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帝的皇夫哥哥1
鳳華五十三年夏,女帝崩逝,遺詔明示傳位于三皇女君姳歲。
同年六月初二,三皇女君姳歲登基為帝,改國號為鳳祤。
朝中只有少部分保皇派愿意接受這樣的結果,盡心盡力地輔佐新任女帝處理政事;其余大部分朝臣,心里偏向的女帝人選都是大皇女君沐禾,如今的安王殿下。
原因無他,實在是三皇女君姳歲的風評不太好。
大皇女君沐禾十二歲上戰場,征戰沙場多年,取得過無數次戰役的勝利,軍功卓著,深受百姓們愛戴;在眾多朝臣眼中,大皇女君沐禾應是最適合繼任女帝的人選。
三皇女君姳歲雖然有些才華,但常年流連清館小樓,著實不像當女帝的樣子,卻因為女帝的偏愛,最后榮登大典。
故而,眾多朝臣都不愿意承認三皇女的女帝尊貴。
即便如此,依舊沒有朝臣敢明目張膽地鬧,畢竟鳳國歷任女帝手里,都有一支殺人不眨眼的暗衛。
所以,朝臣們心里再不滿,也會做足表面功夫。
同年十月初七,平定西北的安王殿下回京述職,京都百姓們全部聚集在城門口,夾道歡迎安王回京。
君沐禾騎著紅鬃烈馬,身穿銀甲紅披風,身姿挺拔,英姿颯爽,儼然是殺伐果斷的大將軍風范。
君姳歲派來迎接安王的李尚書,官帽被擠掉,長發散落在兩側,被眾多百姓攔在最外圍,根本無法擠到安王面前。
人群中,稚子滿眼崇拜的看著安王,好奇的詢問道:“將軍回來是不是就不走了?我想要將軍當女帝。”
稚子身邊的婦人被嚇出一身冷汗,連忙伸手捂住稚子的嘴,低聲呵斥道:“不可胡說!你不要命了。”
婦人緊張地四下張望,發現周圍的人似乎根本就沒有聽見稚子的話,婦人這才松了一口氣,隨即帶著稚子離開。
皇宮臨華殿,君姳歲端坐在上位,執筆批閱朝臣們遞上來的奏折,燭火映照在她的臉上,漂亮的睫毛猶如蝴蝶的羽翼,輕輕顫動。
大殿之上,一名戴著黑色面具的暗衛單膝跪地,如實稟報城門處發生的事情,“陛下,安王此次回京高調至極,是否需要屬下深入調查?”
暗衛的聲音冰冷無情,畢竟暗衛們只效忠女帝一人。
君姳歲緩緩開口,仿佛并未將此事放在心上,“無妨。安王勞苦功高,百姓們此舉也屬人之常情。安王剛回京,朕若在此時為難她,豈不是顯得朕刻薄?”
暗衛連忙雙膝跪地,“是屬下思慮不周,還請陛下責罰。”
君姳歲輕輕放下毛筆,合上面前的奏折,良久才輕輕揮手,“下不為例,你先下去吧。”
“謝陛下開恩。”暗衛行禮告退,后背冒出一層冷汗,方才的話,確實是她逾矩了。
可陛下登基已有四月,不僅朝政處理得井井有條,就連頒布的各條律令,也都是在為百姓們謀利。
陛下為鳳國百姓們盡心竭力,到頭來還是比不上安王在百姓們心中的位置,她為陛下感到不值。
等殿內只剩下君姳歲一人,她用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小聲呢喃道:“既然安王已經回京,那就讓她留在京都做個閑散王爺吧。”
“滄滄,年年在這個小世界是什么模樣呀?調出來給我看看。”君姳歲在心里盤算著,她要讓安王親自把年年送到她身邊。
“小殿下,這是反派大大在這個小世界的照片。”滄滄話音剛落,君姳歲的腦海里便浮現出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人擁有一雙含情眸,仿佛看誰都深情,眉如遠黛,鼻梁高挺,薄唇不染而紅,肌膚潔白如玉,光是看著就知道,這般絕色的美人,躺在懷里一定又香又軟。
青絲長發以冠束之,一襲青色衣裳,更襯他淡雅清貴的氣質,又因他左眼角下的紅色淚痣,顯得嫵媚撩人。
君姳歲看著年年的照片感嘆道:“年年這樣的絕色容顏,若是放到清館小樓里,絕對是頭牌。”
滄滄震驚之余,試探著提醒道:“小殿下,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君姳歲淡定地說道:“知道呀。在世人眼里,三皇女最喜歡去的地方就是清館小樓;若是安王舍得將人送到我身邊,必然會把人安排在清館小樓里。憑年年的容貌,當上頭牌不是輕輕松松的事情嗎?”
