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財迷的始祖哥哥5
安玉靈不解道:“既然已經(jīng)成為逝者,為什么還說他的蘇醒是順應(yīng)天命?”
容三清輕聲嘆氣,“在不該死的時候死去,終有一日會因各種原因重新回到世間。因果輪回,執(zhí)念不散,沉睡中的人醒來是必然,沒有人能阻止。”
安玉靈難得的有些擔憂,“這不就是活死人嗎?若是放任不管,以后會不會有麻煩?”
容三清搖頭,“此人順應(yīng)天命,我也推算不出他的未來。不過若是世間真的會有浩劫,只要我們相信天無絕人之路,總能找到生機。眼下,我們還是先處理好王家的事情。”
安玉靈抬頭望著陰沉的天空,最終輕輕點頭,以她現(xiàn)如今的道行,她就是有想管的心也沒有能管的實力。
本就是極陰之日,又加上天象異常,洛姳歲猜測這一切都與年年有關(guān),所以她一直在觀看沐老爺一行人的舉動。
洛姳歲在滄滄的幫助下,實時觀看到沐予年的蘇醒過程。
沐家禁地,墻上的法鏡破碎,玄鐵鎖鏈齊齊斷裂,黑色棺材從空中墜落,重重砸在地面上,地面上出現(xiàn)如蜘蛛網(wǎng)一般的裂痕,棺材卻完好無損。
獻祭大陣里的七人失血過多,再也無法繼續(xù)支撐,眼前一黑全部暈倒在地。
墻上的鎮(zhèn)靈符和驅(qū)邪煞符泛著紅光,映在沐老爺?shù)哪樕希难劬锶羌樱娌坑行┡で瓷先ハ喈斣幃悺?br /> 等墻上的紅光逐漸退散,棺材蓋子突然徑直飛出,直接砸向沐老爺,不過沐老爺反應(yīng)迅速,正好避開。
沐家眾人全部屏住呼吸,生怕驚擾到棺材里的老祖,惹老祖生氣。
一只白皙修長的手突然伸出,握住棺材的邊緣,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與黑色的棺材形成鮮明的對比。
沐家眾人以沐老爺為首,齊齊朝黑色棺材下跪,沐老爺朗聲說道:“沐家第六十九任家主,沐玄策,攜沐家眾弟子,恭迎老祖。”
棺材里的人坐起身,因房間里昏暗,所以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只能看到披散在他肩頭,如雪一般的白發(fā)。
沐予年坐在棺材里,修長的手輕輕一揮,房間里的獻祭大陣當即停止運轉(zhuǎn)。
剛剛蘇醒的沐予年似乎還不太適應(yīng),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么久,他才緩緩起身,玄色的道袍微敞,露出里面白色的里衣,他淡然的打量著眾人。
沐予年抬腿跨出棺材,上千年未曾開過口,故而嗓音沙啞,“都起來吧。”
沐玄策異常激動,“多謝老祖。”
從地上起身,沐玄策殷勤開口,“老祖,家中已經(jīng)為您備好房間和熱水,還請您移駕。”
成為活死人上千年,沐予年的容貌并沒有發(fā)生太大的變化,長相依舊精致漂亮,眉間暈染著溫柔,薄唇嫣紅,看著與千年前并無差別,還是溫潤如玉的少年郎模樣。
唯一不同的是,他的青絲已成白發(fā)。
沐予年垂眸看了一眼昏迷在地的七個人,緩緩開口道:“他們的天賦不錯,我能醒來也多虧了他們,帶他們下去養(yǎng)傷吧。”
沐玄策連忙點頭,“謹聽老祖吩咐。”
沐玄策揮手示意門外的弟子進屋,“你們幾個進來,把他們七個人送回去,再去請族中的醫(yī)師為他們醫(yī)治。”
幾名沐家弟子領(lǐng)命上前,動作迅速的抬起昏迷中的七人,頭也不回的離開禁地。
沐予年道:“把這口棺材送到我房間里。”睡慣了棺材,沐予年怕自己不習慣睡床。
沐玄策雖然覺得在房間里放棺材不太好,但是他不敢違背老祖,只能吩咐弟子幫老祖搬棺材,甚至還貼心詢問,“老祖可還有別的吩咐?”
