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十三 柳翠院中再相見 1
賀如海道:“此番真是委屈你了,不過此事也在我預料之中,我觀此人眉清目秀,根骨奇佳,想來定是仇星給自己找的接班人,所以本來想把這事生米煮成熟飯,叫他無法賴掉,只得娶你,他日接任掌門后,我云海鏢局和武當便是一家人。卻不料這人如此能把持。”
梨兒道:“這下該如何是好,以他的品行,定認為我品行不端。”
賀如海道:“此事是我吩咐你做的,這事就此作罷吧!”
此日一早,連欣遠來到了鏢局正廳。
一名弟子問道:“連少俠有何事?”
連欣遠道:“我是來向總鏢頭辭行的。”
那弟子道:“你稍等,我這就去通報總鏢頭。”
連欣遠坐在正廳左側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一會兒,賀如海才走了出來,“連師侄這就要走了。”
連欣遠道:“事已辦完,自然要早日回到武當。昨日承蒙總鏢頭款待,他日來到武當,武當也定好好招待總鏢頭。”
賀如海道:“師侄這是說的哪里話,都是自家人。”
連欣遠道:“在下有一事還要請教。”
賀如海道:“師侄請講。”
連欣遠道:“昨日晚宴到場之人,雖然有名門正派之人,但大多都是些旁門□□,更何況連衛仁潛這種人都來了,難道賀總鏢頭喜好結交這些人等。”
賀如海笑道:“師侄說笑了,你們武當做事自是昂然正氣,不屑與他們往來。而我們做鏢局生意的人則不同,出門在外,風險很大。名門正派自是不會來搶奪我們所鏢之物,但這些旁門□□可不同,所以平日里自然得素有往來,行鏢之時才好給本鏢局一些面子。”
連欣遠點了點頭,道:“總鏢頭說的有理,出門在外靠的便是這些朋友。”
賀如海接著說道:“至于那衛仁潛,他之前干的那些事我也略有耳聞,不過他這兩三年在綠林中也算是個人物,自然能不得罪就盡量不得罪,否則我們鏢師出行的時候豈不多了分風險。”
連欣遠道:“昨日我雖然放了他一馬,不過我若再看到此人,決不會放過。”
賀如海道:“這人竟然得罪了賢侄,自是罪該萬死,只是萬萬不能在我這動手,否則我這生意還怎么做,若是在外面,那隨便賢侄動手。”
連欣遠還想說說昨晚梨兒的事,轉念一想,還是算了,便拱手道:“那么,我告辭了。”
賀如海把他送到鏢局門口,見連欣遠走后,他長舒了一口氣,嘆道:“這小子,和仇星當年一個樣。”
連欣遠離開了云海鏢局之后,來到一處酒家吃早飯。
他和昨天一樣,要了兩籠包子和二兩酒,吃過早飯之后,他走出酒家朝襄陽西門走去,走了一段距離之后,他看到面前有一處青樓,七八位青樓女子正在門外攬客,他正準備快速離開這里,突然無意間抬頭一看,只見“柳翠院”三個大字寫在一塊大木頭招牌上。
連欣遠停在原地。
這不是昨天早上那伙綁匪說的地方嗎!
那些攬客的青樓女子雖然在四下吆喝,但卻沒有喊連欣遠,因為連欣遠穿的是武當道家服飾。
連欣遠望著柳翠院的大門。
我何不進去看看那姑娘是否在里面。
他剛走了一步,又停下腳步。
我身為武當弟子,怎可以進入青樓。
不要緊,我是去救人的。
他想到此處,快步走到青樓門口,兩名青樓女子見他走了過來,便上來挽著他雙臂。
一人說道:“這位大爺,進來吧!”
另一人道:“哎呀,沒想到大哥你是修道的人也來嘗葷。”
連欣遠實在不情愿被他們這么挽著,但又不好掙脫,只得被這么挽著走進了青樓。
連欣遠左右望了望,并沒望見昨天那位姑娘,便說道:“你們老板呢?”
一名青樓女子笑道:“敢情大爺是怕我服侍不好你嗎?大爺,你放心,我會很溫柔的。”
連欣遠把她們二人掙開,喊道:“誰要你們服侍,去把你們老板找來。”
那青樓女子道:“這男人真是不解風情。”
一會兒的功夫,老鴇走了過來,笑道:“這位道爺是對我們這的姑娘不滿意嗎?道爺,我一看你就是人中豪杰,那幾個胭脂俗粉哪配的上道爺您。阿春,過來。”
一名身著鮮艷紅衣的青樓女子從老鴇身后走了過來,那老鴇道:“這位姑娘是我們這的招牌,阿春,你可要把大爺給我服侍好了。”
“是。”阿春陪笑道。
連欣遠見這阿春長發紅唇,的確妖艷,難怪是這青樓的招牌。
他擺了擺手,道:“不用了,你是這的老板吧!我問你個事。”
老鴇道:“道爺說。”
連欣遠道:“你們昨日是否來過一位姑娘。”
那老鴇一擺手,笑道:“道爺真會說笑,來我們這里的都是男人,姑娘來我們這里做什么?”
