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倫敦大橋垮下來
鄧布利多走后,亞玟一頭栽進了魔法陣的研究中。芭布玲教授跟她出奇的默契,兩人改良著最初的設想,在成堆中的草稿紙中,終于取得了很大進展。
不得不說,芭布玲教授對如尼文和魔法陣的領會比她高出太多,很多時候她都是抱著虛心求教的態度在學習。
因為不知道大戰什么時候開始,報紙上寫的食死徒最近活動頻發也讓兩人感到緊迫感十足。
終于在日以繼夜的鉆研后,兩人幻影移形來到沙漠深處實驗大型魔法陣的威力,薩爾曼也陪著一起來幫忙。
繪制大型魔法陣的魔力消耗巨大,在設下結界后,兩人又花了近一星期才把魔法陣畫好。
看著金光融入黃沙中,亞玟松了口氣。
她給自己套上反制法陣,一腳踏入大型魔法陣中。
“來吧,我準備好了。”亞玟穩住聲音,自信地笑著。
在魔法陣內另一側的薩爾曼則有些猶豫地舉起魔杖對準她。
“別猶豫,我不會有事的!你準備好承受魔咒的轉移了嗎?”亞玟自信地沖他喊道。
薩爾曼咧著嘴,“我才不是擔心你!我是擔心我自己!除你武器!”
紅光準確地打到亞玟身上,淹沒進她的身體,緊接著相同的紅光在薩爾曼身上亮了起來,他手中的魔杖倏地飛了出去。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難得露出呆滯的表情。“梅林啊……”
芭布玲教授和亞玟同時笑了起來,她們的笑聲被黃沙裹挾著,一直飄出去很遠。
“這是什么逆天的魔法陣!”薩爾曼氣急得跑過去撿魔杖,然后又不死心地放了好幾個咒語。
幾分鐘后,薩爾曼僵硬地倒在了地上,亞玟趕緊飛奔過去施放咒立停,又給他灌了一瓶補充藥劑。
“抱歉,薩爾曼,你真的為我們犧牲太多了!”亞玟扶了他一把,后者有些疲憊地癱坐在地上。
“這個魔法陣會改變整個巫師界的!整個!”薩爾曼心力交瘁地喊著。
芭布玲教授檢查著他身上的魔咒殘余,說道:“基本的攻擊咒都有效,那么接下來就是不可饒恕咒了。”
薩爾曼的表情立馬掛了下來,做出一副哭喪的臉,“這我可不能奉陪了!兩位教授!”
亞玟好笑地看著他,“怎么也不可能讓你以身試險,你放心吧,”她沖芭布玲教授眨眨眼。
在大型魔法陣內又呆了半個月,她們試驗了魔法陣的穩定性和不同位置的效果后,終于決定啟程了。
離開那天,波拉奇和薩爾曼都有些不舍,女士們的離開意味著這兩人又要繼續在此相依為命了。
“噢,利巴修,一個門鑰匙我就能回來看你了。”亞玟親熱地挽住波拉奇的手臂,有些撒嬌地說。
波拉奇拍拍她的肩膀,“一定要小心,可別剛回去,就又躲過來了。”
亞玟笑著跟他兩道別,芭布玲教授也跟兩人結下了友誼,她絮絮說著在戰爭結束后,也要回來開羅研究金字塔內的魔法陣。
在依依惜別的目光中,兩人將手搭上門鑰匙,回到了倫敦。
一落地倫敦,鋪天蓋地的窒息感便隨之而來。天色有些昏暗,太陽被隱在了厚重的云層后,街上路人行色匆匆,一個個都緊繃著臉,他們有人正拿著報紙議論著什么。
“……恐怖襲擊……倫敦大橋被炸毀……”
零散的字落入兩人耳朵,芭布玲很嚴肅地跟亞玟對望一眼,趕緊閃身先去了格里莫廣場12號,她得先找鄧布利多商量如何試驗不可饒恕咒。
亞玟原本也該一同前往,不過她有些私心,便借口要去麻瓜郵局給家人寄信,說晚點再回去。
她很快用變形咒變作一個落魄少年的形象,先去郵局寄了信,附上金字塔和斯芬克斯像的照片,并讓他們不必回信,說她不會在倫敦久留,然后幻影移形到了蜘蛛尾巷。
巷子盡頭的房子仍是記憶中的樣子,一副年久失修無人居住的模樣。
她遠遠地眺望了一會,房子里的窗簾緊閉著,算算時間,斯內普此刻應該在霍格沃滋。她為什么來這兒呢?或許是想透過房子感受斯內普存在的氣息?
