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妖魔島
審案結束后,柳檀兒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張府,她感覺自己的頭腦,已是一團亂麻。
剛才在縣衙后堂,張諾對她百般感謝,說什么沒有神醫相助,他無論如何,也看不穿妖僧智源的陰謀,
而陸抗也對柳檀兒尊敬有加,這讓柳檀兒很是受寵若驚,更讓柳檀兒大感刺激的是,陸抗話里話外,居然流露出想要拜魏容為師,學習醫術的想法。
堂堂陸家少公子,在柳檀兒面前以晚輩相稱,畢恭畢敬,欣喜之余,柳檀兒也被震撼的不輕。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平時看不上的魏容,居然如此厲害,只用一個錦囊,就打敗了智源和尚與全端。
柳檀兒想著心事,不知不覺,便來到花廳,老夫人和張媛正在說話,看柳檀兒魂不守舍地回來,老夫人急忙招呼了一聲,
“檀兒,你怎么了?”
柳檀兒這才清醒過來,定了定神后,便將今日發生之事,一五一十地跟兩人說了,兩人聽了,都是雙眼發亮,高興不已。
看著一臉幸福和自豪神色的女兒,柳檀兒突然感覺陣陣空虛失落,老夫人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有了馳兒,咱家的復興,那是指日可待,只可惜,我們張家雖然號稱江東四大家族,但卻是人才凋零,只剩一個張諾,卻也是戰戰兢兢,小心謹慎,
若不是馳兒相助,只怕他這曲阿縣令,也保不住。”
柳檀兒聽了,心中也有些黯然,
這時老夫人又道:“此次造船出海,老身已經把諸葛家和步家入股的事,給推掉了。”
柳檀兒大驚,“難怪前日媛兒大婚,步家沒有派人來,諸葛恪雖然前來,臉色也有些不快,
有步家,諸葛家相助,這是好事啊,母親為何要推辭?”
張媛聰明伶俐,頓時就明白了老夫人的想法,便跟母親解釋道:“咱家出海是假,借機去大夏是真,
這種情況下,把步家和諸葛家拉過來,豈不是坑了他們?”
柳檀兒恍然大悟,“還是母親想得周到,只是這么一來,造船和請工匠的錢,從哪來呢?”
老夫人道:“咱家即將北上,土地留著也沒用了,都賣了吧。”
張媛皺眉道:“這工匠倒是好找,就是造船的木材,孩兒昨日問了幾家,價格都是天價,只怕賣地的錢也不夠……”
老夫人有些苦惱地嘆了口氣,“這可該如何是好?要不,再問問你夫婿?看看他能不能想出什么法子來。”
張媛尚未開口,柳檀兒卻早已把頭搖得宛若撥浪鼓般,“娘,馳兒雖然很強,但咱們張家,也不能什么大事小情,都仰仗他,
到時難免讓他小瞧我們,還以為我們張家無人。”
老夫人罕見地沒有反對,而是贊許地點了點頭,對柳檀兒道:“以色娛人者,色衰而愛馳,只有我們張家展現出足夠的能力,魏,咳咳,馳兒才會對我們張家,死心塌地,
說罷,你有什么好辦法?”
柳檀兒難得被老夫人贊許一回,也十分高興,當即道:“既然木料如此昂貴,那咱們何不自己去伐木?”
老夫人啞然失笑,“且不說適合造船的木料都長在深山,山路難行,距離遙遠,運到山外更是難上加難,
就說這造船的木料,并不是砍伐后,直接就能用的,總要陰干一段時間,除去里面的水分,才能用在造船上,否則時間長了,船體必然開裂。”
柳檀兒笑道:“娘,您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咱們又不是真的要去亶洲 ,而是假借這個名義,去投奔大夏,
船體開裂又能如何?從建業到夏國的青州,用不了一月就能到達,
這樣還能節省成本。”
老夫人聽了,不禁頻頻點頭,“你說的對,老身倒是有些執著了,只是這木料的來源……”
柳檀兒信心十足地說道:“娘難道忘了妖魔島?”
