏逆其道而行,若能以劍御氣,勢必威力大增。”
他大喜道:“這一層我以前怎么沒想到。”
但轉念又想:“如未先將內力提上手腕處,如何讓劍貫注內力,以劍御氣談何容易。”
他翻到第三頁時,有一句話這樣寫著:“修行之法,當使丹田空懸。氣息由手足而生,直至丹田之處。”
葛無扉自言自語道:“運內力之時,必是從丹田中提出氣息。它為何說是從手腕足下生出氣息,從外向內,返回丹田。這不會使真氣逆流嗎?”
他抬頭道:“妹妹,這劍譜你能肯定是真的《恢衣劍譜》嗎?”
李伊羨道:“師父親自交代,斷不會錯。師父既決定將掌門傳給我,不會騙我。”
葛無扉點點頭,又埋頭看劍譜。葛無扉雖說遇上許多難點,但饒有興致地翻看了幾個時辰,然后將《恢衣劍譜》帶走。
十日后,葛無扉將《恢衣劍譜》還給妹妹,道:“這本劍譜我已倒背如流了。”
李伊羨道:“不知哥哥進境如何?”
葛無扉道:“這劍招其實不難,我來教你。”
葛無扉花了兩日時間,將《恢衣劍譜》上所載的“三十二式恢衣劍法”一一指點妹妹。
李伊羨已研習劍譜上的劍招好幾個月,此時得哥哥指點,難點一一解開,只有幾處地方連葛無扉也尚未明白。
李伊羨喜道:“我們已學會‘恢衣劍法’了。”
葛無扉卻無欣喜之意,搖搖頭,道:“‘學會’二字,談何容易。”
李伊羨一怔,只是望著哥哥。
葛無扉道:“你只是勉強使出三十二式劍法,將劍招融會貫通尚需時日。況且劍譜上所載心法才是‘恢衣劍法’的關鍵所在。”
李伊羨道:“那心法…”
葛無扉道:“煙霞師太果然是位奇才,那心法的修習之法甚為詭異,我尚未明白其意。若強行修習,極易走火入魔。待回鎮撫司后再細細鉆研。”
李伊羨道:“好。”
葛無扉道:“這劍法雖然厲害,但我練來卻是無用,還是要靠你來練。”
李伊羨道:“為何,哥哥悟性勝我無數。”
葛無扉道:“我從小練刀,不擅使劍,這劍法在我手上發揮不出威力。若從劍開始練,便要荒廢我的刀法。”
三日后,李伊羨朝自己的房間行去。葛無扉和原商刑已帶屬下回京城。
她到了房間前,四名守衛行禮道:“掌門。”
李伊羨點點頭,推門走進房間,坐在桌前,從懷里取出《恢衣劍譜》,細細翻看,心想:“哥哥花了好幾日的功夫都無法看懂心法之意,我又如何看得懂。”
她嘆了口氣,又想:“這三十二式恢衣劍法雖然劍法精妙,但若無劍譜所載心法支撐,便發揮不出威力。”
這一日,連欣遠和陳連櫻已回到武當派。
這些日子來,連欣遠給她療傷,已恢復了許多。
剛進武當派中,已有武當弟子迎了上來,“四師兄回來了,車櫻師妹回來了。”
連欣遠喊陳連櫻先回房間,便去拜見師父。他知道此次在峨眉山的行動,師父勢必已經知道了。
他剛在師父的房間見到師父,便跪下,道:“弟子犯錯,請師父責罰。”
仇星真人道:“你所犯何錯?”
連欣遠道:“弟子和陳連申又再相見,又去了峨眉派大鬧。”
仇星真人手撫長須,道:“你為何要去峨眉派鬧事?”
連欣遠道:“峨眉派掌門與錦衣衛勾結,將車櫻師妹關在峨眉大牢中,弟子與陳連申前去救人,自然難免沖突。”
仇星真人道:“不只陳連申,還有巫山幫參與。”
連欣遠道:“對。”
仇星真人道:“巫山幫行事亦正亦邪,你與他們來往做什么?車櫻被關在峨眉派中的事,你為何不來稟報師父,便擅自行動。”
連欣遠道:“當時事起倉促,來不及稟報師父。”
仇星真人道:“車櫻乃武當弟子,錦衣衛和峨眉掌門抓她做什么?”
連欣遠道:“這…”
仇星真人淡淡一笑,道:“因為她不叫車櫻,叫陳連櫻,是陳連申的妹妹,師父說的沒錯吧!”
