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商女的落魄哥哥4
弗玲回來的時候,身后還跟著一位公子,“小姐,這位是米行的掌柜吳公子。”
季姳歲很是心累,怎么這么快又來了?能不能讓她歇歇?
“吳公子請坐。”季姳歲覺得她的臉都要笑僵了。
吳公子剛看到季姳歲便紅了臉,害羞的低下頭,落座后更是不敢東張西望,聲音也小的可憐,“季小姐好。”
季姳歲暗自嘆氣,小動作太多了,反而顯得刻意,“想必吳公子也知道,我現如今的名聲不算太好,吳公子真的不介意嗎?”
吳公子小聲回道:“我不介意,我覺得季小姐很好。若是季小姐對嫁入吳家有所顧忌,我也可以入贅季家。”
季姳歲微微挑眉,眉眼間染上淡淡的笑意,她端起桌上的茶淺嘗,放下茶杯后才緩緩開口,“吳公子當真愿意入贅?”
吳公子突然抬眸,異常深情地盯著季姳歲,語調溫柔,“若那個人是季小姐,我當然愿意。”
季姳歲嫣然一笑,直接點明吳公子的目的,“入贅之后,吳公子便能拿著我季家的錢去養你的外室和孩子了,我說的可對?”
吳公子面露疑惑,“季小姐,你在說什么呀?這種事情可不能胡說。”
季姳歲收起臉上的笑容,冷聲道:“青石巷張家,一位貌美的小娘子,還有一個可愛的小公子,難不成吳公子打算拋棄他們?”
吳公子的眼神瞬間變得凌厲異常,整個人的氣質更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儼然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
“沒想到季小姐這么快就查到了,倒是比季老爺厲害些。”吳公子的笑意不達眼底,面對季姳歲時也多了幾分忌憚。
季姳歲輕聲道:“我對吳公子無意,吳公子也別想利用我,我們最好井水不犯河水,否則休怪我不給吳公子面子。”
“都說季小姐性子溫和,為人和善,現在看來,恐傳言有誤。”吳公子聲音低沉,眼里閃過一絲笑意。
季姳歲冷聲下逐客令,“請!”
吳公子笑著起身,“祝季小姐早日尋到如意郎君。”
等吳公子走后,弗玲直接說出她心里的懷疑,“小姐,老爺真的是為你好嗎?這些人都是從哪兒找來的?竟然還有悄悄養外室的,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呀?”
季姳歲輕輕嘆息,“不管怎么說,這都是爹爹的一片心意。”
“小姐,這樣一對比,我越發覺得君公子更好,要不你再努力一下?”弗玲委婉的說道。
“我從來都沒有說過我要放棄年哥哥呀。有年哥哥珠玉在前,我哪兒還看得上這些歪瓜裂棗?”季姳歲用手托著下巴,看向弗玲的眼神真誠無比。
弗玲的眼神仿佛在說果然如此,“我就知道小姐不會輕易放棄,不過小姐,你接下來打算怎么做?”
季姳歲明媚的眼睛閃閃發亮,語氣堅定,“靜觀其變。”
弗玲無奈的看著季姳歲,“那不就是什么都不做?”
“哎呀,你別著急嘛,這件事急不得。年哥哥現在都不讓我靠近他,我得先改變自己在他心里的印象,再慢慢用愛感化他。”談到君詠年,季姳歲的眼睛亮如繁星。
弗玲總覺得這樣做有些不妥,但是她也不好打擊小姐的積極性,便只能笑著鼓勵,“小姐,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追到君公子。”
季姳歲嫣然一笑,“嗯,我一定能讓年哥哥接受我。”
后面幾位相親對象,一個比一個難以入眼,毛病也是一個比一個多,季姳歲都要懷疑季老爺是故意的了。
“好累啊,滄滄,幫我看下年年在做什么。”季姳歲累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的說道。
滄滄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季姳歲意識到情況不對,焦急詢問,“年年出事了?”
