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六章莊園
許嵐瞥了他一眼:“你來著做什么?”
問的可真生硬。
顧沐辰揚了揚懷中的書籍:“參考資料。”
說完,徑直走向沙發處坐下,低頭開始翻書。
許嵐也走過去,在他對面的沙發坐下。
將書放置在雙膝上,不打開書還好,一打開許嵐有點蹦不住——全是英文。
這沒點英語詞匯量真的就看不懂。
許嵐好歹用了五分鐘才把前兩頁看完,而那邊的顧沐辰刷刷的翻頁,一目十橫。
許嵐:“······”
這所謂的歷史記載其實很菜,沒有具體說什么重要的東西,所以前幾本他大略知道是什么,反而后面幾本是剛寫上去的,他還能嗅見幾縷墨臭味。
后面幾本撰寫的是關于現任家主的事情,看來,這位家主有一百多歲的高齡,里面寫的大多多事無關緊要的事情,許嵐越看越沒耐心,直到里面夾著一頁紙,上面寫著這一句——人們不會管事情的經過,他們只要最終的答案,無論對與錯。
這似乎一個少年的筆跡,那紙張看上去是貴族專用的,所以,這是一個小少爺,現任家主寫的。
可他寫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意思是在說詛咒是村民引發的嗎?
那到底是什么詛咒?
只聽顧沐辰道:“你找到了什么?”
許嵐盯著這張紙:“一張從日記本撕下來的紙,夾到了書本里,它剛好寫的是線索的第二條,人們不會管事情的經過,下一句則是他們只要最終的答案,無論對與錯。”
顧沐辰抬首,看向他,不忘翻動頁數:“很奇怪,這是在說村民是引發這場詛咒的人”
許嵐將那頁紙張抽取出來,放到做面上,然后翻開下一頁“陳際說那些村民有問題,可以一會去試探一下,他們不可能不知道邪靈的存在,這書上面都記載著。”
“那他們說謊了,連艾麗也說謊了。”顧沐辰合上最后一本書,笑著:“真是很好奇是什么詛咒。連驅魔師都無法破解,只能找異能人幫忙的詛咒,頭一次聽聞。”
許嵐瞥了他一眼,呵了一聲,垂下眼眸看書道:“我覺得你不是人。”
一個小時過去,許嵐將這里的歷史過往整理得差不多了,那些肖像畫的畫中人全部是正常死亡,在他們當任人家主之位時,沒什么特別離奇的事情發生,直到一個叫凱德瓊斯擔任家主時的時期,這里發生了狼族大遷移,村民害怕級了,凱德瓊斯便出錢請來獵人前來幫助。
但那些獵人笑嘻嘻地收下前后,并沒有馬上行動,反而在莊園里游蕩起來。
當時凱德瓊斯不在莊園,他乘坐馬車到外面辦事,沒能很好的監督他們。
當時是在饑荒時代,物資和錢財緊缺,村莊因為被每一任人家住維護的很好,所以沒有收到饑荒的影響,獵人們似乎發現這一點,也知道他們信奉基督教,有注意到莊園的守衛還很嚴謹,便悄悄地引狼群進入村莊,讓它們將村莊和莊園搞得一團糟,還偽裝成莊園的人來收稅,三番五次后,面對村民的不滿和質問,振振有詞說:“這是上帝的懲罰,因為我們這之中有著一個邪靈,他邪惡,貪財,心中無眾生之人,那便是莊園之主——凱德瓊斯,他身為富貴之人,有著金山銀山,自己在外面游玩,看看我們,在受苦,前幾任家主都沒他那么逍遙自在,我們不需要這樣的家主,上帝說要懲罰他,我與兄弟接到神諭,要把他交出來,不然以后的災害更多。”
人們初起還不信,獵人們用盡了一切辦法讓他們相信,甚至還鬧出幾單人命,隨后有扔出一大袋金子,說是這是神給的酬勞。
人們還未過那么多錢,便心動了,問獵人們該怎么做。
獵人隨口一句打死火祭。
就這樣,凱德瓊斯回來時,被人攔下馬車,財務衣物被搶,被村民亂棍敲打打得奄奄一息,然后在一處山坡處架起十字架,將其綁在上面。
他用最后一絲力氣發動與自己莊園內的士兵放出信號彈。
士兵們看見,全體出動去營救。
獵人們看到此景,在這時悄悄退下,溜進莊園,洗劫莊園里財富中的四分之一。
第二日,凱德瓊斯死,他的獨子凱爾瓊斯繼位。
最后,村民也才覺悟過來自己被騙,但為時已晚。
之后的事情大多與邪靈,狼群有關。
此時他們又在餐廳聚集,許嵐一口氣講出,眾人聽后若有所思。
他喝下一杯水,松了口氣,又道:“而且,這些歷史記載還是每位家主獨自寫的,意思是是他們自己寫下自己當代發生的事情。但凱德瓊斯的歷史應該是他的獨子凱爾瓊斯幫他寫的。寫的時候還帶點殺父之仇的意味。”
一女生不忍夸贊道:“一個小時你就整理了那么多,厲害,我一個大學文學系都不行。”
楊依依摸著下巴:“這樣說,發起詛咒的是凱德瓊斯?”
