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魁地奇世界杯/標(biāo)記(下)
“穆斯塔發(fā)斥責(zé)保加利亞守門員打人——肘部動作過大!”
“啊!是的,愛爾蘭隊的罰球!”
“又是迪米特洛夫!碰上了克魯姆——故意沖過去擠下了他!沒錯,裁判吹哨了——”
本場比賽的解說員盧多·巴格曼那被魔法放大的聲音清楚地傳到了場地的各個角落。
廁所的燈光灰暗,條形燈的兩邊布滿了黑色密密麻麻的粉塵,十幾只細小的蟲子在四周環(huán)圈沖撞。它們喜歡飛向明亮的燈管,卻不知本能也會帶來潛在的危險。嗡得一聲,拇指般大小的飛蟲落地,燈管一暗一明,就像一雙眼睛,眨眼之間,目睹了生命的終結(jié)。
“吱呀——”
赫爾嘉打開了隔間門,空氣中有股淡淡的焦味兒,她淡然地看著地上好幾只蟲子的尸體,觸角微微顫動,還未死絕。于是她慢慢走了過去,提腳,踩下,動作干脆利落,還用鞋底碾了幾下。黑色的□□飛濺出幾厘米,留下一個干癟的,已經(jīng)看不出原本摸樣的一灘粘稠物。
她助它從痛苦中解脫,它幫她進行發(fā)泄。偶爾欺負弱小的群體,有時候確實能涌上些快感。
爬滿紅銹的水閥滴下污濁的黃水,面前一塊臭熏熏的鏡面寫著扭曲的字體——泥巴種。筆跡還是新鮮的,怕又是一名不幸的孩子在這里承受恥辱。
到處都是腐朽的氣息。
“萊夫斯基——莫蘭——馬萊特——球又到了莫蘭手上!他能拿下這關(guān)鍵的一球嗎?——莫蘭進球了!——”
賽況聽起來十分激烈,媚娃們的尖叫聲貫穿云霄,蓄水池里的水蕩起微波。還有保加利亞男兒們忿忿不平的吼叫。明明是愛爾蘭隊進球了,卻被對面蓋過了勢頭。
赫爾嘉吸了吸鼻子,從外套口袋里掏出手帕,今晚不管哪只隊伍都不能勾起她看比賽的欲望。她決定先回帳篷里,在科萊恩沒有把柜子里的食物掃干凈之前。
她離開了洗手間,迎面走來一名戴著紫黑色高帽的女巫,身穿厚重的黑色巫師袍,半曲佝僂著身子,拄著一根黑藤拐杖,腿腳不利索地蹣跚而行,面色暗黃,臉上的雀斑與皺紋清晰可見,眉間有一顆丑陋的痣。
赫爾嘉下意識側(cè)過身子,給她讓開一條路。
“謝謝。”老女巫聲音嘶啞低沉地說。
巫師袍蹭過她的腰胯,濃烈的百合香水味兒。這種音色讓赫爾嘉想到了盤旋在她窗口烏鴉,在清晨叫個不聽。
“不要在一名上了年紀(jì)的老巫師前想些失禮的東西……沒有家教的丫頭!”
赫爾嘉大吃一驚,女巫音色陰森森,那雙嚴(yán)厲漆黑眼睛里泛著淡淡的白光。
“抱歉。”赫爾嘉尷尬地對她眨眨眼,窘迫地后退幾步,不自然地將視線從她的瞳孔中移開,“您會讀心術(shù)?”她隨口問了問。
“咳,咳,咳老婆子勸你一句不要多管閑事哦……”陌生女巫干咳了幾下,皺著眉頭,神秘地看了她一眼拐進洗手間。
“”
赫爾嘉自討沒趣,癟了癟嘴,沿著墻上的箭頭標(biāo)示尋找場館的出口。
她跟著腦中的記憶,摸索回帳篷的路。人聲鼎沸的場館外,是一片靜謐。胡亂散了一地的火把照亮了這片草坪,穿過排排奇形怪狀的帳篷,漸漸走遠。這里沒有人的叫喊,只有隱藏在灌木叢中的青蛙蟋蟀唱著小曲兒,赫爾嘉覺得這可比人的噪聲好聽多了,還有靜心的神奇功效。
她享受這獨自一人的時光,踩在松軟的泥土里,隨手摘下朵小黃花,邊走邊拿在手中揮幾下,抬頭就能看到滿天的星星,月光在此刻皎潔如玉。偶爾會躥出一只野兔,叼走粗心大意的主人放在帳篷外籃子里的青菜,然后高興地離開。
很快,這段愜意的時間被一陣愈發(fā)響亮的慌亂腳步打斷了,伴隨著無助的哭腔:
“救命啊——救命!哦——”
麻瓜打扮的小女孩頂著一頭褐色亂發(fā),從側(cè)方向她跌跌撞撞地沖了過來,接著在離她五米處被石頭絆倒,摔了個狗吃屎。
赫爾嘉在理與不理這兩個選項中徘徊了三次,最終走上前,扶起小女孩問道:“發(fā)生了什么?是見到會飛的掃帚還是會說話的哥布林?”