“小殿下,你別著急,反派大大沒有生命危險。”滄滄生怕季姳歲動用神力,連忙寬慰道。
季姳歲稍稍放心一些,“那你怎么吞吞吐吐的?”
滄滄盯著季姳歲,仔細觀察她的表情變化,小心翼翼地說道:“反派大大現在正在茶雅居相親。”
季姳歲微微一笑,笑意瘆人,“你說什么?年年在做什么?”
滄滄咽了咽口水,小聲嘀咕道:“都是季老爺的錯,他瞞著所有人,悄悄給反派大大安排了相親。小殿下,你可千萬要冷靜,千萬不能沖動。”
季姳歲收斂起笑容,冷聲道:“弗玲,我們去茶雅居。”
“是。”弗玲雖然不知道小姐為什么突然要去茶雅居,但是只要小姐想去,她都會陪著小姐一起。
滄滄擔憂得不行,一路上都在勸說季姳歲要冷靜,生怕她直接動手拆了茶雅居,再把和反派大大相親的姑娘們都揍一頓。
察覺到滄滄的想法,季姳歲有些無奈的說道:“滄滄,我看起來像那種不講道理的人嗎?”
滄滄趕緊搖頭,討好的笑了笑,“小殿下,我這不是關心你嗎?”
季姳歲微微嘆氣,“你放心,我就是去看看,要是有人欺負年年,我就幫他出頭。”
滄滄心里松了一大口氣,“只要不是去砸場子就好。”
茶雅居是云州城里最好的茶樓,每個茶室都是用不同的茶葉命名的。
季老爺帶著君詠年來的這間茶室,名叫惠明茶,整體裝飾偏灰色調,有助于幫助茶客靜心養性。
起初,季老爺怕君詠年跑路,于是陪著君詠年一起相看。
看上君詠年的姑娘倒是不少,不過都被君詠年挑出來諸多毛病。
季老爺確定君詠年不會跑路后,擔心自己坐在茶室里會影響孩子們培養感情,中途便找借口溜走了。
季老爺走后,君詠年挑毛病的時候更加不客氣,甚至還氣哭了好幾位姑娘。
等君詠年打發走所有相親對象,決定起身前往千味樓時,余光突然瞥見一抹熟悉的身影。
季姳歲帶著弗玲趕到茶雅居時,適逢一位茶客在大堂飲完茶后突然倒地不起,面色蒼白如紙,嘴角溢出一絲白沫,顯然是中毒之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整個大堂陷入一片混亂之中,坐在大堂里的茶客們驚慌失措地四處奔走,尖叫聲此起彼伏。
眾多茶客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疑慮,他們紛紛將矛頭指向茶雅居,認為是茶雅居故意投毒謀害客人。
“這里的茶喝死人了,我剛剛才喝了茶,我是不是也要死了?”
“茶雅居怎么回事?掌柜的呢?出這么大的事,難不成掌柜的躲起來了?這里的茶有毒,怎么也該給我們大家一個交代吧?”
“天吶,茶雅居在云州城開了這么多年,怎么能狠心給茶客下毒呢?”
“不行了不行了,我感覺我肚子疼,我的茶里不會也有毒吧?”
