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協作任務為什么氣氛這么奇怪(二)
三人走入海島深處,一路上遇見的人群全都穿著一身遮面白袍,直勾勾的望著他們。
別墅的門口,一個穿著金色袍子的信徒攔住三人,看袍子的做工他應該比之前那些白袍信徒級別更高一些。
“你們是做什么的?”沙啞的聲音從袍子下傳來。
“我們兄妹三人聽說奉修會的長老可以治好世間一切疾病,為了母親的病”棕色皮膚的男青年有些害羞,刻意加快的語速顯得拘謹又激動,“我們慕名而來,想知道我們可不可以加入這里!”
金袍信徒的眼睛上下掃了幾次,納悶地扁扁嘴:“可是你們長的不像兄妹。”
一行三人,三種風格,甚至連色號都不統一。況且這三個還都是年輕人,很容易讓人聯想到臥底的警察或暗訪的記者等一些職業。
安室透剛要再開口,相川花曉就向他遞了個眼神阻止。這種能夠胡說八道的場面,她自己也想玩。
“當然不像了,因為二哥是父親在外面”
“咳。”萊伊又別過身子咳了一聲。
推銷小常識:當你的客戶被動接觸他所不熟知,且存在道德瑕疵信息的領域時。他會很樂于相信這是真的。這和很多商店大甩賣時,都喜歡造謠老板和小姨子跑了是一個道理。
金袍信徒意味深長地點頭:“怪不得。”
他打開大門,沉重而潮濕的鐵門發出刺耳的響動。宗教色彩濃厚的歐式風格大廳出現在三人眼前。一陣冷風吹過,室外樹木震顫著敲打著彩色玻璃窗,有種中世紀的既視感。
也許是因為臨近傍晚,整棟城堡都十分昏暗。
金袍信徒說要帶著三人去見長老們,相川花曉看了看兩邊一臉淡然的后輩,沒好意思說自己覺得瘆得慌,只能把粉色毯子向上拉了拉。
眾人從一樓上到了五樓,推開一個封閉的小廳子,廳中點著蠟燭。燭光后是很多穿著黑袍的人影。
“長老們,這三個年輕人想要加入奉修會,以祈求長老為他們的母親治病。”金袍信徒深鞠一躬,匯報完就退下了。臨走時還不忘關上門,獨留三人與這一圈查不出人數的鬼影相處。
“我們奉修會只收為了心中愿望可奉獻一切之人。不知道,你們對母親的孝心能否達到這個程度。”黑影中的一人說話了。
波本和萊伊相視無言,默契的把舞臺讓給冰酒。
冰酒開始了她的表演!
她吸了下鼻子,讓自己的音色單薄又可憐:“我們的母親是一位很溫柔的人。她一個人把我們兄妹三個拉扯大。因為過度勞累,她才40歲就已經頭發花白了。在今年年初,繁重的生活壓力終于將她的精神擊垮,她患上了嚴重的精神分裂癥,到現在母親她幾乎已經不認識我們了”
“還有呢?”黑影中有人問道。
“還有”她挑挑眉。
接下來她掏出手機,把屏幕展示給眾位長老看。
“我把母親設成了手機屏保,以便自己常常思念她。”
屏幕中的琴酒大哥怒視著在場所有人。
“這是我母親發病的樣子,其實她平日里特別慈祥,沒有這么兇的。”
“真是個可憐的女人。”黑影中有人發出一聲嘆息。
與此同時,在世界某個角落,剛崩掉叛徒的琴酒打了個噴嚏。
相川展示照片的動作贏得了這些神棍的信任。他們給三人發了統一的白色罩袍,并安排了房間。直到捧著白罩袍來到居住的房間,兩位臥底也沒想明白她怎么這么勇。
據安排房間的信徒說,這里能住的地方沒有多少,反正三人是兄妹,住一間也無妨。房間里只有一張雙人床,連桌子或者沙發都沒有。霉味從房間的各個角落散發開來。
也就是三人中的一人只能獲得被白蟻腐蝕的潮濕冷硬地板一塊,外加隨機等級的風濕病。
那么,答案就很明顯了。
“相川。”
“冰酒。”
兩位紳士異口同聲,“你想與誰睡床?”
眼神的交錯間,火藥味濃度直線上升。
相川花曉嗅到了奇怪的氣氛,嘗試去調和矛盾:“要不咱們三個擠一擠?”自己不是那種在意這些細節的人。
這個提議很快被兩個人否決了。
“或者你們兩個睡床吧,我睡地板沒問題的。”
“我覺得萊伊不是會眼睜睜看著女士睡地板的人。”波本抱臂靠在墻邊,眼神似笑非笑。
“這么說你會?”萊伊反駁他。
透子笑了一下,伸出一根手指:“我可以睡另外半邊啊。”
冰酒看著面前兩人你來我往的謙讓,感嘆組織的氣氛是這么的溫馨美好。她思考了許久,終于想出一個萬全之策:“要不,我們輪流睡床,留下一個人守夜!”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終于同意了。
晚上奉修會提供的晚餐是海鮮湯配干面包,一聞就知道是海邊的臭魚爛蝦撿起來隨便熬了一鍋東西出來。相川覺得自己最近的口味被安室透的料理養刁了,對這東西有點反胃。
房間里沒有燈,她坐在窗臺上支著兩條大長腿,紅色的短袖襯衫包裹著皮膚,在灰蒙蒙的夜晚顯得近乎慘白,像是海上的鬼魅。
“冰酒,真的不吃一點嗎?晚上會餓的。”萊伊走過來拿起一塊面包遞給她。
“不了。”她沒什么精神的拄著臉。
“相川吃不慣,就不要勉強她。”安室透笑盈盈的站在兩人身后,語氣不懷好意。
相川花曉撓撓頭,嘖,氣氛怎么又奇怪起來了!