連欣遠驚道:“師父已經知道了。”
仇星真人道:“我早已查明,陳連櫻自從來我武當后并未生事。她既已離邪教,那也該給她一個機會。你此行并無錯。只是你再少與巫山幫來往。”
連欣遠喜道:“弟子一定謹記。”
陳連申回到靈木峰后,前去拜見教主。
他走到教主的房間,道:“屬下見過教主。”
教主李至冥道:“此次峨眉派的這件事,你打算做何解釋?”
陳連申道:“教主是指櫻妹的事?”
李至冥點頭。
陳連申心情微動,便道:“屬下自和武當弟子結拜后,便常常不安,想到教主厚恩,更覺不妥。一年前便派櫻妹前去武當,打探武當消息。”
李至冥道:“可你當時告訴我,陳連櫻已經死了。”
陳連申道:“武當派與我教勢同水火,若櫻妹暴露,便必死無疑。屬下為保計劃成功,只得將教主也瞞過了。”
李至冥道:“原來如此,你為本教思慮,倒苦了你妹妹。”
陳連申道:“櫻妹自幼得本教收留,自應感恩。可葛無扉不知好歹,竟將櫻妹抓了去,影響屬下的計劃,屬下便與連欣遠聯系,前去峨眉派救人。”
李至冥道:“葛無扉已派人來告了你一狀。”
陳連申道:“葛無扉想讓我教與中原八大正派爭斗,他好坐享漁翁之利,自然無所不用其極。”
李至冥笑道:“申兒所說甚是,葛無扉這人我倒應提防著。”
陳連申走后,李至冥身后的一名侍衛走上兩步,道:“教主,陳左使犯的可是欺瞞教主的重罪。”
他是教主的貼身侍衛,教中十大侍衛之首恒紫。
李至冥道:“算了,他是為本教考慮。”
恒紫道:“教主寬容于他,就怕他越來越放肆。”
李至冥道:“我厚待于他,他必不會負我。”
十日后。
武當掌門仇星真人派弟子傳喚連欣遠。連欣遠來到師父所在內堂,見師父正在喝茶。
連欣遠道:“師父早安。”
仇星真人放下茶杯,道:“欣遠來了。”
連欣遠道:“是。”
仇星真人道:“師父下月去河北拜祭你師祖,你和我一起去。”
連欣遠道:“是。”
仇星真人道:“從河北返回后順道去少林寺一趟,普行一事還要做個了斷。”
連欣遠道:“若少林寺不信我的話怎么辦?”
仇星真人道:“普行入少林三十多年,焉能沒有蛛絲馬跡。少林定有其它邪教內應,只要仔細搜查,定能查出端倪。加上有為師為你擔保,少林還不敢拿你怎么樣?”
連欣遠點頭道:“弟子明白。”
次日,仇星真人將他要去河北拜祭靈虛真人的消息告知師弟師妹和六大弟子。
千星道長道:“該當去了。”
仇星真人道:“以前每過兩年我都會前去拜祭師父,但這幾年炎靈教聲勢大振,我身為武林盟主,事務甚雜,竟一直未能去拜祭師父。”
微星道長道:“我們都去嗎?”
仇星真人道:“不,伍星師弟和我同去,你們兩位留守武當,洗兒和欣遠和我一起去。”
兩日后,武當派眾人便離開武當北行。
炎靈教總壇靈木峰。
陳連申接到教主侍衛的傳喚,來到教主居室,見右使伍西次、黃亞雷和炎運兩位掌旗使、四大法王都到了。
李至冥從座椅旁的桌子上拿起一封信,道:“我剛收到武當內應送來的信息,武當掌門已出發前往河北拜祭他師父。”
黃亞雷道:“教主的意思,可是要下令再次攻打武當嗎?”
李至冥搖搖頭,道:“上次本教攻打武當,損失慘重,沒有五年的時間無法恢復元氣。我們可在路上下手,除掉武當掌門。”
炎運道:“武當掌門武功卓絕,加之身邊定有武當長老和得意弟子同行。本教若不派出大批高手難以奏功。但大批本教高手進入中原,定會打草驚蛇。”
李至冥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河北云門派的張太農已答應幫我。河北是云門派的勢力范圍,本教人眾隱伏在河北境內,不會被發現。我們只要…”
“教主。”黃亞雷突然打斷教主的話,“此處有人恐怕與武當中人交好,依屬下之見,不如讓他暫時回避。”
他一邊說話一邊將視線轉向陳連申,眾人也將視線轉向陳連申。
陳連申大怒,道:“一派胡言,我身為本教左使,教主正在謀劃本教重大行動,你竟然讓我離開。”
他轉向教主,道:“教主,你看黃亞雷這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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