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逐日城,埃爾蒙特
ps:ps:抱歉的話說過很多了,但這次還是得說。我找到工作后,被立即安排去出差,共出差十五天,昨天才回來。時間緊,任務急,所以沒時間碼字。今天休息了一下就趕緊碼了這一章。在接下來的時間里,我會盡力更新,彌補最近的錯誤!謝謝大家!
逐日城,巴爾干半島上的一座名城。
據(jù)說當年馬其頓帝國的亞歷山大大帝征伐到此地,望見太陽升起,便縱馬馳騁,追逐太陽,直到馬力將盡,太陽極頂時,亞歷山大大帝疲憊至極,隨手將馬鞭擲落于地,恨聲道:“吾奉太陽之名攻伐此處,為何不讓我逐日而定?此地筑城以守,定等吾逐日成功!”
于是逐日城就在亞歷山大擲鞭之地興建而起,千年之后,成了一座大城。
當然,這段傳說來自于東方漢帝國的記載,充滿了東方式的幻想和語言風格。而事實上逐日城的興建并非源自馬其頓帝國,而是更早的波斯帝國大流士王。在著名的木馬屠城之戰(zhàn)前后,大流士王就發(fā)現(xiàn)了巴爾干半島的價值,并在這里修建了十數(shù)座要塞。逐日城正是其中的一座。
巴爾干半島,西靠亞得里亞海、東瀕黑海、南臨愛琴海,與亞洲遙遙相望,北邊又倚靠著多瑙河-薩瓦河兩條東南歐地區(qū)最重要的河流,簡直是一處讓任何有為帝王都無法忽視的重要位置!
羅馬帝國的帝王無法忽略,大漢帝國的皇帝們也同樣。這樣一個扼控兩大洲的位置上。成了東西方兩大帝國歷代皇帝博弈的最佳棋盤。
在漢圣祖西征之前,逐日城的管轄范圍橫跨巴爾干半島東西數(shù)千里。羅馬帝國委任了元老來此地進行管理。逐日城當時的位置在巴爾干半島中部的克爾八千山---即匈奴人的遷徙地。
漢圣祖西征,大漢與羅馬在里海附近爆發(fā)長達十年的世界大戰(zhàn)!漢軍戰(zhàn)力明顯略高一籌,錦公馬超更是卓越至極的軍事家,讓大漢的兵鋒橫掃了巴爾干半島,當然也包括逐日城。
不過在這場世界大戰(zhàn)中,羅馬人并沒有最終戰(zhàn)敗,他們在逐日城的統(tǒng)治雖然在漢軍的攻掠下已經(jīng)在實質(zhì)上消失,可為了繼續(xù)抵抗?jié)h軍。羅馬元老院將逐日城轉(zhuǎn)移到巴爾干半島西部的迪納拉山麓繼續(xù)存在著。
里海會戰(zhàn)結束后,大漢與羅馬達成協(xié)議,各自以里海為界,并保留了蔡奄、突施等小國作為緩沖地帶。但這并不代表大漢放棄了巴爾干半島。在協(xié)議上,大漢迫使羅馬答應不得再將逐日城東遷,讓巴爾干半島維持現(xiàn)狀。這點無疑讓羅馬人極度不滿,甚至差點又再一次爆發(fā)戰(zhàn)爭。
在這個情況下。匈奴人突然與日耳曼蠻族“勾結”,起兵攻伐高加索山脈---這背后有沒有漢人的指使實在難說的很---當然,羅馬人是肯定認為漢人在背后主使的,畢竟在當時來說,羅馬人無法仔細分清楚匈奴人和漢人的區(qū)別,在他們看來。這兩類人都是東方人!就這個觀點就足以支撐他們的判斷!
而在漢帝國任何官方的記載里卻根本找不到支持這個觀點的證據(jù)。事實上,就算這件事是漢帝國主使的,大漢帝國也絕對不會承認,更不可能留下任何證據(jù),畢竟匈奴是大漢的死敵!
當然。對于漢圣祖這個穿越者來說,在國家利益面前沒有什么放不下的。死敵在有利用價值的時候,一樣可以成為暫時的朋友。若有人能夠攻破大漢帝都,沖進羽林暗衛(wèi)統(tǒng)制屠龍的府邸的話,就會在密室里發(fā)現(xiàn)一份由圣祖皇帝親自下達的密旨:敕令中郎將屠與匈奴左賢王密談,務必令其攻伐巴爾干,一應糧草器械著錦公調(diào)派安置,不得有誤。
這就是事情的真相!
