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6 章
連欣遠(yuǎn)點頭道:“我明白。”
他二人所說之言,瑜白自是聽得明白。但那套劍法在她看來極其復(fù)雜,根本不知從何演練,只是呆呆地看著左使。
陳連申轉(zhuǎn)身看向天邊紅日,心情舒坦,但覺紅日格外耀眼,宛如靈木峰上的日光。
三人回到幫中,幫中弟子來接他們?nèi)ビ梦顼垺S眠^午飯后,陳連申正與義弟在房中聊天,有人敲門。
瑜白道:“何人?”
大幫主的聲音傳來:“是我。”
瑜白將門打開,道:“大幫主,請進。”
顯如緋道:“不知可有打攪。”
陳連申道:“大幫主說笑了,我們在貴幫做客,如何說得上打攪。”
顯如緋道:“陳左使在本幫已徘徊三日,卻沒有一事吩咐在下,可教在下心慌得緊。今晚安排幫中女子服侍陳左使安寢,陳左使看可好?”
陳連申笑道:“大幫主多慮了。”
頓了頓,道:“若大幫主真有心幫我,可否幫我個忙?”
顯如緋喜道:“陳左使但說無妨。”
陳連申道:“不知貴幫尋人的能力如何?”
顯如緋道:“別的不敢說,在川鄂兩省境內(nèi),本幫要打聽人,可說是簡單地很。”
陳連申笑道:“如此甚好,顯幫主幫我尋一個人,如果尋到,我一定將幫主的心意記在心中。”
顯如緋道:“不知陳左使所尋之人是誰?”
陳連申道:“我有個妹妹,不知顯幫主可知曉?”
顯如緋略加思索,道:“陳左使有個妹妹,名叫陳連櫻,并非親生,在教中任燕季令主一職,但在一年前不知所蹤。”
陳連申驚道:“幫主對陳某的事真是了解。”
顯如緋道:“本幫夾在貴教和中原門派之間,自然得對各派事務(wù)有所了解。”
陳連申道:“我要你尋的便是此人。”
顯如緋道:“陳左使妹妹一年前便已失蹤,此事…”
陳連申道:“你辦不到么?”
顯如緋道:“這…”
陳連申道:“既然要你尋人,說與你也無妨,但你不可透露了半句。”
顯如緋道:“在下知道分寸。”
陳連申道:“我妹妹她一年前離開本教,加入了武當(dāng)派,但她離開武當(dāng)派不知所蹤卻是近幾個月的事。”
顯如緋喜道:“既然她曾來武當(dāng),便有蹤可尋,在下這就散出人手打聽她消息。”
陳連申道:“若你找到我妹妹,便是我恩人,今后貴幫之事,陳某自當(dāng)盡心盡力。”
顯如緋道:“在下明白,陳左使給在下二十日時間,必定尋到。在下先行了。”說完走出門去。
連欣遠(yuǎn)道:“義兄身為炎靈教左使,都找不到櫻妹,巫山幫如何找得到。”
陳連申笑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本教遠(yuǎn)在西南,雖說在四川湖北兩地都有分壇,但時至今日,也未尋到妹妹。巫山幫在本地人脈極廣,探聽消息、尋人之事正是巫山幫之所長。再說他即使找不到,我們也沒損失。”
連欣遠(yuǎn)道:“義兄說得是。”
十五日之后。
陳連申與裁之焱在過道相遇,便問道:“這幾日未見到大幫主,不知他去哪了?”
裁之焱道:“當(dāng)然是為了陳左使吩咐的事情,大哥他親自帶人去尋了。”
陳連申笑道:“勞貴幫費心了。”
如此又過了三日,離二十日之期只有兩天了。
陳連申正在房間喝茶,裁之焱從門外傳來:“陳左使,你在里面么?”
陳連申道:“在的,進來。”
裁之焱推門走進,坐到他身旁,道:“大哥他剛派人傳來消息,說是已經(jīng)找到所尋之人的下落。”
陳連申心中激動,道:“當(dāng)真?”
裁之焱急忙點頭。
陳連申道:“顯幫主何時回來?”
裁之焱道:“雖尋到下落,但此事尚有難處。”
陳連申皺眉道:“說下去。”
裁之焱道:“陳令主四月前離開武當(dāng)后,還未出湖北境內(nèi),便失了蹤跡。我大哥多方探聽方才知曉,她被錦衣衛(wèi)抓了去。”
陳連申一拍桌子,怒道:“葛無扉。”
裁之焱道:“對,正是他。”
陳連申道:“我妹妹她輕功極佳,若非葛無扉親自出馬,恐怕其他人也抓不到她。”
裁之焱續(xù)道:“葛無扉擒住陳連櫻后,便朝四川行去。”
陳連申疑道:“他身為錦衣衛(wèi)指揮使,不回京城,去四川干什么?”
裁之焱道:“大哥查到此時也覺奇怪,便繼續(xù)查了下去,竟然發(fā)現(xiàn)葛無扉在川西一帶也失了蹤跡。”
陳連申道:“什么?”
