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還氣嗎
德拉科走向壁爐,把頭探進去,兩只耳朵仔細地聽著。
赫爾嘉問:“你在干什么?”
他沒有停止自己怪異的舉動,答道:“我在聽飛路網關了沒有。”
萬一納西莎有惡趣味在偷聽呢。
確認無誤后,他直起了身子,轉身看到赫爾嘉用怪異的眼神看著自己。
“你耳朵好了?”
“嗯,快了。”德拉科的左耳正在愈合中,里面癢癢的,他情不自禁伸出手想掏一下。
“誒誒誒!你別掏!”赫爾嘉急忙一個箭步跨過去,扯下了他那不安分的手。
“又掏壞了怎么辦?”
德拉科有些生氣,抱怨道:“還不是多虧了你那一巴掌,要不然我需要受這苦嗎?鬼知道那魔藥有多難喝!”
赫爾嘉此時與他爭論也沒什么用了,畢竟確實是自己過于激動。
看著德拉科因為左耳不適,耳朵時不時要蹭一下肩膀,突然有些愧疚。
“抱歉,那那我給你吹吹?”赫爾嘉提議道,然后攥著他的袖口,慢慢靠近德拉科的左耳。
“啊?”德拉科驚訝地愣了一下,然后就盯著眼前的黑發少女微微嘟著嘴移向他的左臉頰,感覺就跟要親自己似的,一股淡淡的橙香迎面而來,他清晰的記得赫爾嘉床上也是這個味兒,淡淡的紅暈浮現在德拉科的臉上。他居然還自覺地把自己的左耳往下低了些。
赫爾嘉輕輕吹著他的耳朵,溫柔的風鉆入耳道,清清涼涼,驅走了難忍的癢意。德拉科悄悄偷看他耳邊的姑娘,她吹得很認真,眼珠子一動不動地盯著耳洞,沒有意識到這樣的姿勢有多曖昧。
德拉科現在覺得耳朵不癢了,癢意轉移到了胸口。
“我媽媽有和你說什么奇怪的話嗎?”德拉科隨口一問。
“沒有,什么也沒說,就和我寒暄了幾句。”提起馬爾福夫人,赫爾嘉皺起眉頭,想到了剛才她說的關于眼睛的話題,心煩意亂地按住了德拉科的肩膀,命令道,“你別亂動,我對不準了。”
“哦。”德拉科像被施了定身咒,一動不動,任由她擺布。不過聽了赫爾嘉的回答之后,他松了口氣。
納西莎從醫療翼離開之后,德拉科輾轉反側,怎么也找不到一個適合睡覺的姿勢,連嘆好幾次氣,腦子里都是納西莎教訓赫爾嘉的畫面,雖然他知道自己的母親是全世界最優雅的女士,從來不會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但是萬一她找了家養小精靈做一些奇怪的事……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所以最后,為了不讓浪費納西莎和盧修斯相處寶貴的時間,他決定去阻止這場見面會。
沒錯,他只是不想讓寵愛他的母親在這點小事上花精力罷了,才不是為了保護赫爾嘉。
“好點了嗎?”
赫爾嘉的詢問聲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你臉怎么這么紅?”赫爾嘉怕他是不是在發燒,又把手背放到他的額頭上,與自己的溫度比較了一下,“好像沒燒啊……你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嗎?”
德拉科從額頭上拿下令他心神更加慌亂的手,不爽地說:“沒有地方不舒服的,你還是離我遠點吧!”
“我都和你道歉了,你還生什么氣!”赫爾嘉不甘心地說,“要不是你講話不過腦子,我用得著打你嗎?”
德拉科暴脾氣又上來了,大叫著:“你都把我鼓膜打穿了,我還不能生氣嗎!我在斯萊特林連生氣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嘖。”赫爾嘉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告訴自己傷者為大,保住他另一邊的耳朵。
“行吧,那你氣著吧,等你氣完了再找來我講話。”然后轉身就先離開了辦公室。
德拉科冷哼一聲,也跟在了她的后面,走了幾步,若有所思地盯著前面的背影意識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等等,憑什么是我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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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修斯坐在沙發上翻閱今天的《預言家日報》:接受魔法部調查鄧布利多返回霍格沃滋,繼續擔任校長。
看著鄧布利多走出審訊室的動圖,盧修斯嫌棄地扯了扯嘴角,狠狠地把報紙往桌子上一扔,茶杯碰撞的聲音讓站在一旁的新家養雌性小精靈洛洛害怕地抖著身子。
盧修斯聽到了急促的呼吸聲,低頭看向了墻角的小精靈,怒道:“誰讓你呆在這里的?滾回你的小櫥柜!”
“是!”洛洛立刻消失在墻角。
“怎么突然發這么大脾氣。”納西莎脫下了大衣,放在了衣架上。
“鄧布利多想把我從霍格沃滋校董會上踢出去。”盧修斯聽到納西莎溫柔嗓音之后,怒氣都削減了不少,平靜地問道:“你去看過德拉科了?”