連欣遠道:“我不是說客人,我是說有沒有新到的姑娘。”
那老鴇恍然大悟,喜道:“這位道爺還真是重口味,原來要新來的,昨天是新來過兩位。不過…”
連欣遠問道:“不過什么?”
那老鴇笑道:“新人的價格可不低哦!”
連欣遠嘴角一笑,從懷里摸出三十兩銀子放在桌子上,“不知夠了沒有。”
那老鴇臉上堆起了笑容,道:“夠了,當然夠了。”
他迅速收起那三十兩銀子,吩咐道:“阿葉啊,快喊阿文和阿肖出來接客。大爺,你請坐,她們馬上就到。”
連欣遠便坐在了桌旁的一個凳子上等著。
一會兒,一名女子走了過來。
老鴇介紹道:“道爺,這就是阿肖。”
連欣遠看這阿肖并不是昨天那位姑娘,便道:“還有一位呢?”
老鴇道:“道爺,真不好意思,阿文已經在接客了。”
連欣遠眼珠一閃,用手比劃著,“那阿文是不是這般高,皮膚比一般女子都要白皙,昨日來的時候梳一頭馬尾,身上穿的是紫色長衣。”
老鴇奇道:“道爺,你怎么知道,實不相瞞,這姑娘是別人欠我錢抵給我的,這模樣,真是沒得說。”
連欣遠急問道:“她現在在哪”
老鴇望了樓上一眼,低聲道:“剛才已經被人點了,現在正伺候著呢!”
連欣遠道:“她在哪間房?”
老鴇說:“這個可不能說?”
連欣遠又摸出二十兩銀子放在桌上。
老鴇輕聲道:“道爺,你就算給我一錠金子我也不能說啊!”
連欣遠立馬拔出劍來,怒道:“你這個婆娘,你說還是不說,不然我先劈了你。”
老鴇后邊站著的幾個青樓女子尖叫起來:“呀,有人行兇了。”
柳翠院大廳瞬間亂成一團。
老鴇驚道:“道爺莫急,她現在在樓上二十四號房。”
連欣遠把劍放回劍鞘,奔上二樓。
到得二樓后,面前的房間門左側木牌上寫著十七號,他向左邊的過道走去,十八號,十九號,二十號,二十一號,二十二號,二十三號,二十四號,對,就是這里了。
他敲了三下門,卻沒有什么動靜,便一腳踹開房門。
他沖進去一看,見一男子正要把一女子壓在床上,那女子卻正在奮力反抗。
他快步走上前去,左手提起那男子從床上摔了下去。
連欣遠仔細一看,床上那名女子正是昨天早晨在酒家看到的那位姑娘,現在只是外衣的絲帶剛被解開。
還好,還算趕得及時,那些潑人還真把女孩賣青樓來,實在可惡。
那女孩見是他,慢慢說道:“是你。”
那男子站起身撲了過來,連欣遠提起右腳一踹,便將他踹到幾步之外,桌子也被他壓成碎片。
連欣遠轉身對那女孩說道:“你把衣服穿好。”
剛才那名男子被連欣遠重重一踢,摔得不輕,這時還未站得起來。
連欣遠走到他跟前盯著他。
那男子道:“你這人,竟敢壞我好事,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連欣遠拔出劍來,冷冷地道:“我看活的不耐煩的是你。”
那男子見連欣遠拔出劍來,驚恐道:“我,我父親是仝一平,你敢動我一根毫毛試試。”
連欣遠見這廝氣焰這么囂張,便決定除去此人。
他正欲下手,老鴇和幾個人跑了進來,“慢著。”
連欣遠微一遲疑。
老鴇走到近前,道:“道爺,你可千萬不能動他,你知道他父親是何人嗎?”
連欣遠笑道:“我為民除害,管他父親何人?”
老鴇道:“哎喲,道爺行俠仗義自是爽快,但可就苦了我們了,得罪了他父親,我在這里的生意還怎么做得下去。”
連欣遠不覺問道:“他父親什么來頭?”
老鴇道:“他的父親仝一平便是這襄陽城附近仝家莊的莊主。這位就是他的二公子仝元司。道爺便放他一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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