好吧,言歸正傳。
逐日城就是在這種情況下真正固定在巴爾干半島西部的迪納拉山麓,并在漢元640年的時候遷到了亞得里亞海海岸,也就是后世阿爾巴尼亞的都拉斯城附近。
嚴格來說,逐日城是羅馬人的城市,不過這里由于靠近匈奴與蔡奄,又是一個險要的位置,所以這里有著各種各樣的人。非洲大陸的昆侖奴、披頭散發(fā)的匈奴人、衣冠楚楚的漢人、金發(fā)碧眼的西歐人、頭戴白巾的哈里發(fā)人……應有盡有。伴隨著五百年的和平,逐日城雖然名義上還在羅馬帝國的管轄范圍內(nèi),但其管理層卻趨向于世界化---五百年來,逐日城的第一保民官有四任是埃及行省的黑人擔任,六任由羅馬突尼斯行省的西歐人擔任,還有兩任居然是居住在這里的漢人后裔擔任。
正是由不同的人種擔任著逐日城的保民官,讓這里更趨向于一個世界性大都市,商業(yè)繁華的無與倫比,甚至在某些程度上超越了羅馬帝國的國都羅馬!
但這種繁華畢竟還帶著動蕩性,這里的位置太過敏感,匈奴人翻過迪納拉山,騎馬七天就能抵達逐日城下,而羅馬想要派兵過來卻要橫渡亞得里亞海,時間上與匈奴人幾乎相同。在這個情況下,逐日城就變得有些不穩(wěn)定。在商業(yè)繁華的底下,是各種動蕩不安的社會治安問題。每當夜幕降臨,這座城市就處于無秩序狀態(tài),殺人、強\奸、搶劫無所不來。有幾次甚至發(fā)生攻擊保民官官邸的動亂!
當然,這些動亂最終都無法改變這里是羅馬人領土的事實。逐日城外駐扎的紅衣軍團將是所有動亂者的噩夢!在紅衣軍團的震懾下,逐日城的地上秩序還是有的,最起碼在陽光升起的時候,任何人都會遵守羅馬制定的規(guī)矩。就算太陽落下了,某些不能觸碰的底線也還是會讓這里的人默然遵守---紅衣軍團的屠刀已經(jīng)告訴過這里的人。不遵守底線的人都將面臨死亡!
在這個半海港半陸地,白天大治晚上大亂的城市里生活著四十萬左右的各色人種。其中以羅馬人居多。大概有十萬---當然,這里說的羅馬人是指羅馬公民,而不是底層的奴隸。此外,匈奴人有大約兩萬人,哈里發(fā)人三萬余人,漢人兩萬左右,黑人還有將近五萬,這些都是有逐日城合法身份的居民。剩下的都是各地過來的破落戶、奴隸和底層貧民。
復雜的地方總是充滿著畸形的繁榮。而繁榮的背后總會帶著骯臟的痕跡。
羅馬公民在這里占據(jù)著主導地位---再強調(diào)一次,這里的羅馬公民可并不是僅僅指現(xiàn)代意義上羅馬人,要知道此時的羅馬帝國囊括了幾乎后世歐洲的全部領土,羅馬人這個定義包括了所有歐洲人的意思---這一任保民官叫埃爾蒙特.讓.格林。他還有一個漢人名字---李讓!
事實上,今年已經(jīng)四十一歲的埃爾蒙特是一個有著漢人血統(tǒng)的羅馬人。他的曾祖母是一位漢人!
當然,必須了解的是,會來到逐日城居住的漢人一般只有三種途徑---一個是商人。比如鄢家商行在逐日城也有分點;第二個是官員,逐日城有大漢帝國駐羅馬使館的分站,這是大漢與羅馬的協(xié)議中規(guī)定過的,在各自帝國的重要城市,官方可以委派人員對本國人民進行管理和教導,當然。人數(shù)是嚴格控制的;最后一個途徑就是流放的犯人!當然,流放的犯人一般是在大漢的西海州,而逐日城里出現(xiàn)的漢人罪犯一般是流放日期到了,但卻不愿意再回本土,于是跟著商隊或者其他別的途徑往西討生活。
埃爾蒙特的曾祖母就是一個被漢帝國流放的罪犯。不過她這個罪犯有點特殊。她并不是像其他罪犯那樣是因為自己本身犯了殺人之類的重罪,而是因為她的父親---一位大漢帝國的官員---犯了罪。她是被株連的!