顧沐辰否定道:“也有可能是凱爾瓊斯,畢竟是殺父之仇。”
有人不解:“但,時間隔了那么久?那些獵人們也死光了吧?”
陌昽聞言,回答他的話:“還有村民啊,他們也是參與者。”
段星沉也道:“而且,我們倆剛才出去到村莊里試探,關鍵是我們沒穿斗蓬,我們好歹也是“獵手”,呆在這那么久也該記得我們是誰,結果,話還為問,他們先問我們我們是哪位貴族少爺,來此地郊游。”
眾人:“······”
段星沉預料到他們會是這樣,攤開雙手,嘆了口氣:“然后跟我們說了一堆這里有什么好看好玩的,我們將錯就錯,應付幾句,當我聊起這里傳聞有邪靈,有狼侵繞,他那熱情的表情瞬間凝固,然后隨即說我們村莊不存在這種事,讓我們不要道聽途說。”
顧沐辰忽然道:“所以說他們一早就知道邪靈的存在,但是不說!”
一男生皺起眉頭:“這,這是什么人啊?”
段星沉那表情因為他們的打斷變得很不滿,警告似的瞪他們一眼:“你們閉嘴,等我說完。”
那兩人:“······”
半晌,他道:“結果我們一走開,有一個同伴披著白色斗篷走過去,我們見狀就在隔壁偷聽,就見那同伴問最近還有沒有狼群騷擾,知不知道有邪靈?那人幾乎換了個樣子,他說近幾天還是有騷擾,但第一次聽說邪靈,還說有人來村莊郊游,讓我們獵人動作小點,不然會影響到村莊的名聲榮譽。”
說完,諷刺的呵呵笑了幾聲。
好一個名聲榮譽,比自己的命更重要。
許嵐捏了捏眉心:“他這也是看中衣服,應該在他們看來,披著白色斗篷的人是獵手獵人,穿著名貴的禮服和長裙是富貴人家。”
陌昽轉頭對他道:“不止他一個人,大部分都是這樣。”
陳際在一旁不說話,死死盯著琉璃板。
午餐也在這時上來了,在侍從退下時,有一人道:“我和他剛才去了一趟昨天那地方,尸體什么的,狼什么的,還有血,全不見了,好像完全沒有發生過一樣。”
楊依依:“他們清理現場了?”
“不清楚。”
陳際忽然抬手抓住旁人的手腕,高聲道:“琉璃板又有新的東西了。”
眾人聞言,拿出琉璃板查看,只見上面寫著教堂里的白鴿六字。
“這是······讓我們去教堂嗎?”
同時,不遠處傳來悅耳悠長的敲鐘聲,仿佛是開關鍵,窗簾布涮的的一聲拉開,寒冷陰森的光透進來,嚇得他們一個激靈···
現在誰也沒心思吃東西,只聽那陳際又問:“你們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嗎?”
人們疑惑了,面面相覷。
顧沐辰則自報家門:“我是好人,是普通人。”
楊依依想不明白:“有設定的嗎?”
陳際點頭:“是有設定,每一個人有對應的身份。而且很像狼人殺。”
“哎不是,我們不是都是獵人獵手嗎?”
顧沐辰轉頭看向楊依依:“不是哦,你想想,你房間抽屜有什么?”
楊依依愣了一下,道:“子彈,槍···還有醫用藥物。”
顧沐辰眨眨眼:“那你的身份就是女巫。”
其他人還是不明白,陳際看有一個人明白,就眼神示意讓顧沐辰講下去。
“我們都沒醫用藥物,只有你有,而且,你還是學醫的。”
楊依依摸了摸下巴:“所以呢?學醫和女巫有什么。”
話還未說完,她也突然明白了什么,暗罵一聲。
許嵐頓時明白。
但還是有人不明白。
楊依依解釋道:“你們也知道女巫的技能有兩個,分別是毒藥和解藥。但我是學醫的,我要救人,換個角度來說,我救人,就相當于解藥,若我不救,那就相當于毒藥。”
這么一說來,眾人頓時明白了一大半。
蔣曉燕面色依舊蒼白,眼尾還是泛紅,她啞聲道:“那么這么說來,他們是按照我們生活與工作來分配身份的?”
