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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眾小說網 > 超凡幕后:我只扔下五粒仙丹 > 第9章 算命先生、十二拜月

第9章 算命先生、十二拜月


“算命,算命!”
  “這位壯士,我看你眉戴兇相,恐怕有禍事降臨啊!”
  一位白發(fā)蒼蒼、眼眸泛白的老者,不知何時出現在街道中央。
  他突然攔住一個滿臉橫肉、兇神惡煞的壯漢,一邊笑呵呵地說著,一邊緊緊拉住他粗壯如牛的手臂。
  那壯漢身材魁梧,渾身散發(fā)出一股兇悍之氣。
  此時,他剛剛收取完這個地區(qū)商戶們的保護費,心情愉悅,正準備帶著小弟前往青樓盡情享樂一番。
  當他聽到老者這番話,臉色驟然一變,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怒色。
  猛地抬起手用力一揮,將老者推開。由于力道過猛,老者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站在一旁的幾個小混混眼見此景,急忙上前勸道:“老大息怒,老大息怒,這老頭雙目失明,估計也是個混口飯吃的江湖騙子罷了,您何必跟他一般見識呢?”
  又一個半大孩子也道:“對對對,我娘活著的時候常說,自古以來那些四處游蕩的江湖術士都不好招惹,咱們還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別觸了霉頭……”
  聽了手下小弟的勸告,壯漢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但臉上仍帶著余怒未消的神情,惡狠狠地瞪著眼前的老者。
  吼道:“哼!算你今天運氣好,老子今天心情不錯,暫且饒過你這回。要是下次再讓我碰到你亂嚼舌根,可別怪老子對你不客氣!趕緊給我滾遠點!”
  面對壯漢的謾罵與威脅,老者卻表現得異常淡定,絲毫沒有畏懼之意。
  他只是輕輕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
  “天要其亡,必先其狂。我這是給你一次救命的機會呀!哎呀,沒救了,沒救了,等死吧!”
  身材魁梧的壯漢剛剛轉過頭去,尚未遠離此地。聽聞這番話語,心中的怒火再度燃起,毫不猶豫地立刻轉身折返回來,打算狠狠地教訓一下這位瞎眼老人。
  然而,還未等他走到老者跟前,一只巨大的鵜鶘突然從天空中俯沖而下,僅僅用一個眼神,就將壯漢的神魂震得粉碎。
  “哼!這世間的惡人居然如此眾多,怪不得師父一直告誡人間紅塵氣重。”大嘴鵜鶘微微搖頭,輕聲嘆息道。
  這段時間以來,它一直跟隨著二道人四處游歷,歷經了世間種種人情冷暖、悲歡離合,目睹了許多不公不義之事。
  而它的那位二道師弟,修煉的道法并不干涉塵世紛擾,只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看待一切,任由世事自然發(fā)展。
  初出茅廬的大嘴鵜鶘,可不會容忍那些作惡多端之人。對于較輕的惡行,它會稍加懲戒;但若遇到罪大惡極之徒,則會果斷出手將其斬殺,以儆效尤。
  實際上,動物之間原本并沒有太多明確的善惡觀念,尤其是它的幾位師兄師姐們,即使親眼看見這些惡行,也未必會插手過問。
  可大嘴鵜鶘不一樣,他早些年就曾聽到漁夫講故事,什么千里懷恩,善惡有報,善惡觀念早已深入他的意識。
  況且,還有一位二道人在旁邊一直引導,有些事情就順理成章了。
  “哎呀呀,師兄啊,你怎么不問青紅皂白又把人殺了!萬一你這次殺錯了人又當如何呀?須知這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相啊!”
