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众小说网 - 无弹窗无广告小说在线阅读

大眾小說網(wǎng) > 大漢之全球攻略 > 第六十章 肅川驛,傷美人心

第六十章 肅川驛,傷美人心


  渤海侯府在渤海府城中并不是最大的府邸。整個渤海府坐落在漢江以北,圣祖之前,渤海郡被稱為樂浪郡,渤海府因在漢江以北,故名為漢陽。圣祖之后,重新劃分天下州郡,將樂浪郡改為渤海郡,并將漢陽改為渤海府,當(dāng)然,在民間依然有人稱它為“漢城”!

  整個漢城其實分為兩處,以漢江為界,北邊以渤海太守府為中心點,而南邊則以渤海侯府為中心點。由于沒有城墻,所以整個漢城看上去有些凌亂,除了太守府和渤海侯府附近相對較為規(guī)整之外,其他地區(qū)都是民間自由開發(fā)的。

  漢城周圍以平原為主,但也有幾座山丘點綴。最著名的當(dāng)屬江北的景福山和江南的珩山。這兩處如今都是重兵屯駐的軍事要塞,山上都有一些永備工事存在。

  因為漢江的存在,漢城的航運(yùn)業(yè)也頗為發(fā)達(dá),不過也僅限與漢江東段。因為在西段的漢江江面上有兩座可供通行的浮橋,在漢江正中有一個軍港,常年駐守著一支帝國蛟龍軍團(tuán)的偏師,有帝國乙等戰(zhàn)艦一艘,丙等戰(zhàn)艦兩艘鎮(zhèn)守在這里,守護(hù)浮橋。

  步入黑夜的漢城也漸漸歸于無聲。這里不似雒陽,即使到了夜里還有繁華的秦淮河可供人游玩,這里經(jīng)營夜生活的地點只在景福山和珩山附近,但規(guī)模也比雒陽要小很多。

  不過今夜的漢城注定不會那么快歸于平靜,珩山下的渤海侯府今夜燈火通明,連帶著周圍三里的街道房屋都點起了油燈,璀璨如星。更有數(shù)千人身穿白衫,手捧焚香,舉著白幡矗立在浮橋以南,哭嚎震天。

  渤海侯沈慕的棺槨靈柩回鄉(xiāng)了!

  這數(shù)千人中,除了沈家直系的親眷之外,大都還是普通的百姓。渤海侯沈慕在位的這二十幾年,還是非常體恤民情,照顧民間疾苦的。雖然大漢帝國國力蒸蒸日上,民間也多年未嘗災(zāi)害之苦,可一些封建時代必不可少的困頓辛苦卻是怎么都無法避免的,但沈慕卻總是會在周圍百姓最需要幫助時伸出援手,單以這點來說,他就足以得到百姓的愛戴和尊敬,也難怪這次他靈柩還鄉(xiāng)有這么多人來迎柩了!

  棺槨每行一段,總有人哭暈在地,好不容易行到府門口時,已經(jīng)有些人哭的泣不成聲,幾不能呼吸了。而在府門口,一個穿著素白孝服,披頭散發(fā)的中年婦人早已哭的癱在地上,只是指著棺槨咽咽不語,帶著發(fā)黑眼圈的眼睛里滿滿的都是死灰、絕望……她的發(fā)絲不再烏黑,反而帶著屢屢銀白,身體也不是苗條,而有著富貴人家婦人的普遍浮腫,此刻在面對沈慕棺槨時的悲慟欲絕更讓人體會到她對渤海侯的深深愛戀……

  早就跟著哭的泣不成聲的沈思蘭搶上前幾步,扶住這個婦人,哽咽地說:“大嫂,人死不能復(fù)生,你可千萬要保重身體啊!”

  那邊沈武也快步走到婦人面前,一撩袍角跪了下來,抬起手來狠狠扇了自己好幾個耳光,哭嚎道:“二夫人,小人沒用!小人沒保護(hù)好侯爺,請懲罰小人吧!!”

  這個婦人正是渤海侯的二夫人,世子沈云的親母沈袁氏!她的聲音已經(jīng)哭的嘶啞,看著丈夫的棺槨停在府門之外,卻怎么也無法站起來迎接,只是不住地拍打著府門前的地磚,嘶聲哭嚎:“夫君,夫君啊!數(shù)月之前我們才相分離,卻不想這一別卻是天人永隔,獨(dú)留下賤妾一人,你讓我如何活呀!”

