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8 章
陳連申和瑜白走了一里路后,瑜白問道:“左使,教主發下的大會通知已有多日,各壇壇主只怕都已上了靈木峰,不知還趕得上么?”
陳連申道:“時間的確緊迫,我們先去城里買兩匹快馬,便趕回總壇。”
走了七、八里路后,便到了城里,陳連申瑜白二人在城中尋到馬店,那馬店老板卻說馬已賣完,新的馬匹還要兩日才能運來。
陳連申從馬店老板口中得知附近也沒有其它賣馬的地,不住嘆氣,走進一家酒樓。他要了一壇酒,二十兩牛肉,瑜白要了一碗面,待小二上了酒菜之后,他自斟自飲,表情甚是落寞。
忽然酒樓走進四位炎靈教打扮的人,他們四人坐在一張桌子前,一人將桌子一拍,喝道:“小二,快拿上好的酒菜來。”
店小二忙道:“幾位爺,請稍等,馬上就來!
有幾桌的人本來正在說著話,這時也放低了聲音,道:“你們看,是炎靈教的人!
更有兩桌的人趕緊付了錢,便退出了酒樓。
那四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
陳連申皺眉,喊道:“你們幾個最好安靜些!
那四人側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見一男一女對桌而坐,那男的背對他們,先前說話那人便道:“剛才那句話可是你說的?”
陳連申并不回答。
另一人道:“不錯,聲音就是從他那傳出來的。”
先一人道:“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他站起身來,跨上幾步,朝陳連申后背擊出一掌。這一掌拍到陳連申后背上,立刻生出一股反彈之力,將他向后彈了出去,落到那三位炎靈教教眾所圍坐的桌子上,將桌子壓得粉碎。
那三人一驚之下,都已站起,三人忙將那人扶起,見他并未受傷,四人沖了上去,一齊使掌,正要拍出之時,四人中有一人突然見到那男人面前酒杯里映出的臉龐,不由得吃了一驚,忙喊道:“慢!
他在這四人中位分最高,其他三人聽他這么吩咐,都停下手來,望著他。
他拱手道:“請這位兄臺轉過身來!
陳連申又斟了一杯酒,緩緩喝下,仿佛身后便沒這四個人。
身后站著的其余三人都大是不滿,只有那一人一直拱手,臉上滿是恭敬之意。
陳連申將這杯酒喝下后,才慢慢站起,將左手背在身后,轉過身來。那三人見他眉宇間威勢極盛,倒不敢小瞧他了。
只見一直拱手的那人突然退了一步,單膝跪了下去,道:“屬下參見陳左使!
那三人聽到他如此說,大吃一驚,均心想:“他是本教陳左使嗎?”
三人一怔之后也是跪了下去,齊聲道:“屬下參見陳左使!
這城本來不大,但所處之地也算交通要道,是以酒樓中也有不少南來北往的武林人士,聽到他們四人都稱那人為“陳左使”,便朝同伴對望了一眼,心想:“難道這就是鼎鼎大名的炎靈教左使陳連申!
陳連申淡淡一笑,道:“你們四人的架子可大得緊啊!”
那人道:“他們幾人一直未有機會見到左使,所以不識得左使,這才有些放肆!
陳連申道:“那你為何認得我?”
那人道:“屬下一年多前隨王壇主前往總壇,曾有幸見過左使尊容!
陳連申道:“嗯!王壇主?你們是四川分壇的嗎?”
那人道:“屬下名叫董萬千,是四川分壇王壇主座下川東分舵舵主!
他指了指先前朝陳連申擊掌的那人道:“這是我們川東分舵的副舵主!
又指著另外兩位道:“這兩位是川南和川北分舵的副舵主,我們與他們兩位昨日在城外碰見,今早便進城里來喝酒吃肉,哪知竟然觸犯了陳左使!
陳連申笑道:“幸好你那位副舵主下手力道不大,否則反彈回去,他必受重傷!
那川東副舵主忙道:“屬下該死,請陳左使責罰!
陳連申微笑道:“責罰倒也不必,我知道本教在江湖中為中原門派所仇視,所以若不強勢一些,倒讓他們認為本教好欺負了,只是注意別過了度。若非考慮到此節,我剛才若真的要傷你,你還能站著嗎?”
川東副舵主道:“多謝陳左使手下留情。”
陳連申又道:“王壇主這幾年來把四川分壇料理得頗為興旺,連峨眉、青城諸派也只有望而興嘆,我是很佩服的!