她迅速爬上床,用從家里帶來的小毯子把自己像尸體一樣蓋起來:“噓,我先睡了,晚安。”
惹不起,但躲得起。
結果半夜,她被餓醒了。
小心翼翼的掀開小毯子,她發現萊伊躺在離自己不遠處,蓋著他的黑風衣。而守夜的安室透正坐在椅子上正在給自己的愛槍注油清潔,槍管碰撞的聲音很微弱。
他在漆黑的夜里抬眼看她,淺金色的碎發格外顯眼,像是隱匿在黑暗中的惡魔。
“相川。”惡魔開始誘惑她了,“餓了吧,我們去找吃的。”
現現在???
相川花曉覺得自己跟安室透出來是個錯誤的選擇。兩人套上白色的罩袍,穿梭在狹長切一眼望不到頭的城堡走廊里。要知道在鬼片里,最先死的就是他們這種因為莫名其妙原因非要在半夜溜出來的人!
她猛然想起來白天自己還發誓要離波本遠遠的,怎么現在就習慣性的和他一起出來了:“那個穿金袍的信徒不是說這里晚上會鎖門,且不讓亂走動的嘛,我還是先回去吧。”
“從外面進來時,我發現二樓陽臺上的窄樓梯能直接到海灘上。等到了海灘,我們可以抓小蟹烤著吃。”安室透聽見相川的肚子叫了一聲,自顧自地陳述著。
“額”她百般糾結
“要不”安室透摸著鼻子,退了一步“我們去沙灘上探查周圍環境,辦正事。”
“沒問題。”親近波本不行,但辦正事可以。
他撬開二樓的門鎖,可惜冰酒看不見他的笑意。兩人在凌冽的夜風中走下石階。
沙灘上。相川花曉聽著呼嘯的海水,看著安室透低頭挖小蟹。海島的空氣比東京要清新的多,在濃濃星夜下,人的心情忍不住都好了起來。
雖然她眼睛餓昏的眼睛綠的都快和赤井秀一一個色號了,可仍然沒有忘記安室透口中的正事。
“你不是說探查環境嗎?”她感覺有一絲不對勁。
“沙灘下面的環境也需要探查啊。”他答得大言不慚。
直到安室透架起了火堆:“感覺有些冷啊。”
直到安室透用隨身攜帶的瓶裝水清洗小蟹:“只是隨便洗洗罷了。”
直到安室透用磨出槍繭的手掌伸進口袋里掏鹽巴:“啊,不由自主就掏出來了。”
直到烤蟹的香味散發出來
“你烤的會好吃嗎?”冰酒大人蹲在他身邊,終于妥協了。
安室透看了他一眼,火堆下的面孔忽明忽暗:“放心。”
鹽分隨著熱量凝結成淡黃色,兩種香氣混在一起直逼味蕾。直到蟹殼被烤成金黃色,安室透拿起來遞給相川花曉,明知故問:“要嘗嘗嗎?”
“嗯!”
于是兩人開始毫無良心的背著另一個隊友吃獨食。
烤出來的蟹肉帶著鹽巴的咸香,相川花曉扒著燙手的蟹殼:“你真的好會做好吃的。”
哎呀,因為太餓了忘記和波本保持距離了……嗯……吃完這頓再說
安室透好笑地瞥了她一眼,冰酒扒蟹的姿勢和扒小龍蝦時一樣糟糕:“我也是和別人學的。”
她在吃烤蟹之余,把自己被吹亂的頭發攏到耳朵后面,隨口問道:“和家人學的嗎?”
他想到了諸伏景光:“算是吧。”
“我要是有家人,就會知道他們做飯是什么口味了。”
安室透一愣,鬼使神差的想到了警察廳關于相川花曉雙親的資料報告,一陣沉默。他私心希望相川花曉還是不要知道真相比較好。
他語氣輕快的轉移了話題:“比起閑聊,還是來計劃一下下一步的任務吧。”
相川花曉嘆氣:“這里發的袍子都是遮臉的,就算組織的藥物研究員出現在我們面前我們也認不出來他。太難找了。”
安室透點頭:“除非我們能讓他感知到我們來了,這樣他就會想辦法主動聯系我們。”
“是哦。”相川花曉把最后一只烤蟹也吃光,直接躺在了沙灘上。
然后她看見一個上下顛倒的萊伊。
“你們又背著我做什么了?”
“你為什么要說‘又’?”花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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