  這時從渤海侯府寬大的門楣后走出一個穿著黑衫的中年男人,看了哭倒在門前的沈袁氏一眼,朝抬著棺槨的沈家家丁大喝:“都愣著干什么呢?大夫人都等急了,快抬到大堂前,迎柩的時辰都快到啦!”

  沈武怒視那人一眼,卻沒有多說什么,和沈思蘭將沈袁氏扶起,靈柩抬了進(jìn)去。

  正對侯府大門的是一塊漢白玉影壁,壁上雕著鎮(zhèn)守四方的四圣獸,不過如今都被人用白幡遮蓋住了,怕的是圣獸沖撞了渤海侯的英靈。

  影壁之后便是侯府大堂,不過在繞過影壁時,一個頭戴白色高冠,身穿孝服,披著麻衣系著麻繩的男孩正手足無措地看著迎面而來的棺槨,這個小男孩最多才十四五歲模樣,鼻間還吸溜著濃濃的鼻涕呢,正是大夫人所生的男丁,沈云同父異母的弟弟沈鶴!

  一看沈鶴披麻戴孝在迎接沈慕的棺槨,沈思蘭原本就有些火氣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自古以來,唯有世子才能為父披麻戴孝,其他諸子只能戴孝而已。今天這侯府的大主母卻讓沈鶴如此穿扮站在這里,可是故意向我等示威么?

  沈思蘭恨恨地瞪了一眼沈鶴,頓時將他嚇得往后一縮,嘴巴一襒就要哭出來一般,還是剛才那中年男人快步靠上前來,低頭在他耳邊輕語幾句才安撫住,然后又是他讓沈鶴跪下來,行五體投地大禮,將沈慕棺槨迎進(jìn)大堂。

  沈思蘭忿忿不平,轉(zhuǎn)身想要去找沈復(fù)和沈沖兩位長者出來主持公道,卻被沈袁氏一把拉住。

  “小妹,不要!”

  “可是大嫂,那女人這是明顯要讓那小崽子繼承爵位啊!”沈思蘭看見大嫂那一臉凄婉的表情,心里不禁軟了下來。

  “唉,算了吧,反正不是出殯大禮,只是迎柩罷了!”沈袁氏傷心地望了一眼沈慕的棺槨,低泣道,“今天夫君回家,我不希望他在天有靈也不得安寧!”

  沈思蘭蹙眉跺腳:“迎柩雖是小禮,但就怕那女人得寸進(jìn)尺,萬一出殯那天也讓那小崽子披麻戴孝,那豈不是要天下大亂了嗎?!”

  沈袁氏收住低泣,涵著淚水的目光里陡然射出堅毅的光芒:“她若真敢如此,我便拼了這條命也要讓她不得好過!”

  沈思蘭眼眸一亮,道:“好,大嫂!到時她若真敢這么做,我便帶族中長輩一起出來休了她!哼,這天下禮制可不是她一個人能攪得動的!”

  沈袁氏閃過一絲果敢之后,卻又擔(dān)憂地說:“小妹,我兒何時能回來啊?”

  “大嫂放心,淵讓最遲明日晚間便能回家了!只是出殯那天之前,還望大嫂多多看管住他的性子,可不能讓他在隨便出去胡鬧!”沈思蘭囑咐著。她跟沈云接觸的時間短,還不知道如今的沈云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那個混不吝的紈绔子弟,雖然在肅川一面覺得他懂事不少,可還是要囑咐沈袁氏。俗話說“慈母多敗兒”,以前的沈云會如此囂張,跟她這個母親縱容可不無關(guān)系。

  沈袁氏點點頭:“我自然省得,只是我那兒怎么不跟父親棺槨一起回來呢,唉,實在太頑劣了,可憐我的夫君……”

  說著說著沈袁氏又要哭出來,沈思蘭趕緊勸慰幾句,然后便匆匆趕到大堂前參加迎柩儀式。

  ……………………分割線……………………

  沈袁氏是個典型的良家婦人,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三從謹(jǐn)記在心;婦德、婦言、婦容、婦功,四德不敢或忘。如今夫君去世,那兒子就是她唯一的寄托,也難怪她如此記掛沈云了。

  那現(xiàn)在沈云在做什么呢?

  如果沈袁氏看見現(xiàn)在的沈云,估計真會氣的不顧婦容,破了婦德戒律,以婦言大罵自己沒有婦功了!

  沈云一身夜行衣,手持尖刀正在割破一個男人的喉嚨,鮮血濺出,刺目的紅色將他此刻猙獰的微笑承托的更加邪惡!