  二道人追星趕月,踏步而來,其實他剛剛就在不遠處,以他的神通這點距離明明可以出手阻止。
  可他不會那么做,因為這不符合他的道。
  “哎喲,你這話說的有理呀。”瞎眼老頭撿起被摔到地上的白幡,用手撣了撣上面的灰塵,轉回身來對兩者說道,“這個會說話的鳥看似溫吞,沒想到倒是個急性子。”
  說完,老者低頭看向死在地上的壯漢一陣惋惜:“唉呀,我剛才本想救你一命。讓你破財免災,沒想到你非是不聽。現在好了吧,這錢呢,我就白撿了。”
  說著便彎下腰,將那沉甸甸的錢袋放到自己的布當中。
  同行的那幾個小弟人都傻了,沒想到剛才還活蹦亂跳,老大現在就成了地下的尸體,嚇得他們大氣都不敢喘。
  “你們幾個流氓就是收保護費的吧,看在你們已經死了一個人,而你們又是從犯的面子上,我放過你們一回,不過要記住,若是下次再敢犯,我定斬不饒。”
  剛才他在高空飛行看的一清二楚,就算壯漢沒有欺負算命老者他也會下來懲戒他一番,只不過倒不會直接要了他的命。
  而這次出手,完全是怕算命老者這小身板扛不住那壯漢的一拳,所以才采用了最簡單直接的方法。
  不過反正是一個惡人,殺都殺了。
  至于其他人受到了驚嚇,也算是懲戒過的。
  “是是這位大仙,我們不敢了!”幾名小弟立馬跪下來連連叩頭。
  這群人里有無所事事的青年,也有半大孩子,他們穿的破破爛爛的,看樣子也不像是有家的人。
  “行了,你們走吧!”
  “慢著。”瞎眼老者突然來了一句:“這鳥啊,先慢著,你們也別走。我看你眉戴兇相,恐怕有禍事降臨啊!”

  大嘴鵜鶘,聽完一愣。
  以他的修為不說當世無敵,但也沒幾個是他的對手。眼前這個老頭,一無修為二無道行,渾身上下平平無奇。
  感覺來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這樣的人肯定不是什么隱藏高人。不然口出狂言恐怕是想賺錢賺瘋了。
  “老人家你要是缺錢可以跟我說,我身上還有一些……”
  當然,這些錢都是他最近劫富濟貧得來的,除了平日里換酒喝還剩下一些,他也用不完,花不掉。
  誰知老者搖搖頭道,“我收了你的錢自然為你指點。”
  “來來,你們幾個過來,別害怕,把你們老大之前做過的事一一說出來。”
  老者白幡一抬,那幾個青年、孩子腦袋瞬間清明了不少,一瞬間回憶起了不少過去的事兒,就連內心的恐懼好像也被這聲音撫平了,身體也不再顫抖。
  “是,老先生!”其中一名略有學問的青年邁步上前,朝著老者深深地鞠了一躬。
  然后他轉身面向那只大嘴鵜鶘,這次他不再畏畏縮縮,眼神堅定且從容不迫地道:“這位仙人,我們雖然不是什么善類,但也絕稱不上大奸大惡之人。”
  接著他話鋒一轉,開始講述起這條街道曾經的往事:“過去掌管這條街的乃是另一幫派,他們貪得無厭、胡亂收費不說,還與當地官員勾結一氣,弄得眾多商戶口苦難言。
  后來那幫人遭遇變故,勢力土崩瓦解,可本以為日子會好過些的平民百姓,卻發(fā)現情況愈發(fā)艱難了。”
  說到此處,青年微微嘆了口氣,繼續(xù)說道:“正在這走投無路之際,我大哥挺身而出,帶領著我們這些終日游蕩無所事事之人,成為了這條街新的守護神。
  盡管我們同樣收取費用,但有所不同的是,但凡有人在此鬧事生非,力所能及之處我們必定全力以赴。
  然而,如果遇到實力過于強大難以抗衡之敵,我們亦會從所收款項中抽取一部分用以補償那些遭受損失的商戶們。”
  “當然偶爾我們也會向外來的大商戶強行勒索大量錢財。畢竟這些外地來的大商戶們都財大氣粗,如果讓他們在這里扎根下來,那對于一直在這條街上討生活的人們來說簡直就是滅頂之災,大家都會沒了活路。”
  大嘴鵜鶘聽完后滿臉疑惑,它實在想不通其中緣由,于是開口問道:“你們?yōu)槭裁匆汛笊虘糈s走呢?他們賣的東西既便宜質量又好,這對你們來說不是件好事嗎?”
