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9章
來人正是金裕民。
前段時間他接到老張頭的電話,說這一帶要拆遷,金裕民沒有當回事。
直到幾天前北美同鄉(xiāng)會的副會長朱成鑫親自給他打電話,讓他盡快抽時間回燕京一趟,他這才重視起來。
沒想到剛到胡同口,就看見看門的老張頭雙眼含淚來迎接自己,金裕民頓時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老張,出什么事兒了?”
“金教授,亭子里那塊石碑昨天晚上被人搶走了,兩個人沖進院子把我捆起來,很多鄰居都可以作證的。”膽小怕事的老張頭,第一時間就想把自己的責(zé)任撇清。
金裕民眼前一黑,那塊石碑是前清康熙年間的老物件,是康熙朝武英殿大學(xué)士明珠為慶賀他祖上喬遷特意寫的一篇銘文,被金家先祖刻在石碑上,原打算世世代代留給子孫的,沒想到竟然被人搶走了。
金裕民三步并作兩步向胡同里走去。
他帶來的那個年輕人是他的學(xué)生,此時拖著行李也快速跟上。
金裕民回到家,一看涼亭里只剩下一個空空的碑座,石碑不見了蹤影。
“老張,是誰搶走的?報案了嗎?”金裕民疾聲問道。
老張畏畏縮縮的答道:“金教授,我猜應(yīng)該是那幫拆遷的人干的,昨天晚上這里著火了……”
金裕民現(xiàn)在急火攻心,哪有功夫聽老張在這里嘮叨,他轉(zhuǎn)身就往外走,“老張,你先跟我去報案,剩下的話待會兒再說。”
兩人一前一后又出了胡同。胡同口,白少軍還站在那里。他知道他老子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所以不敢輕舉妄動,只能老老實實守在這里。
老張偷偷一拽金裕民的衣袖,小聲道:“金教授,那個年輕人就是拆遷公司的,石碑十有八九是他們給搶走的。”
金裕民丟失了傳家之寶,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他聽老張這么說,快步走到白少軍身前,強壓怒火:“年輕人,我跟你打聽一件事,你有沒有看到我家里的石碑?那塊石碑不值什么錢,但對我家來說意義非凡……”
白少軍瞪了他一眼,張嘴就罵,“老逼燈,你在那叨咕什么呢?離我遠點。”
金裕民是哥倫比亞大學(xué)東亞史教授,是在象牙塔里待慣了的人,哪見過白少軍這樣一張嘴就噴糞的惡少,當時就氣得渾身發(fā)抖。
“你,你怎么一點家教都沒有?混蛋!”
以金裕民的學(xué)識素養(yǎng),罵一聲混蛋那都是非常艱難的事。
白少軍當時就不樂意了,伸手推了金裕民一把,“mlgb的老逼燈,信不信我抽你丫的。”
金裕民年逾七十,坐了二十多個小時的飛機,從米國飛到燕京,身體已經(jīng)非常疲勞了,被白少軍這么一推,當時站立不穩(wěn),整個人向后仰,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老張嚇得魂兒都飛了,當即撲了過去,抱起金裕民,“金教授,金教授你怎么了?你可別嚇我呀!”
身后傳來腳步聲,金裕民的學(xué)生放下行李也趕了過來。
兩人也顧不得和白少軍爭吵,急忙架起金裕民,打了一輛出租車就去了醫(yī)院。
白少軍沖他們的背影,狠狠吐了一口痰,“媽的,要不是今天老子有事,弄死你們。”
白少軍又在原地等了兩個多小時,白飛才帶著日高公司的工作人員從胡同里出來。
事情談的并不算太順利,這些鄰居們對日高公司的印象差到了極點,不過迫于白飛的淫威,這些鄰居口頭上答應(yīng)不再追究昨晚的事。白飛也表示會盡快修補昨晚燒毀了兩扇大門,并給予傷者一定的經(jīng)濟賠償。
白飛走出胡同,看到兒子還站在那里,上去直接給了一腳,“都是你他媽惹出來的禍,跟我回家。”
白少軍帶著一肚子氣跟白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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協(xié)和醫(yī)院。
老張頭和金裕民的學(xué)生焦急的等待著檢查結(jié)果。
CT做完,大夫指著金裕民的片子,面色凝重,“這位老人家是急性腦出血,必須馬上做手術(shù)。”
金裕民的學(xué)生叫楊秋,一聽金裕民得了這么重的病,當時就變了臉色。
“醫(yī)生,我?guī)Я隋X,求求你們趕緊動手術(shù)吧,金教授是享譽世界的知名學(xué)者,他不能出事。”
金裕民被緊急推進了手術(shù)室。
老張頭沒想到結(jié)果會這么嚴重,一屁股坐在地上,嚇得全身都哆嗦上了,嘴里不停念叨著,“早知道我就不跟金教授說了,都怪那個小子,是他推了金教授。”
楊秋沒工夫聽他在那嘮叨,他知道開顱手術(shù)時間絕不會短,他下樓找了一個公用電話,打給北美同鄉(xiāng)會會長朱成鑫。
因為在臨上飛機時,朱成鑫通過電話告訴楊秋,如果燕京有事,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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