“嗯,還順便認識了一下斯內普小姐。”納西莎坐在了沙發扶手上,雙手隨意搭在盧修斯的肩膀上。
“哼,真想不通西弗勒斯在想什么。為什么要聽鄧布利多的話收養一個孤兒。”盧修斯總是看不透斯內普到底是在幫誰做事。
“我的直覺告訴我,”納西莎抬起眼眸,認真地說,“小姑娘的身份不一般,那可是阿爾法德布萊克帶回來的,你最好還是留點心。”
“他已經是個沒有利用價值的老布萊克了。帶個孩子能做些什么?勾引德拉科?還是勾引我?你別想多了親愛的,這沒有意義,目的呢?馬爾福家的錢?愚蠢至極!我之前就覺得他腦子不太好,諷刺的是那個他用命保住的侄子還被送進了阿茲卡班。”盧修斯鄙夷地說道。然后一臉驕傲地盯著納西莎的臉,嘴角微微上揚。
果然布萊克家除了自己優秀的茜茜以外都是飯桶。
“新買的家養小精靈去過郊外的地牢了嗎?”納西莎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問道,“墻上的東西洗掉了嗎?”
“去了,不過還是不行。”提起這個盧修斯有些頭疼,馬爾福莊園附近有幾處地牢,前幾天他家養的白孔雀掉進了其中一處。
結果待他下去救他心愛的孔雀的時候,那處地牢居然還殘留著黑魔法的氣息。更鬧心地是墻上都是些奇奇怪怪的符號,還是用血畫的。盧修斯倒抽一口冷氣,家里一共三個人沒人愛好黑魔法,平常不會有人來過這里,所以只有一種可能:
十幾年前的黑魔王怕是在這間地牢研究什么東西。
腦子里出現了更加驚悚的畫面,盧修斯的胸口都覺得有些疼。
自從想了個辦法曲線讓救世主處理完伏地魔交給他的日記本之后,他希望以后的日子能安寧些。看著妙曼身姿的納西莎正優雅地給他泡新的紅茶。
至少他不想再讓他的茜茜受那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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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節魔藥課四人一組,赫爾嘉和德拉科進去上課的時候,潘西他們那組只有三個人,斯內普便把他們兩個都強行塞了進去。
“我可以換一組嗎”赫爾嘉可憐地看著斯內普。
“遲到的人沒資格挑三揀四。”斯內普藐視著她說道,然后揮揮衣袍自顧自地走回了講臺。
德拉科不屑地“切”了一聲,繞到了布雷斯旁邊,看著桌上的老鼠尸體,皺了皺眉,捂住鼻子問:“今天做什么魔藥?”
“莫特拉鼠汁。”布雷斯把魔藥書往左推了過去。
“我們已經把觸角上的汁液弄出來了,現在需要過濾和稀釋。”潘西對赫爾嘉說明了一下進度。她的眼睛在布雷斯兩旁的人之間來回移動,靈光一閃,“要不你們兩個負責難一些的稀釋吧!”
“難的由我來吧,你跟那邊的人講一聲,他來過濾。”赫爾嘉對布雷斯說道,她大致翻了翻書,自己在暑假里做過各類液體稀釋,步驟已經倒背如流。
布雷斯呆了一下,奇怪地說:“你說這么響他聽得到吧。”
“不,德拉科少爺他現在選擇性失聰,不一定能聽到我的話。”赫爾嘉越過布雷斯冷冷地瞟了一下德拉科,他正一臉臭屁地插著腰看著自己。
布雷斯往赫爾嘉旁邊退了一步,轉頭驚訝地問道:“她說得是真的嗎,德拉科?”
德拉科憤怒地看著自己的憨憨同學,一把拉過布雷斯的耳朵,說:“麻煩你告訴那邊的瘋子,過濾和稀釋都由我來做,別礙手礙腳的給我添麻煩!”
布雷斯揉了揉可憐的耳朵,被夾在中間委屈極了,便向對面的潘西投去求助的目光。
沒想到對面的兩個小姐妹,已經手挽手坐在小板凳上,笑容異常燦爛,仿佛這不是在上課,離看戲只差兩杯下午茶。
布雷斯無語得臉上掛滿了黑線,他就不該坐在這個位置上。
“呵呵,看不起誰呢,我可不是出了事就要叫媽媽過來的幼稚兒童。”赫爾嘉暗暗吐槽了一句,然后拉過布雷斯的袖口,命令道,“讓那邊的人把稀釋架遞給我。”
“德拉科,稀釋架。”
“沒有,跟她說我要用。”
“赫爾嘉,德拉科說他要用,不給。”
“嘖,那你就把它搶過”
“乒!”赫爾嘉身后突然傳來巨響。
“后面的快趴下!隆巴頓滴了五滴甘油!”
赫爾嘉聞聲轉頭查看,后面桌子上的坩堝發出危險的紅光,還有橙黃色液體蹭蹭上漲。
“快蹲下!”
boom!
一陣驚呼下,赫爾嘉被人死命地抱住頭部用力摁倒在地,濃郁的酒精味里她還聞到了淡淡的甘草的甜文,這可能是錯覺。
抱住赫爾嘉的人慢慢松開了手,她睜開眼睛,鉑金色的頭發在此時特別耀眼,德拉科的鼻子上還沾了點黑灰,焦急地看著她問道:
“喂!沒事吧?”
赫爾嘉慢吞吞地點點頭,不知道是不是看到臟東西有強迫癥,她情不自禁伸手擦了擦德拉科鼻子上的黑灰。
“你還生氣嗎?”赫爾嘉傻傻地盯著德拉科,輕聲問道。
德拉科看著少女的眼睛對他一閃一閃的,下意識回道:“嗯,消了。”
一滴水落在內心的圣湖中,翻起圈圈漣漪。
“格蘭芬多扣二十分!因為隆巴頓先生的光榮壯舉!”
斯內普的戒尺被甩成了兩半,他已經無法忍受魔藥教室里笨蛋的氣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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