顯然赫爾嘉把她當(dāng)成了一個誤入此地的麻瓜小孩,她還周到地想著怎么把小孩騙到維持場地秩序的傲羅那里,來個遺忘咒,免得影響小姑娘的心智發(fā)育。
“我不是麻雞。”女孩用手擦了擦沾上土的眼角,“我是德姆斯特朗的學(xué)生。”
“哦……德國人?”赫爾嘉恍然大悟,指著體育館的方向說,“那邊有英國魔法部的,有困難找他們,既然你英語說得不錯,那我就先走了……”
她微笑著輕輕拍了拍小孩的肩膀,作勢離開。可邁出一步,就被人從后面死死抓住了衣角。
德國小孩焦急地哭鬧著:“求求您救救亞斯吧!小姐!求求您——他們會把他打死的!”
“誰要打死他?”赫爾嘉疑惑地問。
“是我們學(xué)校的三個高年級!他們說我是泥巴種,然后把我堵在廁所,羞辱我!后來是亞斯救了我,但是他又被抓住了——他他讓我先逃出來找大人們求救……”女孩的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在臟兮兮的臉上留下淺淺的淚痕,被拽住的衣角已經(jīng)沾上紅色的液體,應(yīng)該出自她的手指。赫爾嘉又仔細觀察了一番她手臂上的劃痕和脖子上的勒痕。
原來又是一場血統(tǒng)引發(fā)的霸凌。
她的腦海里忽然浮現(xiàn)體育館廁所的鏡子上,那道血紅色的單詞。
“嗚嗚嗚嗚嗚幫幫我吧……這里現(xiàn)在只有你”稚嫩的哭聲,弱小令人憐惜。
可是明明再往前走個十分鐘就能遇到傲羅,這事兒又會浪費她不少時間。
“來不及了求您了!他們真的會殺人——!”
“”赫爾嘉的心里咯噔一聲。
梅林啊,她的正義之心又在作祟了。
“帶路。”
骨子里有的東西,是很難改變的。
德國小孩疾步走在前面,她在逃亡時做了幾個記號,赫爾嘉緊跟在后。她們離開了帳篷露營地范圍,走進了周邊一處陰冷潮濕的林子,里面的藤條像蜿蜒的黑蛇,小路的盡頭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跟說好似的,月光被層層綠葉擋住了,沒有光,沒有人影,風(fēng)起蕭瑟。這里和外面的灌木叢不一樣,知了蟋蟀的聲音像是一下子被施了靜音咒。赫爾嘉收緊外套,掏出魔杖,她總覺得這片林子有一絲詭異。
“熒光閃爍——”微弱的光芒從魔杖尖端閃現(xiàn)。
她警惕地拉回了前面的小孩,輕聲提醒:“走慢點,你的腳步聲太大了,我們還怎么救?”
“哦哦哦。”小孩轉(zhuǎn)過頭呆呆地吸了吸鼻涕,點頭如搗蒜,她緊張地抓著赫爾嘉的衣角,微微發(fā)抖。
不知不覺,他們已經(jīng)進林子約十分鐘了,這讓她感到疑惑,狐疑地問道:“還要走多久?”
