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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 強奸犯


  龍弘正帶著人密謀攻山,手下來報,姬十二帶著大批人馬繞后山去偷襲慕聽濤和長孫謹去了,龍弘心里登時一“喀噔”,忙命人去救援。

  他到不是有多在乎慕聽濤和長孫謹,只是目前南國師下落不明,人不知去向,他手下能倚重的也只有慕聽濤、長孫謹和尹沖等得力干將了。

  雖說聯絡了不少他國人馬及五湖四海的奪寶人士,但那終究是外人,比不得自己的心腹。

  然而,當他的人馬浩浩蕩蕩的開到洛湖時,姬十二卻已收兵——慕聽濤和長孫謹分別被姬十二刺傷,并被扔進了湖里。

  這讓龍弘極為不解,姬十二既然能把慕聽濤和長孫謹扔到湖里,那證明他有機會殺了他們,可他為何沒有?

  這要是被姬十二聽到,他一準會輕蔑地撇唇:“嘁,爺的目的又不是殺人,而是要滅他們的威風。”

  但龍弘不知道姬十二的心思,自然不解其意,然而,這比起另一樁消息,壓根可以忽略不計——

  “什么?洛湖的果子被顧還卿的馭龍獸糟蹋了?”龍弘悖然變色,挑眉揚聲。

  “是的殿下。”

  “可惡!”龍弘手一揮,摔掉了營帳內紫檀書案上的一對黑青玉的貔貅紙鎮。

  龍弘此人,英俊成穩尚在其次,他心思縝密,城府極深,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好惡不言于表,能很好的詮釋出“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變”這種氣質。

  但此刻,他波瀾不驚的臉上,表情開始一寸寸龜裂,隱忍、暴怒、切齒、氣憤……各式各樣的情緒在他臉上一一交迭呈現,連眼神都陰沉的快要滴水了。

  “此事可否屬實?”他始終難以相信,心里仍然抱著一絲僥幸和希翼。

  “殿下,此事千真萬確,我們的人親眼所見,且那怪物已經逃之夭夭,湖底也沒了那棵參樹。”

  “啪!”龍弘一手拍在桌面上,一對虎目充斥著惱恨與怒火:“這可惡的畜牲!”少了這參果,他和父皇拿什么去與慶隆帝談判,或是做交易?

  他忽一扭頭,異常嚴厲地看著來人:“那南國師找到了沒?”

  來人默默地搖頭。

  “到底上哪去了?”龍弘的劍眉擰的更厲害了,抬頭又問來人:“皇上哪也沒有南國師的消息嗎?”

  來人再次搖頭:“沒有,不過……”

  “不過什么?”不是龍弘有先見之明,而是他預感到又非什么好事。

  來人的頭垂的更低了,頭快低到胸口,幾乎是囁嚅道:“皇宮盛傳,皇上找到了遺落在民間的公主。”

  龍弘:“……”

  他垂下眸,神色冷淡:“狗屁公主,純屬無稽之談。”

  “……”來人。

  良久,頂著營帳內的低氣壓,他吭吭哧哧地道:“好像真有其事,連……就連嬋娟夫人……”

  “關嬋娟夫人何事?”

  來人聲若蚊蚋:“那位戚夫人乃……乃嬋娟夫人的故人,與她有舊,她一手帶大的姨侄女,據說正是我們陛下遺落民間的……公主。”

  “荒謬!”龍家女子沒那么好冒充,龍弘不以為然,只是一臉冷峻地吩咐:“趕緊去找那頭怪物!還有,集齊各路人馬,盡快攻破禹宮。”

  “但是殿下,卑職還有一事要稟。”

  “嗯?為何一次不說完?”

