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這畫有問題
第232章 這畫有問題
“被人帶走了。”杭老爺子皺著眉頭,仔細(xì)搜索記憶,“他是個愛嬉笑怒罵的浪子,玄醫(yī)很突出,在當(dāng)時的京都小有名氣。
但他疾惡如仇,痛恨恃強(qiáng)凌弱之人,看不順眼他就要痛罵,跟個潑婦一般站在街頭叉腰跳腳地罵,得罪了不少人。
后來快解放時,他被人帶走。到底什么時候被帶走的也不知道,就留下了他婆娘和一歲多的兒子在家。
江無牽走后,她婆娘千辛萬苦把兒子撫養(yǎng)長大,娶妻生子,不知道怎么搞的,他兒子也在三十來年前不見了。”
三十來年前?江靖遠(yuǎn)的父親失蹤才二十來年,照這么看,江無牽就不是江靖遠(yuǎn)家的什么人。
顧清清心底松了口氣,臉上依然平靜,只要不關(guān)乎到江靖遠(yuǎn),她對任何事都無動于衷。
京都大得很,也許有江無牽的江家并不是江靖遠(yuǎn)的父親所在的江家。
“好端端的人為什么突然不見?當(dāng)時沒有人覺得奇怪嗎?”陳章老先生問了一句。
“這個不清楚。”杭老爺子搖頭擺手,“那時候很多制度不完善,就算有人覺得奇怪,也沒什么人會去過多關(guān)注。”
“爺爺!話題扯遠(yuǎn)了。”
杭默然看了眼外邊漸漸黑暗下來的天色,心底升起一股很明顯的懼意。每一個黑夜的來臨都是他痛苦深淵的開始。
只要天黑,他心底就會自然而然升起一股懼意。
哪怕他不想睡覺,到了午夜,他也會不受控制地“睡”過去,在夢里跟那人搶奪身體的控制權(quán)。
第二天起來,整個人都無精打采,特別疲乏。有時候他甚至不愿意睜開眼睛,就想一直沉睡下去。
可他心里明白,只要他不睜開眼睛,或許就再也沒辦法睜開了。他的身體會被那人奪走,然后不知道干出什么瘋狂的事來。
再艱難困苦,他都必須睜開眼睛,還得粉飾出一副他什么事都沒有的樣子。只要他稍微表現(xiàn)出一絲虛弱,夜晚來臨時,身體的意識就會被那人取代。
沒人知道那是一種什么樣的痛苦。
就眼睜睜看見自己的身體不聽你的命令,你想喝水,手卻偏偏沒去拿水杯,而是抓了一把鹽巴塞進(jìn)嘴巴。
能感覺到酸甜苦辣和疼痛,卻沒辦法控制你的喜怒哀樂和思維。
長夜漫漫,他用你的身體說了什么,做了什么,完全不受你的主觀意識控制,偏偏這筆賬一定會算在你頭上。
那是一種什么樣的體驗(yàn)?
比死還令人痛苦。
“哦!是扯遠(yuǎn)了。”杭老爺子抬起手表看了看時間,跟杭默然對了個眼神,爺孫倆非常有默契,“小姑娘!你準(zhǔn)備怎么醫(yī)治我孫子。”
“他之前提到了一幅畫,我想看看。”顧清清直奔主題,“您孫子說,他是在得到那幅畫以后才出現(xiàn)了狀況,我必須見到那幅畫才敢做出判斷。”
“沒問題。”杭老爺子起身,招呼顧清清,“隨我來。”
陳章老先生跟著站起來,他很想看看顧醫(yī)生是怎么找到因果的,這種機(jī)會難得一見,他不想錯過。
杭仲文是杭默然的父親,自然也跟著一起。
幾人來到杭默然的臥室,空間很大,里頭是一張床,外頭有一個類似于辦公區(qū)域的地方。
不但有沙發(fā),辦公桌,辦公椅,還有一臺國外進(jìn)口的彩色電視機(jī),這在一般人家也不常見。
宋正明家也有電視,但不是彩色的,是黑白的。平常人家的電視機(jī)也全都是黑白的,彩色的在這個時候還沒生產(chǎn)出來。
辦公桌后邊的墻上掛著一幅畫,一幅工筆山水畫,畫的不是花鳥魚蟲,峰巒疊嶂,而是一座將軍府的宅邸全貌。
正門牌匾上清清楚楚地寫著“鎮(zhèn)國將軍”四個字。
仔細(xì)看畫的落款,只有一個“逍遙子”的印章,其余的什么都沒有。這幅畫隱隱中透出一股子泥土的腥味,顧清清判斷,這東西應(yīng)該是剛出土不久的。
只是她不想提起,免得讓人覺得她知道得太多,對她心存猜忌。不管杭默然這幅畫是怎么來的,都跟她要處理的問題沒關(guān)系。
她在看畫,杭默然和杭老爺子在看她,爺孫倆都很好奇,這小姑娘能在畫里尋到什么。
難道他身上的病真的跟這幅畫有關(guān)?
當(dāng)初拿走東西的人不少,為什么別人都沒事,偏偏就他有事?
陳章也跟著湊過去看畫,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感覺那畫似乎會冒冷氣,還有一股子殺氣。
“顧醫(yī)生!這畫有問題。”他靠近顧清清,小聲提醒,“要當(dāng)心,有點(diǎn)邪門。”
顧清清看著他,感興趣地問:“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有陰氣,殺氣,很明顯。”根據(jù)自己的感覺,陳章說出心里話。
顧清清大喜:“陳老先生!您在感覺一下,殺氣從哪里來。閉上眼睛,站在畫前,意識進(jìn)入到畫里,一寸一寸地去感受。”
其實(shí)顧清清也感覺到了,只是與她而言,這縷殺氣很微弱,她感覺是在畫里,卻找不準(zhǔn)在什么地方。
按照她的提示,陳章站在畫前,雙手背后,斂氣凝神,仔細(xì)感受。
杭老爺子看不懂,原本坐在沙發(fā)上的他忍不住站起來,走到陳章身邊,悄悄地問:“你在干什么?”
陳章沒理他,依然在用自己的感官仔細(xì)去感受那縷讓他心慌意亂的殺氣,只是怎么沒有了?怎么感覺不到了?
明明他第一眼看畫的時候就感覺出來的東西,等他再仔細(xì)去看,仔細(xì)去品,偏偏消失不見了。
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這樣?
杭默然也走過來,仔細(xì)看那幅畫,依然什么都看不出來。他不知道顧清清為什么看得那么津津有味,還閉著眼睛仔細(xì)感受。
這是幅畫,閉著眼睛還怎么看?
杭仲文站在沙發(fā)邊上看著那畫,他什么感覺都沒有,就看見一幅工筆畫,里頭畫著一座很大的宅院,僅此而已。
顧清清睜開眼睛,問杭默然:“你第一次看見這幅畫是什么感覺?”
杭默然被問的滿臉懵逼:“沒什么感覺,就喜歡,覺得畫得很不錯。”
杭老爺子接著回答:“我第一次看見這畫,覺得這座宅院是畫得不錯,為什么里頭一個人都沒有?這么大一座將軍府,應(yīng)該會有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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