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回校·小吵
“赫爾嘉你假期過得怎么樣?”潘西剛從宿舍返回禮堂,在餐桌上拿了塊三明治。
“”對面的少女盯著一處桌面,目光呆滯地倒著紅茶,還是往玉米濃湯里倒,毫無察覺。
潘西驚訝地與另一邊的凱瑟琳對視,對方無語地聳了聳肩膀,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赫爾嘉?”潘西再一次大叫一聲:“赫爾嘉!”
黑發少女的肩膀抖了抖,茶壺里的紅茶潑了出去,她詫異地回道:“干什么?”
“我還想問你在做什么。”潘西指了指她的紅茶玉米湯,“你是沒睡醒嗎?”
赫爾嘉這才發現自己做的蠢事,將茶色不明液體挪開,嘆了口氣:“唉,可能是因為昨晚熬夜了,腦子不是很清楚。”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跟德拉科吵架了。”凱瑟琳笑著調侃道,“對了,今年圣誕你送他了什么?”
深藍色的瞳孔定住。
顯然,赫爾嘉因為布萊克祖宅的事情將圣誕節回禮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凈。
“嘖。”她拍了拍自己的頭,“要命,我給忘了。”
“應該沒事吧。”凱瑟琳說,“馬爾福少爺又不是缺禮物的人,你寫信祝福一下就夠了吧,”
“我要是說,”赫爾嘉聽到了自己咽口水的聲音,“我連回信都忘了呢?”
潘西倒抽一口冷氣,她抬頭就看到德拉科馬爾福少爺一臉嚴肅地走了過來,根據臉臭的程度,她能判斷出德拉科現在十分不爽。
“他來了,”潘西提醒道,“他的校袍已經撞開三四個人了。”
凱瑟琳聞聲望去,捂住嘴驚慌地說:“哦!他還順口把擋他路的納威隆巴頓罵了幾句。”
赫爾嘉機警地挺直了腰板,嘴里的烤香腸味同嚼蠟,反問:“真的?”這可不是好現象,然后她用余光瞟了瞟另一邊的小門,腦子一轉,對潘西和凱瑟琳說:“那我先撤了,你們就當沒有見到我。”
誰想屁股剛離開板凳,背后陰森森地響起了熟悉的男聲。
“站住,”說話人咬牙切齒地說,“你剛才說當作沒見到誰?”
赫爾嘉后背毛骨悚然,她在想這個屁股是繼續抬起來好,還是坐回板凳上好,總之現在的姿勢不僅吃力,還不雅觀,于是她向好友投去求救的目光,眉飛色舞。
【拜托,誰都好,你們快說句話啊!】
潘西低下頭平靜地吃起了三明治,凱瑟琳咳嗽了幾聲,咕嚕咕嚕喝著南瓜汁,沒有放下杯子的意思。
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塑料姐妹花吧。
赫爾嘉來不及向他們豎起中指,手腕就被后面的男生用力抓住往外拽。
“你跟我過來。”
“哦。”
德拉科拖著她穿過禮堂,這個點的回廊沒有學生,外面的天氣依舊煙雨蒙蒙,天空中霧薄一些的地方還能看到若隱若現的深灰色,那是攝魂怪在游蕩。
“你圣誕節在干什么?”德拉科駐足轉身,不悅地說。
“我我吃了烤火雞”她還真只吃了烤火雞。
“你吃烤雞吃了三天?赫爾嘉,你是沒腦子還是根本不把我放在心上?”德拉科憤怒地看著她,煩躁地將額前的劉海往頭頂抹了一把。鬼知道他因為沒收到赫爾嘉的回信擔心了幾個晚上。
“圣誕節我和阿爾法德去威爾士的海邊玩了。”赫爾嘉心虛地說,“去陪老人家散散心,所以沒收到你的信”
“哼,”德拉科冷哼一聲,慢慢地走向赫爾嘉,眼神銳利,“看著我的眼睛,你再說一次。”
“我說,”赫爾嘉抬眸與他對視,“圣誕節我去威爾士看海了。”
四周的空氣靜止了幾秒,氣氛略微詭異。
“你撒謊!”德拉科一拳打在了旁邊的石柱上,居高臨下地說,“平安夜那晚我去找過你,廚房里的食物都沒來得及收拾,從刀叉凌亂的擺放位置能看出用餐人是急急忙忙離開的。你房間的衣物一件都沒少,你告訴我你們去威爾士度假了你誆騙三歲小孩兒呢?你,到底去哪了!”
赫爾嘉不知為何火氣也上來了,德拉科越逼問她的行蹤,她就越不想說出實情,況且這件事情過于復雜,涉及到了太多秘密。
于是她做了一次深呼吸。
“我不想說。”少女鎮定地回道,“就算我們是比較親近的關系,給彼此一個個人空間還是有必要的你這樣,會讓我覺得莫名窒息。”
德拉科皺起眉頭,表情困惑驚異,赫爾嘉的話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我知道你沒收到我的回信很生氣,在此我向你真誠地道歉。但是我確實是被一些急事耽擱了。”
“呵。你知道兩個人的關系應該建立什么基礎之上嗎?——是信任。”
“我沒有說我不信任你,德拉科,你不要偷換概念。”
“行,你不想說就別說了。”德拉科兩手插進口袋里,扯了扯領帶,冷冷地瞟了一眼身邊人的頭頂,一言不發地與她擦身而過,離開了回廊。
赫爾嘉沒有回頭,保持著同一姿勢站了很久,她找了塊干凈的石階坐下,一片冰涼的雪花飄落在她的手心。
仰視天空,細雨中夾雜著雪花,飄飄蕩蕩地落下來,然后融化在水里。
她嘆了口氣,心亂如麻。
“吃糖嗎?”
