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葉佩楊，張躍何。”

　　“他們是什么人？”

　　“我的前夫和閨蜜，把我賣到緬北來的人。”

　　“哦？”周妄掀起薄涼的眼皮，漆黑的眸子終于有了一絲波動，“你確定是他們？”

　　“不確定，但是很像，我就想沖過去看個清楚。”

　　“然后？”周妄指尖的煙頭，眼中出現一絲玩味，“你打算怎么做？”

　　“我……”我垂下眼簾，遮住瞳底的痛色，“我當時什么都沒想，仇恨涌上心頭，只一心想抓住他們。”

　　良久的沉默，周妄突然一把攬過我的腰，手臂微微用力，就把我環在他的膝上。

　　俊臉湊近，語氣帶著好奇和玩味，“你有多恨他們？”

　　我想了想，看著他的眼睛回答道：“對于背叛我的人，我要讓他嘗盡我十倍的痛苦，最后不得好死。”

　　說完趁機討巧賣乖，雙臂緊緊環上周忘的脖頸，仰頭望著他，清眸閃爍著感激的淚光。

　　“他們把我賣過來，就沒想著我還能活下來，要不是我運氣好遇見十七爺，早就不知道死在哪條臭水溝。十七爺就是我的救世佛，我對你的忠誠比對一切神明還要虔誠。”

　　對于我虔誠認真的一席話，周妄很受用。

　　腰間的手臂緊了緊，我的身體被迫向前，柔軟的小腹緊緊貼上他堅硬的腹肌。

　　我靈巧的手指已經撥開他的衣領，指尖在那光滑的背肌上打著圈，臉上卻一派純真。

　　“十七爺，再過五天就是妃壇儀式，我們什么時候回禪邦？”

　　“怎么，現在知道著急想成為無上明妃了？”

　　“我一直都很著急。”我仰頭在他下巴上啄了一口，冒著青茶的胡渣有些刺癢，但也給周妄添了一份成熟男人的魅力。

　　“成為十七爺的明妃，不是我一直追求的夢想嗎。”

　　嘴里說的跟心里想的截然相反。

　　到了現在，我反倒不著急最后的妃壇儀式，更加擔憂我還能在勃生待幾天。

　　這意味著我還有多少時間可以追查外婆的下落。

　　“后天。”我的臉頰邊閃下一縷青絲，周妄用手指繞著玩。

　　聽到這個確切的時間，我飛快地眨了眨眼，眼底的慌亂一閃而逝。

　　時間太短了，明天一天，能搜集到的信息太少，確認外婆所在的希望也就越渺茫。

　　為了不讓周妄察覺出異樣，我只能強裝鎮定，主動覆上他的薄唇。

　　以往我倆親吻的時候，都是周妄占據主導地位。這一次他卻沒有動作，只牢牢掐著我的腰，把主動權完全交給了我。

　　我探出嫩紅的舌尖，竭力舔舐他的唇縫，那兩半全身上下不多的軟肉像是生了根連在一起，任憑我怎么賣力，紋絲不動。

　　我舌尖都動作得酸了，氣急敗壞地移開唇，看到周妄微翹的唇角，瞬間明白這人根本就是故意。

　　我就不信，我還治不了你。

　　我再次張嘴啃了上去，就在周妄以為我會故伎重施，卻突然一偏頭，在他唇珠上用力咬了一口。

　　尖細的小牙刺破唇肉，我品嘗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周妄“嘶”了一聲，張口就罵，“小妖精，下口可真狠。”

　　我趁機探入，在他嘴里翻天覆地攪弄了一通。

　　結果我費了大力氣，周妄倒是還沒什么，我自己已經搞得氣喘吁吁，俯在他肩頭細細喘氣。

　　“繼續。”周妄得了趣味，自然不會輕易放過我，揪著我的后頸皮就把我的腦袋拎起來，還沒喘云的氣息再度被堵了回去。

　　凌亂的糾纏間，我被周妄抵在玻璃窗口，炙熱的身軀陡然接觸到徹骨的冰涼，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周妄絲毫不給我緩沖的時間，一掌握住我兩只腳踝，讓我被迫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強勢的并攏腿縫幫他疏解。

　　刺眼的天光把我白皙的軀體映照的一覽無余，透過玻璃，我能清晰地看到樓下往來的保鏢和馬仔，偶爾還有一兩聲聊天漏入耳中。

　　就好像他們一抬頭，就能看到我被摁在玻璃窗上做著羞恥的事。

　　這種強烈的背德感與周妄的動作一起，不停刺激著我的大腦。

　　有電弧光噼里啪啦的閃過，最終順著經絡蔓延到神經末梢。

　　暈暈乎乎間，我腦海中浮現無數畫面。

　　等在前方向我伸出手的外婆，“囡囡，你為什么還不來找我。”

　　她原本慈祥的雙眼，噙滿了凄苦的淚水，瘦弱的身軀只剩皮包骨，脊背佝僂的如同背了一個簸箕。

　　一遍一遍地問我，一聲又一聲地哭泣。

　　我透過玻璃窗看著半空中的身影，意識完全抽離，滾燙的淚水爬了滿臉，過薄的皮膚被刺得泛起淺紅。

　　下頜一痛，周妄強硬把我的臉轉過去，惡狠狠地，“這種時候還能走神，看來是前兩天太放縱你了。”

　　空氣被掠奪殆盡，身軀被馥郁的檀香徹底侵占，我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個毛孔，都為了周妄綻放和震顫。

　　我好像已經不再屬于我，而是他把握在手心里的人偶。

　　連續劇烈的刺激下，我終于再也想不起其他，不應期中難耐地哭出了聲。

　　周妄饜足地抱起我回到房間，我們的身上都沾著對方黏膩的液體，氣息完全融合，親密得好像不分彼此。

　　我整個身體臥在周妄的身上，雙手依賴地攀著他的肩。

　　“聽說這一次暴動，有很多人被牽連成了難民。”

　　周妄從我的脊椎一節一節摸下去，最后在腰窩處打轉，“這里的生存規則，你應該不是第一天知道。”

　　他從小就在吃人的地下拳場打拼，只講生死，不講無辜，自然不會為這些人有所動容。

　　我腦中閃過回來時在車上看到的那些畫面，一幕幕跟煉獄一樣。

　　無論見過多少次，心里依舊會無法抑制的發起酸澀。

　　我眨了眨眼憋回沁出的淚意，啞聲道：“那……事情結束后，他們一般會被怎么處置？”

　　“本地的讓親人領回去，工人繼續分給各個工廠。”

　　我的心口如同被燒紅的尖針刺了一記，疼痛密密實實地涌上來。

　　外婆才出翡翠礦場那樣惡劣的環境，現在又不知道要被分配到哪個黑工廠去。

　　“你一直問這些做什么？”周妄掐住我的下巴，危險地瞇起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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