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初戀董麗麗
隔天一大早,岳大膽就叫我和六月紅起來,說是要去交費用。
這岳大膽也是鬼靈精怪,說是昨兒個做過了功課,得知今天有兩個最厲害的水魈要來了。
一個是外號黃河老鬼的阮三發(fā),一個是三屆花魁,外號叫董三娘。
岳大膽本來對我還挺有信心的,但是得知這兩人后,他有點擔憂。
“石飛兄弟,這兩個,一個是黃河那邊來的老怪物,一個是花魁,你可有信心?”岳大膽問道。
“沒有!”我干脆直截了當,都他么來都來了,問這些無意義的問題有啥用。
無奈之下,岳大膽只能帶著我來到了周村最里頭,那里有一條河,叫三岔河,寬有數(shù)十米,據(jù)說以前景德鎮(zhèn)瓷器經(jīng)常往京城運,走的就是這條道。
我們?nèi)竭_后,發(fā)現(xiàn)那邊很熱鬧,河上有七八艘的花船,看起來挺有復古的感覺。
岸邊有不少圍觀的群眾,這花船會畢竟也是民間組織的,倒也不算是偏門。
岳大膽領著我們到了岸邊的一個棚子里頭,往里頭擠:“我要報名!”
人群中,大伙都認識岳大膽,有人嘲諷:“大膽啊,你都八年沒摸到寶了,下水干啥。”
“哈哈,岳大膽這是將老婆本都給押了。”
岳大膽臉皮厚,罵道:“老婆本翻一番,胖媳婦變漂亮婆娘。”
大伙哄堂大笑,我搖搖頭,這岳大膽真不靠譜。
隨后,岳大膽拿出一萬塊錢,往桌子一拍,替我出了報名費。
一萬塊錢,在當時也算是挺多的,岳大膽也是肉疼。
隨即,他就領著我們倆上了一艘花船,雖然知道花船會的規(guī)則,但是我對這其中的勢力門道不清。
岳大膽說這幾艘花船,都是被周村的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把持著,其中也有一些考古專家、教授,還有一些老板。
畢竟三岔河水流湍急,雖然水下可能有黑貨,但是保不準也會死在下面。
他指著船上一個穿中山裝的男人說:“這個人是花老大,沒有他的允許,大伙也不可能下水。”
那花老大一看就是非常有氣場的人,坐在里頭,船上已經(jīng)擠滿了一些來自各地的水魈能手。
也就在這時,突然間,一雙手搭在我肩膀上:“石飛,是你!”
我一回頭,看到一個披肩長發(fā)的美女,臉色很白:“董麗麗!”
不錯,眼前的女人我認識,是我的高中同學,甚至,也算是我的初戀吧。
啥意思呢,就是當初我倆有一腿,沒有滾過床單,但是親過嘴。
那時候青澀年華,挺單純的,現(xiàn)在想想挺后悔。
可惜那時候董麗麗的家人不同意,把我揍了一頓,后來就沒聯(lián)系了。
但是據(jù)說董麗麗以為是我拋棄了她,找我好長一段時間。
眼下一見面,我當然大為詫異,董麗麗看著我笑了:“我沒想到在這見到你。”
這時,岳大膽驚訝:“董三娘,石飛兄弟,這就是我跟你說的三屆花魁。”
“啥?”我吃驚的看著董麗麗。
“沒想到吧,我是花老大的雇傭水魈。”董麗麗沖著我笑。
這女人還是當初那樣子,沒啥變化,我沒想到她竟然干這行。
同時也挺尷尬的,感覺自己身邊人都他么干的是偏門行當,有一種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感覺。
六月紅看到我又遇到了女同學,瞪了我一眼,又很識趣的退到了一邊。
董麗麗問我這幾年去哪了,她說以前的高中同學都在說我坐牢了,盜墓的。
我苦澀一笑,沒有反駁,而是反問她為啥干這行。
董麗麗說自己經(jīng)商破產(chǎn)了,為了生計,她只能替花老大做水魈,幫他下水。
因為水性好,加上懂一些玄門風水,所以也混出了一點名聲。
我一想恍然大悟,每個人的生活不一樣,無法改變,或許這就是人生吧。
“石飛,你現(xiàn)在有對象了嗎?”董麗麗突然問道。
“呃,沒有!”我看了眼六月紅,有點心虛。
“你還是那么風流,不過我挺恨你的,為什么不跟我說一聲就跑了。”董麗麗眼神古怪。
我低著頭,也不敢解釋。
這時候,花老大朝董麗麗揮手,讓她過去。
六月紅走來:“你看,又多了一筆風流債吧?”
我苦笑說:“紅姐,別調侃我了,她就是我一個同學。”
花船上,三教九流都有,我看到不遠處,有一個老頭,看起來挺邋遢的,身上皺皺巴巴,一看就是常年下水干活,導致皮膚皺褶。
岳大膽說那個就是阮三發(fā),是黃河水魈里頭最牛逼的。
眼下幾艘花船上,分別都有幾十位選手,有的專門配備了高級的下水設備,潛水衣、氧氣,一看就是過來湊熱鬧的。
兩邊的吃瓜群眾很多,周村每年的花船會,也算是創(chuàng)造了一種收益。
我和六月紅還有岳大膽簡單熟悉了一下規(guī)則,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那花老大拿著話筒,站在花船最上方。
他聲音洪亮:“各位,今天是每年一度的花船會,和往年一樣,今年的花船會頭魁不僅可以奪得青花藍釉將軍罐,還將有一份價值二十萬的現(xiàn)金獎勵。”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側目,我盯著岳大膽:“你咋不說還有現(xiàn)金?”
岳大膽嘿嘿一笑:“我忘了。”
這家伙,我懶得搭理。
花老大講解了一下規(guī)則,每一位選手都可以選定一個區(qū)域下水,也可以搶奪他人的黑貨,但凡價值高者,就算勝出,時間是兩個小時。
三岔河,黃色的水面上洶涌不斷,底下定有暗流。
所有人都在歡呼,六月紅有點擔憂:“阿飛,這里好多高手,你要是實在摸不到的話,就上來吧。”
“紅姐,雖然我不貪,但是這也是唯一讓岳大膽開口的機會。”我表情嚴肅。
按照往常,我一般都是先揍一頓,然后人體蹂躪,但是畢竟不能光明正大的干啊。
隨即,我把岳大膽叫過來,問他懂不懂風水,看看哪個位置最有可能有黑貨。
岳大膽思慮了片刻后說:“我覺得西邊的位置最有可能,往年那邊摸到的黑貨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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