  看著大嘴鵜鶘天真無邪的模樣,青年無奈地笑了笑,然后嘆口氣說道:“呵呵,仙人,你真的是不了解世間百姓的苦楚啊!正因為他們售賣的貨物物美價廉,所以我們必須得趕走他們。”
  聽到這話,大嘴鵜鶘頓時愣住了,它開始反思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是否正確。
  難道自己一直以來都做錯了嗎?
  明明那些人在行兇作惡,可為什么現在卻感覺他們似乎并沒有做錯什么……瞬間,一種深深的自責感涌上心頭,讓大嘴鵜鶘陷入了沉思之中。
  二道人走上前,在一旁笑道:“師兄啊,我就說過這紅塵,只是因果纏繞。有些事情就算看不慣也少管,免得被牽入其中,受了拖累不是。”
  瞎眼老者在一旁老神再再道:“你這位師弟說的對。一個鳥,連鳥都沒當明白,就少來管人的事兒。”
  瞎眼老者的一番言辭,就像是一根針直刺大嘴心窩子扎他的肉疼,令其無地自容。
  這一刻他才發(fā)現,盡管這名老者平平無奇,身上沒有半點修為,但人生的閱歷卻是他遠遠比不上的。
  回憶起前些日子龍頭產業(yè),壟斷市場的新聞,大嘴突然幡然醒悟。原來他真的犯下了重大的錯誤,善和惡也并非他想象中的那么絕對。
  他咬緊牙關,毫不猶豫地用嘴巴拔掉了自己身上的一片珍貴翎羽。
  忍著劇痛,他將幾縷強大的神魂之力分離出來,不斷地注入到面前那位青年的身軀之中。
  剎那間,青年的氣息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瞬間成為一名擁有人魂圓滿境的修士。
  當然,這種強行灌輸修為的方式,雖能帶來立竿見影的效果,但畢竟根基不穩(wěn)。日后想要突破至初月境界已是難如登天,更別提更高層次的初陽境界了。
  “現今你已身為一名修士了,這片羽毛乃是我的本命靈羽,我現在傳授于你一門獨特的煉寶法門,你可將其煉化成為一件威力驚人的靈兵。”
  言罷,它再次將精簡版的心火鍛造法悉心傳授給眼前的青年。
  得到如此豐厚的饋贈后,青年一時之間不知所措。
  原本只是個普通之人的他,如今不僅獲得了高深修為,還得到煉制靈寶的秘訣,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令他有些茫然。
  但同時,他也深知肩上擔子更重了,只有加倍努力,才能夠不負重托,接替老大去守護好他們共同的街道。
  “多謝這位仙人能夠理解,不過能否再賜我一些錢財。我大哥雖然混賬又貪花好色,但他家中也有妻兒老小。沒了他,他們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啊!”青年滿臉悲傷地懇求道。

  “應該的,這本就是我犯下的錯誤。”大嘴鵜鶘愧疚地說道,然后張開它那巨大的嘴巴,從自己的下顎里拿出了大量的金銀財寶。
  青年并沒有多貪,拿走所有錢財,他只收取了幾十兩的碎銀子。因為他深知,拿多了對他們來說反而可能會帶來一場災禍。
  拿到錢財,青年毫不猶豫地背起老大,帶領著自己的兄弟們決然離開。從他們離去的方向看,似乎是前往棺材鋪準備后事。
  “多謝這位老先生,讓我能有彌補的機會。”待到人都走光后,大嘴醍醐對著身旁的老者深深地鞠了一躬,以表達內心的感激之情。
  “唉!你先別急著謝我,我還要為你指點迷津呢。”老者輕輕擺了擺手,語重心長地說。
  “嗯……剛才不是已經指點過了嗎?”大嘴醍醐疑惑地問道。
  “剛才那可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那壯漢,畢竟我收了他的銀子。”
  瞎眼老者顛了顛,他剛剛從漢子身上撿到的銀子,倒是讓一旁的二道人露出了幾分笑意。
  “前輩,您收銀子的方式……還當真是特別呀!”
