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無辜少年德拉科
諾大的雙人床要比往常的多往下陷入幾厘米,凌亂的床單,被擺得歪七扭八的枕頭,還有兩位年輕人。
凌晨兩點的擺鐘咚咚敲響,正值月色迷人時分,從陽臺穿過窗簾縫隙,仿佛在好奇地偷看著屋內(nèi)的情況。
床上的人保持曖昧的距離已經(jīng)三分鐘了。占據(jù)上風的德拉科,嘴角帶著一抹狡猾的笑容,順手將擋住視線的鉑金色發(fā)絲往后一撩,然后主動靠近下面這張無辜的臉。
“你想做什么?”赫爾嘉反射性地把腦袋與脖子一縮,就像只縮頭烏龜,她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我我我得馬上回去。”
“急著回去還來我這?看來你很閑。”德拉科靠在她的肩膀邊,故意對她的耳朵吐氣。
“你這樣——我怪癢的。”赫爾嘉瞇起眼精,底氣不足地轉(zhuǎn)移話題,“要不你先把褲子穿上?大晚上就穿一條褲衩容易感冒,肚子受涼明早還會躥稀。”
德拉科略惱火地盯著赫爾嘉靈活地躲開了他的二次親吻。
“嘖,”他神情不滿,諷刺道,“赫爾嘉你真是個膽小鬼,我還沒對你做什么”
膽小?她膽小?她不會?她不行?德拉科的話傳入赫爾嘉的腦子后被無限翻譯理解,最后變成了———
“嘿!你又看不起我!不就是抱一抱親一親然后動一動嗎!我十歲就見識過那種書了!馬爾福少爺怕不是還在家里的花園圍著爸爸捉迷藏!”
“什么?”德拉科覺得自己被一口氣噎住了,疑惑地看著姑娘,遲鈍地問:“你在得意什么?什么書?”
“呃——我不知道你們巫師有沒有,不過小天狼星墻上貼了好多身材苗條的麻瓜美女海報他們這我就不和你細說了,我可是淑女。”赫爾嘉努力裝作一副知識淵博的樣子。
“美女?”德拉科這才發(fā)現(xiàn)他和赫爾嘉不在一個話題里,顯然赫爾嘉指的東西遠遠比他想得前衛(wèi)的多,腦子里猛然更新了一張嬌羞的臉,巧合的是,那張臉和赫爾嘉長得一模一樣。于是,他雙頰漲紅,怒道:“美你個巨怪!赫爾嘉你腦子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廢料!你這輩子都不會和淑女兩個字掛鉤的!拜托快醒醒吧!趕緊給自己施一個遺忘咒,說不定還能搶救一下!”
“你兇什么兇!我只不過是把你想干的事情說出來了,德拉科,你想做還不敢承認,你才是膽小鬼!”赫爾嘉憤憤不平,面前的男生很吃了炮竹似的,突然生氣。
“誰誰想跟你!——我只不過是”只不過是單純想秀一秀自己的假期練出來的好身材,順便和自家姑娘抱一抱親一親,但是絕對沒有想動一動。
然而,就在這時,親兄弟就十分不應(yīng)景地慢慢過來。
哦,這該死的!
少男少女貼在一起,很難不發(fā)現(xiàn)這個小狀況。
赫爾嘉輕蔑地看著他說:“瞧瞧你兄弟如夢初醒的樣子!騙子!哼,沒想到你是這樣輕浮的馬爾福!”