老夫人大驚,“妖魔島?那可不行!那里可是有真妖魔,會死人的!”
柳檀兒冷哼一聲,“娘,這世上哪有什么妖魔鬼怪,遠的不說,就說這妖僧智源,殺人手段神乎其神,但說穿了,也不過是利用蒙脫石遇水膨脹的道理,
那妖魔島,估計也都是那些凡夫俗子,碰到一些解釋不了的現象,以訛傳訛,認為島上有妖魔罷了。”
老夫人沉思著點了點頭,“你這話,倒也有幾分道理,檀兒,今日你還真是讓老身刮目相看,妖魔島盛產木料,砍伐木料后,以海運運輸,也極為方便,
之前朱家和諸葛家都曾動過這念頭,派人去島上伐木,可是最后都是顆粒無收,去的人,十個倒是有九個沒能回來,
那里就算沒有妖魔,也是兇險萬分,又有誰敢前去呢?”
柳檀兒慨然道:“孩兒猜測,或許島上有兇惡海匪殺人越貨,但妖魔肯定是沒有的,孩兒這次準備帶領家中精銳護衛,親自前去,無論如何,也要把造船的木料,籌備出來!”
聽聞此言,老夫人驚得站起身來,道:“你,你要親自去?不行,太危險了!”
柳檀兒凄然地一笑,“若奴家不能身先士卒,還有誰敢跟著前去可怕的妖魔島?
咱們張家,總要有個人領頭,母親年紀大了,媛兒又是新婚燕爾,想來想去,也只有奴家親自前去了。”
老夫人聽了,久久不語,她望著態度堅決的柳檀兒,臉上神色,復雜難明。
卻說縣衙中,送走陸抗和柳檀兒后,想起即將加官進爵,又扳倒了老對手全端,張諾不禁心情大好,急忙命人把唐忠叫了出來,
片刻之后,梳洗打扮干凈的唐忠來到縣衙書房,看到張諾,倒頭便拜,
“若非大人明察秋毫,小人就被那妖僧給害了!您就是小人的再生父母!”
說罷,唐忠就要磕頭,卻被張諾扶了起來,
張諾笑瞇瞇地,先是請唐忠上座,命仆人看茶,這才說道:“此事本官雖然出了力,但真正救你的,卻是另有其人。”
唐忠很是驚訝,“另有其人?”
張諾想起魏容的囑咐,也不方便多說,于是把話題繞了過去,“唐大人既然無罪,早晚都會官復原職,你我同殿為官,理應守望相助,這點小事,何足掛齒。”
唐忠聽了,忙不迭地道謝。
兩人寒暄了片刻,唐忠突然想起一事,便問:“智源和尚有意陷害在下,而他又是被全端所指使,
只是在下與全端往日無仇,近日無怨,他為何會用這種手段,煞費心機地陷害我?”
張諾意味深長地一笑,暗想你那夫人,生得標致,就連本官看了,也要心動,全端那好色之徒,是看上了你夫人啊。
想到這里,便有些曖昧地笑了笑,“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唐大人,您下獄這么多天,留下妻子獨自一人在家,孤苦伶仃,您還是早點回家看看吧。”
唐忠聽了,也惦記起愛妻來,于是起身跟張諾告辭,匆匆趕回家中。
只是短短幾日沒回來,府中變得寂寥了許多,大門虛掩,院子里落葉無人打掃,樹木瘋長,草長到半人多高,幾棵杏樹,帶著果子的枝杈,都伸到鄰居家院子里去了,
仆人和婢女,則是無影無蹤。
唐忠見狀,心中奇怪,不禁暗自加快了腳步,
沒多久,他趕到花廳之外,定睛一看,卻見自己愛妻,正背對著自己,倒在一名年輕男子的懷中,輕聲低泣,
那男子的手,正放在妻子背上,
唐忠見狀,怒發沖冠,
當即沖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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