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八 魂斷總寨懸崖邊 2
炎盡也笑道:“特使大人太客氣了,這次還虧了歐陽言令主手下的林伏等三人潛伏在總寨之中,配合我們行動,送出了幾份很有價值的情報。”
陳連申有些疑惑,道:“情報?我怎么沒收到。”
歐陽言道:“因為林伏是我屬下,和我比較熟,所以直接送到了我這里,而且當時特使大人帶人上了總寨,所以沒能稟報,但我已經稟明了兩位掌旗使大人。”
陳連申眼睛移向了炎盡。
炎盡馬上說道:“歐陽言說的是實情,因為當時特使您不在,所以我就和炎運一起商量了,根據情報調整了進攻方案,這也是為什么西樓和北樓這么快攻破的原因。雖然當時是特使大人進入總寨后前去說服了西樓和北樓的長老,但其實當時他們已經快頂不住了…”
陳連申有些不高興,沉聲道:“那照你這么說,那林伏的功勞才是最大的,我們都是擺設,沒有林伏和歐陽言令主的英明指揮,我們就拿不下苗家總寨,你是這個意思嗎?”
炎盡急忙跪下,道:“屬下萬萬沒有這個意思。”
炎運勸道:“特使大人,炎盡兄弟只是一時說錯了話,望大人不要責罰他。我們所有人都明白,此次如果沒有特使大人,根本就攻不下苗家總寨。”
陳連申道:“好了,你起來吧!那林伏的確是有些功勞,回靈木峰后教主自會有獎賞。”
炎盡站起身,拱手道:“謝特使大人,不過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陳連申看著自己左手,道:“說。”
炎盡道:“本教政策一向寬大,苗家十二寨里凡是主動投降過來的,我們既往不咎,但按照本教的規(guī)矩,俘虜一律得殺,特使大人,你看明后兩天執(zhí)行如何?”
陳連申心里抖了一下,但發(fā)現所有人正望著自己。
他沉吟了半晌才蹦出幾個字:“這個,不殺。”
炎盡干笑了兩聲,道:“特使大人真是說笑。”
陳連申道:“只要把他們適當分散,不會對本教造成什么威脅。”
炎盡卻道:“不久后我教便要在這里設立分壇,如果他們還散居在周圍,將是分壇安危的一個巨大威脅。”
陳連申想了想才道:“這樣,靈木峰后山還缺些勞力,就讓他們去那。”
炎盡笑道:“特使大人是楊右使親傳弟子,不會不知道本教的規(guī)矩,何必為難屬下,拒不投降者,殺無赦,百余年來從無更改。無論是楊右使,還是特使的父親,都從未壞過這個規(guī)矩。”
陳連申雙手握緊椅臂,竟有些微顫抖,“必須要殺嗎?”
炎盡道:“當然,而且這也是教主親自吩咐過的。”
陳連申大笑了幾聲,高聲說道:“既然你們主意已定,何必來問我。”
炎盡雙手放在胸前,顯得極是恭敬,“特使大人在此,便如教主親至,這個當然還要特使大人示下。”
陳連申的臉很陰沉,讓眾人有些不敢直視,“反正俘虜都是要殺,只是要我來說個時間,這也叫如教主親至?”
炎盡并不置答,只道:“特使大人覺得是明天還是后天,或者再等幾天。”
陳連申十分氣憤,突然從虎皮椅站起,大步朝外面走去,“你們自己決定吧!不過,我覺得后天天氣不錯。”
炎盡聲音放大了數倍:“到時還請?zhí)厥勾笕笋{臨。”
陳連申走出大殿,沒再回頭。
兩天后,陳連申坐在了總寨中一處空曠的平地上,目睹苗寨的俘虜被屠殺,看著一個一個活著的人倒在屠刀下,他雖然看不下去,但也不能離開,因為他知道自己是特使,是教主的使者,他心中酸楚。
即使是此處的最高首領,他也不能按自己的意思做事。
曄姬,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苗寨的人。
一個月后,靈木峰頂炎靈教總壇大殿上,陳連申立在大殿中間,炎運、炎盡兩位掌旗使垂手站在他身后兩側。
教主李至冥很高興,朗聲道:“申兒真是立了大功一件,只用了三個多月時間就攻下了苗家十二寨。”
陳連申依然沉浸在悲傷中,但表情鎮(zhèn)定,“此次教主委以重任,自當不辱使命,不過還靠眾多弟兄奮勇殺敵,才能攻下苗家十二寨。”
李至冥笑道:“教中有功的弟兄自當論功行賞。”
三年后,南方的一個門派飛云觀,正被炎靈教圍攻。
飛云觀的三位長老正和炎靈教的三位法王交戰(zhàn),六人打了四十多個回合卻也未分勝負。