身旁的孩子指了指被薄霧包圍的小路,哆哆嗦嗦地說:“就在前面的坡下面
遠處朦朦朧朧出現(xiàn)一塊小矮堆,被橫七豎八的藤條遮掩。
隨著小山坡越來越近,抓著衣角的人放下了手,突然停下了腳步。
“你怎么不動了?”赫爾嘉一臉詫異。
“就在就在前面了”小女孩害怕地躲在她身后,哽咽道,“你走前面好不好,我膽子小”
“”赫爾嘉看她一副完全沒有戰(zhàn)斗力的樣子,嘆了口氣妥協(xié)道,“行吧,那你跟緊點,等下要是走丟了,我就管自己回去了哦。”
“好!”小孩應(yīng)聲完又躲在她后面,左臂不慎撞到了她的大腿,差點害她摔倒。
幸好她眼疾手快,用隔壁的樹干支撐住,然后無語地看了一眼那只手臂。
小孩扯出一個笑臉,掌心相對,向她對了一個“抱歉”的口型。
赫爾嘉無奈地抿著嘴,下意識又瞟了瞟小女孩光滑的手臂,接著俯下身子,絲絲寒氣與土地中腐爛的氣味吸入她的鼻腔,心跳莫名加速,自從進了林子后她總覺得哪里不對勁,若是想找塊沒有人注意到的地方進行霸凌,這會不會遠了點,德國小年輕人生地不熟地就往小樹林跑,不怕迷路嗎?
她收起了熒光,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向上挪步,在未清楚狀況前,不易打草驚蛇。
翻過小坡,沒有聽到意料中的打斗怒罵聲,赫爾嘉稍稍起身查看下面空曠無人的沼澤地,猛地錯愕:難道已經(jīng)被拋尸了?
她倒吸一口冷氣感嘆著德國佬都玩這么狠的嗎?
赫爾嘉直起背,再三確認下面沒有人,立刻回頭詢問:“喂,你是不是帶錯坡了,這里一個人都沒有”
地下風(fēng)吹草動,眼前濃霧彌漫。
這下絕了,小孩兒也不見了!
坡上的少女慌神一刻,握著魔杖的手浸出粘膩的冷汗,踉蹌著往后走了幾步,在看到樹干后面隱隱約約地露出一抹疑似暗色布料后,赫爾嘉松了口氣,略帶怒意地大步走過去,抬起手想拎起她的后領(lǐng):“小鬼,你不要這么疑神疑鬼的好嗎?”
是樹樁,上面的年輪怪誕地一圈圈蕩開。
震驚看著手上空蕩蕩的衣服,少女的臉色轉(zhuǎn)為煞白,心臟瞬間提到嗓子眼。
衣服下面沒有人。
她就這樣舉著衣服保持姿勢不動,腦子里開始回憶這件事的關(guān)鍵詞:廁所的血漬,麻瓜打扮的小女孩,傷痕,泥巴種,同伴,霸凌,德國人——
一段記憶深處的碎片適時涌現(xiàn):
【哦對了,阿爾法德,上次來家里的那個美國老頭說什么——麻雞?那是什么?】
【在美國,他們把麻瓜叫做麻雞你得出發(fā)了親愛的。】
小女孩在說謊!
該死的!赫爾嘉怒火中燒,將手中的衣服狠恨砸入灌木叢。她早該察覺這個漏洞。不僅如此,剛才小孩的左臂也有不對頭的地方,一條傷痕進了林子之后就憑空消失了!她懊惱自己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么多明顯有問題的細節(jié)。
沙沙——
后方傳來異動,赫爾嘉全身肌肉收緊,雙耳微動,提高了警覺。
“砰——!”
剎那間,一道紅光迸發(fā)而出,少女的瞳孔放大,迅速轉(zhuǎn)身臥倒。
代替她被打中的石頭化為灰燼,空氣中滿是燒焦的臭味兒。
她攥緊手中的魔杖,站起身,克制住恐懼,喘著粗氣看著眼前來路不明的陌生人:他譏笑了一下,泰然地玩弄著手上的魔杖,腦袋上戴著尖尖高高的兜帽,金屬制骷髏面具浮起可怖的綠光。
“我不認識你。”赫爾嘉能感受到自己的聲音中氣不足,這一定是位比她強大巫師,而且還想要她的命,她基本是死定了。
“所以,在我死之前,是不是應(yīng)該先告訴我——為什么?”她東瞄西看地說著,試圖利用這黑乎乎的環(huán)境找條出路。
“為什么?——”這是男人的聲音,但是被施了變音咒,一下子尖銳一下子又變得低沉得不像話,“好問題呵呵呵呵——”
男人的話音剛落,高舉魔杖一揮動,這次是一道白光炸裂而出,直接擊飛了對方的魔杖。
“嘶!”赫爾嘉不僅失去了魔杖,右手手背上綻開一道血痕,整只手臂發(fā)麻。
“哈哈哈哈哈哈!”面具男狂笑得像個瘋子,他把赫爾嘉當(dāng)作任他宰割的玩偶,連續(xù)射出四道惡咒,與少女的四肢皮膚擦身而過。
被擊中雙腿的赫爾嘉跪倒在地,手臂上流下溫?zé)嵝忍鸬囊后w,呼吸變得急促失控,她趁倒地的那一秒,將手伸進了褲子口袋。
“就這點能耐?”面具男失望地說,“我還以為你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能得到主人的青睞呢……”
主人?!
