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二十五 困境 3
瑜白與那十位峨眉弟子相斗卻是稍占上風,但幾招之間也難以取勝。
先前由于陳連申功力大打折扣,那幾位被踢倒的峨眉弟子并未受重傷,不久便站了起來,揀起落在地上的佩劍刺向陳連申。
瑜白虛晃一招,移步過來,把這幾人也擋住,但形勢已然不同,峨眉弟子那邊此時卻反而微占上風。
道路轉角處出現了趕來相援的一群峨眉弟子,陳連申望去,足有三十人上下,若這些人加入戰陣,料想瑜白絕對抵敵不住,便喊道:“隨我來。”
他施展輕功朝峨眉派深處飛去。
瑜白橫揮一刀,隔開面前十余把長劍,也隨著陳連申而去。
陳連申知道自己內力所剩不多,待甩掉那群峨眉弟子后便停了下來,他指了指右前方一座大殿,對瑜白道:“我們到那里面去避避。”
陳連申走到大殿前門不遠處,只見那大殿上橫懸一匾“思寸殿”。
他皺著眉頭,心想,峨眉派這幫人起得什么亂七八糟的名,思就思,還思寸。
思寸殿前有六位守衛,喝道:“你們是何人?報上名來。”
陳連申向瑜白使了個眼色,瑜白點點頭,持劍上前,十招剛過,已處下風。
陳連申見那六位守衛使的峨眉劍法攻守嚴密,武功更在地牢內守衛之上,亦然是峨眉弟子中的精英高手。
但劍法雖精,功力卻是尚缺火候。
比峨眉四大弟子固然差距甚遠,離六弟子吳遙馨、七弟子趙易夢也有所差距。
陳連申朗聲說道:“左移三步攻那人身下。”
瑜白向左移三步后揮劍向前,一名守衛的左腿中刀。
其余五人見同伴受傷,更是攻勢凌厲。
瑜白招架得手忙腳亂。
陳連申忙道:“她們的破綻在左邊那人右肩。”
最左邊那名守衛聽到后急忙回劍防守右肩,紅吟刀卻已先一步砍中她右肩。
陳連申接著說道:“右踏四步從右下斜劈到左上。”
瑜白向右踏上四步,向右下方斜劈,那四位守衛都急回劍防守下盤,瑜白刀一轉,攻向左上,有三人都被砍中頭頸,登時斃命。
剩下那名守衛見同伴死去,心中悲憤,“唰”的一劍刺來,瑜白使刀格擋,那人劍鋒一轉,斜刺過來,瑜白急又格擋。
十余回合之后,瑜白徒有招架之力。
她武功本比那人為高,但那峨眉弟子全力進攻,劍法攻的一招接一招,瑜白無瑕反擊,只是不斷防守。
陳連申在旁邊看得不耐煩,道:“攻她后路。”
瑜白虛晃一刀后攻向那守衛后方,那人卻不回劍防守仍是全力進攻。
瑜白有些猶豫,刀勢慢了下來。
她的實戰經驗比陳連申實在是差得太遠。
那守衛手中長劍攻速卻絲毫不減,眼看離瑜白已只差了幾寸。
陳連申喝道:“全速攻她后方,不可遲疑。”
瑜白聽到左使此言,心中已定,紅吟刀全速朝對方后背砍去。
那守衛后背中了一刀,但瑜白這招出得猶豫不決,刀傷只及皮膚。
陳連申將司馬扉汝立在地上,搶上前去點了那守衛胸前穴道,又退了回來,扶住司馬扉汝。
那守衛已躺在地上。
陳連申對瑜白喊道:“去把那兩個還沒死的穴道點了。”
瑜白應了一聲,走到之前中了自己刀傷的那兩人身前,那兩人還掙扎著待拿起地上的劍,被瑜白一前一后將兩人穴道點了。
陳連申沒好氣地說道:“你練武功也有快十年了,連對方的破綻都看不出來嗎?你剛才那刀法出得毫無準心,那三人你把她們殺了做甚?豈不是徒添仇恨。”
瑜白恭敬地道:“左使教訓得是。”
陳連申道:“這六人的武功雖然不濟,但在峨眉派幾百弟子中已是佼佼者了,同時守衛在這大殿外,這思寸殿定是一個重要的處所,我們進去看看。”
瑜白應道:“是。”
她走上前去把大殿的門打開。
陳連申抱著司馬扉汝走了進去。
只見大殿兩旁掛著白色絲帶,一片肅穆景象,大殿盡頭處掛著一幅畫。
陳連申一看見那幅畫,眼中放光,他將司馬扉汝交給瑜白扶著,走近那幅畫跟前凝視著。
那幅畫上畫著一位年紀二十多歲的峨眉派女子,長劍握在左手上,右手放于胸前,嘴角一撇,淡淡一笑,顯得神采奕奕。
那幅畫下面的桌子上立著一塊牌位,寫著:“峨眉派第五代掌門煙霞師太靈位”。
陳連申望著那幅畫,自言自語道:“原來這就是那老尼的模樣。”
沉吟片刻,他又搖了搖頭,道:“不對,聽義父說,這老尼死的時候已經年近五旬,這應該是她年輕的時候。”
他腦海中浮現出畫中父親的模樣,仇恨涌上心頭。
低頭看見牌位前放置一壺香爐,旁邊放有一木盒。
那木盒是血紅色,一看便知此木盒是用至少五百年樹齡以上的松木所制,松木盒子中裝的東西定然十分重要。
他拿起那木盒,揭開圓蓋,一股松木香味撲鼻而來,還有干尸的味道夾雜其中,仔細一看,里面裝的是骨灰,放在煙霞師太靈位前,當然便是她的骨灰了。
司馬扉汝醒了過來,她睜開眼,上下看了看。
我怎么在思寸殿里。
思寸殿可是沒師傅吩咐,任何人都不許進來。
她對扶著她的瑜白說了聲:“謝謝。”
站直了身子,朝前方看去,只見那救他出獄的灰衣人正拿著師祖的骨灰盒,看他姿勢,似乎想將骨灰盒往地上奮力摔去,她大喊道:“你要做什么?”