  “而且,前輩給我的感覺倒是讓我有幾分熟悉,咱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哦,你感覺熟悉?你再仔細瞧瞧有嗎?”
  二道人盯著瞎眼,老者的臉笑容逐漸收起,小心的問了一句,“有還是沒有啊?”
  “有沒有不是你的感覺嗎?我又如何知曉。”
  二道人趕忙搖頭否認,“那沒有。前輩的處事方式和為人態(tài)度,的確有點像我之前遇到的一位前輩。不過仔細看,你們也只是性格像,樣子一點都不像。”
  瞎眼老者不再看他,而是轉過頭跟鳥道:“我如今給你指條明路。你呀,要不就到哪個深山老林里一窩別再出來。
  要不現在聽我的,啥也別想直接隨機轉世,誰也不知道全憑天作主。”
  老者指了指天空繼續(xù)道:“來世物種不確定,是人是鳥是獸,那全憑運氣。能不能再次得到找回記憶也全憑你自己的造化。”
  “這……”
  大嘴猶豫了,第一個方法跟等死沒區(qū)別,第二個方法充滿了不確定。
  聽上去很安全,但其實一點都不保險。萬一剛成為一個蛋,還沒等孵化就被別人吃了,那上哪說理去。
  “老先生,不,老前輩!您的提議很好。不過…我還是想再看看,看看有什么更穩(wěn)妥的方法沒有。”
  大嘴鵜鶘已經知道他之前有些太過猛浪了,這位看似沒有修為的老者,估計比他的修為還高。
  師父說的沒錯,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的確有些看走眼了。
  不過他依然不打算改變主意,他就是因為沒有信心度過下一世,所以才離開洞天。又怎么去干那種冒險的事情呢?
  “唉!看來你沒聽懂我話中的意思。算了,沒緣分勸不嘍!”說完他看了一眼旁邊的二道人轉身離開。
  他難得好心多上這么一嘴,可惜世間愚蠢之人太多,都不領情啊!
  “二道師弟,我剛才說錯什么了嗎?”大嘴鵜鶘有些茫然,他不明白為何前輩突然對他轉換態(tài)度,而且還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師兄,沒說錯什么,前輩的提議比較大膽,你只不過是比較謹慎而已。”
  大嘴鵜鶘苦笑,“師弟真說笑了,我是沒有自信,可不是謹慎。接下來要去哪兒?你不是說要帶我去見老朋友嗎?”
  “就在這個不遠處,我?guī)阋娨娏硗庖环N神魂道的修煉方法。”
  二道人摸著下巴道:“嗯…聽說最近他們好像要舉辦一個大型儀式,成功了之后舉教飛升……”
  南岳郡岱月城曾隸屬于曾經的南越國,其西北部約五百里處便是昔日赫赫有名的西崖山。
  不僅如此,還有一條三界河的支流縱貫岱月城,這條河流成為了支撐全城農業(yè)繁榮的生命之渠。
  岱岳城此地官府的影響力微乎其微,周圍數個市區(qū)地域遼闊,幾乎覆蓋了半個郡縣。這片廣袤的土地,盡數被神秘的拜月教掌控。
  居住在此地的百姓們,大多篤信拜月教,對其頂禮膜拜,甚至對朝廷都知之甚少。久而久之,這里仿佛形成了一個獨立于國家之外的小天地,拜月教賀然已有“國中之國”之勢。
  今日正值本月十五,待夜幕降臨,明月高懸夜空,恰值月圓。也正是拜月教即將舉辦化月儀式之時。
  平易手持掛帆,依舊扮作那位神機妙算的老叟模樣。這是他精心打造的新形象與嶄新身份,并自取雅號“天命老人”。
  洞悉命途、指點理解,鐵口直斷、一卦千金。
  一把白帆正反兩面各寫著八個大字,之前寫的當然不是這個,不過自從昨天遇到了二道人和鵜鶘,他玩心大起,決定指點指點那幾個銀線發(fā)亮的人。于是順著牽引,便來到了這岱月城。
  “算卦,算卦!”
