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上朝和太子
張敬修隨著小黃門亦步亦趨的走到舉行朝會的太和殿,于殿中對著統(tǒng)御萬民的大明天子,隆慶皇帝朱載垕
要說這皇帝登基之前為太子。然而太子和太子之間也有不同。論到憋屈的太子。御座上的隆慶皇帝朱載垕絕對可以名列三甲。不僅攤上了一個“二龍不相見”的老爹,母親杜康妃又不得寵。還有一個時時刻刻惦念奪嫡的弟弟,不僅如此就連當朝首輔嚴嵩的兒子嚴世蕃都敢對其橫挑鼻子豎挑眼。克扣其王爺的薪俸。
而今父親駕鶴西行。景王就藩封地。嚴嵩貶官抄家。隆慶皇帝終于可以松一口氣。大呼一聲:朕的天下朕做主!深諳父親執(zhí)政時的種種鄙陋。朱載垕并沒有像其父親嘉靖皇帝朱厚熜那樣大權獨攬。而是以一種開明的姿態(tài)臨朝處事。任用高拱,張居正等干練之臣,拱手而天下大治
張敬修金殿時目光對殿內場景一掃而過。只見滿朝文武。威嚴八面。肅穆卿卿,而正中楠木御座之上的隆慶皇帝身穿黑色袞服,頭戴烏紗翼善冠。體態(tài)勻稱。
卿便是張師傅之子?本科狀元張敬修?免禮平身
隨著皇帝的話,張敬修從容的謝過起身。一時倒讓隆慶皇帝對其更高看了一眼,覺得其。有禮有節(jié),大方自然。
接著隆慶皇帝言道:此乃朕昨夜親自命題。狀元郎可試答之。
卻是問的如何才能使天下安泰,一個很老套的題目。
張敬修的大腦飛速的運轉著。雖然自己對那什么八股文一竅不通,不過似乎可以通過自己后世的一些見聞再加上對隆慶皇帝的性格喜好來作文。混淆過去。
回陛下。治大國若烹小鮮。臣聞帝王之臨馭宇內也。天意使然。然則人君法天之治,寧可專于無為。
我國朝立國兩百載。而今國事更應仿漢景,宋仁。方可天下大治。此不失為穩(wěn)也……
言言總總千余言,只把那些以無為守成的君王跨上了天去。并結合著本朝的一些實政以及后世專家們的分析做了一篇文章。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文章已成。
隆慶皇帝心中暗道:這張敬修倒是有股子提筆成文的才氣。嗯……念在張師傅往日的功勞上,給張敬修個狀元倒也是使得。
誒!這字卻是……隆慶皇帝眉頭微皺。想是對張敬修的字跡不甚恭維。誰知想看過幾眼之后。卻越看越愛看。那歪曲的字跡簡直道出了自己的心聲啊!隆慶皇帝如是想著。再看恭敬垂手而立的張敬修愈發(fā)喜愛,就連他那因穿越不久,一塌糊涂的字跡都象是“名家”手筆了。看畢。又忙招呼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孟沖將此卷拿于文武大臣同預。
張敬修此時卻沒有那么多心思,一邊為自己那“蝌蚪”文提心,又一邊為抄襲后世見解的行為禱告。
須庚。只聽得隆慶皇帝那微微喜悅的聲音從前傳來:張敬修,抬起頭來,待朕好好看看你。
張敬修聞言抬頭。眼睛飛速的在隆慶皇帝的面上一掃,只見隆慶皇帝雙目平和,雖缺少了點帝王氣息,卻與史上所載之“仁義”之名并無二致。
隆慶皇帝也在看著張敬修,只見他雙目明亮,面目端正,體長7尺有余。雖未及而立之年,舉手投足卻恰到好處,給人一種處世有度的風范。
隆慶壓壓嗓子:張敬修文彩非常。加之其對治國之道也見解頗多。朕欲任命其為國子監(jiān)祭酒不知張愛卿意下如何阿?