  “世子,接下來怎么辦?”歐陽復(fù)接過沈云手上的尖刀,抽出一塊黑布將刀身上的血跡擦掉,邊擦邊對沈云道。

  不但是他,連時遷、章暨、百曉生三人都在周圍。而被殺掉的兩個男人正是搶走大盜鼬首級袋的斛斯正和斛斯文兩兄弟。

  從牢里出來,沈云就跟白鴻、潘世告辭,當(dāng)然理由是急著趕回渤海府主持父親的出殯大禮。同時他還向白鴻索要了葉瓷炫。

  白鴻本想用葉瓷炫換大盜鼬的首級,可如今整個高麗村都沒人了,他的計劃也就落空了。白鴻以為沈云看上了葉瓷炫的美貌,也就做了順?biāo)饲椤?br />
  當(dāng)然,白鴻的以為是對的。沈云的確看上了葉瓷炫的美貌,但這并不是唯一的原因,更重要的是她的身份---她竟然是漢人!不是高句麗人!

  葉瓷炫說,她父親姓葉,叫葉遠(yuǎn)。本是遼州遼西郡的一個富庶子弟,母親姓藍(lán),十八歲便嫁到了葉家。可是因葉遠(yuǎn)不是長子,所以分家之后遷到了丹東。原本日子過的也算不錯,可在一次葉藍(lán)氏操作不當(dāng)引起的火災(zāi)中,葉遠(yuǎn)被大火燒死,只有她和母親逃了出來。當(dāng)時葉瓷炫才六歲。葉家人認(rèn)為是葉藍(lán)氏導(dǎo)致葉遠(yuǎn)的死亡,所以將她逐出葉家。葉藍(lán)氏為了撫養(yǎng)女兒,便遷到渤海郡嫁給了高句麗人大呼克。

  在外人眼中,高句麗人其實也是漢人,只是他們自己內(nèi)部還自稱高句麗人罷了。更何況,葉藍(lán)氏是以不幸之人的身份嫁過來的,所以并不能挑三揀四。當(dāng)然,葉藍(lán)氏嫁過來也是當(dāng)正妻---漢人女子誓死不會嫁給異族做妾的!

  葉藍(lán)氏嫁過來之時,大牟延已經(jīng)十二歲,是大呼克的前妻所生。也就是說葉瓷炫跟大牟延并沒有血緣關(guān)系,只是掛名的兄妹罷了。但葉瓷炫跟大牟延的感情還是不錯的,大牟延也一向很疼愛自己這個妹妹。所以葉瓷炫聽說大牟延被“冤枉”是大盜鼬時,義無反顧地跟著兩位同村的兄長到肅川縣喊冤。

  這些情況沈云也通過斛斯正和斛斯文得到了確認(rèn)核實。

  時遷說,這兩個人是獵人出身,所以對逃跑和反追蹤很有一套。那些肅川縣的衙役就沒有找到他們的蹤跡,讓他們順利逃到了五十里外的驛站。不過很顯然,他們的水平跟時遷比起來還差一個檔次。

  在得知葉瓷炫是漢人之后,沈云是狠不下心再對她威逼利誘了,所以只好連夜跑到這里抓兩個高麗人來問話。

  而這斛家兄弟倒也干脆,在睡夢中被抓住之后竟然竹筒倒豆子般把所有知道的都說了。說完之后沈云也仁慈地賞了他們一個全尸---雖然沈云本來答應(yīng)放過他們的。

  “世子,那些高麗青壯果然是奔著青州縣去的,領(lǐng)頭的好像叫什么崔成浩,咱們現(xiàn)在是不是回去告訴潘大人?”歐陽復(fù)跺著腳問道。

  已過了立秋,夜晚渤海郡的氣溫已經(jīng)有些偏低,他們身上還穿著單薄一層的夜行衣,歐陽復(fù)似乎有些吃不消了。

  沈云沉吟半晌才道:“不用了,這些情況潘大人已經(jīng)知道,即使告訴他也不能幫到什么。章暨,你將這兩人找地方埋了。時遷,你腿腳快,連夜去一趟羅津!”

  百曉生道:“世子,你可是想聯(lián)系侯闞他們?”

  沈云點頭:“嗯,之前約好只要侯闞找好巢穴就會派人到羅津港的,時遷你去正好跟他們聯(lián)系起來,侯闞就算了,他人手也不富裕,但務(wù)必把奧尼爾和宮三給我?guī)Щ貋恚 ?br />
  時遷抱拳拱手:“是!”說著跳上一匹馬一溜煙消失在夜色里。

  “世子,依我之見,其實你根本可以不用去元山!”百曉生忽道。

  “哦?你有什么好辦法?”沈云高興地看著這個狗頭軍師。

  百曉生道:“辦法倒不見得好,不過也許有效,只要此刻世子裝作受了重傷,回到侯府自然沒人會逼迫世子去元山了!”