滄滄本想反駁,卻又實在找不到話語反駁,最終只能選擇加入,他微笑著說道:“小殿下開心就好。”
滄滄還是不忍心打擊小殿下,他覺得反派大大肯定不會同意進清館小樓,更別說當頭牌了。
君姳歲照著照片上年年的模樣,執筆在宣紙上作畫,專注認真的模樣令人心動。
君姳歲筆下的美人賞梅圖,宛如一幅栩栩如生的冬日畫卷。
畫作上的年年身姿挺拔,英俊瀟灑,他身著一襲素雅的青色長袍,衣袂飄飄,仿佛謫仙下凡。他的目光清澈而深邃,透露出一種超凡脫俗的氣質。
在年年身旁,紅梅傲雪綻放,艷麗如血。梅樹的枝干粗壯有力,婉若游龍,枝頭點綴著數朵盛開的紅梅,花瓣層層疊疊,嬌艷欲滴。每一朵紅梅都細膩入微,仿佛能聞到淡雅的花香。
整幅畫作的筆觸細膩而靈動,色彩運用得恰到好處,將年年與紅梅的神韻展現得淋漓盡致。
觀者仿佛能感受到寒風中紅梅的傲然與年年美人的高潔,讓人陶醉其中,無法自拔。
這幅美人賞梅圖,不僅是一幅藝術的杰作,更是君姳歲喜愛年年的獨特詮釋,讓人不禁為其精湛的畫技所折服。
暮色降臨,葉公公領著宮女們進殿掌燈,他走到君姳歲身側站定,垂首詢問道:“陛下,可要傳膳?”
君姳歲看著畫作滿意點頭,隨即放下毛筆,輕聲詢問道:“怎么是你過來?蘇尚宮呢?”
葉公公額頭上冒出冷汗,小心翼翼地回道:“回陛下,蘇尚宮身體抱恙,已經回宮休養。若陛下有事傳召蘇尚宮,奴馬上派人去傳蘇尚宮,還請陛下恕罪。”
實在不怪葉公公緊張,平日都是蘇尚宮在御前侍奉,他還是第一次離陛下這么近。
君姳歲繼續盯著畫作欣賞,葉公公彎著腰,根本不敢動。
良久,君姳歲才輕聲說道:“無妨,傳膳吧。”
葉公公如獲大赦,“奴這就吩咐人為陛下傳膳。”
君姳歲低聲道:“慢著。”
葉公公緊張得直冒冷汗,“陛下還有何事吩咐奴?”