  來人不敢抬頭,訥訥地道:“只是偶然聽得那些江湖人士的一點笑言,卑職尚未查實,現下正值多事之秋,不敢拿這種捕風捉影,不經核實的謠傳來擾殿下。”

  這倒不是玩笑話,此次龍弘下了大賭注,勢要拿下禹宮,儼然是“不成功則成仁”!就連東陵的酈王出頭,力證自己女兒無事,并非被謝氏所擄,龍弘也不為所動,反而笑稱酈王被人騙了,連女兒都未見著,便說這種三不著兩的話。

  他非要一意孤行,酈王也未多說什么,更未堅持單方面退兵。

  確實如龍弘所言,東陵燕然和姬琉璃目前人是被救回來了——奈何她們身上的劇毒未解,尚屬生死未卜的階段,此事雖說與謝氏無關,但她們若是死在禹宮,那謝氏的人百口莫辯,沒擄人也變成擄人了。

  酈王知道實情,但他卻拿不出證據,自己心知肚明,不代表別人也清楚,況且怎么說也是為了他的女兒,他不努力配合著龍弘救人,反而一個勁的扯后腿,這也說不過去。

  于是酈王仍然帶著東陵的人馬陳兵洛湖山,表示與龍弘共進退。

  只是,盡管這些人看起來齊心協力,實際上他們心里在想什么,沒人會知道,表面上他們都聽龍弘的調譴,真正行動起來卻只喊口號不出力,只做些表面文章。

  這使得龍弘非常懊惱,偏在這緊張關頭,南國師又不見蹤影。

  而禹宮憑借著天險,前有懸邈高遠的洛湖山為屏障,后有天塹斷敵,易守難攻,再加上姬十二神出鬼沒的人馬,已很讓他頭疼了。

  可正在他焦頭爛額,尚未想出應對的辦法時,壞消息卻接踵而至,換了誰也受不了,因此那人也不敢隨隨便便便把外頭聽來的一些消息報予他知。

  聽說只是江湖人士的笑談,龍弘也未當真,只是心不在焉地道:“那你說吧,孤聽聽也無妨。”

  “隱約是兩個江湖俠客喝高了在吹牛,一個東倒西歪的在吹,北蒼皇帝之前賣國求榮,弒兄奪位,這次只怕在

  弒兄奪位,這次只怕在劫難逃,王位不保;另一個臉紅脖子粗的在嚷,豈止王位不保?連整個北蒼都要被人瓜分的干干凈凈,王位算個啥。”

  “瓜分?”龍經絕非草包太子,看事情總能一針見血,他神色凝重盯著來人:“被誰瓜分?”

  “被誰瓜分……暫不清楚。”那人冷汗涔涔地道:“這種道聽途說,也許只是幾個酒鬼胡言亂語的臆測,妄議皇家之事,沒有誰會當真……不過,其中一個的言語中,似乎模模糊糊的提到了軒轅黛。”

  “軒轅黛?她不是在滄月準備加冕儀式么?”龍弘眉頭皺的死緊,以指按額,一臉沉思狀。

  “照說是這樣沒錯,卑職也不以為這緊要關頭,她會有閑心與北蒼扯上什么關系,必是先稱帝要緊。但是,先前殿下您不是鼓動大越的太子姬睿,聯系北蒼一起對付姬十二嗎?這女人約摸是知道了此事,對北蒼懷恨在心。”

  “她知道了?”龍弘的神色愈發凝重,語氣沉沉:“知道跟孤有關?”

  “這倒沒有,殿下請放心,殿下做事素來滴水不漏,手段高明,任她軒轅黛三頭六臂,想查也無從查起。只是,大越的太子和北蒼就無殿下這么好的運氣了。”

  龍弘瞇了瞇眼,沉思了半晌才道:“你趕緊去徹查此事,空穴來風也好,捕風捉影也好,恐怕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殿下!不用查了,大事不好!”

  有一人跌跌撞撞的直接沖進營帳,手中的武器往地上一插,一手倒握劍柄,單膝跪地,躬著身子,風塵仆仆:“殿下,軒轅黛已命軒轅澈為征北大將軍,曜為軍師,秋遲暮為先鋒,與南陽結盟,率二十萬精兵猛將日夜行軍,直撲北蒼鄆城!”

  “……這個女人!”龍弘按住額頭,只覺天旋地轉,高大的身軀搖搖欲墜:“這個時候,竟給孤來這一手!”

