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0 章
仇星真人嘆了口氣,道:“欣遠只是一時糊涂,與那陳連申意氣相投,竟與他結(jié)拜了,但絕不會對武當有甚么陰謀!
王霜之道:“弟子心中有疑,昨日趁欣遠沒在房里的時候,給她遞了一杯茶,她來接的時候,我故意手中一滑,茶杯脫手而下,她本能地使出以前的武功接住茶杯,她竟然使的是…是…”
仇星真人道:“她使的是甚么?”
王霜之道:“是炎靈教的‘歸靈擒拿手’。”
“歸靈擒拿手”是炎靈教外家功夫。
仇星真人沉吟道:“她是炎靈教的人?”
王霜之點頭道:“正是,四師弟先與邪教左使結(jié)拜,又推薦邪教中人入我武當派,這中間只怕有甚么別情。我與四師弟一起長大,見他日漸誤入歧途,很是擔心。”
仇星真人道:“此事我已知道了!
王霜之又行了一禮,道:“那弟子告退了!鞭D(zhuǎn)身走出門外。
待三弟子走了一會兒之后,仇星真人也站起身來,出了房間,徑直朝大弟子的房間走去。走到大弟子房門外,他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王洗正要出門,見師父突然駕臨,恭恭敬敬地道:“師父,你老人家怎么上我這兒來了。”
仇星真人坐在圓桌旁的椅子上,招呼弟子道:“洗兒,你坐下,我有事要問你!
王洗也坐下了。
仇星真人問道:“有位半年多前入門的女弟子,名叫車櫻的,你可還有印象。”
王洗道:“弟子知道!
仇星真人道:“她是怎么入派的?”
王洗道:“自然是經(jīng)過弟子嚴格篩選后選入的!
仇星真人笑道:“洗兒,你為人忠厚,向來不善撒謊,為師已知道了不少,你如實說來。”
王洗有些惶恐,忙道:“其實…其實是四師弟向我推薦的,欣遠他從沒推薦過任何人,弟子想四師弟第一次推薦的人定然錯不了,這才…才…”
仇星真人右手撫摸著長須,道:“這事也怪不得你!
王洗道:“師父,那車櫻有甚么問題嗎?”
仇星真人微笑道:“暫時還沒有!
站起身來便要離去,又回過頭來,道:“我問你的這事你別告訴欣遠!
王洗躬身道:“弟子知道!
仇星真人開門出去了。
下午,仇星真人來到了連欣遠和王霜之的院子外。他望著院子中的房子,長長嘆了一口氣。
半個時辰前,他派弟子打探得知,欣遠已上后山練劍去了,現(xiàn)在房里只有車櫻。
仇星真人走進院落,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門才開一半,便聽到女子喜悅的聲音:“連大哥,你回來了。”
待仇星真人走進去的時候,那女子一怔,忙站了起來,行了一禮,“掌門,您好。”
仇星真人關(guān)上門,望著桌子上的一件快織好的衣衫,問道:“在織衣衫呢?”
陳連櫻道:“嗯。”
仇星真人走上幾步,將衣衫拿了起來,笑道:“手藝不錯。”
突然臉色凄苦,想去一件多年前的往事。
仇星真人當時正在武當山下的農(nóng)莊里,那天,小艾也拿了一件衣裳過來,道:“徐大哥,你穿上這件吧!”
他接過衣裳,看了看,溫言道:“你織的?”
小艾點點頭。
仇星真人望著眼前車櫻織的這件衣衫正自出神,心想:“這衣衫織的手法怎么和小艾所織的如此相似。”
陳連櫻見仇星真人的眼神茫然若失,便喊道:“掌門。”
仇星真人聽到她這聲喚,才從記憶中回復過來,道:“你這衣衫和我一位故人織得很像。”
陳連櫻道:“掌門若是喜歡,便拿去好了!
仇星真人笑道:“你是給欣遠做的吧!我怎能拿走!
頓了一頓,又道:“今日我來此,是有一些事要問你?”
陳連櫻道:“掌門請問便是!
仇星真人道:“你入武當派已有半年了吧?”
陳連櫻點點頭,道:“二百零十二天了!
仇星真人道:“聽說你是帶藝投師,我想試試你以前所學的武藝,試試拳腳功法即可!
陳連櫻大吃一驚,心想:“我武功所長全在暗器和輕功,拳腳功夫可差得緊。瞞一般人或許還行,似武當掌門這等大行家,他一出手我便要露餡!
忙道:“弟子以前學的微末功夫,如何和武當功夫相比,弟子已將以前的忘得干干凈凈了!
仇星真人笑道:“學過的功夫,哪能那么容易忘得干干凈凈!
