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行。”傅凜鶴想也沒想，“資歷太淺，太冒險了。”

唐少宇：“……”

他約略能明白傅凜鶴的顧慮，也是了解傅凜鶴的。

他和時覓沒有接觸過，不了解她的作品，所以更注重以往項目經驗，情有可原。

“要不這樣，等國風度假村設計方案出來，你看過以后再做決定？”唐少宇選了個相對折中的方式。

“嗯。”

傅凜鶴淡應了聲，沒有直接否掉他的提議，也沒太放在心上。

人已走到機場停車場，一眼便看到開著車從入口進來的柯湛良，便對電話那頭的唐少宇道，“先忙了，掛了。”

說完就掛了電話。

柯湛良也遠遠看到了傅凜鶴，趕緊把車駛了過來。

車子一停穩就趕緊推開車門下車，上前接過傅凜鶴的行李箱，邊道歉：“路上趕上堵車了。”

“沒事。”傅凜鶴淡應，任由他拎過行李箱。

柯湛良放好行李箱，回到車上后，扭頭看向車后座的傅凜鶴：“傅總，您是先回公司，還是先回家？”

傅凜鶴：“回家。”

柯湛良愣住：“啊？哪個家？”

傅凜鶴：“御景灣。”

柯湛良了然，那就是他和時覓婚房那兒。

他記得這兩年來傅凜鶴沒有回那邊住過，這會兒剛回國就要回去，而且上次大半夜的他都寧愿回公司，這次大白天的反而要回那邊，他估摸著傅凜鶴飛這一趟，和時覓關系峰回路轉了，于是笑著道：“傅總和時覓是要好事近了嗎？”

話剛完便見傅凜鶴冷冷淡淡一眼掃了過來：“開你的車。”

柯湛良被這一眼掃得一個激靈，不敢再吱聲，也不敢再妄自猜測，看傅凜鶴反應估摸著和他的判斷有出入。

傅凜鶴扯松了領帶，看向他：“讓你找的裝修隊找了嗎？”

這是傅凜鶴登機前交代的事。

柯湛良當下點頭：“嗯，找好了。”

傅凜鶴：“讓他們現在去御景灣那邊。”

“啊？”柯湛良詫異看了眼傅凜鶴。

“記得帶工具。”

傅凜鶴說完已閉上眼眸，看著像是在閉目養神。

面容峻冷緊繃。

柯湛良隱約察覺到傅凜鶴和出國前不太一樣，不敢再吱聲。

————

傅凜鶴家很快回到。

他們到的時候裝修隊也已等候在門口，來了兩個人，工具都帶上了。

傅凜鶴看了兩人一眼，開了鎖，開了燈，掃了眼屋子，視線在客廳書架上頓了頓，而后看向裝修師傅：“把客廳砸了重裝。”

“……”柯湛良愣住。

他記得客廳是時覓打造的。

他擔心看向傅凜鶴。

傅凜鶴已扯下領帶，進了屋。

回頭看到幾人還站在原處沒動，眉梢微微一挑：“有問題嗎？”

柯湛良回神：“沒有沒有。”

趕緊催促著裝修師傅：“師傅，你們先干活吧。”

裝修師傅點點頭，掄起大錘子走上前，“哐當”幾下，原本秀氣雅致的客廳一下變得面無全非。

柯湛良忍不住偷偷看了眼傅凜鶴。

傅凜鶴始終站在原地沒動，面無表情地看著裝修師傅把客廳原有裝修砸了個稀巴爛，全無最初的模樣。

這樣的傅凜鶴讓柯湛良心驚。

以前的傅凜鶴冷淡歸冷淡，但是情緒是平和的。

現在的傅凜鶴冷靜下藏著戾氣，決絕又兇狠。

客廳砸完時，傅凜鶴終于有了反應。

“把客廳清理一下，隨便裝吧。”

說完人已拉過行李箱，轉身出去了，并沒有要在這里住的打算。

“隨便裝”幾個字讓裝修師傅有點懵，不好拿捏這個度，求助的眼光紛紛投向柯湛良。

柯湛良也拿不準，更不敢和傅凜鶴確認。

“就隨便搞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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