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某FBI的還魂夜
電話的另一頭,萊伊感到有些頭疼。
“波本?”
對于把冰酒一個丟在積水的儲物室里,間接導致她受了重傷這回事,他覺得有點慚愧。既然fbi只是想用拖延的辦法讓自己先逮捕了冰酒再說,而并不打算告知真相,那這個任務他只能推遲了。
萊伊本想買些禮物去看望一下,可既然波本在那里,想想也知道他不可能和冰酒說自己什么好話。
甚至自己打的這通電話波本壓根不會和冰酒說。
既然這樣,那今天晚上自己的到來,一定會讓他們吵架的吧。
看來這個樂子找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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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晚風纏繞著一輪圓月。
“冰酒,那我就先走了。確定不需要我陪你嗎?不能走動的病人還是有人陪護比較安全。”寂靜的醫療點里,安室透笑著望著她。
“放心吧,我一個人也搞得定。”冰酒坐在床上,大刺刺地擺擺手,“我適應能力很強的。”
安室透白天來陪護就已經很過意不去了,如果讓他晚上也陪著自己,那就算把酬金全送給他也無以為報啊。
送走安室透后,她關了燈,又因為輾轉反側睡不著而插著耳機聽歌,順便看著窗外的月亮發呆。夜色中,傳來了一陣稀稀疏疏的聲音。她沒怎么在意,把音樂聲調大。
夜風吹起,窗戶上白色的窗簾被吹開,白布落下之時憑空鼓出人的形狀。然后,她看見慘白的月光之下,萊伊面無表情的立在自己床頭。相川花曉這才切身體會到了中國的一句成語:葉公好龍。
夭壽啊,萊伊真的變成鬼了!
她的頭皮瞬間炸開,周身越加冰冷,徹骨的寒意直搗面門。她懷疑這是已經變成鬼的萊伊的某種壓制人類的法術。她用唯一能活動的手指,在被子里用盲打給安室透發了條簡訊。
幾秒鐘之后,萊伊開始以驚人的速度朝相川靠近。幽暗的病房里,他的膚色一片死白,瞳孔中散發著詭異的綠光,那是一種瘋狂的、難以描述的、不可名狀的窒息感!
她眼前的萊伊從一個變成一排,從一排變成塞滿整個屋子。‘萊伊’——如果眼前的怪物還是萊伊的話,‘萊伊’正在以瘋狂的速度自我繁殖。每一個‘萊伊’的動作、表情都出奇的一直。她懷疑所有的‘萊伊’都是被母體所控制的。
眼前如此詭異的場景足以讓人發瘋!
“冰酒,沒睡嗎?”他輕輕問。
相川花曉兩眼一閉,昏死過去。
樓下的安室透剛啟動車子,就看見相川花曉發來的簡訊:
醫療點鬧鬼!!!
他頂著滿頭問號回到相川花曉病房,病房內燈火通明,萊伊一臉尷尬地站在墻角。正中央的床邊,醫生正在急救被嚇暈過去的、前途無量的、堪稱地獄中惡犬的、琴酒の得力部下冰酒。
“我見她睜著眼睛,就想打個招呼。沒想到會這樣。”赤井秀一理虧在先,主動朝看安室透解釋。盡管現在安室透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死人。
“閉嘴。”安室透瞪著他,“識相的話,現在就給我離開。”
赤井秀一不想爭辯,直接走了出去。他不知道冰酒為什么會被自己嚇昏,細想這個問題已經傷害到自己的心靈了。
難道冰酒覺得他長的很嚇人嗎?不應該啊,自己長的明明還行。
隨著相川花曉漸漸蘇醒,安室透走到病床邊上:“相川,你沒事吧?有沒有哪不舒服?”
相川花曉臉色慘白,一恢復意識就開始喋喋不休地念叨:“安室君我看到萊伊了,他是不是不得安息啊,要不我們去祭拜一下他吧。”
安室透看著門口的方向:“不需要。那家伙不會再來了。”
冰酒說的祭奠或祭拜,都是物理意義上的啊。還以為
不過,這似乎是件好事。
她驚訝地問:“真的嗎?你也看見他了?”
“嗯。”
相川連忙坐起來,開始與安室透講起細節來:“我跟你說,我看見萊伊還會自己繁殖欸,我親眼看見他從一個變成了一堆!”