……
一時間,指責聲、謾罵聲充斥著整個大堂,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然而,就在這片混亂之中,季姳歲率先站到眾人面前,朗聲道:“諸位先冷靜,我已經讓我的丫鬟去請李大夫了,投毒一事還是等李大夫探查后再下定論。”
“季小姐,你又不是茶雅居的掌柜,你說的不算。”
“對,沒錯,我們要見茶雅居的掌柜,他必須給我們一個滿意交代,否則我們就砸了茶雅居。”
“諸位,茶雅居的掌柜王嫣然與我乃是摯交好友,我說的話還是算數的。王掌柜聽聞茶雅居出事,一定會盡快趕過來,還請諸位稍安勿躁。”季姳歲出言安撫茶客們的情緒,冷靜自持的模樣散發出一種獨特的氣質。
“既如此,那我們就暫且相信你。”
王家的產業也不少,王嫣然作為王家能力最出色的嫡長女,掌管的鋪面只多不少;今日恰逢收賬,王嫣然便不在茶雅居。
作為王嫣然的好姐妹,季姳歲自當竭盡全力挽回茶雅居的名聲。
李大夫的醫館離茶雅居有一段距離,但是有些證據需趁早掌握。
季姳歲便吩咐茶雅居的伙計們安撫茶客們的情緒,她則走到死者身邊蹲下身查看。
季姳歲擁有超乎常人的冷靜與睿智;她迅速觀察了現場情況,并對中毒的茶客進行了一番仔細檢查。
憑借著敏銳的洞察力,再加上滄滄這個劇情外掛,季姳歲很快就發現了一些關鍵線索。
經過一番縝密的推理和分析,季姳歲大致清楚了茶客中毒的真相,不過具體情況還是得等李大夫看過之后再說。
一炷香后,王嫣然和李大夫趕巧,兩人一起趕到茶雅居。
李大夫一把老骨頭,難為他這么快就趕到現場,“季小姐,弗玲說此處出了命案,死者在何處?”
“還請李大夫為死者驗尸,確定中毒原因。”季姳歲領著李大夫去看死者。
王嫣然跟在后面,伸手輕輕拽了拽季姳歲的衣裳,“今日真是多虧你在此處,否則這些茶客們肯定會砸店的。”
“我們是摯友,你同我說謝,不是生分了嗎?”季姳歲伸手輕輕拍了拍王嫣然的手背。
李大夫驗完尸后,直言道:“這位茶客之前曾誤食過一種含有毒素的草藥,而這種毒素在他體內積累到一定程度后,恰巧被今天所飲用的茶水激發了出來,從而中毒身亡,并非茶雅居下毒所致。”
聽到李大夫的結論,眾人皆驚。原本對茶雅居充滿敵意的茶客們也漸漸平息了怒火,不少茶客低垂著腦袋,是為剛才的所作所為感到羞愧。
季姳歲輕輕推了一下王嫣然,王嫣然這才回過神來,笑著道:“雖說茶雅居下毒一事是假,但令諸位茶客們受驚是真,今日諸位在茶雅居的消費全部免費,還請諸位以后多多關照茶雅居的生意。”
“王掌柜大氣,我們一定常來。”
“我就說茶雅居在云州城開了這么多年,一直都是誠信經營,肯定不會做這種自損名譽的事情。”
茶雅居的經營恢復正常,季姳歲和王嫣然相視一笑。
“走啊,我請你喝踏雪蘭妃。”王嫣然挽著季姳歲的胳膊,明顯不想放季姳歲離開。
季姳歲抬手輕輕掐了一下王嫣然的臉頰,安撫道:“改日吧,我今日是來尋人的。”
王嫣然嘟著嘴,滿臉都是不開心,“又是你的年哥哥。季姳歲,你就是見色忘義,我們都多久沒見了,你一點都不想我。”
“好啦,改日我請你吃羊舌簽和透花糍。”季姳歲決心用好吃的收買王嫣然。
王嫣然小聲道:“還要加一份雕花蜜煎。”
季姳歲笑著應道:“好,給你加。”
此時,一直坐在茶室里關注大堂事態發展的君詠年緩緩走了出來。他靜靜地凝視著季姳歲,眼睛里流露出一抹難以言喻的神情。
現在的季姳歲似乎已經不再是那個曾經柔弱無助、做事任性不考慮后果的小姑娘了;如今的她變得冷靜、睿智、果敢,充滿了無限可能。
君詠年暗自思忖著,他似乎有些期待季姳歲的追求了,希望她不要讓他失望。
察覺到君詠年的靈魂波動,季姳歲抬眸看向二樓,兩人的視線相交,似乎有什么東西發生了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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