  歐陽復(fù)和章暨同時眼神大亮,章暨道:“欸,世子這是個好辦法欸!”

  沈云想了一會兒道:“不好。我這次回來是一定要得到家族眾人的認(rèn)可,然后名正言順地繼承渤海侯爵位,一旦被人識破我是假受傷那就一切介休了。再說,我受傷也必須有個好理由啊!我可沒什么理由受傷!”

  百曉生一想也是,頗有些懊惱地道:“唉,石老三不在,若是他在這里,憑他的醫(yī)術(shù)偽裝個傷患什么的簡直易如反掌啊!”

  沈云拍拍他的肩膀道:“沒事,該我面對的一味逃避也不是辦法!既來之則安之,順其自然吧!對了,百曉生你學(xué)識淵博,可否告訴我,按照禮制這出殯大禮什么時候舉行啊?我得看看有多少時間給我布置!”

  百曉生低頭掐算了半天才道:“按照禮制,迎柩大禮之后半個月內(nèi)就必須出殯,我算了一下,七天之后便是吉日。大主母急著置世子于死地,想必就會挑這一天讓你去元山!”

  沈云點點頭:“七天,從渤海府到青州縣走直道也需要七天,加起來就是十四天,若是路上再耽擱一下差不多能差出二十天去,到時候時遷他們應(yīng)該也能轉(zhuǎn)還了。我該好好利用一下這點時間著手布置一番!”

  章暨夾著兩具尸體走的遠(yuǎn)遠(yuǎn)的埋葬,沈云則和百曉生和歐陽復(fù)重新走回驛站。沈家家丁還有被看押著的葉瓷炫正在這里。

  這里說是驛站還不如說是個小村落,周圍也有十幾戶人家,都是圍著這家驛站討生活的普通民戶。

  圣祖改制之后,驛站就成了帝國最基本的中轉(zhuǎn)點。和其他朝代的驛站是朝廷官方建立的不一樣,這個時代的驛站很多還是私人設(shè)立的。除了傳遞消息之外還有很多類似現(xiàn)代郵政所的功能,比如偏遠(yuǎn)百姓的銀錢存兌,以及朝廷最新消息的公布等等。而且公立驛站的收費(fèi)要比私立驛站高。

  當(dāng)然,由于科技水平的關(guān)系,很多偏遠(yuǎn)地方的驛站是由公家和私人共同辦理的。這里的驛站人員一般都有雙重身份和兩份薪水可領(lǐng)。

  眼前這個叫肅川驛的驛站便是這樣。驛站的主管在朝廷上稱為驛吏,普通工作人員稱為驛卒。當(dāng)然,你叫他們掌柜和堂倌一樣有人應(yīng)答。這就是公私合營的特點所在。

  沈云并不想讓葉瓷炫知道自己已經(jīng)將她兩個“兄長”解決了,所以將她留在這里,由家丁看管。

  驛站里有幾間客房,但早就被過往商旅住滿。他們一行人只能在類似酒肆茶樓的大堂里講究著過一宿。已經(jīng)深夜,大堂里安靜的很,掌柜的都回房休息了,只有一個值夜的堂倌用單手撐在柜臺上打瞌睡。幾盞油燈在墻角有氣無力的閃爍,顯得一片靜謐。

  葉瓷炫還是以那楚楚可憐的經(jīng)典形象蜷縮在墻邊,十幾個家丁在她前面的幾張桌子上趴著休息,其中幾個還是睜著眼睛盯著葉瓷炫看---他們可不是色瞇瞇的偷看,而是光明正大的監(jiān)視!

  沈云和百曉生、歐陽復(fù)走進(jìn)來,那幾個家丁趕緊起身行禮,沈云趕緊做手勢讓他們坐下。這個時候他可不想驚擾了大家的美夢,畢竟都累了一天了。

  尋摸了一個地方坐下,沈云看著百曉生跟歐陽復(fù)去柜臺那兒小聲地叫醒堂倌,要了一些吃食過來,三人擠在一處吃喝起來。

  來去匆匆,沈云還真沒仔細(xì)打量過這個驛站,所以邊吃邊看四周,忽然發(fā)現(xiàn)柜臺后方的墻壁上掛著一幅很是熟悉的旗幟,但燈光幽暗,卻又看的不是很仔細(xì)。

  百曉生見沈云盯在那處看了半晌便小聲問道:“世子在看什么?”