裁之焱道:“雖說葛無扉失去了蹤跡,但大哥已查明,陳令主現(xiàn)今被囚入峨眉派大牢。”
陳連申驚道:“她在峨眉派?”
他閉上眼睛,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縷了一遍,睜開眼,道:“是了,好歹毒的計謀。”
裁之焱道:“什么計謀?”
陳連申并不答,只是笑道:“此事多謝貴派幫助,你請回傳消息給顯幫主,陳某今日下午就動身前去峨眉派。”
裁之焱道:“好,我先走了。”
待裁之焱走后,陳連申吩咐瑜白道:“去喊我義弟過來。”
連欣遠(yuǎn)來后,陳連申道:“義弟,我妹妹的蹤跡已查明。”
連欣遠(yuǎn)喜道:“櫻妹在哪?”
陳連申道:“她被錦衣衛(wèi)所擒。”
連欣遠(yuǎn)吃了一驚,道:“這倒十分棘手。”
陳連申笑道:“她若真在錦衣衛(wèi)手中,倒還不算太難。”
連欣遠(yuǎn)望向義兄雙眼,盡是垂詢之意。
陳連申沉聲道:“她現(xiàn)在在峨眉派大牢中。”
連欣遠(yuǎn)已頹然坐下。
陳連申續(xù)道:“錦衣衛(wèi)指揮使葛無扉和峨眉派掌門李伊羨的事你也知曉。”
連欣遠(yuǎn)道:“對,我知道。”
陳連申道:“這條計謀好歹毒。”
連欣遠(yuǎn)抬頭望向義兄,不知何意。
陳連申笑道:“葛無扉從錦衣衛(wèi)隱藏在武當(dāng)派的細(xì)作處得知,連櫻已離開武當(dāng)派。他便帶人將她擒了,若他將連櫻直接押回京城,我們盡可有法子相救。但葛無扉偏偏將她帶到峨眉派,你還不知其意?”
連欣遠(yuǎn)搖搖頭。
陳連申嘆了口氣,續(xù)道:“連櫻之前去武當(dāng)之時,我向教主稟報,說她已得病去世。但若我們?nèi)ザ朊寂删人憧烧f明我欺瞞了教主,本教在峨眉中細(xì)作不少,有許多連我也不知道。”
連欣遠(yuǎn)道:“他為何不直接將櫻妹帶到靈木峰,當(dāng)面問罪。”
陳連申道:“我身為本教左使,靈木峰百里之內(nèi)都有我屬下,他又怎么輕易上得了總壇。”
頓了頓,又道:“此計還可一箭雙雕,若你也去峨眉派,那便最好。”
連欣遠(yuǎn)智謀遠(yuǎn)低于義兄,問道:“為何?”
陳連申嘆道:“你對李伊羨余情未了,葛無扉可趁你心亂之際在峨眉派殺你。你是武當(dāng)派第二代弟子中最為杰出的人物,若你死了,武當(dāng)派便受極大損失。”
連欣遠(yuǎn)道:“可如此一來,豈不是讓武當(dāng)仇視峨眉。”
陳連申微笑道:“他盡可將殺你之責(zé)推到櫻妹身上。如此一來,我們兩人便可從江湖中消失,正合他心意。至于櫻妹,無非是一顆棋子而已。”
連欣遠(yuǎn)怒道:“這奸詐之徒。”
心情稍微平復(fù)后,才道:“那我們?nèi)ゲ蝗ザ朊寂桑俊?br />
陳連申道:“我當(dāng)然要去,但你卻不能去。”
連欣遠(yuǎn)道:“櫻妹被關(guān),我怎能不去,況且李伊羨看在我和她往日情分上,說不定就把她放了。”
陳連申道:“我擔(dān)心你看到峨眉新掌門后,舊情復(fù)燃,難以自拔,便中了葛無扉的奸計。”
連欣遠(yuǎn)拍著胸脯,正色道:“絕無此事,我與李伊羨的事早已過去。她既是錦衣衛(wèi)的人,我便和她再無可能。”
陳連申走進兩步,拍著他肩膀,道:“好兄弟。”
瑜白突然道:“陳左使,您之前和教主說過,下月十日前會回到總壇,瑜白擔(dān)心…”
陳連申側(cè)頭望著她,道:“就說我遇到突發(fā)情況,耽誤了些日程。”
陳連申帶著屬下和連欣遠(yuǎn)下午便啟程朝川西峨眉派縱馬行去。
六日后已到了峨眉派附近。
陳連申看著一棵樹上的圖案,道:“裁之焱和我說過,這是巫山幫中的聯(lián)絡(luò)圖案。”
三人朝著圖案所指的方向走去,半日后與顯如緋相遇。
顯如緋道:“陳左使,此事甚為棘手,我巫山幫可萬萬不敢與峨眉派有何沖突,不然在下早去將陳令主救了來。”
陳連申道:“我已很承你的情了,此事我欠你一個人情。之后的事交給我。”
顯如緋道:“多謝。”
陳連申道:“顯幫主如果不急著回去,可在此處等我,也好做個接應(yīng)。”
顯如緋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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