株連這個詞也是大漢文化傳播到西方后為西方人所熟知的詞匯之一。
在西方人原來的思想中,株連是不存在的。有時候埃爾蒙特會感謝東方大帝國有株連這個習慣,因為沒有株連的話,她的曾祖母就不可能被流放到這么遠的地方,最后也不可能嫁給他的曾祖父。如果她曾祖母不曾嫁到格林家的話,也許格林家族就永遠都是混跡在海港區(qū)的一個破落戶!而他埃爾蒙特即使能夠拿到羅馬公民的資格,也絕不可能坐上逐日城保民官的位置!
對于漢人,埃爾蒙特是抱著好感的。因為他十分清楚地記得祖父去世時對他說的那一番話:“埃蒙,你一定要對漢人心懷感激。當初你的曾祖父只是海港區(qū)的一個苦力,若不是娶了你曾祖母,并在她睿智的指導下,我們格林家是不可能這么快攢到足夠的財富,并達到如今的地位的!
埃爾蒙特對此深以為然。他的曾祖母是個慈祥和藹的人,有著不同于其他只知攀比炫耀的羅馬女人的成熟與睿智。成年后,埃爾蒙特曾想娶一位漢族商人的女兒為妻,但卻被拒絕了。
哪怕這個漢人只是剛剛結束流放期,抵達逐日城不過一年,生活極為貧苦,哪怕那個時候埃爾蒙特已經(jīng)從羅馬大學畢業(yè)回來,是一個英俊成熟的男人,哪怕那個時候連逐日城的執(zhí)政官都對他青眼有加,想將女兒許配給他,哪怕……
再多的哪怕,也無法讓那個漢人屈服。甚至暗地里埃爾蒙特還讓人指使地痞無賴做了一些下賤的事,可無論如何,這個漢人就是不屈服,甚至舉家搬遷到更為貧苦的海港區(qū)。
在那一刻,埃爾蒙特深深知道,在他曾祖父那個年代,能夠娶到一位漢人女子為妻,這是何等的榮耀?!更何況這位漢人女子還是大漢一個犯官的女兒,從小就接受過大漢高等的教育!曾祖母實在是如該亞(羅馬神話中的大地女神)一般的存在!
對于曾祖母的過去,埃爾蒙特從來不敢去問。但從曾祖母給他取名為李讓可以猜測,曾祖母的漢族姓氏應該是李。
可李姓在大漢有千千萬。埃爾蒙特也無從尋找。而他的曾祖母也從來沒有尋找家人的意思。
大漢月氏造反的消息在前幾天傳到逐日城,成為了轟動一時的話題。不論是在高端的宴會場合。還是在底層的酒吧聚會,月氏造反的議論不絕于耳。不過大多數(shù)人都并不看好月氏人---笑話,月氏人是什么人?逐日城的人根本不清楚。他們只知道漢人無比強大,看看那些在逐日城中的漢人就清楚了,哪怕是最底層的漢人百姓,他們的衣著永遠是干干凈凈,舉止也是斯文有禮,再看看駐逐日城的漢官兵將。雖然只有區(qū)區(qū)十五個人,但各個剽悍異常,比起城外的紅衣軍團還要來的精銳,更別說那個聽都沒聽過的月氏人了。
在逐日城保民官官邸的辦公房里,埃爾蒙特正在處理這個月稅收的賬目核對---對于保民官來說,稅收永遠是羅馬貴族最重視的。哪怕這些事情已經(jīng)有專門的威尼斯人核對過了,但埃爾蒙特還是要一筆一筆親自過目。萬一出了差錯,那些來自羅馬的貴族們會活撕了他!
這時,敲門聲響起,埃爾蒙特從如山的案牘中抬起頭,一群穿著羅馬長袍的貴族走了進來。
埃爾蒙特趕緊起身,迎向走在前面的一個白發(fā)老者。恭謹?shù)負嵝匦卸Y:“尊敬的執(zhí)政官閣下,很高興看見你愈發(fā)健康的氣色,不知你來這里,有什么事嗎?”