張敬修只覺“乎”的一下身體被各種目光所籠罩,有羨慕,有祝福,有欣喜,有不甘。還有……嫉恨
皇上這話是問張居正的。不料張居正尚未答言,朝班里展出一青衣大臣高聲言道:萬歲!那張敬修雖為狀元,然其尚年幼。且國子監(jiān)祭酒都為博學宿儒擔任。皇上恩賞太過。有違祖制!
卻是云南道監(jiān)察御史詹仰庇。
見他敢直諫皇帝,并放言其有違祖制張敬修很是吃驚,旋即釋然,話說這瞻仰庇有個稱號,號稱詹三本。這并不是像清朝劉墉那樣喜歡上本得來的。而是他從隆慶元年到隆慶三年短短的三年中一共參了皇帝3本。平均每年都要玩把刺激。參一參皇帝。摸摸“龍須”
今日之言,似乎還是老詹為隆慶皇帝留了些面子呢
御座上的隆慶皇帝聞言欲要辯解,卻一時找不到什么說辭,正在此時。張居正的學生
給事中劉臺見老師之子受窘。
便出言相幫。詹大人此言差矣,有志不在年高,狀元郎之名早已傳遍大街小巷,由此可證實其非無能之輩,詹大人何來恩賞太過之說?
張敬修感激的看了一眼為自己說話的劉臺,此時,劉臺卻還是一個一心維護老師。愛屋及烏的青年官員,亦深得張居正器重。
詹仰庇正待反擊。只見素與張居正交好的吏部尚書楊博出言解圍道:萬歲恩賞太過,亦恐于狀元郎今后仕途有傷。太子出閣讀書在即,可命狀元郎為詹事府。左中允陪伴太子讀書。
姜還是老的辣。這一手瞞天過海用的那是一個爐火純青,幾乎把所有的人都蒙過了,太子年方5歲,所謂詹事府就是個空殼子,張敬修雖為詹事府左中允,一個正六品小官。看著沒什么。實則卻是與太子搭上線,成為“從龍首功”,一旦太子出閣。張敬修作為太子熟識的第一個大臣亦將步步高升!飛黃騰達。
不愧是當初嚴世蕃所預言的嘉靖三杰之一阿!老而彌堅!
詹仰庇顯然被瞞過去了。朝楊博拱拱手以示贊同,退回朝班去了
隆慶皇帝見狀還是很滿意的,畢竟張敬修父張居正就是當年裕王邸的老師。在隆慶皇帝未登基時,陪同隆慶皇帝一起渡過了風風雨雨,一顆忠心是勿庸置疑的。而張敬修為張居正長子,有著“根正苗紅”的履歷,又是狀元之材。隆慶皇帝也很是欣賞。命其陪伴太子也是正道。
著內閣擬旨曰
任命張敬修為詹事府左中允,兼翰林院編修。教導太子啟蒙,不日太子出閣讀書后,再另行安排。
陛下!只見張居正跨出朝班。朗聲道:犬子恐不能勝任。望陛下慎之!
隆慶皇帝擺擺手:張愛卿無需憂慮,朕意已決!張敬修接旨吧!
臣!張敬修叩謝天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張敬修跪下接旨口呼萬歲。
隆慶顯然很高興,哈哈大笑著宣布散朝,輕輕一揮衣袖,離殿而去。
到底是不愧是張居正。欲擒故縱,即給隆慶皇帝留下謙讓的印象,又不留口實與百官,且當著滿朝文武的面把這件事定為御封!絕了想找后賬之人的路子。令張敬修這官做的更加安穩(wěn)!張敬修走在最后盯著大臣們陸續(xù)離去的背影,暗自品味著今天朝堂上的一切。
哈哈!狀元公!說話的卻是劉臺。只見劉臺在殿外將張敬修留住熱情的打著招呼。
阿!原來是劉大人,今日敬休還要多家感謝劉大人回護才是啊。
劉臺哈哈一笑。某身體肥胖,不耐疾走。狀元公無事便與劉臺緩步同行如何?
