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冤魂索命
黎明時分,一個急促的電話把陸風吵醒。
打電話的人是郭言志,說的事讓陸風驚得瞬間從床上彈起來。
陸風趕到漁沙坦的時候,現(xiàn)場已經(jīng)被封鎖起來,警察正準備勘察現(xiàn)場。
漁沙坦的一棟廢棄樓房前,封鎖用的帶子把整棟房子都圍了起來。
陸風想要跨過封鎖帶的時候,被警察攔住了,郭言志親自過來才把陸風領(lǐng)進去。
……
黎明剛過,東方的地平線上紅露出了一點紅日的邊緣,光線還不是很亮。
這原本應該是一個充滿希望的時間,但這里卻被沉重填滿。
走到廢棄樓棟前,陸風看見,兩個老人拉著手俯躺在血泊里,死了也沒有松開手。
鄭老根和他的老伴跳樓了,就在前天中午,陸風才見過鄭老根,甚至他此時還穿著那天的那件洗得發(fā)白的中山裝。
這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老人,有著傳統(tǒng)的堅韌、木訥的性格。
陸風想不通,他們?yōu)槭裁磿鴺牵翘煲姷洁嵗细]有尋死的想法,還說希望明年給兒子掃墓的時候,能帶給他毒販落網(wǎng)的好消息。
然而,只過了兩天不到,他就死了。
陸風走過去伸手想要檢查他們的死因,一個警察伸手阻攔,郭言志冷著臉把警察的手推開。
陸風翻過他們的手掌看了看,又看了看他們的臉色。
雙眼烏青、嘴唇干裂,不是中毒,但很像是毒癮發(fā)作。
郭言志在耳邊解答了陸風的疑惑:“在他們家里發(fā)現(xiàn)了兩支注S器,應該是毒-品。”
陸風嗅到血泊中散發(fā)出來一種藥酒的味道,立即翻開鄭老根的上衣口袋,從里面拿出了一個破了底的藥酒玻璃瓶,正是那天自己給他的那瓶。
他沒有用過這瓶藥酒,甚至沒有拿出來放好,就一直裝在口袋里,直到最后和他一起從樓上墜落。
陸風捏緊瓶子,一種無法壓制的怒火在心底燃燒。
郭言志拿出一個袋子,把破碎的瓶子裝進去,準備拿回去當證物。
陸風卻把袋子搶了過來,放進了自己的口袋里。
“你……”郭言志想說那是證物。
“這是我的。”陸風看似平靜的說道,但是聲音中隱藏的憤怒,就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海面,越是平靜就越是猛烈。
郭言志沒有執(zhí)意拿回瓶子,翻了一下鄭老根的另一個口袋,找到了一張紙,是一封只有一句話的遺書。
他把上面的字讀出來:“大勇永遠都不會看見,我們毒-癮發(fā)作的樣子。”
就因為這個原因,兩個老人在毒-癮發(fā)作的時候,一起走上了天臺。
這只是一對連唯一希望都已經(jīng)失去的老人,竟然還有人這樣折磨他們。
要有多殘忍,才能這般心狠手辣?
……
郭言志一直緊盯著陸風,他感覺到了陸風的憤怒,那是一種極力壓制著的憤怒,他感覺他的氣場在變化,仿佛看到了他心中的魔鬼重新復蘇,或者叫做憤怒天使更恰當一些,總之是一種讓人興奮的殘忍。
郭言志不在意這一點,他異常期待看到陸風的氣場變化,因為這把他心里的魔鬼也喚醒了,這讓他開始感覺到興奮。
他一直盯著陸風,看到陸風站起來,轉(zhuǎn)向他,說了一句:“我在外面等你。”
聲音很平靜,但是越是這種平靜,他越能感覺到平靜之后的爆發(fā)。
郭言志走出封鎖區(qū),坐進陸風的車里,他沒有提問,而是等陸風發(fā)話。
“叫鐘建國做事。”
……
廣海別墅。
王豪綁在椅子上,就想前天他綁鄭大勇母親一樣。
陸風從口袋里把那個破了底的藥酒瓶子拿出來,放在酒柜上,背對著王豪,端詳著瓶子,說道:“這瓶藥酒,是我前天給鄭老根的。”
“你他媽發(fā)什么神經(jīng)?我告訴你!最好馬上放了我,不然就等著被人砍死吧!”王豪掙扎一下,大聲的叫囂道。
陸風沒有理會,繼續(xù)自說自話:“前天的時候,這瓶藥酒還是好好的,只用的一點,它和醫(yī)院里的其他藥酒一樣普通,放在一起我可能都找不到它了,但是它現(xiàn)在破了底,里面的藥酒也流光了。”
王豪見陸風在自說自話,扭頭瞪向郭言志,說道:“你他媽不是警察嗎?有證據(jù)就抓我啊!沒有證據(jù)就綁我,我分鐘能讓警局開除你!”
“那就太感謝了,我真的很厭惡警局的工作。”郭言志一點都無所謂的說道。
王豪有點懵,他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狀況。
昨天晚上,他還在和兩個女人玩雙飛,早上小弟過來告訴他,鄭大勇的父母跳樓了,他還開了瓶香檳想要慶祝一下,結(jié)果突然被人打暈了。
“你們他媽到底想干什么!”王豪大吼道。
“暫時想問一個問題。”陸風終于理會了他的話。
“什么問題?”王豪連忙問道。
“鄭大勇的父母,誰下的手?”陸風問道。
“你們這個都不知道,就他媽過來整我?”王豪驚奇的問道。
“噢……”陸風考慮了一下說道,“的確不知道,不過誤傷你,你也不算無辜,不是嗎?”
鄭老根兩位老人被人注S了毒-品,這件事不用想也知道和鄭大勇的臥底販-毒案有關(guān),所以就算不知道誰做的,直接找王豪和趙承屹就絕對不會找錯人。
趙承屹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王豪在別墅嗨,太容易找到了,鐘建國直接潛入一分鐘不到就把事情解決了。
“對,就是我做的,怎么樣?你們有證據(jù)嗎?而且我也沒要他們死,只不過是免費請他們嘗了一餐四號。”王豪對當時做的事很自信,絕對沒有留下能抓他的證據(jù)。
“那趙承屹呢?”陸風又問道。
“這事我舅舅也知道,怎么樣?要不錄音啊,看法官會不會接受這種證據(jù)。那兩個老東西,養(yǎng)了個二五仔,活該啊!就是沒想到跳樓了,沒能看到他們跪下來求我給他們吸一口的表情,真是太可惜了。”王豪就算被綁著,也依舊很得意。
“我是問趙承屹在哪。”陸風糾正了一下自己的問題。
“在康樂,有本事去找他。看你們能不能活著見到我舅舅。”王豪說道。
“好的,我會去的。”陸風說著拿起藥酒瓶,走向王豪。
王豪見陸風面色不善,有些害怕的問道:“你想干什么?”
“冤魂索命。”
“你們沒有證據(jù),敢動我一根毫毛就是犯罪!”王豪厲聲喝道。
陸風握著破底瓶子,猛然捅進王豪的腹部。
王豪瞪大眼睛看著自己腹部C著的破瓶子,鮮血從傷口灌進瓶子里,又從瓶口流出來,流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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