沐予年道:“前面帶路。”
沐玄策面帶笑容走在最前面為老祖引路,“老祖請隨我來。”
沐予年跟在他身后,沐大伯帶領(lǐng)著剩下的沐家弟子跟在最后面,安安靜靜的,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畢竟他們心里都懷著對老祖的敬畏。
沐玄策讓人為老祖準備的房間,是沐家別院里最大的主臥,房間里燃著安神香,布置得干凈整潔。
沐玄策笑著說道:“老祖,您先休息,有事直接吩咐門外的弟子就行。明日一早我來接您去前廳,您給看看小輩們的天賦,若有中意的,還請您不吝賜教。”
沐予年輕輕揮手,“這事明日再說。”
沐玄策不敢多言,立刻行禮告退。
等沐玄策離開以后,沐予年在房間里轉(zhuǎn)了一圈,這個位置,的確是他千年前住的那間主臥,不過模樣已經(jīng)大變,根本看不出曾經(jīng)的影子。
沐予年走進臥室,室內(nèi)修建了浴池,池壁和池底采用白玉鋪就,池水是山上天然的溫泉水,池面籠罩著一層薄薄的白霧。
沐予年緩步走近浴池,行走時褪去身上的道袍和里衣,露出最里面雪白的肌膚,令人震驚的是,他的身上遍布傷痕,鮮紅的傷痕與雪白的肌膚相互映襯,看上去有一種奇怪的美感。
沐予年緩緩走進浴池,最終選擇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坐著,溫熱的水瞬間沒過他的胸膛。
浴池里的水溫熱,卻溫暖不了沐予年如寒冰一般的身體,現(xiàn)在的他不過是個活死人。
從浴池中出來,沐予年穿上沐家為他準備的新道袍,玄色的道袍上用黑線和銀線繡著繁復的圖紋,若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道袍上還繡著圖紋,但只要穿著這件道袍站在太陽光底下,上面的圖紋就會閃閃發(fā)光。
時辰還早,沐予年便待在房間里看書,他才剛蘇醒,需要重新了解現(xiàn)在的世界。
直到深夜,沐予年才放下手中的書,避開沐家所有人,悄然來到宿舍樓。
宿舍樓里的靈體們感應(yīng)到可怕的氣息,紛紛躲回地下,不敢發(fā)出一丁點兒聲音。
沐予年輕車熟路的找到洛姳歲的房間,仿佛并非第一次踏足這里。
沐予年正欲抬手敲門,洛姳歲從里面打開房門,她盯著沐予年的白發(fā)微微愣神,許久才輕聲道:“年年。”
沐予年的眼眸一亮,微笑著點頭,沙啞的聲音里透著無盡的溫柔,“歲歲。”
洛姳歲側(cè)身,柔聲道:“先進來吧。”
沐予年乖乖進屋,等洛姳歲關(guān)上房門,他才上前擁她入懷,“歲歲,我很想你。”
“我一直都相信,我一定會再與你相見。”沐予年哽咽道。
洛姳歲覺得他的話有些奇怪,又結(jié)合之前的夢境,猜測兩人之間有一段前緣。
她回抱住他,輕聲說道:“對不起,我不記得以前發(fā)生過的事情。”
沐予年松開洛姳歲,微紅的眼睛里充滿深情,他溫柔的說道:“歲歲,你永遠都不用和我說對不起,我們之間就算有對不起,也應(yīng)該是我對不起你,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能與你重逢,是我覺得最高興的時刻。這一次,我一定能護你一生無憂。”
洛姳歲抬手輕撫沐予年的白發(fā),眼里滿是心疼,她還是問了她最在意的那個問題,“年年,你喜歡曾經(jīng)的我,還是現(xiàn)在的我?”
沐予年溫柔的笑著,抬手輕揉洛姳歲的腦袋,“只要是你,我都喜歡。歲歲,不要懷疑我的心意,我對你的愛意,一如千年前,從未變過。等時機到了,你自然會明白一切。”
雖然洛姳歲心里還是有一點點在意,但是她選擇相信沐予年,只因為是他,所以她愿意無條件的信任。
洛姳歲輕嗯一聲,“我相信你不會騙我。”
沐予年溫柔的笑著,下一秒身子卻輕輕晃了晃,幸好洛姳歲扶著他,他才沒有摔到地上。
洛姳歲擔憂的看著他,“你怎么了?”
沐予年靠在洛姳歲身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輕聲說道:“歲歲,你好香,我好餓。”
洛姳歲的臉頰泛起一層薄紅,脖頸處也紅得厲害,耳朵微微發(fā)燙,等她稍微冷靜下來,才明白沐予年說的餓是真餓。
自古以來,啟用獻祭大陣,大陣中的七個人必定會命喪黃泉,絕無生機可言;但是沐予年是個溫柔的人,他不想因為自己犧牲無辜之人的性命,所以他醒來后暗中破解了獻祭大陣。
如此一來,獻祭大陣中的七個人得以保全性命,不過沐予年的狀態(tài)卻沒有恢復到最佳,最近幾個月可能會出現(xiàn)想喝血的念頭。
洛姳歲把沐予年扶到床上坐好,然后拿起一把水果刀,打算劃破手指喂沐予年。
她正打算動手時,沐予年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低啞的聲音響起,“歲歲,別傷害自己,我能忍住,我抱抱你就好了。”
洛姳歲輕輕拍了拍沐予年的手,柔聲說道:“我知道你心疼我,我也心疼你,我不想讓你這么痛苦。我是極陰之體,喝了我的血你就不難受了,乖乖聽話。”
沐予年不爭氣的咽了口唾沫,意識逐漸混沌,臉頰瞬間紅成扶桑花,他抬眸望著洛姳歲的時候,眼睛似乎蒙上了一層水霧,瞧著既單純又可愛。
洛姳歲伸手撫摸他的臉頰,心想:這個樣子的年年好可愛,別說喂他喝血了,就是把命給他都行。
洛姳歲一般不會太沖動,除非沐予年可愛到融化她的心。
手起刀落,洛姳歲直接劃破手指喂沐予年,沐予年乖乖的舔她手上的血,柔軟微涼的觸感弄得洛姳歲心里癢癢的。
不過幾分鐘,洛姳歲的手指就不再流血,沐予年的意識已經(jīng)恢復正常,他握著洛姳歲的手,眼底滿是自責和心疼,“歲歲,我……”
知道他要說什么,洛姳歲直接出言打斷,“你喝了我的血,以后就是我的人,你得好好掙錢養(yǎng)著我,記住了嗎?”
沐予年呆呆的看著洛姳歲,輕輕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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