得知劉臺今日正好輪休,張敬修便邀請劉臺一道同去尋于慎行。
劉,于二人本就熟識。碰面后,三人一道同去京中享譽佳名的聚賢樓宴飲。
小二熟識劉,于二人。便熱情的將其引入單間,張敬修有意結交二人。便硬要做東,吩咐小二只撿名菜好酒上桌。
小二高應一聲。自去了
及至開席。張敬修為二人斟上一杯名酒荷花露舉杯勸酒
劉,于二人一飲而盡。
于慎行攬住張敬修肩膀。敬修兄文彩非常,于天橋所作之詩。幾以膾炙人口,老師有似敬修兄之子。當可大慰平生阿。
張敬修正待謙遜。劉臺又接過話題。無垢有所不知,今日朝堂之上,敬修所作文章震驚文武!就連那些宿儒博士都不能改詞文章一字!
哦?我卻不知。老劉勿要賣關子快快與我誦讀一番,
待聽完文章后,于慎行猛然擊節(jié)曰:聽此佳文,實當共浮一大白!來來,我等三人同飲!
三人以文佐酒,不亦樂乎,及至散席,皆互以為知己。平輩論交。
與此同時,內閣首輔值廬內。高拱的心腹門生吏科都給事中韓楫正私下與高拱言道:今日張敬修頗得圣眷。又入詹事府陪伴太子。閣老不可不早作打算啊。
高拱卻哈哈一笑。言道:伯通所言太過乎?當今圣上春秋鼎盛,太子年方5歲。張敬修不過20出頭,安能奈我何?
此時的高拱有理由如此自大,放眼天下,皇帝是他的學生。臣僚是他的心腹,內官是他的盟友,由如此之滔天權勢。何人可懼?又可懼何人?
隆3年4月初1
一大早,張石便早早的將張敬修送床上拽了起來。梳洗一番后,服飾他套上那套左中允的青色官服。根本不理會張敬修的不滿。口中還念念有詞的說:老爺昨夜又沒回來。少爺你也得向老爺學習,今天是你新官上任第一天。應該早早的前去當值,給人留以勤奮的印象,勿要使人說你怠惰才好。
張石!你也太夸張了吧。我又沒資格上朝。去那么早干什么?什么詹事府左中允,戳穿了就是個六品保姆,我…
不等張敬修說完。張石慌忙捂住張敬修的口。少爺!慎言!
哼!你這叫小題大做!張敬修沒好氣的說到
張石撓撓頭,嘿嘿笑了。
不久,已經隱隱能看見那朱紅的宮門了。張石對張敬修說。少爺。我這就回家去了。待到晚些時候。我再來接少爺,
得!搞的我像上幼兒園似的。張敬修滿臉黑線的與張石告別,向那宏偉的紫禁城方向挪去。
張敬修己身兼翰林院編修一職。便想先去位于今天天安門東的翰林院看看。但那明顯不是什么好主意,這里盡是一些之乎者也的儒生進士。而且仿佛人人手里都有不得了的軍國大事,只有張敬修一人閑的發(fā)慌,更讓人受不了的事!那里靜的幾乎近似詭異!明明人來人往,卻幾乎安靜的可以聽見一根針掉在地下的聲音。終于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便是昨日一起喝酒的翰林院編修于慎行。于慎行抱著牒不知道是什么檔,匆匆疾行,張敬修想招呼他,卻不敢破壞這詭異的安靜,只得攬住于慎行的胳膊。
這倒把于慎行下了一跳。待到對上張敬修那迷茫的雙眼隨即釋然,做了個前行的手勢,便引著張敬修來到了翰林院的一處空地。
敬修兄?你這是怎么了?
終于聽見人聲的張敬修大大吐了口氣。對于慎行說:無垢兄啊,你們都這么忙為什么我卻什么事也沒有啊?