  “殿下,當下該如何?北蒼皇帝昏庸無能,絕不是軒轅黛的對手,論調兵譴將方面,軒轅澈內有曜為其出謀劃策,外有智多星的秋遲暮為他攻城掠地,再有南陽大將聽候他的調譴,放眼北蒼,哪還找得出能與之相匹敵的武將?”

  “咚!”龍弘重重的一捶桌子,桌案上的筆墨紙硯都跟著跳了一跳,他咬牙切齒地低吼:“速速聯系姬睿,北蒼前幾年與大越結盟,叫他務必說動慶隆帝派兵支援!”

  “這,這,殿下,這可能嗎?”

  “怎么不可能?”

  “您難道忘了軒轅黛與慶隆帝的關系?”

  龍弘:“……”

  “殿下您想想,慶隆帝那么喜歡軒轅黛,喜歡到要為她重建滄月以討她歡心,都掏心掏肺到這種程度了,只差把國家雙手奉上,他會為了一個無足輕重的北蒼,去與軒轅黛做對?”

  “再況且,您覺得軒轅黛要做的事,慶隆帝能阻止的了嗎?”

  龍弘:“……”

  ※※※※※※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龍弘操心他的家國大事,夜不能寐,而顧還卿既要操心夫君和兒子,還要操心自己的寵物,連坐個月子都不能省心。

  “甲甲沒事吧?”

  姬十二回到麒麟殿已是晚上,殿內早已掌上了燈,亮若白晝。

  “甲大王沒事,你放心。”知道顧還卿惦記著甲甲,回來第一件事便是叫她放心。

  “真沒事?”顧還卿一面吩咐丫鬟們準備熱飯熱菜,一面吩咐人服侍他梳洗,看得出來他這半天過的不輕松,衣襟的下擺都沾著泥土屑,靴底都濕了,烏亮的發絲也從光潔的額頭垂了幾綹在側頰。

  “你甭管,我自去盥洗。”打小到大養成的好習慣,成了親也沒改,丫鬟們只圍著顧還卿轉就好,姬十二仍舊只習慣親衛的服侍,當然,若換了顧還卿服侍他,他又求之不得。

  他一面往外走,回過頭時又欲言又止,顧還卿給他看的不明所以:“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姬十二躑躅不定,在門口徘徊,稍后還是吞吞吐吐地道:“你要有個心理準備,甲甲它……”

  “……不是說甲大王沒事嗎?”顧還卿驚愕地看著他,很快又道:“我就說吃了那果子怎么可能沒事?你是不是怕我傷心,所以在騙我?”

  “我真沒騙你。”姬十二有些艱難地說道:“甲甲是沒事,有事的是別人。”

  “……”

  她背靠繡花抱枕,認真地看著姬十二:“麻煩你能不能干脆點,別這么吊我的胃口?”

  姬十二倒也干脆:“你家甲甲發情了,一口氣糟蹋了好多野獸,此刻只怕還在四處作惡,圍追堵截母野獸。”

  “……”顧還卿。

  天啊,來道雷劈死她吧!她怎么養了一頭強奸犯?!

  ※※※※※※

  顧還卿很內疚,世間萬物皆有靈,不能因為人家是母獸就瞧不起人家,看不起人家,造孽地甲甲,你咋這么不挑嘴,誰都下得了口呢!

  她板著手指頭算了算,甲大王大約是慶隆二十四年九月末找到她的,彼時它只有半歲左右,現如今已是慶隆二十八年的二月份,不算虛歲,算實歲,甲大王約四歲了。

  她望天,馭龍獸四歲發情,合適嗎?

  無解,知道的人恐怕都做古了,連花非花都灰飛湮滅了,更加沒有誰來為她指點迷津。

  不過這時候考慮這個問題,顯然遲了——甲甲都不

  —甲甲都不知強迫了多少頭母獸跟它翻云覆雨,不發情也發了。

  唉!顧還卿盯著榻邊的兩個搖籃,托腮嘆氣。

  “別嘆氣了。”姬十二盥洗完畢,叫仆婦把小圓桌支到榻邊,飯菜就擺在上頭,自己一邊吃著,見有顧還卿能吃的,他也會喂她。

  顧還卿哪吃的下啊,只等他吃完了,好跟她說說甲大王究竟是怎么回事,現在又怎么樣了。

  好在孩子沒醒,她也有時間八卦甲甲的風流韻事……

  姬十二專吊她胃口,不緊不慢的用著膳,他換了一身家常寬袍,用茵樨香煮湯洗過的長發如瀑般垂落腰際,光澤黑亮,發梢似乎還滴著水,整個人豐神如玉,既優雅又貴氣,便連吃相都分外的好看迷人。

