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那個...”

“我睡不著，我找張懷民呢！”

“左陽”尷尬的撓了撓頭，回過頭去，才看見一臉兇戾的住持在瞪著自己。

“你是不是看見什么了？”

“沒有啊~我正好奇這水井里有什么呢...”

“是嗎？那你就下去瞧瞧？”

住持一步步逼近“左陽”，“左陽”摸了摸手機。

“喂喂喂...未來的大佬！”

“準備把我撤了啊！”

他正準備催促未來。

“噗通~”

突然！

井口里凈心抱著小沙彌爬了出來。

一看見小沙彌，住持的臉色一變，陰沉的嚇人。

“你！你怎么在這？”

“我...我想和這位施主換房間...”

“換換換！換什么？！”

“啪嗒！”

又是一道沉重至極的巴掌，狠狠抽在了小沙彌的腦袋上。

小沙彌當即低著頭，沉默不語。

“師兄...”

“沒事的，這孩子估計是嚇到了，回去“安慰”兩天就好了。”

凈心將小沙彌護在身后，眼神嚴肅的看著住持。

“哼~”

“早知道，當時多找個聽話的小孩就好了...”

住持咬咬牙，最后還是看了眼“左陽”。

“你！”

“你...今晚和凈心睡！懂？”

他的袖袍下，鼓鼓囊囊的似乎藏著什么。

“左陽”吞咽了口口水，點點頭。

黑夜下，四個男人朝著【食宿間】走去。

小沙彌老實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左陽”則是被凈心拉著回到了他的房間。

時間漸晚，“左陽”能聽到小沙彌念叨了十幾遍【心經】才沒了動靜。

凈心盤坐在地上，等到小沙彌沒了聲音，他緩緩起身，目光兇戾的看向“左陽”。

“阿彌陀佛...”

“施主，你越界了啊...”

“怎么？”

“你長得慈眉善目的，也要動手？”

“左陽”警惕的看向凈心，凈心笑了笑。

“我不動手...”

“但是請施主別發出聲音，和我去一趟水井！”

“你要把我關起來？！”

“你還怕我動靜大，引起小沙彌的注意？”

“施主果然玲瓏心啊...”

“沒錯...那個孩子，不需要知道太多，他也不需要收到世俗的污染。”

“乖乖和我去，你會沒事的。”

“不過...你要是反抗...”

“噌~”

袖袍下一柄短刀落下，寒光倒映在“左陽”的臉上。

這一刻，“左陽”是越發覺得這家伙像個悍匪了。

“走！”

“......”

無聲走出房間。

“左陽”飛快拍打著懷里的手機，示意未來干點什么。

而左陽這邊，注視著急劇變化的“凈心”，目光微沉。

“待會下了水井...”

“我教你這么說...”

“嘰里咕嚕”的細碎話傳來，“左陽”眼皮狂跳！

“你瘋了？”

“我這么說，我不得被他砍死啊？”

“不會，記住了，他越是動怒，你就越要直視他的雙眼！”

“行...行不行啊？”

“沒事，大不了重新來過嘛...”

手機里的聲音消失。

“左陽”被一路逼著滑到了井下，爬到了滿是僧袍女人的【地下室】。

“在這老老實實待著，短時間內，你都不會有事的！”

凈心剛想拋下一句話離開。

突然！

“左陽”冷冷說了一句，“我說...你這慈眉善目的老家伙，也侵犯過這里的女人吧？”

“！！！”

這話一說完！

凈心腳步猛地一沉，扭頭，猙獰的五官死死注視著“左陽”！

“你在胡說什么？！”

“啊？！”

像是炸了毛的貓，他舉起手中的刀子，直逼“左陽”！

“我問你，你在胡說什么？！”

銀閃閃的刀身不斷逼近，“左陽”強逼著自己，目光直直的看向凈心的雙眼。

“我說！”

“你也干過昧良心的事！”

“如果沒有！你急什么？！”

“你！！！”

“噌~”

短刀揮舞，一直落到“左陽”的肩頭上，那雙倔強的眼凝視著自己，凈心卻怎么也下不去手了。

多像啊...

多像那以前的一幕幕...

“你...你！你到底怎么知道的？”

“哐啷~”

像是氣餒了，他拋下刀，不明所以的看向“左陽”。

“左陽”也懵逼啊，這是未來告訴自己。

還有什么盯著凈心看就不會出事，未來到底發現了什么？

手機的另一頭，左陽看著這一切，面露果然。

從過去影響未來，當然也能從未來反推過去。

【人頭蛇】是凈心，人面蛇身就注定了他一定干過色欲之事。

憤怒之欲，可以想象這老家伙的脾氣有多爆炸。

但是...

【人頭蛇】的弱點是直視它的雙眼。

那么...

同理之下，若是直視凈心的雙眼呢？

一切都是相通的。

人與欲望的本質反應，在這一刻徹底通徹。這些，都是小和尚經歷過，才出現的夢境。

或許，沒有今天的“左陽”。

往后幾個月內，小和尚也會經歷這一幕。

“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

“說說吧！”

“【出云寺】到底發生了什么！”

“還有，這些女人，欲望鬼到底怎么來的？！”

“左陽”直視著凈心，凈心的臉色閃爍，“你怎么連欲望鬼的事都知道？”

“你不用管！”

“反正我也跑不掉，你和我說說，滿足了我的好奇心，你也能減輕一些愧疚，不是嗎？”

身子依靠著墻壁，“左陽”是發現了。

只要直視對方的眼睛，對方就會莫名的激動緊張。

“......”

“哎...”

良久，像是終于扛不住自己的視線，凈心緩緩開口道。

“都是造孽啊！”

“展開說說。”

“【出云寺】...你知道【出云寺】為什么少了個【寺】字嗎？”

“為什么？”

“因為，以前這里叫...【出云庵】！”

“什么？！”

“那這些女的，其實是...尼姑？！你們！你們TM的！”

“左陽”臉色一驚，凈心雙膝下跪，再次朝著【地下室】的白骨猛磕頭。

“對不起！對不起！”

“當年，我們不該那樣的...不該...”

“你們...到底干了什么？”

目光冷冷的看著凈心，凈心眼簾低垂，像是陷入了回憶。

“那一年...我們弟兄十幾個...搶了一個小珠寶店...”

“為了躲避通緝，逃到了偏僻的【出云庵】。”

“【出云庵】的出云尼姑，以為我們是旅人，非常客氣的照顧了我們。”

“原本...原本是沒有事情的...”

“可是...可是出云尼姑的女兒，出明，她...她發現了我們的包裹...”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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