右手迭出,便是一掌遞上。
他這掌乃是虛招,并無多少內(nèi)力,旨在試對方的武功。
陳連櫻于拳腳功夫見識有限,只道武當掌門的掌法定然威力極大,不敢硬接,只得左足踏后,避了開去。
仇星真人斜眼一瞥,見她這左足所踏方位甚妙,跟著又使出一掌,陳連櫻右足退后,也避開了。
仇星真人連出了七掌,都被陳連櫻以雙足所踏的神奇方位避了開去。除了第一掌是虛招外,后面的六掌都是以實打?qū)嵉恼鎸嵐Ψ颍皇撬稚先萸,并未真的要重傷對方?br />
仇星真人微笑道:“‘醫(yī)行若止’輕功,所踏的每一步方位都如針扎穴位一般,令人決計想不到,的確奇妙!
突然臉色嚴峻,喝道:“邪醫(yī)汪宜霜是你甚么人?”
汪宜霜本是當今天下第一神醫(yī),本來為武林中人敬仰,武當派也有好幾位弟子曾得她救治,但她十余年前加入炎靈教之后,被正道中人所不齒,稱之為‘邪醫(yī)’。
陳連櫻更是吃驚,自己并未使炎靈教的武功,師父汪宜霜十多年來深居簡出,她的武功更是少有人知曉,沒想到自己只使出幾招身法,便被仇星真人看出了武功路數(shù)。
她心想:“既然已被他看出,自來就聽聞武當掌門正邪分明,今日已絕無幸理。”
便昂然道:“汪宜霜是我?guī)煾。?br />
仇星真人道:“原來是汪神醫(yī)高足,那你之前是炎靈教中人了?”
陳連櫻道:“正是。”
仇星真人道:“你既是炎靈教中人,為何入我武當,可是有甚么圖謀,速速說來。”
陳連櫻上武當來完全是想和連欣遠日日見面,別無它想,但這一節(jié)卻不能說出來,他斜眼望見墻上掛著一柄長劍,那是王霜之的佩劍。
陳連櫻心想:“我自裁便是,若連大哥此時回來了,那便讓他為難了!
身形一轉(zhuǎn),縱到墻邊,從墻上取下長劍,拔出長劍,便要橫劍自刎。
她這一串動作極其迅速,又沒半點停頓,但饒是如此,橫劍自刎的一瞬間,長劍還是被仇星真人截了過去。
仇星真人手拿長劍,笑道:“我多年前就聽說汪神醫(yī)醫(yī)術(shù)高明,暗器功夫和輕功也是上佳水準。我本不大信,一個人的醫(yī)術(shù)如此高明,定是耗費了極大心力,怎能再有多少功夫精研暗器和輕功。今日見其弟子竟已到這境界,才知卻不是虛言!
突然見到地上一個物事,那是一串項鏈,顯然是剛才從陳連櫻行動之時從她身上落下的。
仇星真人一見到那串項鏈,面色嚴峻。
陳連櫻罵道:“臭道士,你又不讓我死,你想怎么折磨我?”
仇星真人并不答話,右手輕運內(nèi)力,那串項鏈已升到了他手上。
他凝視項鏈良久,突然道:“這項鏈怎么會在你身上?”
他說這句話時雖然依然氣息平穩(wěn),但隱隱已有顫音。
陳連櫻一怔,馬上便道:“你管它為什么在我身上,把我的東西還我!
仇星真人右手一出,手中所握王霜之的長劍劍尖已抵在了陳連櫻胸前,他這下出劍速度極快,便是以陳連櫻的輕功也沒法避開。
陳連櫻想他以武當掌門兼之正道武林盟主的身份,不會就這么殺了自己,便要閃開。剛動了一動,長劍已刺進了衣衫半寸,便不敢再動了,看來他真會殺了自己。
仇星真人緩緩問道:“這東西怎么會在你這里?”
陳連櫻聽他那低沉的聲音傳來,便知他此時心緒十分激動,只是以他幾十年的道家修為,才勉強克制。
她心中十分害怕,剛才雖想自殺,但自殺不成,那股勇氣已消失了,顫聲道:“這是我…我媽媽的東西!
仇星真人大吃一驚,伸出左手握住陳連櫻的右手,問道:“你媽媽叫甚么名字?”
陳連櫻右手被他捏得近乎暈厥,但覺得武當掌門定然認識她媽媽,才會這么激動,說不定瞧在自己的媽媽的面子上,便放過了自己,自己也可以和連大哥繼續(xù)在武當上日日相見了,便顫顫兢兢說道:“我媽…我媽叫…叫…沈…沈潔艾!
仇星真人驚道:“你是她女兒?”
陳連櫻點頭道:“當然了,她是我媽,我當然是她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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