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出游
出游
這是赫爾嘉度過的最枯燥的一個月。
每天重復著三件事:睡覺,魔藥,三明治。
對,斯內普只會做三明治:藍莓醬三明治,蛋黃醬三明治等果醬類三明治一般是當早餐;牛油果,番茄,酸黃瓜三明治一般是在中午出現;晚餐就比較豐盛了,牛肉,雞肉,火腿……不過依舊是三明治。
算了,單身男人嘛,給吃就不錯了。赫爾嘉拿起坩堝旁邊的火腿三明治啃了一口,艱難地咽了下去。她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正在排斥這些面包片。
畢竟,她完全沒有辦法,斯內普怕是在自己身上施了追蹤咒。上次從二樓翻出去逛逛,腳剛落地,斯內普已經高高聳立在身后了。赫爾嘉還記得當時謊稱自己正在進行城里面特別流行的跑酷運動。誰知這位黑面神周到地讓她再重復跳了十次。
十次!還是從二樓!跳得腿都快變成兩段了!不敢了不敢了,赫爾嘉發誓之后十年都不要翻窗。
赫爾嘉在地下室寫著斯內普給他布置的“何為狼毒藥劑”的兩英尺小論文,把晚餐推到了坩堝后面,現在的三明治已經成為阻撓她思路的一大毒瘤了。
“你對晚餐有什么意見么?”斯內普端著杯水站在赫爾嘉后面,陰森森地問道。
赫爾嘉轉頭隨著斯內普的目光看去,她的羊皮紙上用著巨大的粗體寫著:何為霉毒三明治。
斯內普嫌棄地盯著她說:“赫爾嘉小姐腦子里每天都是什么芨芨草,它們都枯萎了么!真是令人……遺憾。”
“我的天!”赫爾嘉的雙手立刻撲住羊皮紙,臉上紅撲撲的,尷尬地笑道:“教授,不要在意細節。晚餐還是一如既往的美味。”
斯內普看著她的憨樣,日常冷哼一聲。走到架子旁,伸手將最上方的小魔藥瓶拿了下來,放到赫爾嘉面前說:“明天給你一次去薩里郡的機會。”
一聽到“薩里郡”三個字,赫爾嘉的耳朵都豎起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用驚訝的眼神看著斯內普。
他繼續說:“喝了增齡劑之后,幫我去麻瓜藥店買一盒安眠藥。”斯內普打算分析一下麻瓜的安眠藥,看看能不能讓無夢劑升級一下。
“您直接一個移形換影拿一盒出來不就行了么……”赫爾嘉提議道。
斯內普與她對視幾秒,起身收走增齡劑,淡定地說:“那就請赫爾嘉小姐之后繼續呆在這里好好學習了。”斯內普才不會告訴別人,有一次他深夜用移形換影去醫院的時候,碰到了該死的麻瓜警報器,引起些小騷動的事情。他恨高科技!
意料之中,赫爾嘉馬上就攔住了他的手,搶走增齡劑,像當寶貝般的摸了幾下說:“去去去!我去!”
“天亮之前回來,這里是100磅,我不會限制你花自己的錢。之后別餓死就行,那是你的事。”
赫爾嘉雙手接過這沉甸甸的100磅,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安眠藥的錢呢?”
剛準備上地面的斯內普轉身,嘴角上揚十度,說:“就當你在我這里借住的費用了。”
?????
赫爾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下巴都掉了。是什么讓堂堂一位霍格沃茲杰出的教授扣成這樣?是因為缺愛么?
第二天早上坐著飛馳如影的便宜騎士公交來到了薩里郡。短短20分鐘路程,赫爾嘉兩度撞在玻璃上。她揉著鼻子走在商店街上,熟門熟路地先走進商場,買了一條成年人穿的裙子,她可不想等下喝完增齡劑之后,在街頭搞“迷惑行為藝術”。
然后在商場的廁所里,赫爾嘉喝下了增齡劑。頓時她感覺到一陣頭暈眼花,全身細胞都在發熱,四肢開始膨脹,連頭發都慢慢變長了,五分鐘后,眩暈感消失,她快速床上剛買的裙子,正好合身。打開廁所門,全身鏡里的少女身姿妙曼,皮膚白嫩,五官精致端正,一雙藍眼睛變得更加深邃了。這大概是自己六七年之后的樣子。
“嘶——”赫爾嘉捂住右邊肩膀,激烈的疼痛灼燒著她的心臟,她脫下右邊的袖子,轉身照著鏡子——一只鳥頭蛇身的印記凸顯出來。
赫爾嘉皺著眉頭,額頭上冒出了顆顆冷汗,她吃驚地看著這個印記,似乎在哪里見過。心臟又開始刺痛起來,赫爾嘉痛苦地倒在地上,緊緊地抓著衣服,仿佛快要窒息了,漸漸地視線變模糊
“孩子!孩子!你沒事吧!快醒醒!”商場清潔員搖晃著躺在地上的穿著不合身裙子的小姑娘。
赫爾嘉慢慢張開眼睛,在清潔員的攙扶下起身,她愣愣地看著鏡子里重新變為11歲的自己。又轉身尋找著背上的印記……居然不見了。
“你感覺怎么樣?”好心的清潔員給她遞了杯水,安撫著她的背,說:“要我聯系你的父母么?”