不遠處,陳連申穩(wěn)穩(wěn)站立,雙手背在身后,他看著六人的打斗,顯得有些不耐煩。
經過這三年的磨練,已經二十歲的他,無論是身手,還是他的心,都和三年前不可同日而語。
突然,他拔出炎寒刀,一躍而起,大喊:“都讓開。”
三位法王聽見他聲音后都虛晃了一招,閃到了一邊。
陳連申提刀闖入三位道長所組的“飛云劍陣”中,一時寒光凌厲,一刀三劍交錯進攻,十余回合之后,空中的陳連申大喝一聲,隨著一道刀光,兩位道長從腰間被斬成兩截,落到了地上,余下的一位不愧是飛云觀掌門,他在空中足下一點,勉強避開了炎寒刀凄厲的刀鋒。
陳連申嘴角微微一笑,刀鋒倒轉逼向飛云觀掌門,這招看似平淡,卻是炎絕刀法第四式“刀走南橋”,那道士想避開,但受對方內力沖擊,反而退了幾步,這時寒炎刀已至,那道士使劍一擋,刀劍還未相碰,劍便被對方雄厚的內力撞擊斷成幾截,刀從上至下切過那道士的身子。
陳連申收起刀來,朝左前方走了幾步,走到第六步時,那道士忽然裂成了左右兩半。
陳連申將刀放回刀鞘中,繼續(xù)朝前走去。
炎靈教將飛云觀被俘虜的弟子押到空地上,一法王走近,“特使大人,是現在殺嗎?還是押到后山?”
陳連申望了一眼飛云觀的弟子,點了點頭,“現在殺。”
看著飛云觀被俘虜的弟子都被殺死之后,陳連申臉上狡黠地一笑,早已沒了三年前的猶豫、彷徨、無助。
他只是微笑地點頭:“你們把這里處理好。”
“是,特使大人。”那法王應道。
陳連申轉身離去。
回到靈木峰后,陳連申向教主匯報:“回稟教主,此次飛云觀上下一百六十七人,一個活口都沒留下,全部都已經清剿干凈。”
李至冥笑意充盈,道:“你做事越來越成熟了,像這種江湖小門派,對現在的你來說自然沒任何問題。”
炎盡在一旁拍馬屁,道:“飛云觀的臨云道人真是不自量力,竟敢公然與本教作對,陳兄弟親自帶人前去,自是他們自尋死路的結果。”
陳連申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道:“屬下只是盡力為之。”
李至冥把身子往后靠了靠,道:“三天后便是一年一度的全教大會,我要頒布一項任命,我要你繼承你父親的位置。”
陳連申有些驚訝,問:“父親…教主您是說要任命我為左使嗎?”
李至冥微笑道:“正是,你也知道自從去年楊右使因公殉職之后,我少了一位很重要的幫手。”
陳連申想起了義父去年突然去世后總壇上拜祭的盛大場面,點了點頭。
李至冥又道:“你父親生前任本教左使多年,始終兢兢業(yè)業(yè),死也死得壯烈,一直是教中弟兄的楷模,你還記得你父親是怎么死的嗎?”
陳連申道:“知道,我出生的那年,本教大舉進攻峨眉派,在峨眉山上,父親他死在峨眉上代掌門煙霞師太手上。”
李至冥眉頭緊鎖,似乎回憶起二十年前的往事,“當年我武藝不精,不是那老尼姑的對手,你父親是為了掩護我,才死在那尼姑手上。”
陳連申道:“這個我聽義父偶爾講過。”
李至冥表情突然嚴肅起來,大聲說道:“峨眉派和本教的仇恨不共代天,后來中原八大門派為了爭奪峨眉山,和本教在峨眉山激戰(zhàn),本教更是死傷無數弟兄,那兩次大戰(zhàn)后本教元氣大傷,本教和八大門派的仇恨永遠不可能化解,你就任左使后要做的就是協(xié)助我徹底消滅這八大門派。”
陳連申點點頭,道:“屬下一定盡職盡責,不辜負教主的期望。”
李至冥笑了,道:“這不是我的期望,是你的使命。”
五年后,武當派后山上,連欣遠正和六師妹在一起練習武當劍法。
“師妹,你使得不錯,不過‘回峰望月’這招你若右手再抬高半寸,便可讓破綻更小一些。”
林仙琦右手放下劍,問:“四師兄,這套劍法你練了有多久了?”
連欣遠道:“沒細數過,大概有快十年了吧!”
林仙琦道:“累死了,我想休息一會。”
連欣遠道:“你不勤加練習,明天微星師叔檢查你劍法進度的時候又該罵你了,我可不會再幫你說情。”
林仙琦忙道:“好嘛!我再練幾遍,四師兄和我一起練,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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