于慎行不禁哂然:敬修兄你有所不知,在這翰林院中的都是些熬資歷的庶起士。平素也無甚大事。待到有什么大典需要考較。檔需要撰寫。方才由翰林學士安排
下去。可能是你剛到,翰林學士還沒有什么分配你的任務。所以,敬修還是稍安勿躁。靜心等待罷
于慎行朝張敬修拱拱手。又去忙自己的去了。
剩下張敬修則又無所事事的溜回自己的位子去了。
終于。有個小吏拿著一封公文要求張敬修謄寫之后備案。于是張敬修三下五除二的解決之后,帶著它去找翰林學士,
那個留著山羊胡子的中年官員起初對張敬修的速度還是很滿意的,然而無意中的一瞥,看見張敬修那鬼畫符似的字跡糾結的幾乎快把胡子揪掉了。張敬修知道,自己最近恐怕是要清閑一陣子了
果然。兩個時辰過去了。張敬修好像一座青色的盆景般,無人問津,只得硬著頭皮。朝“山羊胡子”走去。
聽得張敬修還是詹事府的左中允,現在要去詹事府了。翰林學士幾乎是笑著把張敬修打發(fā)走了。
唉,難怪阿,面對一個后臺極硬,卻又幫不上自己分毫的下屬。難怪翰林學士會這樣。張敬修如是想著。
想過冷清,沒想到這么冷清,原先的詹事府人員隨著隆慶皇帝的登基。入閣的入閣。升遷的升遷,留下一個空空的府衙。有編制而無人員,只有幾個小吏在百無聊賴的打發(fā)時間。看見張敬修,紛紛圍攏過來。口中道:恭喜老爺高升云云。
待張敬修得知自己這個六品左中允已然是詹事府里的“頂梁柱”時。黑線又一次的從張敬修腦袋上劃下來…
直道一個小吏說,照常例,詹事府的大人們要去為東宮講學,說著,拿過一面腰牌,望著他。
張敬修明白小吏的意思。接過腰牌,往宮中去了。
跟隨著一個小黃門。張敬修見到了傳說中享國48年,卻28年不上朝的傳奇皇帝。
不過。此時的萬歷卻是小正太一枚,在內侍的服侍下,彬彬有禮的與張敬修見禮。
張敬修強忍著捏一捏萬歷那胖嘟嘟笑臉的邪惡想法。和藹的問道:太子殿下最近在讀什么書啊?
小萬歷清澈的眼睛一眨一眨。用清脆的童聲回答:前日剛修完三字經。先生。今天我們講學完畢,你跟我一起去后邊吧。接著指著一個乖巧小太監(jiān)他叫孫海,前幾日發(fā)現了一處燕子窩。母妃說大燕子要在里邊生小燕子哩。
哦。是嗎?太子殿下,若是老去看,容易驚動小燕子。他們就會飛到別的地方去了。張敬修裝作煞有介事的樣子
那…張先生…萬歷急道
看著眼前小正太可愛的樣子,張敬修也不忍再逗弄他。自顧自的說道。
太子殿下,來,臣要開始上課了
萬歷明顯心系那樹上的燕子們,不情愿的撅著小嘴。不情愿的坐下。隨手拿起一桿毛筆等著張敬修授課。
果然是皇家的小孩阿,這份修養(yǎng)真是不差。張敬修暗想
在離我們很遙遠的西方,有一座很大的島嶼,名叫不列顛島,島上有一國。名曰英吉利。
這英吉利是由一位女王統(tǒng)治。有著很大的野心。
島的旁邊是大陸。列國林立。其中,有兩個非常強大的國家,一個叫法蘭西,另一個就是我們現在有所接觸的弗朗機人的弗朗機國,他們一個有著強大的,幾于不敗的陸軍,一個有著可以遠洋到我大明的強大海軍………
漸漸的,萬歷的小嘴不撅了。甚至在張敬修講述的過程中悄悄的吩咐成年內侍為張先生看坐。他仿佛隨著張敬修的講述看到了西班牙那恢宏的無敵艦隊,也看到了那幾乎百戰(zhàn)百勝的陸地雄師,隨著英法,英西,的霸權更迭,小萬歷的心也隨著起起落落。暖閣里鴉雀無聲。一個動情授課的穿越者。一個5歲聽的津津有味,眼睛都幾乎不眨的小太子,還有一干沉迷于張敬修所講述故事中的宮女,內侍構成了張敬修穿越后在明朝的課堂
終于。當講完女王支持海盜,攻擊西班牙的船隊。并與之分享勝利果實。從而削弱了敵人,強大了自己這一節(jié)時。張敬修在小萬歷的歡呼與眾內侍的崇拜中微笑道,太子殿下對臣的課程可否滿意?