  見他香噴噴的,整潔又干凈,對比自己坐月子既不能沐浴又不能洗頭的邋遢狀,顧還卿都有些自卑了,一時間懷疑自己得了產后憂郁癥。

  古代不比現代,由于環境簡陋,生活條件差,又沒有電器設備,因此對女人坐月子規定較嚴。

  他們認為女人坐月子是頭等大事,由于生產時耗費了大量的元氣,因此坐月子要多躺著,少動;除此之外,不能見風、不能洗頭洗澡、不能吃生冷食物,連水果都不能吃,也不許梳頭剪指甲等。

  總之禁忌多多,顧還卿一個半古人,衛生習慣還保留著現代人的習慣,哪受得了這個啊!只要一想到將近一個多月的時間不洗頭,她就鬧心又堵心,覺得自己渾身發臭。

  奈何姬十二別的都依她,唯獨這做月子,他霸道的狠!嚴格遵守著那些女人坐月子的規定,一條活路都不放給她,并嚴令周圍的人看著她,不許她越雷池一步。

  顧還卿真怕了他聽風就是雨的性格,譬如說這指甲吧,裘浚風和她都認為可以剪,因為有小奶娃在,你一個做母親的蓄著指甲,萬一劃傷孩子嬌嫩的肌膚,豈不得不償失?

  然而連裘浚風說情都沒用,姬十二慎重的考慮了一番,又權衡再三,還是覺得不能“因小失大”——橫豎只有個把月,指甲又不是草,能長多長?熬一熬也就過來了。

  顧還卿被他逼急了,氣的趁他不注意,自己用嘴啃指甲……

  總而言之,她現在什么也不求,就求這月子趕緊過去,還她自由而不受約束的生活。

  姬十二一看她垮著個臉去摸頭發,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立馬勸道:“委屈一時,換百日無憂,你權當為我忍忍。”

  見他又要滔滔不絕的說教,顧還卿不禁白了他一眼:“未老先衰的老頭子。”

  姬十二不自覺的咬唇,用玉箸抵著額頭,又好氣又好笑。

  他擱下碗,不慌不忙的漱口拭手,這才坐在床頭,伸手去輕掐她的臉:“自打生了孩子,你那日沒嫌我啰唆嫌我老?敢情這就開始喜新厭舊了?”

  “對,小包子是小鮮肉,你是老臘肉。”顧還卿也覺得好笑。

  “好吧,讓你見識見識我這個老臘肉的厲害。”

  他說著就要動手動腳,嘴也湊近,顧還卿忙不迭的往里躲,屋里還有仆婦在收拾桌椅。

  她伸手推他的臉,麗靨暈紅:“甲甲,話說甲甲糟蹋了那么多姑,不……糟蹋了那么多漂亮的母獸,我們該怎么補償啊?”

  姬十二怪怪的看了她一眼,這才優雅撫衣,正襟危坐:“怎么補償?大不了陪點鮮肉給它們,讓它們飽餐幾頓,不然還能怎么補償?給金子給銀子,它們也花不了唄。”

  他覺得他家卿卿的腦子真奇怪,野獸交合,雖非你情我愿,但談補償,未免太滑稽了些,無非是幾頓肉的事——其實他沒發覺,他的腦子也不正常……

  顧還卿想想,好像也只能這樣,委屈了那些母獸,也不知身心受到重創之后,會不會留下什么難以彌合的傷疤。

  姬十二真心覺得她杞人憂天——想多了。

  但顧還卿忽然又一臉古怪地看著他。

  “怎么了?”