她晃晃腦袋,看了眼無人的小道,走到了房子前。
柵欄后的花圃雜亂無章地歪倒在地上,她默默站了一會,幻想著斯內普會突然打開門,低聲質問著為什么她會突然出現在這里的場景。不過什么也沒發生。
她舉起魔杖,在花圃中變幻出一朵樹蘭花,黃色的小花很快嶄露枝頭。
該走了……她轉身跑出了小路。剛沒跑幾步,她就撞到了一個人。
“抱歉先生,”她踉蹌著往后退了幾步,吃痛地摸了摸鼻子。
來者并沒有說話,在擦身而過的瞬間,她抬起了頭,看見斯內普沉著臉從她身邊走過。
她屏住了呼吸,這瞬間似乎被無限拉長,她沒有放過斯內普側臉上的任何一處。
他微曲的黑發被風吹得揚起,深邃的眉眼直視前方,高挺的鼻梁在逆光下格外突兀……他的皮膚呈現出一種不見日光的蒼白,嘴唇緊緊抿著。一年多沒見,他看起來更憔悴了……
直到他完全走過去,她還呆呆站在原地,看著斯內普寬大的衣袍在風中翻滾著。
遠處的斯內普走進了柵欄,在快到進門時頓住了腳步。他側過頭看了眼花圃中那朵醒目的樹蘭花,然后突然轉過身來。
斯內普的目光穿過柵欄,遙望著在小路另一頭的“少年”。
亞玟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她感到四肢麻木得不能動彈。
兩人都沒有動,但亞玟感到自己渾身上下的血液都沖到了頭頂,斯內普一定在目不轉睛地盯著她,他認出她了?不知道為什么,此刻她竟沒來由地感到心慌,在煎熬的注視中,她迅速發動了幻影移形。
格里莫廣場12號內此時格外熱鬧,幾名鳳凰社的核心成員聚集在這里,討論著食死徒最近的動作。
“魂器接二連三地被銷毀,還找不到始作俑者,這已經讓黑魔王按耐不住了,他竟然把手伸向了麻瓜,以宣泄自己的不滿。”西里斯慷慨激昂地說著,“這恐怕是他發現預言球是假的之后,最令他惡心的事了!”
“如果不是阿不思假裝被擊敗,他也不會這么久才意識到魂器已經暴露了,短暫的勝利讓他沖昏了頭腦。等他反應過來時,啪,魂器都不見了!”金斯萊·沙爾克解氣地說,他停頓了一下,語氣又有些凝重,“不過就因為這幾起麻瓜事件,魔法事故和災害司都忙瘋了!傲羅幾乎傾巢出動!黑魔王是瘋了嗎?”
這位新任的魔法部部長面色憤恨地端坐在沙發上,跟西里斯一唱一和。
“他本來就是個瘋子!”西里斯嗤之以鼻,復又看向亞玟,“亞玟,你不知道當時魔法部那場沖突多么精彩!”西里斯神情生動地演繹著,“我們的人提前埋伏在魔法部,把食死徒打了個措手不及。黑魔王竟然給哈利傳遞了假信息,讓哈利以為我被綁走了,還好我一直跟在海格身邊!哈利第一時間都跑過來找我了!”