甚好!我還以為先生要給我講那些干巴巴的文章呢,萬歷眨著眼說道,那英女王真是太聰明了,難道弗朗機國就這么被她拖垮了?
張敬修為了吊住太子的積極性,露出高深的表情: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那佛郎機縱橫海疆近百年,又兼有無敵艦隊傍身。豈是那么好相與的?欲知后事如何。微臣明天同一時間再為太子講述。
說著。張敬修從座位上戰(zhàn)起來。向太子說:還請?zhí)拥钕码S臣出殿,臣有一游戲教于太子,
聽說是游戲。萬歷放下了對故事的戀戀不舍,歡呼一聲。隨著張敬修走出大殿
張敬修又叫孫海調了5個年歲和太子相當的小太監(jiān)過來,叫他們圍成一圈說道:
這個游戲叫做“守護子民”…。
其實就是后世的老鷹捉小雞,然而深宮中的太子。內侍哪里見過這個。
太子扮演子民守護者“母雞”
孫海扮演侵略者“老鷹”
剩下5個小太監(jiān)這扮演子民“小雞”
看著盡心守護子民,歡聲笑語不斷的太子一干人。張敬修提高聲音說道:太子,這大明的千千萬萬百姓也和這游戲中的子民一樣,需要殿下的護持。希望殿下長大后能像如今一般,盡心盡力守護自己的子民,
只見小萬歷突然暫停游戲,朝張敬修深深一揖道:謝謝先生!本宮受教了。
看著萬歷小大人的模樣。張敬修知道今天的授課算是成功了。
張敬修看看天色。對太子說:今天的課就上到這里。太子可以回內宮去玩守護子民“老鷹捉小雞”的游戲。臣先告退了。
小萬歷聞聽先生要走,戀戀不舍的說:翊鈞恭送先生,先生明日早些過來啊。
接著又吩咐道:張鯨替本宮送送張先生。
只見一個青年太監(jiān)先朝太子彎身一揖。
又朝張敬修拱手道:張先生請了。
張敬修隨著張鯨緩步走著。這位未來將張居正的盟友馮保擠走的大太監(jiān)此時還是一個不顯山不漏水的管事太監(jiān)。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陪著5歲的太子,以太子的喜怒為喜怒。
張敬修有意節(jié)好這位未來能量極大的太監(jiān),便不動聲色的摸出一錠銀子塞入他的手中。
張鯨受寵若驚。說真的。張敬修可能是他接觸的第一個大明外官,居然沒有嫌棄他閹宦的身份,還主動示好于己,這份天大的驚喜早已超過的那錠銀子的價值。于是便嚴詞不受。不過兩人的關系卻又進了一分。張鯨夸贊張敬修道:張先生學識淵博,所講之事。張鯨幾乎聞所未聞。果然不負狀元之名吶!
張公公過譽了,張敬修笑著擺擺手。太子雖然聰穎有禮。然畢竟年幼。尚需我等全力扶持。張公公可不敢掉以輕心阿。張公你也別先生長先生短的了。觀你我年歲相當。無人之時以兄弟相稱如何?“大明律私自結交內侍要殺頭”
張鯨幾乎要痛哭流涕了:張…敬修兄!我張鯨8歲入宮。所交之人僅老師傅邱德用。師傅馮保。沒什么兄弟朋友。敬修兄不已我是閹宦為恥反遠避。反欲與我相交!我!
日后張鯨縱然萬死,亦必保您在太子那里周全!
區(qū)區(qū)幾句話就得到了一個日后能量極大的太監(jiān)發(fā)自肺腑的交心。張敬修到真沒有料到。
真正的明朝士人和宦官斗了將近兩百年,積怨之深恨不得把所有內宦抽筋扒皮。而張敬修才穿越不足兩月。自是沒有這等覺悟。
當下,寒暄一陣,確立了“革命同志”式的友誼。便各自滿意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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