  未曾開言臉先紅,顧還卿一臉不自在的微低著頭,支支吾吾的閃爍其詞:“那個甲甲的體型那么龐大,它很,很重……會不會把那些母獸壓死啊?沒沒……沒鬧出人命吧?”

  “……”姬十二挑眉斜睨著她,目光灼灼,似笑非笑。

  “說話呀!”顧還卿被他那涵意深刻的清亮眼神看的心慌意亂,心里跟揣著一頭小鹿似的,雙頰一片赧然。

  姬十二換了個姿勢,貼她貼的更近了,伸手勾起她精巧的下巴摩挲著,半瞇著眼在她耳邊輕輕吹氣,聲音沙啞地低低壞笑:“你不會以為甲甲按著條壁虎便硬上吧?那型號也對不上啊,壁虎還不夠它一根腳趾,打死甲甲它也成不了事。”

  “姬十二你這個下流胚子!”顧還卿被他挑逗的惱羞成怒,抓住他腰間的軟肉便掐。

  姬十二忍俊不禁,快活的哈哈放聲大笑,顧還卿靠在他的胸口,都能感覺他胸膛的震動。

  但樂極生悲,次日中午,墨飛虎一臉糾結的來稟報,有受害者來禹宮找他們論理了,甲甲強暴了幾頭有主的母獸,對方的來頭還不小。

  顧還卿頓時風中凌亂:“……”

  她死踹姬十二:“你不是說強暴野獸沒有后顧之憂嗎?就幾頓肉的事,怎么人家還找上門來了啊?看看,人家的野獸也是有主的!”

  好比甲甲,若它在外邊受了欺負,

  受了欺負,她必是不會置之不理的。

  墨飛虎還一臉糾結地補充道,甲甲強暴人家的母寵也就罷了,還把人家的幾頭公寵打的皮開肉綻,鮮血淋淋,都不成樣子了,主人家非常氣憤,要找她和姬十二拼命。

  顧還卿也是醉了,這都什么事啊?她這么潔身自好的人,怎么就養了這么一頭為禍作亂的淫獸呢?

  姬十二也是灰頭土臉——沒想到強暴幾頭母獸都會弄出這么大的亂子。

  他忙安撫顧還卿:“我去看看,你不能著急的啊,有我呢,萬事有我呢,你睡個午覺起來,我差不多已把事情擺平了。”

  ※※※※※※

  能直接找來禹宮理論的人,必不是泛泛之輩。

  顧還卿心里有事,也睡不著,側臥在榻上,便讓杏雨和雪柳把小兄弟倆分別從溫暖的搖窩里抱出來,并排放到身邊,一邊看著一邊等著姬十二的消息。

  難怪人說“只愁生不愁養”,才出生沒幾天的小包子,就跟剛出生時有了天差地別的變化!

  約摸是奶水足,或是她的奶水養人,小奶包子的小臉蛋白白嫩嫩,軟乎乎的,還有烏溜溜的眼睛、紅紅的小嘴,組合在一起,煞是可愛迷人,萌的人心頭發軟。

  關鍵是兩個還一模一樣,真是讓人驚奇生命的延續原來這么神奇!

  握著孩子帶著奶香的嫩白小手,顧還卿忍不住輕輕咬了一口,都有些愛不釋手了。

  遺憾的是剛出生的孩子除了吃就是睡,睜著眼睛玩的時候并不多,只呶了呶小嘴巴,并不理會她,依舊閉眼大睡。

  “睡也好,睡著長身體。”顧還卿把玩著孩子的小手,自得其樂:“這小拳頭攥的真緊。”

  杏雨和雪柳一旁抿唇一笑,杏雨道:“奴婢聽說小娃娃拳頭攥得緊才好呢,掌權掌財。”

  “是嗎?”顧還卿覺得挺有趣。

  雪柳也表示聽老人家說過。

  主仆幾人正圍著孩子議論來議論去,打發難熬的時光,魯婆子已在外面稟報了:“王妃,那人一定要見王妃一面,不然死活不肯和解,王爺好說歹說,仍不頂用。”

  ------題外話------

  親萌,來者是誰?嘿嘿

  謝謝親:投了1票,淘氣的俊投了1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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