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塊紅色包裝紙的糖,赫爾嘉沿著手臂向上看去,是盧平教授。
“謝謝。”赫爾嘉露出了一個勉強的微笑,接過糖塞進嘴里,打趣道,“您的口袋里到底藏了多少糖果和巧克力。”
“我不能吃糖,所以我喜歡看別人吃。糖分會讓人感到快樂。”
“你是狼人,對嗎?”
盧平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大腳板和你說的?”
圣誕節的三日假期,赫爾嘉其實都呆在祖宅,小天狼星和她講了他是如何以阿尼馬格斯的狀態在霍格沃茨穿梭自如不被發現的,原來盧平正是他在學校的接頭人。
“我很早之前就在懷疑你的身份了,畢竟你總在每個月的同一時間請假,比女人的生理期還要準你總不能告訴我,你是個女人吧?”
盧平輕笑一聲說:“你挺敏銳的。”
“這還得感謝親愛的斯內普教授天天讓我配置狼毒藥劑,不然我也不會去注意這些事話說,找到了嗎?”這次回校,是赫爾嘉掩護小天狼星回來的。
“沒有,他應該已經在學校范圍外,大腳板現在混在霍格莫德的野狗群里找他。”
“我問過格蘭芬多的人了,韋斯萊也沒有找到他我們還有最后一次去霍格莫德的機會,到時候我會幫忙一起找。”赫爾嘉目視前方,雨已經停了,雪倒是越下越大。
“那就拜托你了對了,他讓我給你帶一句話:下一次霍格莫德,去尖叫棚屋等他。”
“尖叫棚屋?”
“霍格沃茨有很多地道,其中打人柳的下面,有一個洞能通往那兒。”盧平起身對她眨了眨眼睛,拍了拍神身上的雪花片,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你知道我為什么這時間來找你嗎?”
赫爾嘉不解地搖了搖頭。
盧平屈身湊到她的耳邊,輕輕地說:“大腳板在活點地圖上看到你和馬爾福家的臭小子站在一起,氣得都快發出嚎叫聲了我覺得你該好好考慮怎么把你們倆的事情告訴他。”
赫爾嘉頓了頓,轉移了視線,淡淡地說:“也許都不用告訴他了。”
盧平在這類話題上相當苦手,他能做的好像只有轉移話題:“你們下一節是不是變形課?趕緊去上課吧孩子,否則就要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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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連續一禮拜都沒有去找赫爾嘉,凡是有一塊瓜皮掉在地上,好奇的群眾們還是會去撿起來再啃啃。
“坊間現在在傳你們倆分手了。”布雷斯作為吃瓜前線戰士當然不會放棄拿到一手消息的機會。
“你們這群庶民還真閑。”德拉科輕蔑地掃了他一眼。
“我看最近赫爾嘉沉默寡言的,你是不是把人家小姑娘給整抑郁了?”布雷斯抱住自己的枕頭調侃道。
“她抑郁?”德拉科不屑地說,“我看她就把自己憋死算了。”
七天了,整整七天,赫爾嘉都沒有主動來找他講過半個標點符號。
總之,這肯定不是他的錯,他是不會去先找她聊天的。
“唉,瞧你這張臭臉,我是小姑娘我也不來找你。”布雷斯說,“沒意思,沒意思。”
“扎比尼,”德拉科甩給他一個眼刀,“今天想睡休息室里的小沙發了,對吧?”
下一秒,布雷斯便利索地爬上了床,蓋好小被子,若無其事地躺下了。
德拉科一個人安靜地看了好久的黑魔法防御課的書,他最近對守護神咒很感興趣。
拿起杯子,想喝口水,卻發現杯底見空,猶豫片刻之后,他還是起身去樓下倒茶。
休息室里火爐還未滅,他在看到了有人躺在沙發上,黑色的長發從扶手上掛下來,她就這么穿著校袍側身睡著了。
是赫爾嘉。
德拉科見她疲憊的模樣猜想估計又是深夜從地窖的院長辦公室爬回來,倒頭就睡。
他無奈地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臉說,“喂,快醒醒。”
赫爾嘉無意識地抓住了他的手拿了下來,然后蜷縮起來繼續睡,嘴里嘟嘟囔囔地叫了一句:“德拉科。”
她的手冰涼,想來是在這里睡了有一會兒了,被火爐照到的臉倒是紅撲撲的。
德拉科眉頭緊縮,他已經一周都沒有這么近距離的看她了。
“唉。”少年嘆了口氣,溫熱的手在少女的臉頰上摩挲了一會兒,然后彎下身子,漸漸地與她柔軟的嘴唇相觸,落下一個羽毛般的吻。
德拉科微微勾起嘴角說:“你這個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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