進來的一群人中,全都是穿著羅馬長袍。肩頭的袍帶上都有各種徽章別著,這可是貴族的象征。不過那么多種徽章中。只有眼前這位老者的四葉草徽章最為尊貴,因為那代表著羅馬最古老的家族---吉浦路斯家族。
“埃蒙,我們剛剛舉行完元老會議,已經(jīng)有了決議!崩险吆茈S意的在埃爾蒙特的位置坐了下來,同時揮揮手,示意其他人隨意坐下。
埃爾蒙特這才注意到,來到他辦公房的人,都是逐日城的元老會成員。
羅馬帝國的最高決策機構是元老院,而在各個行省和各個城市里,作為元老院分支的元老會也是當?shù)刈罡邲Q策機構。
現(xiàn)在逐日城的元老會成員有一百七十四人,也分為上中下三級,上級元老都是羅馬的老牌貴族分派到這里的,有些甚至是世代居住在這里的貴族。而中下兩級元老都是通過財富多少來衡量的。比如埃爾蒙特的格林家族,因為財富已經(jīng)達到了一千萬羅馬鷹幣,所以也是下級元老會成員之一。
眼前這個白發(fā)老者是吉浦路斯家族的人,名叫海牙.吉浦路斯.羅維尼斯,世襲逐日城元老。而其他幾個,也都是上級元老院成員,他們齊聚在這里,又是因為什么呢?
埃爾蒙特一頭黑發(fā)和那雙黑色的眼睛,在這些羅馬貴族中顯得有些突兀。其中坐在海牙身邊不遠處的一個金發(fā)元老,目光不善地看著埃爾蒙特。
埃爾蒙特也注意到了這道不善的目光,不過并未理會。這個人叫喀琉斯.吉浦路斯.羅維尼斯,也是吉浦路斯.羅維尼斯家族的成員,與海牙是叔侄關系。這是個極為仇視漢人的家伙,對于有著漢人血統(tǒng)的埃爾蒙特總是抱有敵意。不過海牙非常重視埃爾蒙特的能力,所以總是維護著他。
不過今日這喀琉斯的眼神除了不善之外,為何還帶著一絲得意?
坐好后,埃爾蒙特帶著疑惑道:“尊敬的執(zhí)政官閣下,請問這次元老會的決議是什么?”
海牙遲疑了一下,沉聲道:“鑒于如今逐日城的商業(yè)份額考量,我們元老會決定從今日開始,對逐日城的漢人、哈里發(fā)人、匈奴人提高百分之五十的商業(yè)稅、行路稅、飲食稅,以及城市建設稅。這個決議今日送交羅馬元老院,不可更改!”
“什么?!”埃爾蒙特霍然起身,驚道:“提高百分之五十?閣下,這……”
海牙擺擺手,道:“埃蒙,別那么驚訝,坐下來,聽我慢慢給你解釋!
“閣下,不管何種解釋,這貿(mào)然加了百分之五十的稅都不可能為逐日城的各色人種接受。除了羅馬人和黑人,其他人的利益都受到了極大的損害,這會讓他們不滿,一旦不滿……”
埃爾蒙特剛說到這里,一個陰惻惻的聲音響起:“不滿他們就敢再次掀起動亂,是嗎?”
埃爾蒙特回頭,說話的正是喀琉斯。
喀琉斯帶著一臉的虛假笑意,對埃爾蒙特道:“埃蒙,你別忘了,你是個羅馬人!我知道你在乎那些漢人的想法,可你或許沒注意執(zhí)政官閣下剛才的話,我們并不是只對漢人加稅,而是對其他人也一樣加稅。他們?nèi)羰遣煌猓x開逐日城好了,我們并不反對!
埃爾蒙特怔怔地看了喀琉斯良久,這才回頭看向海牙,眼神里帶著憤怒,咬牙道:“閣下,我需要一個解釋。不是官方的解釋,而是真實的原因。是不是因為月氏人叛亂?羅馬是否決定要干預這場戰(zhàn)事?”
海牙沉默了一下,最后才慢慢道:“埃蒙,你是羅馬人,記住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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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抱歉的話說過很多了,但這次還是得說。我找到工作后,被立即安排去出差,共出差十五天,昨天才回來。時間緊,任務急,所以沒時間碼字。今天休息了一下就趕緊碼了這一章。在接下來的時間里,我會盡力更新,彌補最近的錯誤!謝謝大家!(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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