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lián)敉藰肪D
在陳騫驚駭目光注視下,魏容提起畫戟,沖著樂綝便斬,樂綝也是反應神速,急忙揮起左手圓盾相迎,
畫戟重重砸在鋼盾之上,魏容身子未動,樂綝卻是蹬蹬蹬連退數(shù)步,只覺半邊身子發(fā)麻,左手手臂,更是麻木得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
畫戟如毒蛇般探出,月牙形槍刃順勢勾住圓盾,猛地后扯,當場將將樂綝拽了個踉蹌,措手不及之下,長刀脫手而出,掉在地上。
畫戟在空中畫了個半圓,再度刺出,直奔樂綝心窩而去!
樂綝大驚,只得雙手持盾,于間不容發(fā)之際,硬生生抗了魏容這一戟!
魏容這一擊,勢大力沉,方天畫戟摧枯拉朽,噗呲一聲,便擊穿了樂綝手中,以精鋼打造成的圓盾,槍尖前探,順勢一絞,樂綝的左臂,頓時便是血肉模糊!
生死攸關之際,樂綝爆發(fā)出驚人的能量,只見他雙腿用力,向后猛蹬,強忍疼痛,借著魏容這一槍的來勢,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頓時便直直地,從城頭上,倒飛了出去!
魏容大踏步上前,扶著箭跺向下望去,卻見樂綝命不該絕,竟然被幾名忠心士卒,拼死以血肉之軀,硬接了下來!
魏容冷哼一聲,便棄了樂綝,施展方天畫戟,接連挑飛幾名擋路的敵兵后,殺到陳騫面前!
望著威風凜凜,仿佛戰(zhàn)神般的魏容,陳騫直接就被嚇呆了,他站在高高的城頭上,一動不動,任憑冰冷的風,吹過紛亂的頭發(fā),
此刻的他,只想找個后悔藥吃!
自己老老實實在城下待著多好!
回過神來的陳騫,在強烈求生愿望驅使下,他急忙舉起大刀,沖著魏容便砍!
魏容不慌不忙,單手持戟,向上挑中大刀!
只聽一聲巨響,陳騫虎口流血,身子劇震,手中大刀,早就飛到不知何處去了,魏容上前一步,鋒利的槍尖,頓時便抵住了陳騫的喉嚨!
感受著脖子上的冰涼,陳騫嚇得魂飛魄散,急忙求饒,
“侯爺,末將愿降!家父乃是司徒陳矯,在朝中人脈深厚,末將愿為侯爺鞍前馬后……”
魏容冷冷地望著對方,
“投降?晚了!”
方天畫戟猛然揮出,大好頭顱飛上天空,鮮血如泉水般,從無頭的軀體中澎涌而出!
對于背叛者,魏容不會給他們第二次機會!
這時滿偉也帶著披掛整齊的數(shù)千生力軍,殺上了城頭,局勢頓時逆轉,原本勢不可擋的先登營士卒,此刻從獵手變成獵物,在守城士卒的圍剿下,紛紛倒下,
眼看城頭殘敵被解決的差不多了,魏容殺得興起,當即帶著數(shù)百精兵,打開城門,沖了出去!
只見魏容手持方天畫戟,宛若虎入羊群般,殺入敵陣,肆意沖殺,無人能敵,所過之處,激起漫天血雨!
樂綝見狀,肝膽俱裂,暗想自己怎么惹了這么個祖宗,只得忍著疼痛,轉身便逃!
“賊子哪里逃?”魏容怒吼一聲,緊追不舍,他一邊屠戮沿途之敵,一邊追趕樂綝,雙方距離,反而越來越近!
感受到近在咫尺的鋒利槍尖,樂綝嚇得心驚膽戰(zhàn),暗想我命休矣,
誰知就在此時,只聽一陣鑼鼓響動,隨即弓弦聲響起,無數(shù)弓箭,如飛蝗般,向著魏容激射而去!