君姳歲道:“去尋宮里最好的裱畫師,將這幅畫裱起來,朕要掛在寢殿里。”
聽清君姳歲的吩咐,葉公公連忙將雙手舉過頭頂,穩穩接住君姳歲遞給他的畫,“陛下放心,奴一定找最好的裱畫師為陛下裱畫。”
君姳歲微微點頭,“此事不用著急。既然蘇尚宮身體抱恙,明日便還是由你侍候吧。”
葉公公立馬跪地謝恩,“多謝陛下。”
葉公公拿著畫作出去不到半刻鐘,便又領著一大群內侍和宮女,再次回到臨華殿。
各色珍饈美味擺上桌,君姳歲起身走過去入座,穿著粉色衣裙的宮女立馬上前為君姳歲布菜。
每道菜都品嘗一點,君姳歲就差不多飽了。
吩咐人將菜撤下,君姳歲起身前往御花園,她可不能一直坐在臨華殿里處理政事,外面的風景美如畫,她自然要出去轉轉。
葉公公緊隨其后。
月下觀景,御花園里的花草都自帶一種朦朧感,別有一番韻味。
君姳歲穩步走在石板路上,突然一團黑影急匆匆地朝她懷里撞。
君姳歲不留痕跡地往旁邊一躲,黑影直接摔倒在地。
葉公公看清黑影是名侍衛后,立即上前呵斥道:“沖撞陛下,該當何罪?”
侍衛跪在地上,不斷磕頭求饒,“微臣并非有意沖撞,還請陛下恕罪。”
滄滄的聲音適時在君姳歲的腦海里響起,“小殿下,此人是西北蠻族的細作。”
君姳歲淡漠開口,“拖下去,杖殺。”
葉公公立即說道:“還愣著做什么?沒聽見陛下的吩咐嗎?”
話音剛落,君姳歲身后的親衛立刻上前制住侍衛,另有眼疾手快的親衛上前捂住侍衛的嘴。
侍衛的眼睛里閃過一絲震驚,如今的局面與他預想的相差十萬八千里,回過神來的他立馬掙扎,試圖讓君姳歲收回成命。
親衛押著侍衛離開,君姳歲卻失了興致,直接轉身返回臨華殿。
葉公公緊張地跟在后面,不時抬手擦拭額頭上的汗珠,看樣子,陛下似乎比傳聞中的還要殘暴。
半輪明月高高的掛在夜空中,皎潔的月光傾灑而下,溫柔地覆蓋著整個京都,為寂靜的夜色增添一絲朦朧之美。
安王府后院,荷花池里僅剩下稀稀疏疏的殘荷和干枯的蓮蓬,肥碩的錦鯉在池水里游蕩。
荷花池邊的涼亭里,身穿青色衣裳的美人慵懶的坐著,不時往荷花池里撒魚食,引得池水里所有錦鯉聚集在他面前。
月色仿佛格外偏愛美人,他的容顏本就是絕色,被溫柔的月光籠罩,更是平添出塵之姿,左眼角下的紅色淚痣更顯風流雅致。
美人身邊站著一名侍從,聲音極輕地跟美人匯報安王的行蹤,“公子,安王自回京以來,應下無數朝臣的宴請,卻遲遲不肯進宮述職,她如此沉不住氣,恐怕會影響我們的計劃。”
美人的聽力異于常人,在外人看來,侍從只是安靜地站在他身邊,但是他卻聽清了侍從說的每一個字。
“不礙事,十年的謀劃,可不是一個安王能破壞的。告訴鏡影,繼續在坊間講述安王在戰場上的英勇無畏。”美人說話間,抬手將所有魚食倒入荷花池。
錦鯉爭先恐后地搶奪魚食,令原本平靜的水面突然激起水花。
侍從回道:“屬下明白。夜深了,公子還是先回屋休息吧。”
美人微微點頭,隨即緩緩起身,侍從連忙將大氅披在美人身上。
“若是早些知道是三皇女登基,公子也不用特意設計這場戲。”侍從伸手扶著美人,他是真的心疼主子。
美人輕輕嘆氣,隨即淡然一笑,“誰能猜到鳳華帝的心思呢?都說三皇女是因為得寵才能登基成為女帝,我卻不這么認為,或許這其中還隱藏著更大的秘密。”
侍從問道:“公子可需要屬下暗中調查此事?”
美人微微搖頭,“此事不是你能查到的,先按兵不動,等一個合適的時機。”
侍從扶著美人回到屋內,美人剛在榻上坐下,便吩咐道:“鏡塵,你到前廳去問問,看安王回來沒有。”
既然是演戲,那自然要演全套。
鏡塵拱手行禮,“屬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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