赫爾嘉的左手扶著手臂掙扎著站了起來,一步步向他靠近,虛弱地說:“是誰派你來的?”
“你不必知道。”面具男冷笑著再次舉起魔杖,指著少女的眉心,反問道,“你覺得這最后一下,會死嗎?”
“我猜當(dāng)然不會!”赫爾嘉直勾勾地盯著他的面具,加快步伐跳了起來,先發(fā)制人,從左手中的油紙里向?qū)Ψ矫婢弑亲拥奈恢萌鲩_一堆不明粉末,接著立即使出吃奶的力氣胡亂踹了一腳他的肚子。
“哦!我的鼻子!”黑袍面具男吸入了奇怪的粉末,瘙癢感與痛感遍布整張臉,他下意識扔掉了魔杖,想伸手抓,卻忘記了自己戴著面具,手足無措地喊叫,“啊——我的臉!你對我撒了什么!”
赫爾嘉沒有戀戰(zhàn),從一旁灌木叢中撿起自己魔杖,忘記腿上的傷,盡全力東倒西歪地往外跑。
“我要殺了你!我的眼睛——!”男人的吼叫憤恨至極,他馬上就在泥濘的地上摸到了自己的魔杖,藥粉影響了視線,他無差別地對四周施展綠色光芒的咒語。
赫爾嘉為了躲開攻擊,跑了幾米后閃進灌木叢,用樹干擋住自己。
冷汗大把大把從額頭冒出,心臟不停歇地在做加速度運動。只要再堅持幾分鐘,魔藥的藥效就會蔓延到面具男的四肢,但是因為那該死的面具不知道對方又吸入了多少的量。
“你以為就他一個人嗎……”一道清冷的女聲從身邊的樹干后響起。
赫爾嘉僵硬地扭頭看去——
從魔杖中發(fā)射出的藍光近距離在她臉上鋪開,耳邊嗡嗡作響,暈倒前她僅僅只是看到了一個高挑女人的影子,耳鳴聲畢,眼前拉上黑色帷幔,她最終與黑暗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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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尖叫,絕望的尖叫。
“快跑啊——!快離開這兒!往林子里跑!”是求生,恐懼的求生。
“嘭!哈哈哈哈哈哈!”是笑聲,狂妄自大的笑聲。
驚天動地的爆響后,一切又忽然安靜下來。
大腦撕裂的痛感喚醒了睡在火炬臺下面的少女,她緩緩睜開眼睛,首先看到的是天空中一個碩大無比的骷髏頭,由數(shù)百顆碧綠的星星組成,一條大蟒蛇從骷髏頭的嘴里冒出來,像是一條舌頭,骷髏頭的外輪廓有一層綠盈盈的霧氣,在漆黑的夜空下,格外引人注目。
赫爾嘉的大腦像是被菜蟲啃咬過,總感覺有一塊地方被空了出來,她怎么會躺在這里,發(fā)生了什么?
周圍的帳篷都在燃燒,一片狼籍,紅色的綠色的旗幟亂七八糟地傾倒,不遠處還躺著一個人。
赫爾嘉覺得這身影有點眼熟,她單手支撐著地站了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另一只手拿著一把雕有蛇紋的短刀,她不可思議地盯著自己干凈白皙的手掌和刀刃上的血
感覺是不是少了什么東西?
天靈蓋生疼,打消了自己這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念頭。她走向另一邊躺在地上的人,試探道:“喂!還活著嗎?”
沒有反應(yīng)。
她蹲下去掰過男生的身體,驚現(xiàn)一張戴著破碎眼鏡,額頭上是一道閃電疤痕的臉,更可怕的是,他的脖子血流不斷,一下子就染紅了赫爾嘉的雙手。
是哈利!