陳際點點頭:“可以這么說。”
蔣曉燕回憶了一下自己的抽屜有什么,再聯想一下自己的專業:“我的另一個身份是普通人。”
有人發問:“是有槍的叫獵人們?哪有幾人個拿的是獵槍啊。”
另一個拿□□的大驚失色:“啊?獵槍?可我拿的是手槍啊。”
陳際道:“很奇怪的就是這,拿獵槍是普通人,拿手槍的才是獵人,拿的是獵槍的人舉手。”
他們只有十三個人,舉手的人有八個。
有人想不明白,為什么有的三個未成年是獵人,并問:“你們三個小孩是哪個學校的?”
段星沉:“我們三個都是奧林中學的。”
陳際:“要實話實說,因為,他們是檢查過我們的生活背景,才給我們每個人設定身份的。”
許嵐沉思一會:“我又沒什么特別之處,有可能特別的,是我的父母吧。”
說到父母,有人這才想起來:“都在這兩個月了,盡管你是高中生,有申請休學,你家里人知道你來嗎?”
許嵐不動聲色:“他們在我六歲時不在了。”
“啊,對不起啊。”
“沒事。”
“那我冒昧問一下,你父母,是從事什么工作?”
“這也很有可能是我的身份是獵人的原因,我的父母是軍人。”
這也行?眾人驚呆了。
“他們是覺得你能遺傳到你父母的精髓?”
許嵐抬起眼皮瞥了那人一眼,淡淡道:“我只知道,我沒有給他們丟臉,在學校里,我一直是第一,也有能力繼承他們的軍官位置。”
人們:“······”
“冒昧再問一下,他們的職位。。。”
“不好意思,你問的有點多了。”
那人懨懨閉嘴。
其他人看向陌昽和段星沉,問:“那你們呢?”
段星沉:“槍法好?”
陌昽:“嗯,應該是這個。”
他們其中有一個說,自己是射擊選手,身份牌是獵人很正常。
鐘聲又再次響起,似乎在催促他們。
他們小心翼翼地離開餐廳,走在空無一人的長廊上。
經過客廳時還將子彈上膛。
現在在他們看來,這個莊園不在美好了。
地與天上下一白,寒風吹打在臉上,干裂得疼痛。
少數村民出來,在不遠處眺望他們這邊,
他們有的披著白色斗篷,有的沒有,所以,那幾位村民大步流星地往這趕。
來到他們跟前,笑嘻嘻地問:“獵人大人們啊,您這是要帶他們去哪啊?”
那幾位沒披上白色斗篷的互相對視。
其中一個道:“啊,我在那發現一些情況,沒膽上前去看,碰巧,遇到獵人,就告知他們,現在正準備一探究竟呢。”
那幾位村民哦了一聲,繼續道:“啊,告訴他們就好了,你們看這快要下雪了,就不勞防跟過去了,萬一有危險,對吧?”
說著,故意往一旁披著白色斗篷的人靠近,然后趁其不備塞了一袋子金錢。
那人:“???”
這些小動作許嵐盡收眼底,他朝那人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他配合。
那人理解,順勢朝村民點頭,然后轉頭對那幾人道:“唉,他們說的也對,你們別跟過來了,到他們屋里避避雪,喝杯熱茶,不用擔心,放心交給我們。”
那幾人:“???”
村民做出請的手勢。
其中一人算是看清楚,拉起左右的人道:“走了走了。”
沒披白色斗篷的人跟著村民走了,現在只剩下九個人。
許嵐目送他們離開,這是有人道:“要是他們暴露了怎么辦?”
陳際沉思一會,道:“不提敏感詞應該沒問題。”
顧沐辰打了個哈欠:“希望他們能問到有用的信息好給線索吧。”
剩下的人繼續前往教堂,此時教堂進出的人寥寥無幾。
這是他們第一次進入教堂,了紅色琉璃的穹頂,整齊規律的座椅。
紅色絨毛地毯,有幾個人在吹著風琴管,悠長空靈的琴聲透出人帶來一種清心,神圣不可侵犯,仿佛圣潔的天使降臨人間。
所有都進去了,顧沐辰看向遠處盡頭的十字架,沉默一陣,在別人回頭的輕聲催促下,抬腳走進去。
里面空蕩蕩的,在十字架前,有一位修女,她雙目緊閉,嘴唇發白,雙手合十。虔誠地禱告。
只聽她道:“···萬能的主啊,我偉大的父親,請求您幫幫他吧,結束這場戲劇,他是個孩子,也是您的孩子,我知道,他所做的一起在您眼里只不過是孩童的頑皮,求您寬恕他吧。保佑獵手們一切順利,奉主耶穌基督圣德的名求,阿門。”
眾人在離她五米的距離,愣住了。
她是敵還是友。
畢竟,從她口里捕抓到幫他、戲劇、孩子等詞。
那位修女的禱告也結束了,放下手,睜開眼,看著頭頂上的十字架,長吐一口氣,還像是完成什么艱巨的任務,她她轉過身來,看見剛才口中的獵手們,雙手疊加放著在腹部前,微微一笑:“你好啊,各位獵手們,愿主保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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