魏容揮舞畫戟,舞得密不透風,將射來的弓矢一一打掉,箭雨雖然密集,卻沒有一支能傷到他。
但樂綝卻也趁這個難得的機會,逃入本陣。
魏容停下腳步,定睛細看,卻見對面一名將領,年約四十,手持長槍,擋住去路,將領身后,數(shù)百弓箭手彎弓搭箭,嚴陣以待。
眼看對方軍陣嚴整,情知已殺不了樂綝的魏容,當即提著畫戟,轉身飄然離去,望著魏容在人海中來去自如,所過之處,血流成河的景象,樂綝定了定神,突然沖著王基,指責起來,
“剛才正是射殺此人的大好時機,你為何不命令手下放箭?”
王基轉過頭來,臉色冷漠,“樂將軍不會以為,本將麾下這區(qū)區(qū)五百弓箭手,能殺得了此人吧?
此人武藝,不在當年呂奉先之下,本將只是不想激怒他,
若激怒此人,本將也沒有把握,保住將軍性命!”
樂綝臉上狂怒之色,慢慢消失,望著遠處在人海中肆意沖殺,如入無人之境的魏容,不禁重重嘆氣,心中升起從未有過的挫敗感。
“世間怎有如此猛將?我等不是他對手,不知伯輿有何良策?”
王基臉色依然平靜,語氣飽含自信,“此人可稱野戰(zhàn)無敵,但將軍不要忘了,太傅已經(jīng)開始對燕王動手了,我等無需跟此人交手,只要把他牢牢地困在洛陽城中就好,
待到太傅解決掉曹宇,手提重兵歸來,他便是呂布復生,也難當我方千軍萬馬!”
樂綝強忍身上疼痛,點了點頭,咬牙切齒道:“是這個理,那就讓這小子,再多活兩天吧!”
王基瞥了一眼幾乎變成個血人,身子搖搖欲墮的樂綝,果斷下令,
“鳴金,收兵!”
夜色深沉,潼關守將陳泰的官衙中,卻是燈火通明,杜預,馬岱,孫禮,陳泰等將,圍著桌子團團而坐,人人都是臉色嚴峻。
杜預放下手中書信,環(huán)顧眾人,“蘇姑娘從洛陽城中,飛鴿傳書示警,說道司馬懿趁著曹宇不在京師的機會,發(fā)動政變,主公身處險境,不知諸位有何良策?”
馬岱拍案而起,“主公有難,我等豈能坐視不理?恰好老夫麾下,三千西涼鐵騎剛剛訓練成軍,
老夫這就統(tǒng)率兵馬,星夜啟程,去救主公!”
“且慢!”陳泰急忙起身,攔住馬岱,“將軍麾下都是騎兵,如何過得了函谷關?函谷關易守難攻,乃是天下有名雄關,不知將軍有幾分把握,攻破此關?”
此言一出,馬岱頓時無語,只見他遲疑片刻,這才恨恨地一拳擊出,重重砸在圓桌之上!
“哎,可恨老夫麾下鐵騎只擅野戰(zhàn),卻是不擅攻城!”
孫禮亦是嘆了口氣,“空天軍正在長安,派人去調的話,最快也要一天一夜,時間上有些來不及。”
杜預微微皺眉,饒是他智計百出,碰上今日局面,也頗覺頭疼。
房門突然被人推開,隨即劉曄的身影,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劉曄氣喘吁吁,擦了把額頭汗水,
“真是嚇死老夫了,若不是老夫見機的早,定然會被司馬老賊所害!諸位有所不知,司馬懿手下,有個叫陰十三的 ,極擅易容,刺殺……”
話音未落,脾氣暴躁的孫禮早已拍案而起,上前扯住劉曄衣領,怒道:“老匹夫!你溜得倒快,卻留主公在洛陽險地!
若主公有個三長兩短,本將要你狗命!”
陳泰急忙上前拉住孫禮,
“將軍且慢,子揚先生不是貪生怕死之人。”
杜預也上前勸說,孫禮這才恨恨地松了手。
劉曄捂著脖子,連連咳嗽了幾聲,這才長出一口氣,
“孫禮,你還是這么個急躁脾氣,老夫怎會棄下主公先走?老夫離開洛陽,正是為主公尋求救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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