“快快來人——”她傻了眼,一時之間竟然喊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赫爾嘉!哈利!”是小天狼星在叫她。
“你們在哪?!”是赫敏。
“赫爾嘉——!”是塞德。
理智告訴自己,她必須馬上呼救,哈利的情況不妙。
可是她慌慌張張地才走了幾步,就聽見一串噗噗噗噗的聲音,二十個巫師從天而降,把他們團團圍住。
她愣愣地轉(zhuǎn)了一圈,甚至忘記扔掉手上的刀,抱著頭就蹲下了。
“昏昏到底!”二十個聲音同時吼道。隨即便是一串耀眼的光芒,赫爾嘉感到自己的頭發(fā)都飄了起來,如同暴風(fēng)襲擊。灼燒般的紅光在頭頂相交,爆炸聲震耳欲聾。
“住手!”一個他熟悉的聲音喊道,“快住手!”
赫爾嘉把頭抬起一點兒,幾個她認識的人從遠處狂奔回來。
“赫爾嘉!”小天狼星推開那些巫師沖過來抱住了她,撫摸著她的頭發(fā)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
“哈利”赫爾嘉扔掉刀,揪住他的衣襟顫抖地說,“快救哈利快救他!”
“哈利?”亞瑟韋斯萊走上前,查看還在昏迷的哈利波特,滿地的血震驚眾人。
“不!哈利!”赫敏和羅恩的叫聲像是受到了晴天霹靂。
小天狼星嚇得忘記了現(xiàn)在是個人,放下赫爾嘉就爬了過去,驚慌不已,“哈利!哈利!快醒醒!他還有呼吸!”
“那是哈利波特!”周圍的巫師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
“你們誰帶了白鮮!”三四個巫師跑了過去,進行救援。
“不行!傷口上有劇毒!白鮮復(fù)原不了!”
“快帶他去圣芒戈搶救!”領(lǐng)頭的克勞奇部長厲聲呵道,“誰干的!”
他的眼神犀利的掃視赫爾嘉的全身,很快鎖定了她身邊的刀,用冷冰冰的、不帶感情的聲音說:“這是你的刀?”
赫爾嘉坐在地上仰視著他,背后直冒冷汗,這刀醒來的時候就在她手上,她也想不起來什么時候被自己握住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先生。”
“等等,克勞奇部長這一定是有什么誤會”亞瑟韋斯萊看著哈利被小天狼星還有他的兒子們帶去圣芒戈后迅速退了回來,和他一起留下的還有迪戈里父子。
“她沒有理由這么做。”迪戈里先生站在了赫爾嘉前面,看了一眼兒子,眼神示意他扶起地上的姑娘。
塞德里克收到指令后就將赫爾嘉扶了起來,她的手冰冷,還在發(fā)顫。
“你沒事吧?”塞德里克問。
但是,赫爾嘉的注意力全在克勞奇部長身上,不停地重復(fù)輕聲說著:“不是我,不是我”
塞德里克擔(dān)心地看著她不語。
克勞奇部長視線越過了韋斯萊和迪戈里先生,怒道:“你們兩個給我閃開!”
他徑直走到赫爾嘉面前,兇惡地盯著她的眼睛,攤開手,命令道:“你的魔杖。”
“我是無辜的。”赫爾嘉斬釘截鐵地說。
“你的,魔杖。不要讓我說第三遍。”克勞奇居高臨下地說。
赫爾嘉咽了一下口水,躊躇幾番后將魔杖拿給了他。
“斯托夫!檢查她用的最后一個魔咒。”他將赫爾嘉的樺木魔杖遞給了身后戴帽子的巫師,接著又下答另一道命令,“多洛雷斯,過來搜身。”
“好的,部長。”應(yīng)聲的女人長著一張寬闊、皮肉松弛的臉,短短的卷發(fā)上還帶著一個黑色天鵝絨小蝴蝶結(jié),一身粉紅色。她露出一個假笑,用尖細的聲音說:“張開手臂,親愛的。”
赫爾嘉照著她說的話,抬起了手臂。
多洛雷斯烏姆里奇掏出她的魔杖,在赫爾嘉的身上敲打,從肩膀開始向下。
赫爾嘉只覺得皮膚酥酥麻麻的,像是在被掃描全身。
烏姆里奇檢查得十分認真,連赫爾嘉的胳肢窩下面都要敲一敲。另一邊的魔杖檢查也在同時進行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赫爾嘉卻覺得自己度日如年。
魔杖劃過她的褲子停了下來,烏姆里奇咯咯咯地笑了幾聲,赫爾嘉奇怪地盯著她,于是就看到一包油紙飄了出來。
“這是什么?”烏姆里奇好奇地打開了包裝,看了一眼白色的粉末后,驚悚夸張地大喊一聲:“部長!這和哈利波特衣服上殘留的粉末是一樣的!”