  平易半瞇著眼睛進了城,直接停到了路中央,好在趕馬的拜月教徒及時拉住了奔跑的云踏,才避免了讓馬車撞到他。

  年輕的拜月教徒,氣哄哄的皺起眉大喊道:“老頭,你站在路中間不要命了!”
  “哎喲,這話我聽著怎么這么耳熟,好像多少年前聽過一次。”平易站在原地回憶,可他想了許久都沒想起來,隨后搖了搖頭。
  “算了,就算想起來有什么用,那人估計早就作土了。”
  平易沒有搭理那個年輕的教徒,而是直接越過他,表情嚴肅地走到馬車的面前,煞有其事的對著里面的人道:“我看你眉戴兇相,恐怕有禍事降臨啊!”
  “大膽老頭,你可知道里面的人是誰?”年輕教徒怒了,不理會他也就算了,竟然還敢對他們董教主出言不遜。
  “青峰不得無禮!”轎子內一個成熟穩(wěn)重的聲音響起,隨后他拉開幕簾,露出了他的真容。
  里面竟然是一位和藹又威嚴的中年人,看他這時的容貌,想必年輕的時候十分帥氣,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年輕少女。
  中年人下車一拱手道:“在下拜月教教主董新明,不知道這位老先生有何指教?”
  平易一撇嘴說了一句:“但是你們教主有涵養(yǎng),不像某些人呢。”
  青峰聽完,氣的要發(fā)狂,指著他道:“你…你這老頭…”
  “哎!青峰!”董教主提高了幾聲,看了自己這個徒弟一眼。
  青峰只好憋著一口氣,把馬車牽到路旁,免得影響交通。
  “這位董教主你有禍事啊!而且不止你,你們全教都有禍事啊!”
  董教主只是呵呵一笑,依然好言相道:“好好好老先生,你可不要危言聳聽的啊!我們拜月教只是安心的做研究,安心的修煉,從不與其他實力較弱,又如何有禍事啊?”
  “哎,這禍事由內而外。就像那外面的野獸群,為了那幾個領頭的厲害,兇手下面就開始亂了。下面一亂的,其他的猛獸就會一擁而上,占領這塊地盤。”
  “先生,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這次會失敗,甚至會危及生命!”董教主臉色微變,他可不是大嘴不用說的那么明白,便已知曉平易說的是什么。
  說完這句,他眼帶著笑意,但語氣中已經有了深深的抵觸。“原來先生是勸我們不要化月的,是誰請你過來的?讓我猜一猜?莫不是白蓮教和無生教的人。”
  “白蓮教,無生教什么跟什么呀?”平易差點被他氣笑了,他就那么沒有排面嗎?
  唉,本來想看在小六子的面上救上你們一救,結果一上來就給我亂按身份。
  雖然這話說的也沒錯,往上數一千年他的確是這兩個教的祖師爺。
  “事到如今,老夫已然不再隸屬于這兩大教派,今日前來,只是想要善意地提醒于你:滿月與化月兩者之間相差甚遠,跨度實在太大……
  你們這些弟子天資聰穎、資質過人固然不假,但與昔日那位得天獨厚之人相較,終究還是欠缺了些許機緣。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里面的水很深,你們把握不住啊!”
  “老先生此言差矣,依在下之見,我們能把握得住。”拜月教主嘴角輕揚,含笑轉身登上馬車離去。
  他心中暗自思忖著,如果僅憑這三言兩語便能輕易動搖眾人的決心,那這場化月儀式豈不是多此一舉?
  這群修習真氣之道的家伙,無非是不愿見到他們神魂道一脈崛起罷了。
  雖然這條道路崎嶇險峻異常,但他們一定會為后來者開辟出一條康莊大道,正如同當年的大月尊者所做的那樣。
  “哎,果然是不知者無畏呀!像這種人無論如何規(guī)勸都是徒勞無益。罷了罷了,權當是來看一場鬧劇罷了。”平易無奈地嘆息搖頭,轉身離去。
  “前輩,沒想到能在這里再見到你,看來咱們當真是有緣分吶!”扛著巨大鵜鶘的二道人,不知何時已悄然來到平易身后,滿臉笑容地拱了拱手,高聲說道。
  平易撇了撇嘴冷笑,
  緣分?