德拉科剎那間啞口無言,他也是第一次在女孩子面前處于失控狀態(tài)。
“還不是你老在下面亂動,是個男生都會有點反應(yīng)的好嗎!我是個男人!你怎么能半夜就這么不知廉恥地上了我的床!赫爾嘉,一點也沒有女孩子的矜持”德拉科現(xiàn)在有十張嘴也解釋不了現(xiàn)在的狀況,他的腦子沒意思,可是他的身體有意思。
“廢話少說!你快從我身上起開!”感受到一絲燥熱,赫爾嘉手足無措,雖然有儲備些知識,但是感受到活的還是第一次,她扭動自己的身體,死命往上挪,試圖脫身。
屬于少女光滑細嫩的皮膚時不時的與自己的肌膚相觸,并且摩擦。德拉科全身發(fā)燙得厲害,同時,他為自己的定力不足而感到懊惱,“狗屎!”他在心里暗罵一句。耳邊依舊是赫爾嘉恐慌的叫聲,眼前那雙深藍色的眼睛不敢與自己對視,德拉科心里咯噔一下。
他忽然也慌了,赫爾嘉潛意識里對他依舊存在防備。他不喜歡這種不被信任的感覺。
“別動!別動!你再這么大呼小叫,就要把我爸媽引過來了!”德拉科皺起眉頭,煩悶地禁錮住赫爾嘉的手腕,摁住活蹦亂跳,大驚小怪的姑娘,她的動靜過大,感覺比生理反應(yīng)還要危險。
身上的人施力越大,赫爾嘉就越叫越響,被羞恥兩個字填充了大腦,已經(jīng)忘了現(xiàn)在是什么狀況,手舞足蹈地喊道:“快放開我!德拉科!我們這樣是不合法的,你在犯法!犯——唔”
德拉科實在沒有第三只手去捂住這張嘰嘰喳喳的嘴巴,無奈之下只能低下頭,以唇封口。
“唔!唔唔——”
少女先是抗拒這個吻,怎么躲都躲不開,像是被涂上來強力膠水似的,四唇相連相貼,怎么甩都甩不掉。漸漸地,德拉科松了口,像哄一個受驚的孩子般,耐心溫柔地輕啄著她的唇瓣,為她轉(zhuǎn)遞些許安全感。赫爾嘉愣了半天,不掙扎了,眨眨眼,德拉科好像除了親吻外沒有其他奇怪的動作,她提到嗓子眼的心臟掉了下去,輕輕地回應(yīng)這個吻。
隨即,抓住她手腕無法動彈的德拉科的雙手也放開了,側(cè)身躺下,輕柔地撫摸著她的頭頂,沿著她的秀發(fā)向下,最后將她收入懷中
窗外的風聲沙沙作響,吹散夏日的炎熱。
待一切變得安靜下來后,德拉科微微抬起頭,離開姑娘的雙唇,四目相對,他的聲音嘶啞卻富有磁性:“現(xiàn)在能聽進我的解釋了嗎?”
“嗯——”赫爾嘉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
德拉科愉悅地輕笑一聲,繼續(xù)說:“我就是想做這個罷了,我發(fā)誓,在你愿意之前我一定不會越界,所以不要害怕,相信我好嗎?”
赫爾嘉清了清嗓子,紅著臉靦腆地說:“抱抱歉,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只是我有點”目光向下,咽了咽口水,聲音越來越接近蚊子叫,“我是說,我沒碰到碰到過真的,挺突然的”
身下的姑娘窘迫的面孔,莫名能點起德拉科的玩弄之心,他改成了往日一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樱Я艘亩洌皭阂恍Γ∷氖郑缓笥冒腴_玩笑的唬人的語氣說:“那你要和我的兄弟打個招呼,順便幫他解決一下小麻煩嗎?”
赫爾嘉瞬間臉一黑,掙脫出自己的手,使勁一推把他從床上推了下去,然后無情地吐出一個字:“滾!”
“哦!”
地板咚得一聲,德拉科后腦勺隱隱作痛,未等他起來罵人,雙目忽然變得模糊,抬起左手,食指第二節(jié)有出現(xiàn)了兩個洞,還有絲絲血跡,緊接著他失去了意識,暈了過去。
“德拉科?德拉科?”赫爾嘉見床下的人這么久都沒有反應(yīng),生起疑心,便起身戳了戳地上人的肩膀,試探著,“喂,別裝啊,你這拙劣的演技我一眼就看穿了,有本事你面朝我暈啊——”
還是沒有反應(yīng)。
赫爾嘉頓時心驚膽戰(zhàn),立刻掰過他的身子,看到一張昏過去的臉,四肢無意識張開,扯開眼皮后的眼珠子慢慢地滑動,絲毫不見一點動靜。
怎么就睡著了?
“臥槽,姐,快救救我,我快被位大哥壓死了!”
詭異聲音是從德拉科的腹部傳來的。
赫爾嘉看著他的下半身大驚失色:梅林的胡子啊!難道巫師的那玩意兒還會講話嗎?
“誰啊!”她瞪著眼睛,拿起魔杖對著下面,喊道,“我我我警告你不要亂來啊!別以為你長在德拉科身上我就不敢把你處理掉”
等等,割掉了還能再長嗎?
“亂你個頭!我是科萊恩啊,你已經(jīng)分不清人話和鳥蛇話了嗎?你聽聽你自己在說什么!”科萊恩從德拉科屁股下面艱難地伸出半個頭,“愣著干什么,救我啊!”
“科萊恩!你從哪冒出來的!”赫爾嘉吃力地把德拉科從地上拉起來,失去意識的人重得跟石頭似的,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他整到床上。
“謝天謝地另一根魔杖在你認識的人這兒。”科萊恩盯著德拉科枕頭下面的魔杖說,“是它帶你過來的那么,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收走?還是選擇信任這臭小子?”
赫爾嘉低頭沉思,情不自禁地咬著自己的指甲蓋,蹙眉看著沉睡的德拉科,劉海蓋住了他的眼睛,睡得很安慰,“你對他下了什么毒?”