  沈云道:“哦,沒什么,只是那面旗幟有些眼熟,但又看不詳細(xì),更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歐陽復(fù)囫圇地吞下酒食道:“那是鄢家的商旗,世子在雒陽沒見過么?”

  沈云一怔:“鄢家的商旗怎么掛這了?”

  百曉生笑道:“帝國絕大部分的驛站都是和鄢家共同經(jīng)營的,這處肅川驛想必也是如此。所以懸掛鄢家商旗也沒什么了不得!”

  沈云默然。打死沈云也不相信鄢家沒有做“官商勾結(jié)”的事。這朝廷內(nèi)部肯定有鄢家的后臺,否則他怎么可能跟朝廷勾連的如此緊密呢?

  這時沈云發(fā)現(xiàn)墻邊的葉瓷炫正用可憐兮兮的眼神望向這邊,修長脖頸下似乎蠕動了一下。沈云恍然,便笑著沖葉瓷炫招了招手:“是不是餓了?來,過來一起吃點!”

  葉瓷炫愣了一下,站起身卻又有些遲疑,后來仿佛打定了什么主意一般,徑直走了過來,坐在桌前也不管什么禮節(jié),拿起筷子便夾菜往嘴里塞。

  有人說過,任何美女在吃飯的時候都是最難看的。不過沈云此刻卻不贊同,這個葉瓷炫吃的狼吞虎咽,形象的確欠佳,但那份天然不做作的嬌憨卻是如陳年老酒般,已經(jīng)透瓶而出,和她那絕美的容顏混雜在一起,一點也不顯得突兀。

  歐陽復(fù)和百曉生見葉瓷炫坐了過來,自覺地把筷子一放,走到另一邊尋了處地方便開始休息。

  這時從后院往大堂走過來一人,筆直朝柜臺走去,似乎是想找堂倌。見這里人多還點著燈,不由打量了過來。

  燈光昏暗,沈云也不去細(xì)看,只覺得此人有些苗條,似乎不是個男人。不過他也無心去管,只瞄了一眼便轉(zhuǎn)頭對葉瓷炫道:“你剛才猶豫著不肯過來,現(xiàn)在怎么又敢來吃我的東西了?”

  葉瓷炫口含菜肴,一手用筷子夾著菜,另一只手卻握著酒壺給自己倒酒,含糊地說:“反正我都是你的妻子了,妻子吃丈夫的東西,天經(jīng)地義,有什么敢不敢的!倒是你,剛才對我那么粗魯,現(xiàn)在怎么又變得這么溫柔了?”

  說著她停下動作,亮晶晶的眼睛如孩童般望著沈云,倒讓沈云一時語結(jié)。

  就在這時,忽聽一聲驚叫從柜臺處傳來,卻是那打瞌睡的堂倌,只聽他語無倫次地說:“呀,大大大,大小姐,我不是故意打瞌睡的,實在是白天喂馬太累……你可千萬別去掌柜的那里告我啊!大小姐我知道錯了,咦,你怎么哭了?”

  沈云霍然回頭,卻見柜臺上的油燈光線閃爍,一襲月白遠(yuǎn)行裝扮,美艷不可方物的鄢如月站在燈前,唯美的輪廓此刻透著一絲凄然,如月明眸里竟帶著一層我見猶憐的水汽……

  這時從后院又走出一人,身材苗條可人,不住地擦拭著眼睛,困意闌珊地邊走邊說:“鄢姐姐,怎么還沒要到啊?我都困死了,趕了這么多天路,明天就要去渤海府找沈淵讓了,咱們應(yīng)該早點……咦,沈淵讓?你怎么在這兒?”

  正是端平公主周惠!

  ;


  (https://www.dzxsw.cc/book/8853/5198953.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jī)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
主站蜘蛛池模板: 松溪县| 绥德县| 长子县| 鄯善县| 揭阳市| 福鼎市| 盐亭县| 宁夏| 伊宁市| 凤台县| 弥勒县| 霍城县| 阜新| 寿宁县| 福州市| 炎陵县| 金阳县| 广河县| 通河县| 佛教| 凉山| 自贡市| 清远市| 宁陵县| 兰考县| 方正县| 堆龙德庆县| 勃利县| 洛南县| 德昌县| 武夷山市| 阿巴嘎旗| 台湾省| 松潘县| 留坝县| 松滋市| 宜兰市| 南靖县| 荃湾区| 浦江县| 永川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