赫爾嘉清醒過來,搖了搖頭,委婉地拒絕道:“不用了,我想我只是低血糖了。謝謝您!我現在好多了!”
清潔員還是一臉擔心的樣子,她懷疑這個孩子大概是離家出走睡在了商場,勸說道:“有什么事情好好和爸爸媽媽說,千萬不要做傻事!”
赫爾嘉知道清潔員阿姨誤會自己了,她得馬上離開這里。與清潔員道別之后她起身整理好衣服離開了商場。
獨自漫步在繁華的大街上,赫爾嘉神情嚴肅,剛才的一切絕不是夢境,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自己背后的東西,那會是什么樣的印記,是誰弄上去的,解開之后又會變成怎么樣。這一個個問題從她的腦子蹦出來。
“記得把支票上的名字寫清楚點,不然銀行識別不出來就不能拿錢了。”旁邊的超市門口,店員和進貨商在討論支付的問題,引起了赫爾嘉的注意。
支票上的名字——看來一切得從頭查起。
“馬丁孤兒院”是赫爾嘉的第一個家。她看著門口的牌匾,上面的字還是很新,看來圣誕節的時候,院長應該好好重新上過漆了。
赫爾嘉并沒有從大門走進去,萬一被別的人認出來,她還得花時間編故事來解釋自己為什么回來。時間緊迫,她直接爬樹,從二樓窗戶翻進了院長室。
“哦!誰!你怎么敢”阿爾法德菲利普正在辦公室里倒騰他的新電視機,突然一聲巨響,一個人從窗戶里飛了進來,一腳踢翻了電視機。他怒火中燒地瞪著那個人背影,兩撇小胡子都快飛起來了。“你是誰!誰給你的勇氣翻院長室的窗戶的!”
“嘿!菲利普院長,好久不見!”赫爾嘉撣了撣從樹上沾到衣服上的灰塵,抬頭興奮地和院長打招呼。
看清來人后,菲利普院長瞬間忘記了自己的電視機還在地上,抱緊了這個許久未見的孩子,說:“赫爾嘉!天吶!你怎么回來了!”
赫爾嘉也擁緊了院長,感動地說:“我好想您”
“好孩子,快過來坐坐。”
菲利普領著赫爾嘉在沙發上坐下。給她倒了杯果汁,問道:“你是從斯內普那溜出來的?”
“不是的,他讓我出來買安眠藥,應該是搞什么新研究吧。”
“你才十一歲,麻瓜是不會把處方藥賣給未成年人的。”菲利普說。
“沒錯,所以她還給了我一瓶增齡劑”赫爾嘉欲言又止。
菲利普看出了赫爾嘉眼中的為難,他溫柔地說:“說出來吧,孩子,你遇到了什么困難。”
于是赫爾嘉將剛才喝了增齡劑之后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給了菲利普院長。
菲利普院長靜靜地聽著,起身去桌上拿了一根煙,陷入了沉思。
“院長,您能告訴我那張支票上除了我之外的另一個名字么?”赫爾嘉認真地看著菲利普。
菲利普吐出一口煙,良久才開口:“安娜·湯普森。這是個麻瓜的名字。我們曾經隨著這條線去搜尋過,但是資料都被抹干凈了。銀行確實有這么一個開戶人,不過十幾年前就已經失蹤了,與她有關系的幾個人相繼死去。里面的錢被取出來之后,這個口座已經被消除了。”
“那她還活著么?”赫爾嘉還抱有一絲希望。
菲利普滅掉了手上的煙,愧疚哀傷地望著沙發上的女孩,再次抱緊了她,說:“十一年前,在一個只有巫師才能進去的地方,找到了一具麻瓜女尸我本來想晚點再告訴你。對不起,赫爾嘉。”
這個結果明明赫爾嘉自己有想到過,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是眼淚還是止不住地流了下來,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堅強起來!赫爾嘉!我想她肯定給你留了些什么,關于那個印記你不要和任何人說,交給我好么?”菲利普緩緩拍著懷里女孩的背,輕聲說。
赫爾嘉抹了抹眼淚,點點頭。她暗暗下定決心:我得好好活著,查清這一切。
臨近黃昏,赫爾嘉最后從孤兒院醫務室里拿到了一小包安眠藥,依依不舍地再次與菲利普院長告別。真相即使殘酷,她都得面對。
回到蜘蛛尾巷后,斯內普感受了一絲不尋常。赫爾嘉居然只用了交通費,他懷疑地問道:“你偷出來的?”
赫爾嘉心事重重,沒有聽到斯內普的話便匆匆跑到了地下室。她想冷靜一下。
深夜馬丁孤兒院
菲利普院長拿出鋼筆,在信紙上寫了這樣一段話:
尊敬的鄧布利多校長:
我愿意接受你的提議加入鳳凰社。
阿爾法德·布萊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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