“你們沒事就好,”亞玟在他興致勃勃的注視下鼓了鼓掌,“看來你當初決定呆在霍格沃滋真是個相當明智的選擇。”
西里斯很得意揚起腦袋,神情中滿是驕傲。
鄧布利多跟芭布玲教授從小房間走出來,芭布玲看到亞玟已經到了,松了口氣。
鄧布利多說:“你們可能需要去一趟阿茲卡班,這點需要金斯萊幫個小忙了,那里有幾名食死徒正在等待接受攝魂怪之吻,你們正好可以用他們來試驗一下不可饒恕咒。”
金斯萊顯然已經知道了魔法陣的事,聞言很快點了點頭,“這沒問題,我可以為你們開個后門,在上一次大規模越獄事件后,阿茲卡班附近的傲羅又添了一倍,真是到處都不省心。”
他坐了會后,很快就離開了,魔法部最近焦頭爛額的,他能抽出時間過來就已經很不容易。
金斯萊走后,鄧布利多和芭布玲也跟著告辭,大家都看起來十分忙碌的樣子。
亞玟保持著儀態坐在沙發上,實際上內心一直感覺很復雜,她不斷思索著剛才自己為什么當著斯內普的面跑掉,她又不是心虛?臨陣脫逃算怎么回事?
“你在想什么?眉毛都快擰在一起了。”西里斯在她身旁坐下,為她倒了杯水。
“也沒什么……我只是……”她可能需要傾訴的對象,但無疑這個對象不是西里斯,她可以想象,如果西里斯知道了她對斯內普的感情,那么接下來幾天她在這兒的日子會過得很“精彩”。“我只是在想,你這兒怎么沒有家養小精靈。”
西里斯啞然失笑,“是對我的服務不滿意?”
“當然不,西里斯,這是我的榮幸,”亞玟表現出受寵若驚的樣子,用夸張的語氣說道:“只不過難以想象布萊克這樣的大家族竟然沒有家養小精靈?”
西里斯的眉毛高高挑起來,斜倚著靠到沙發背上,幽幽道:“確實有一個,叫克利切,我把他送去霍格沃滋的廚房工作了……哈利說那會是個好去處,一直呆在這房子里,他的性格變得很怪異,也許多跟同類相處會是不錯的改善方式。”
亞玟敏感地察覺到他在談論克利切時有種壓抑的悲傷感,不過她沒有多問,“這很好,我是說……家養小精靈也是需要適當的關懷的……或許這么說有些大逆不道了。”
西里斯笑了笑,“不會,你讓我想起赫敏那姑娘,她就一直在為家養小精靈爭取權益,這很困難,但也很酷。”
“我記得赫敏也是混血女巫?”亞玟沉吟了會,“她……最近還好吧?”
西里斯似是失語了片刻,才沉聲道:“她暫時還在霍格沃滋。最近形勢急轉直下,斯內普提議頒布一項要求巫師證明純血血統才能入學的指令,好在這項指令在董事會的聯名彈劾下才沒能成功。幸虧是金斯萊當選了部長,我們在魔法部的高級官員中還是有不少支持者的,這多少也遏制了黑魔王想要通過斯內普控制霍格沃滋的意圖。”
“我一直忙著研究魔法陣,竟然把這么重要的消息錯過了。”亞玟頗有些懊惱,她不安地站起來,在茶幾旁來回踱著步。
“自從斯內普代理了校長后,霍格沃滋簡直變得烏煙瘴氣的。”西里斯又奚落起來,“雖然我知道他是不得已而為之,但是阿不思不回去控制局面真是糟糕透了。”
“鄧布利多教授月前告訴我,食死徒已經在大規模集結了?”亞玟問。
西里斯點了點頭,“他們秘密駐扎在霍格莫德附近,看來大戰確實……我晚上會回霍格沃滋,哈利幾個在摧毀魂器上幫了不少忙,他對斯內普的恨意與日俱增,跟我提了不止一次想離開霍格沃滋。還有件事,麥格教授已經在著手打通密道,一旦苗頭不對就會讓低年級學生撤離。”
密集的消息讓亞玟的臉色也跟著沉下來,她憂心忡忡地說:“我怕大型魔法陣的繪制會來不及,我得想辦法跟芭布玲教授分頭行動,這樣才不至于被食死徒的突然進攻打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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