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十四 分壇內兄妹相見 1
陳連申笑道:“武當掌門現在如何使劍了。”
仇星真人大聲笑道:“因為閣下并不是來要貧道指點的,貧道只得拔出劍。”
陳連申道:“真人小心了,本左使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仇星真人笑道:“貧道正好可以見識閣下的高招。”
陳連申擺出刀勢。
這老道果然不愧是武當掌門,我剛才雖然占據上風,但他適才并未出劍,我并沒有必勝他的把握,但終究要一試。
陳連申將刀舉起,砍向對方。
仇星真人也知不能輕敵,便使劍擋住對方此刀。
雙方直又斗了二十來回合,陳連申已有些氣喘,但仇星真人卻無明顯的喘氣。
雖然陳連申在和仇星真人相遇之前已和兩位長老過了招,但仇星真人聽到林仙琦傳消息之后也是立刻下山,路上施展輕功,消耗也是不少。
陳連申雖然喘著氣,但面容鎮定,他正在思索取勝之策。
這樣下去,我必敗無疑,當出奇招。
他擋過對方一劍之后虛晃一刀,仇星真人見對方出現了個破綻,便使劍刺向破綻之處,陳連申卻以攻代守,集中內力劈向對方,眼看正要得手之際,陳連申正暗暗得意,卻發現右手中的刀勁突然全無,完全被對方的真氣所黏住。
陳連申暗暗叫苦。
不好,是武當的“太極真力”。
陳連申經歷過無數場惡戰,終歸是頂尖高手,立刻使出剩余的所有內力一撇,才掙脫出來。
他連退數步,才站定。
旁觀眾人只見他長衣飄飄,于落敗倒退之時也是說不出的瀟灑自如。
仇星真人負左手于后,他雖占上風,卻也吃驚不已。
這陳連申,應只有二十來歲,但他的身手,竟還在八年前的張千靈之上。
陳連申深知若非仇星真人手下留情,憑武當掌門的內力,方才只需“太極真力”全力一吐,此刻自己可能已成殘廢。
陳連申拱手道:“武當的功夫果真名不虛傳,本左使佩服。”
說罷,躍向空中,在空中兩轉,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樹林之中,張印未說道:“左使已經走了,也沒有示意我們如何行動,我們也撤吧!”
歇紅用拳頭捶了一下樹,怒道:“那臭道士。”
瑜白道:“走吧!我們去和左使匯合。”
微星道長道:“掌門師兄,剛才你為何要手下容情,他可是炎靈教左使,教中的第三把交椅,如果把他除掉,對炎靈教勢必是重大打擊。”
仇星真人嘆道:“以這般年歲便有如此身手,我實在是不忍下此重手,況且…”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他長的和當年的炎靈教左使陳化年十分相似,應是他的孩子,他父親當年死得很悲壯,我一直有所敬佩,如若今日殺了他的獨子。”
他擺了擺頭,道:“我下不了手。”
他走到伍星道長身后,雙手凝結太極真氣,按在伍星道長后背上為他療傷。
片刻之后,仇星真人道:“好了,你的傷已無大礙。”
伍星道長在弟子攙扶下勉強站起身來。
仇星真人向眾弟子招了招手,道:“我們回武當。”
張印未等人向陳連申去的方向急行了很長一段距離,卻一直見不到左使的身影。
正當眾人不知該何往的時候,傳來一陣聲音。
“你們來了。”
陳連申不知從何處突然出現在他們身后。
歇紅瑜紅走到陳連申身邊,道:“左使,你沒事吧!”
陳連申道:“我當然沒事。”
他向前走了一步,卻突然吐出一口血。
眾人齊聲喊道:“左使。”
陳連申舉起左掌示意他并無大礙,道:“去找一個住處,我要療傷。”
張印未道:“這里左行兩里便有一處村莊,我們可去此處。”
眾人正欲起行,瑜白道;“不可,這里是武當山的范圍,我們去村莊如若被武當山知曉了那可如何?”
張印未笑道:“侍衛不用擔心,那村中有本教的人。”
瑜白道:“雖說如此,也不可去,村中人多眼雜,難免會將行蹤暴露了出去,附近還有其他的地方沒?”
張印未左手指向西方,道:“那只有西邊還有一座破廟,不過卻有五里路。”
瑜白道:“我們就去那里吧!”
瑜白背起陳連申,眾人施展輕功,一會便到了那廟宇。
在廟門口,只見一座殘破的小寺廟,外面又被一圈圍墻圍住。
瑜白對歇紅和張壇主說道:“我扶左使到廟里去,你們在外面守好,如果武當派的人來了便來通報。”
他們兩人點了點頭。
瑜白把陳連申扶到了廟里,讓他靠在墻邊坐著。
她蹲下身子,很是擔心地說道:“左使,你怎么會傷成這樣?”