董萬千道:“數月前教主和陳左使到了川西,王壇主只讓川西分舵的兄弟前去迎接,屬下一直以為憾事,沒想到今日在這里見到陳左使,可是在川東一帶有什么事情,需要用到屬下的話,請陳左使盡管吩咐,屬下一定辦到!
陳連申心想:“何不讓他們照料下雙桂堂。”
他正要開口,又轉念想到此舉易弄巧成拙,便止住了。
董萬千見陳連申欲言又止,想來是有事情,但不便告訴自己,便道:“陳左使到了四川,本應告知王壇主前來相見,只是總壇將要舉辦全教大會,壇主已去了總壇赴會,此事想必陳左使是知道的。
陳連申點頭道:“我自然知道。”
董萬千道:“全教大會幾日后便要召開,陳左使想必有急事要辦,連如此大會都不能參加了!
陳連申道:“我身為本教左使,全教大會豈有不參加的道理,我正要趕回總壇。”
董萬千朝瑜白瞟去,心想:“這年輕貌美女子和陳左使對桌而坐,想必也是本教大有身份的人。”
便問道:“陳左使,不知這位怎么稱呼?”
陳連申道:“她是我侍衛瑜白!
董萬全忙拱手道:“原來是本教十大侍衛之一的瑜侍衛,久仰。”
炎靈教的十大侍衛有四人保衛教主,兩人保護副教主,其余的四人分別保衛左使和右使。
瑜白和已被逐出炎靈教的歇紅的武功都是陳連申親自教導,雖然年紀很輕,但武功絕不平凡。十大侍衛雖不是帶領隊伍的頭領,但在教中也地位很高。
董萬千知道這瑜白既是陳連申的貼身侍衛,便是陳連申的親信,更能經常見到教主,便不敢怠慢,該有的禮數一點都不敢少。
瑜白見董萬千大約四十多歲,年紀比自己大了一倍還多,卻對自己如此恭敬,也還了一禮。
陳連申向董萬千道:“董舵主可有馬匹,借我兩匹。”
董萬千道:“我四人騎馬而來,陳左使拿兩匹便是,何以說得上借。只是馬兒雖然腳力不慢,趕那日行千里的好馬,卻是差得甚遠,就怕陳左使看不上。”
陳連申笑道:“董舵主真是客氣,來,坐下,一起喝酒。”
董萬千忙道:“屬下怎么敢和陳左使同桌飲酒,能得見陳左使尊容,屬下已是萬分激動,怎可…”
陳連申右手搭在他右肩,望下一按,董萬千便覺他手上力道奇大,身子不由自主地便被他按在了椅子上。
其余三人見董萬千已坐下,也顧不得教中規矩了,也坐在了椅子上。
陳連申哈哈大笑道:“這就對了,小二,拿五壇酒來!
待店小二將酒拿來,陳連申給各人各斟了一碗,朗聲說道:“陳某今日在這里見到四川分壇幾位兄弟,心中十分高興,來,大家將這一碗干了。”
那四人喜不自勝,平日里眾人兢兢業業的做事,王壇主也沒少責罵他們,哪知今日竟然瞎了眼向本教左使出掌,四人本來都是心中踹踹,不料陳左使不但不怪,還邀請眾人喝酒,四人將手中的一碗酒一飲而盡。
陳連申的確是真的高興,他本為無馬匹可買郁郁不樂,但也不愿去搶別人的馬兒。
雖然他曾經攻下十數個門派,殺人也是不少,但都是遵從教主號令,搶人馬匹之事卻從未干過,這四人既然送了兩匹快馬給自己,自己請他們喝酒也是應該的,他大聲說道:“好,再來!
他先喊這四人安靜些,但他這兩句話說得聲勢如虹,酒樓外老遠都能聽見。那四人都驚嘆他的內力竟如此了得,年紀輕輕就做上了本教左使,絕非浪得虛名。
陳連申和他們四人一連喝了十四碗后,心想:“還要趕回總壇,不可喝多了!
便說道:“好,我還要趕回總壇赴會,就不陪大家了!
董萬千見他連喝十四大碗酒,面不改色,正驚異間,便笑道:“左使既然急著趕回,就不好耽擱了,我去給陳左使把馬牽來!
陳連申和瑜白走到酒樓門口,見董萬千已牽了兩匹馬兒過來,陳連申從他手中牽過韁繩,撫摸著馬頭上毛發,道:“多謝了!
縱身上馬,兩腿一夾,那馬兒“吁”了一身,便朝城門奔去,瑜白縱馬跟在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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