“你放屁!”赫爾嘉想要沖過去搶回她的東西,可是老女人剛把話講完,她就被兩個壯漢控制住了。
“報告克勞奇部長,這根魔杖最后的咒語是昏迷咒!”另一邊的檢查也忽然有了結(jié)果,“這和部里的未成年魔法追絲是相同的!”
“不可能!我也是受害者!我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這樣了不是我干的!”赫爾嘉扭動著身體反抗著,她無助看向韋斯萊先生,“真的不是我!不是我”
“亞瑟,這算是人贓俱獲吧。你有什么意見嗎?”克勞奇部長冷酷地說。
韋斯萊先生嚴(yán)肅凝重地說:“沒有部長但是還有一名人證。”
“誰?”
“哈利波特。”亞瑟韋斯萊繼續(xù)說,“若是有其他人想要同時加害兩個孩子,你們這樣斷案是否唐突了?”
烏姆里奇鄙夷地說:“毒藥,昏迷咒,刀刃這還不明顯嗎,韋斯萊?”
迪戈里先生不甘心地叫道:“哈利波特還沒死呢!”
“都給我閉嘴!”克勞奇部長打斷了他們的爭執(zhí),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黑發(fā)少女,“不管哈利波特何時醒來,這個孩子都要作為嫌疑人帶到魔法部嚴(yán)加看守畢竟還有件事沒有弄清楚。”
他抬頭看著天上陰森的骷髏頭,暗示著。
“這和我也沒關(guān)系!”赫爾嘉一口否決,“我連這是什么東西都不知道!”
“很多孩子在犯錯的時候都喜歡用不知道當(dāng)作借口。”烏姆里奇陰陽怪氣地說,她妖嬈地走到赫爾嘉面前,抓住她的下巴,諷刺道,“沒想到霍格沃茨的學(xué)生現(xiàn)在真是謊話連篇,說!誰指使你在空中放神秘人標(biāo)記的?”
“放開我老巫婆!”赫爾嘉忍無可忍開口大罵。
“啪!”鼓膜一陣巨響,她竟然被扇耳光了!
“看來你確實需要進魔法部和我好好聊聊……”烏姆里奇跋扈地掐住赫爾嘉的下巴。
赫爾嘉被打得恍惚了一會兒,就在這時一條手臂大小的鳥蛇從她的腳下躥起,狠狠地咬住了烏姆里奇的粉色手臂。
“科萊恩!”赫爾嘉欣喜若狂,“好樣的!”
大家都被這只鳥蛇下了一大跳,赫爾嘉從兩名壯漢的手下逃了出來。
丑陋的女人面部扭曲,被激怒的她反手用力甩開手臂上的動物,舉起魔杖叫道:“四分五裂!”
“不——!”赫爾嘉又被巫師按回地上,這次她被上了禁錮咒,無法動彈,眼睜睜看著科萊恩迅速變小但是依舊被紅色的光射中。
“不!科萊恩!死三八我要殺了你!”赫爾嘉的脖子上急得青筋暴起,在地上扭動著頭部威脅烏姆里奇,“你殺了我的科萊恩!你這個丑惡狠毒的垃圾!”
“帶她走!馬上帶她走!”
“放開我!他媽的快放開我!”
“她瘋了!哦!副部長,她還咬人”
“昏昏倒地——”施咒的人依舊是烏姆里奇,她得意地擦了擦魔杖說,“瞧,這不就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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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德里克用震驚的目光送走了失去意識的赫爾嘉。
“爸爸,赫爾嘉會怎么樣?”
迪戈里先生搖了搖頭,無奈地說:“我們得馬上趕去圣芒戈,亞瑟。”
亞瑟韋斯萊擔(dān)憂地看著小姑娘離開的方向。
現(xiàn)在,只有哈利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塞德里克的褲腿突然變重,他低頭望去,是剛才那條赫爾嘉的鳥蛇,它□□著叼住了自己的褲子,眼皮虛掩地看著他,變小之后的小鳥蛇失去了尾巴。
少年心疼地蹲了下來,把它捧在了懷里,幸好擊中的是尾巴,這并不致命,還能恢復(fù)。
然而卻不知道它的主人何時回來。
神秘人標(biāo)記褪去,皓月當(dāng)空。
這一夜,在拘留所看不到月亮的不止赫爾嘉一人,還有一名叫做德拉科馬爾福的年輕人,他被鎖在了馬爾福莊園的地牢里,被他的父親——盧修斯·馬爾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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