陳連申睜開眼睛,緩慢地說道:“都怪我……我太輕敵了,那武當掌門確非等閑之輩,我被他的太極真力所傷,現在我感覺五臟六腑都在翻滾。”
瑜白道:“我可以幫上什么嗎?”
陳連申道:“這也是我正要說的。現在我要用本教的靈嘯心法療傷,但我現在內傷不淺,需要有人從旁協助才能運行此心法,雖然你內力遠不及我,但只需要用你的內力稍加帶動,我便可催動心法療傷。”
瑜白點了點頭,道:“屬下會盡力。”
陳連申支撐著坐直,瑜白扶著他轉過身來。
然后,瑜白把雙手放在陳連申后背上,“可以開始了嗎?”
陳連申點頭道:“可以了。”
瑜白將體內內力通過雙手和陳連申相通,陳連申盤起雙腳,雙手指掌相并,開始催動靈嘯心法。
這靈嘯心法催動之時,陳連申滿臉通紅,頭頂冒出三縷青煙。
只有內力已趨一流境界之人才能生出青色的煙霧。
半個時辰之后,陳連申療傷完畢,他緩緩放下雙手。
瑜白喘著粗氣,道:“左使療傷如何了?”
陳連申道:“還算順利,以我現在的功力,休息幾日便可恢復八成,不過要恢復十成功力卻要半月。”
瑜白笑道:“左使即使只恢復三成功力,武當派那些人也是不能奈何左使的。”
陳連申道:“嗯,這話聽起心情很不錯。”
瑜白又問道:“左使,我們接下來去哪里?”
陳連申等了一會才道:“教主吩咐的打探武當派的任務我已經親自完成了,先回湖北分壇。”
連欣遠和陳連櫻離開襄陽之后已有幾日,這日他們來到了武昌城。
連欣遠見已到了城中,便道:“我們到了武昌,你可以回家了!”
陳連櫻道:“是的,我到了,那連大哥你是不是要走了。”
連欣遠笑道:“既然你也到家了,我也該回武當去了,那么再見了。”
“等等。”陳連櫻叫住他,從懷里摸出一個物件,“連大哥,今日你走了,可能以后很難再見到了,這個你收下留個紀念吧!”
連欣遠接了過來,看了看,見是一個發夾,不過做工還頗為精細,“這是送給我?”
陳連櫻笑道:“嗯,就是一個很普通的發卡,不過我經常帶在身上。”
連欣遠問:“你把發卡送給我了,那你帶什么?”
陳連櫻笑道:“哪個女孩沒有多的發夾,我還有很多的。”
連欣遠頓了頓,道:“那好吧!我就收下了,如果以后再見到你,我也送你個回禮。”
他朝對方眨了一下眼睛,然后擺了擺手,便離去了。
陳連櫻望著他的背影,嘆了口氣,朝城中走去。
她并沒在城中停留,從東門進入城中,穿過了武昌城從西門出了城,然后一個時辰之后他來到了一處莊園。
莊園門口處兩個家丁模樣打扮的人攔住她,他們見她年紀輕輕,便喝道:“姑娘,這里不準外人進入。”
陳連櫻輕輕一笑,從腰間摸出一個腰牌,她把腰牌舉在他們二人眼前。
那二人仔細一看,只見這塊腰牌是本教總壇的腰牌,上門已然寫著“燕季令主”。
他們二人急忙下跪,道:“屬下不知總壇令主駕到,真是罪該萬死。”
陳連櫻問:“你們壇主呢?”
那二人答道:“張壇主就在壇里,令主先請大廳里等候,我去叫壇主。”
其中一人先把陳連櫻帶進了分壇的大廳,然后去叫張壇主前來。
分壇里屋里。
陳連申坐在正中的一張椅子上,他回到分壇已經有三日了,問道:“張壇主,還是沒有我妹妹的消息嗎?”
張印未道:“屬下已經派了更多的人手去查探了,應該就快有信息了。”
陳連申嘆了口氣。
張印未繼續說道:“需要喊其他門派幫忙尋找嗎?湖北境內的那些個小門派雖然規模小人數少,但總歸對湖北很是熟悉。”
陳連申用手撐著額頭,道:“不可,她現在已經是本教的令主了,如若包藏禍心之人將她抓去可如何是好?還是不要告訴他們,我們自己找。還有,你不要責怪分壇的弟兄,我知道他們已經盡力了。這樣,我再休息一日,明日就親自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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