  哼!
  他對這個二道人再了解不過了,無利不起早,拜月教即將舉行的十二化月儀式而來。估計是聞著味兒就來了。
  要知道,這場儀式能夠產生整整十二個珍貴無比的道念,這樣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可不是天天都有的。
  “哎呀呀,董叔叔,好久不見啊!上次春陽師父的葬禮,我都沒見到叔叔你呀。”
  二道人先是向平易行了個禮,緊接著便迫不及待地跑到董教主跟前,眉飛色舞地開始介紹起他身邊的人來:“來來來,給您引見一下,這位便是我?guī)熜帧笞臁D鷦e看他現在只是一只普通的鵜鶘,其實他的來歷可不簡單哦,乃是出自葫蘆洞天吶!”
  董教主聽后亦是面露驚訝之色,失聲說道:“什么?竟來自葫蘆洞天?春生,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還真找到了進入其中的法門。”
  董新明雖然對這個背叛自己師長的二道人并不喜歡,甚至稱得上厭惡。但葫蘆洞天的面子不能不給。
  他也并沒有懷疑二道人說的是假話,因為全天天下敢撒這樣的謊人不多,在每一個都是普通人接觸不到的存在。并且也不會去撒這樣的謊。

  “說到底,我也是沾了慕容兄臺的機緣。”
  “慕容哲就是被你坑死的那位?”
  “董叔叔,此言差矣。我和他只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最終到頭來他也不是求仁得仁了嗎?”
  董新明語氣不善道:“你不要叫我叔叔了,按輩分來算你,我算是同輩。今日你過來也是來勸我的?”
  “并不是,我是來關系的,并提前祝賀你馬到成功。”
  “呵,那就借你吉言了。”董新明冷哼一聲上了馬車,“青峰,駕車!”
  一語之下,青峰無事,幾人一甩鞭子,馬車再次跑起。
  路上的行人只是輕輕看了一眼,便紛紛讓出路來之后各干各的,就好像無事發(fā)生一般。
  “這岱月城的秩序當真是好啊!”大嘴鵜鶘不經意間夸了一句。剛才他一直觀察并沒有說話他似乎感覺,這個董教主隱隱約約不怎么待見自己的師弟。
  “師弟呀,這位真是你的朋友嗎?我怎么感覺有點不像啊。”
  “以前既是朋友也是長輩,后來因為道不同,逐漸產生了一點嫌棄罷了。”
  “他為什么要嫌棄你。”
  二道人一笑,“誰知道呢,大概是因為他們修的是太陰之道吧?”
  大嘴鵜鶘有些憤憤不平道,“真要是這樣,那他們也太狂妄了吧!他們的大月尊不都是我?guī)熥鸬牡茏訂幔凑者@個輩分算,他還是咱們的師侄呢。”
  “師兄啊,各輪各的,各輪各的吧。”
  畢竟他們這一脈輩分本來就挺亂的。
  “前輩,不知有能否有幸請你一同去觀看呢?”
  平易無所謂道:“一起就一起唄,你們跟著我也不能攆不是。”
  深夜子時,兩輪明月在空中相會最后緩緩的融合成為一處。
  這是每個十六年才會見到的一次場景,時間不等人,如今在教中的滿月修士,年紀都已經大了。有的甚至只剩下幾天壽命,全靠各種藥劑吊命。
  就連教主董新明也沒剩下多少時間了,他們又不甘心這樣轉世重來。于是便選擇了放手一搏。
  “就在此時了!”
  隨著董教主這一聲,提醒十二人快速圍坐成一圈,以自己修煉的月相依次排列。
  無光月、新朔月、上弦月、左虧月、雙全月、右盈月、下弦月、暮沉月、日顯月、日隱月、晴空月、陰云月。
  12個月相在12個或老或少,背后慢慢顯化,最后不斷變大,慢慢升空。并不斷底吸收著他們體內的純粹的神魂之力。
  然而十二個月像還沒等升到半空,原本明亮的月相,便開始暗淡下來。
  并與天空中那巨大圓月對比,顯得意外的渺小,天上的大月還未等本能的壓制,他們就已經快承受不住了!