“咳,別在意。”安室透別過頭去,沒去提醒冰酒,那只是過度驚嚇后看見的重影。
“那你能不能”
“好,今晚我留下。”
陰謀得逞的日本公安心情就像今天的月色一樣明朗。
之后的幾天都無事發生,相川花曉沒有忘記她的大計劃,在病房里繼續聽心理學網課。組織在對醫療點的投資和花費上是很舍得的。因為醫生和護士過于懼怕這里的病人,這里甚至還有一條不能亮武器更不能私斗的規矩。
她的腰傷已經不怎么疼了,不需要人隨時照顧。安室透自然也得繼續做任務,來的沒有之前頻繁了。
寂靜的午后,她坐在輪椅上看書。
令人不安的腳步聲回蕩在樓道里,琴酒發絲上還沾著點點血跡,大概是剛解決掉了誰匆忙趕過來的。樓道里的醫患都盡量避開這個煞星,唯恐被他遷怒。
他猛然推開病房的門,相川花曉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就被掐住脖子。
“大哥”她有點忐忑。不會是在海島上認大哥當媽的事情露餡了吧?
“那條短信,到底是怎么回事?”
招是不可能招的。
相川花曉只好把之前編出來的起因經過再復述一遍,硬著頭皮面對即將到來的風暴。
“冰酒,不要挑戰我的耐性。我提醒你,組織發下去的每一張卡,都有精確的定位。你4分鐘之內移動距離不足5米,手機被偷?追小偷跑了很久?”
“啊這”她目瞪口呆,盯著琴酒的下巴看了好一會兒,也沒想出來該怎么圓謊。
“大哥,您日理萬機,要不我們電話聊吧,您不用親自來的,我在電話里再和您解釋吧。”她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相川想和琴酒拉開距離,卻被他單手抓起輪椅的抓手,把她拖出病房。冰酒以一個頭朝后,背朝前的姿勢被帶上天臺。路上吸引目光無數,所有的人在心里感嘆,冰酒看來是活不成了。
“大哥,醫生說我傷口不能見風的,要不我們還是下去吧。”她急忙單腿站起來,卻又被琴酒按了回輪椅上。
琴酒把她推到天臺的邊緣,下方的山色一覽無余。高樓之上,凌亂的風絲把她本來就一團漿糊的思緒吹的稀碎。
“醫療點雖然不能殺人,可是如果我把你推下去,你猜算違規嗎?”琴酒撫摸著她的耳后,低聲威脅。
冰酒能嗅到他身上酒精的味道。好在自己前天晚上被赤井秀一還魂嚇出了強大的心臟,否則此刻肯定要嚇暈。看來人還是沒有鬼可怕呀。
琴酒的手已經搭上她的肩膀,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可是現在的局面,無論說真話還是假話都會被殺。她實在想不出脫身的辦法了。
等到輪椅已經開始傾斜,相川花曉忽然大喊一聲:“大哥饒命!我說”
“我其實”她緩了一口氣,“其實這是我在幫萊伊的忙!”求生欲讓她的嘴比大腦更快的想出這句話。
對呀!活人解決不了的事情,就推給死者。幾百集柯南白看了?
“萊伊。”琴酒皺眉。這個男人他點印象,是新人里面狙擊技術難得不錯的幾人之一。
“對,就是萊伊。您可能不記得他,組織里很多人都說你們很像,無論是形象還是氣質。”
這些琴酒略有耳聞,只不過他從不關心這些無聊的小事,所以沒放在心上。
相川采取了當時對付貝姐姐的話術,開始胡說八道:“他曾經有一個雙胞胎哥哥,小時候失蹤了。所以當他聽說您和他像的時候就很好奇。可他現在的地位又沒辦法與您面對面,就托我和您打個視頻電話,他想近距離確認一下您到底是不是他哥哥。”
琴酒剛要對冰酒這段鬼扯的演說發表些看法,就見冰酒哽咽著深吸一口氣,繼續說到:“大哥,我是個孤兒,我以為他如果真的能夠找到家人,對他和您都是好事。萊伊不在了,您要怪就怪我吧。”
風把她的眼淚吹落,滴在琴酒的手背上,他被燙的躲了一下。
琴酒什么都沒說,只是發出了一聲嘲諷的笑聲,轉身離開了。
冰酒仰天長嘆,又是幸存下來的一天啊。希望萊伊的在天之靈,不要介意這點小事。
等一下,好像忘了什么事。
“大哥,你把我推回去……你別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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