灰衣人聽她說話,便將高舉骨灰盒的手垂到了胸前。
司馬扉汝走上前去,道:“放下我師祖的骨灰盒。”
陳連申此時并不說話,只是看著她。
司馬扉汝見他眼睛流露著悲傷,便問道:“你和峨眉派有仇嗎?”
陳連申輕輕道:“不錯,不但有仇,而且仇深似海。”
司馬扉汝嚇了一跳,道:“你不是連師兄的朋友?他的朋友怎么會對峨眉派有深仇。”
陳連申笑道:“你有父母嗎?”
司馬扉汝道:“我從小無父無母,是師父將我撫養長大。”
陳連申點頭道:“那就是了。你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那也算是極好。”
司馬扉汝不大懂他這話說的是什么意思,便道:“無父無母怎么是極好?”
外面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瑜白忙道:“左使,他們要沖進來了。”
陳連申皺起眉頭。
瑜白勸道:“左使,我們這次上山的主要目的是救人。”
陳連申遲疑了一會兒,道:“也罷,以后再算賬也不遲,走吧!”
他將木盒放在靈位前,從窗子跳出屋外,瑜白拉起司馬扉汝的手也跟著跳出窗外。
峨眉弟子從后緊追不舍,陳連申朝身后望了一眼,道:“算了,我們不去峨眉派大門,走我們來時的路下山。”
他掉轉方向,朝左邊一個岔路口奔去。
路上偶爾出現兩三位峨眉弟子,都被陳連申幾掌便擊暈了過去。
行將到達來時的懸崖之時,司馬扉汝突然大聲喊叫起來,原來毒液已經開始在她體內擴散,那什風殞是何等厲害的□□,發作起來自然是劇痛不已。
陳連申道:“剛才這下疾奔,她體內毒液已經沖破穴道。”
他走到她跟前,要伸手將她之前被自己所點的穴道補一遍,但手剛舉到半空便停住。
他心想,我內力已所剩不多,若此時給她補一遍穴道,只怕連下山的內力都不夠了,況且這幾處穴道都是人身上的大穴,自然是耗損內力更多。
他猶豫了一會兒,又轉念一想。
我特地上峨眉山來救她,若她毒發身亡,我豈不白白冒險上峨眉來。
想及此處,他將內力集于右手食指,將她穴道補了一遍。
司馬扉汝的喊叫之聲方慢慢停歇。
陳連申補完穴后,將手放到身后,輕聲喘氣。
補穴耽誤了不少時間,峨眉弟子已追了上來。
陳連申暗叫:“不好。”
但偏偏剛踏出一步,便感心頭疼痛。
追上的峨眉弟子將他們三人圍在中間,一齊使峨眉長劍攻上,陳連申使寒炎刀全力格擋。
司馬扉汝只是剛剛好轉了些,全無戰斗力可言。
瑜白一邊與峨眉弟子相斗,一邊還要保護司馬扉汝,攻力也是大打折扣。
這些峨眉弟子中雖然并無幾名好手,但畢竟以眾敵寡。
陳連申內力所剩不多,但畢竟刀法精妙,加上他身經百戰,雙方倒也勉強戰了個平手。
峨眉弟子中不知誰喊了一聲:“擺峨眉地行陣法。”
她們頓時劍鋒陡轉,踏上了方位。
陳連申感覺壓力突增不小,剛才峨眉弟子雖然人多,但卻是各自出招,各使劍法,但現在卻如同一人使劍,首尾相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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