“我的唾沫可以分泌出不同程度的毒,給他下了點輕微的,明早就能醒。”科萊恩滑到德拉科臉上,吐出蛇信子,流著哈喇子,笑得陰森森地說,“這小子細皮嫩肉的,味道一定很棒。”
赫爾嘉掐住它的頭,提起來,不悅道:“你真的有夠變態(tài)的,科萊恩說,在這里偷窺我們多久了?”
“嘿!尊貴的赫爾嘉小姐,你看看你又污蔑我!”科萊恩扭著身子說,“你不見之后,我找了你好大一圈,幸好你身上沾上了我的鱗片,我跟著感覺摸索著過來的說起這個我想起來了,小天狼星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你不見了,我看到他去聯(lián)系阿爾法德了——”
“什么?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現(xiàn)在才說!我身上的追蹤咒還沒解除,等下一定會找到這兒,德拉科一定會被我連累的!”赫爾嘉急急忙忙打開陽臺的門,看著馬爾福莊園的大花園,輕聲說:“我得想辦法找個交通工具離開這兒。”
“那魔杖怎么辦?你不是來收回魔杖的嗎?”科萊恩在她身后提醒道。
“魔杖”赫爾嘉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床上的男生,光著腳慢慢走過去,然后俯身在他的眉間留下一吻,自言自語地念道,“我能相信你的,對嗎?”
“哦,好吧!你是老大你說的算——我們走吧,我總覺得聽到了摩托聲,不會是大狗的拉風小摩托吧?”科萊恩擔憂地看了一眼上空,瞇起眼睛,烏云好像變多了,要變天了。
它跳出陽臺,與地面相差幾厘米后,剎那間張開黑色的翅膀,體型變大,乘風而上,連聲音都變得渾厚起來:“坐到我背上來,赫爾嘉。別被我?guī)洑獾哪用缘沽恕!?
“我還以為只有豪斯特那種級別的才有翅膀——”赫爾嘉小心翼翼地關(guān)上陽臺門,看到變大的鳥蛇之后詫異了一下,然后踩上欄桿縱身一躍,愜意地坐上了它的背。科萊恩變大后的鱗片梆硬,顏色也明顯變得紫黑相間,在月光下漸變發(fā)亮,頭上的藍毛隨著風往后飄著。很快就帶她駕凌于云層之上。
“哦!你能不別扣我頭上鳥毛?”科萊恩邊飛邊抱怨道,“馱著你已經(jīng)夠重了”
“你不是說聽到摩托的聲音嗎?我怎么沒看見。”赫爾嘉左顧右盼。
“我好像聽錯了——”科萊恩尷尬地看著前方。
“轟隆隆!”
它一個急轉(zhuǎn)彎躲開了劈下的銀蛇閃電,赫爾嘉被甩了下去,下落幾米后,尖叫著又被撈了起來。
科萊恩抱歉地說:“那個是雷”
恍如驚魂過山車,還有碎石般的雨啪啪啪地砸在赫爾嘉臉上,全身濕透。路過的鳥群像是看不到科萊恩一樣橫沖直撞,結(jié)果都是科萊恩自己躲開,忘記身上還有個人,它將人甩開又接住持續(xù)了好幾次。
“呸!”狼狽蓬發(fā)少女吐出一根動物的毛,咬牙切齒地吼著:“科萊恩!我真想讓克利切拿個大鍋把你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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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運的是,赫爾嘉剛到家,小天狼星才剛準備出門。
“你去哪了?臭丫頭!這么大的雨,貓頭鷹的信寄出去要好久,我都打算冒著被傲羅跟蹤的風險去找你回來!”小天狼星的臉色恐怖凝重,他憤怒地提起赫爾嘉的后領(lǐng),往屋里拽,“你真是太不把長輩當回事了!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地板被赫爾嘉身上的水淋濕了,滲入縫隙,染出褐色。她心虛地玩弄著手指,抬起頭,對上小天狼星的怒目,“我我去國王十字車站的——酒吧玩了一會兒”
雖然這也是個找揍的理由,但總比和他說自己去馬爾福家樓下散步好點。
“酒酒吧?”小天狼星往后走了幾步,用審視的目光將侄女上下打量了一番——沒想到她也已經(jīng)到了會去酒吧的年紀了,身上還不帶一點酒味兒看來酒量和自己一樣好。
那么培養(yǎng)叔侄關(guān)系就從培養(yǎng)共同興趣愛好開始。
“哈哈哈哈!”小天狼星豪邁地笑著,兄弟般拍了拍赫爾嘉的背,感嘆道,“不就是酒吧嘛,以后用不著偷偷摸摸的去!下次我?guī)闳有意思的,我年輕的時候是那的常客”
之后的一個小時里,赫爾嘉喝著熱茶冷靜地將小天狼星年輕時候的荒唐□□兒聽了個遍。
不得不說,有個既單純又關(guān)心自己的親戚還是挺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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