  此刻,無數教徒在周圍祈禱觀望,希望自己的教主們能夠成功。
  可惜這又怎么可能,不到百里的距離,他們就已經耗盡自己全身的能量。
  再加上他們本就是借他人之道,并沒有悟出自己新的東西融入其中,最終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失敗!
  隨著時間的推移,升空的月相越來越大,顏色卻越來越淡。
  平易在旁負手抬頭,沒意外地搖了搖頭道,“果然,還是現實專治頭鐵之人。”
  “哦,這么說來,前輩已經預料到他們一定會失敗了”二道人在一旁問道。
  “他們缺的東西太多了,能不失敗嗎。”
  大嘴鵜鶘忍不住問道,“那他們缺的是什么?”
  平易沒有把秘密藏起來,直接道:“心境、天賦,以及最重要的,靈感大王靈感不滅光。他們這悟性…一個可能不夠,大概需要12個,一人一個吧。這樣才能有一點可能……犧牲掉十一人,助一人成功。”
  一旁的青峰聽聞此言,根本不相信,認為他在胡言亂語。
  “什么靈感不滅光?我根本就沒聽過,我不信!老頭你是在胡說,你一定是在胡說的吧,師父他們怎么會失敗!”
  平易攤了攤手:“你看,你自己心都慌了。沒什么看頭了,當月相全都淡去,估計連尸骨都留不下只剩下一件衣服。”
  說完,他扛著幡朝著遠處走去,青峰還想去追,可轉眼間,人就不見了。
  這時,天空中的月相徹底淡化消失,在場所有的拜月教教眾心如死灰。
  因為,高臺之上的那十二個人也隨著月相消失了,只剩下一件衣服。
  天空中雙月也開始分離,并沒有多出其他跟隨的月亮,很顯然他們失敗了!
  二道人滿臉笑意,隨手接收到了12枚,各式月亮的道念。
  忽然,一聲狼嚎!
  數十個黑衣人影從人群里面竄出來,開始對拜月教的剩余高層殺戮,場面一片血腥,遍地哀嚎!
  “師弟,我們要出手幫忙嗎?”大嘴鵜鶘有心想要幫忙。
  突然,他感覺到一股讓他心顫的壓力。不遠處,一個三米高身影,肩上扛著一個俊美青年,緩緩走來。
  “哎呀呀,要死了要死了!這位咱們倆可打不過,走了走了。”

  二道人一手抓住自己的師兄,趕忙揮動自己的法寶虛空金尺,一步踏入虛空,離開了岱月城。
  長樂看著離開人影,眼角中閃過一絲不屑,“走了,倒是很符合他的性格。”
  最后他伸出手撫摸了一下,肩上青年的臉,“不要急,他欠你的,我一定會找機會還回來。”
  “王,拜月教的高層悉數在此,至于研究員……除了還有十幾個留在新神農教派沒有回來,剩下的也全在這兒了。”
  一名豬頭人將數百個頭顱擺成一座高塔立在長樂的面前,跪在他的面前匯報道。
  長樂看著那個人頭高塔冷冷道:“神農教派,我倒是忘了,當初也有他們的一份。青蛇、蒼狼,給你們兩個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你們去云川通知神農教派一聲,讓他們把當初故意謊報年限的人全部交出來,我相信他們不想知道后果。”
  “多謝王開恩!”兩者誠心跪拜之后,很快起身借著夜色消失。
  “那他們的追捕任務?”肩頭上青年,不禁問道。
  長樂笑了笑,早已掌控全局,“我已經派人通知各地的鎮(zhèn)武司了,讓他們牢牢看見那對父女,相信他們很快就會露面的。”
  “而且,我已經在清河附近布置了人手,就算第一次伏擊失敗,還會有下一次機會。”
  不過,他也只是敢在清河附近,布置人手,至于清河之內,哪里有他無法面對的人。
  為了兩族和平,有些人他是可以放過的,只要他們把嘴巴閉嚴了;有些人不能放的,例如,那個挑釁皇權的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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