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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紅線狐仙、河神慶宴


“你究竟何時打算成家立業(yè)啊?我可是偷聽到了哦,你家里人為此都快愁白了頭!”一只渾身火紅、毛茸茸的小狐貍輕盈地躍上青年的肩頭,嘴巴像機(jī)關(guān)槍似的不停念叨著。
  這位被數(shù)落的青年正是金梅軒。
  不久前剛,他結(jié)束一段漫長的云游之旅回到家鄉(xiāng)。
  別看他如今已八十有余,但歲月似乎并未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跡。
  由于眼見著兒子年歲漸長卻仍孑然一身,金梅軒的雙親心中也有一些急迫了。
  他們雖未明言催促,但時常會安排一些容貌姣好的女子與之相見,偶爾甚至還會領(lǐng)回幾個俊朗不凡的男子。
  這也是他不得不離家遠(yuǎn)游的原因。
  面對小狐貍的喋喋不休,金梅軒顯得有些煩躁,伸手便將它從自己肩上推了下去,沒好氣兒地道:“你好煩!能不能別老盯著我一個人薅羊毛啊?我都說過多少遍了,這輩子我絕對不會娶妻生子的!”
  小狐貍見狀,臉上露出一絲惋惜之色,嘟囔道:“不結(jié)婚實(shí)在太遺憾啦!你瞧瞧你,不僅修為高深莫測,相貌英俊瀟灑,而且人品也是一等一的好。這世間出色的女子比比皆是,倘若你不喜方才那些,本狐可以再幫你物色其他佳人。放心吧,盡管我來到凡間時日尚短,但手頭可掌握著大把的美女資源喲!”
  紅狐貍露出一臉狡黠的笑容,活脫脫就是一個老謀深算的媒婆形象。它來到人間不過短短數(shù)月時間,卻已經(jīng)從最初的一無所知變得應(yīng)對自如、游刃有余起來。
  更讓它得意不已的是紅塵劫緣之法實(shí)在太過玄妙神奇,只要成功撮合一對佳偶良緣,自身修為就能立刻大幅增長一截。長此以往下來,它竟然漸漸成了當(dāng)?shù)仡H負(fù)盛名的紅線仙人呢!
  近來它的修為突飛猛進(jìn),甚至已經(jīng)能夠敏銳地感應(yīng)到其他人身上散發(fā)出的結(jié)緣之氣。
  就在前一陣子,它路過清河之時,不僅偶遇了一只功力深厚的老龜,還無意間偷聽到了金氏夫婦之間的談話。
  它清楚地記得那時那對夫妻正并肩坐在船頭,看起來年紀(jì)輕輕宛如二八少女般的宋真其實(shí)已然度過漫長歲月,有著  100  多年高齡。盡管她的容貌依舊嬌俏動人,但那雙眼睛里卻流露出些許歷經(jīng)世事的滄桑感來。
  只聽宋真嘆著氣道:“金梅軒如今都  80  多歲啦!可到現(xiàn)在居然還不曾跟任何女子談過戀愛,仍舊保持著處子之身吶!再看看我自己,也是年過百歲之人咯,卻連個孫兒孫女的影兒都沒能見著呢……”
  曾經(jīng)她一直覺得自己青春靚麗,對于時光的流轉(zhuǎn)并未放在心上,也并無太多深刻感受。
  然而,自父親與春娘離世之后,那股歲月流逝、年華漸老之感愈發(fā)強(qiáng)烈起來。心境亦隨之變化,逐漸傾向于老年人般,竟然開始憧憬起子孫繞膝、盡享天倫之樂的生活。
  “哎!若是竹軒尚在世,只怕他的孫子都快有孩子了吧。”
  “真兒考慮那么多干嘛?我們?nèi)缃褚咽翘烊酥|,擁有長達(dá)四百載的壽數(shù),梅軒自然也是如此啊。八十歲按百年折算下來,不過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小伙罷了。”金蘭州走上前去,從身后緊緊抱住自己的妻子,將臉頰貼近她耳畔輕吹氣,調(diào)笑道:“若你期盼兒孫滿堂,咱倆大可再行生育之事呀。”
  “討厭,這么大把年紀(jì)了,還不正經(jīng)。”宋真輕笑一聲,將丈夫推向一旁。盡管他倆是因家族聯(lián)姻而結(jié)合,但數(shù)十載相敬如賓,感情反倒日益深厚了。
  有時候,所謂的門當(dāng)戶對,也許并非心中摯愛之人,但卻必定是最為契合之人。隨著時光流轉(zhuǎn),兩人之間也不會因種種觀念差異而產(chǎn)生爭執(zhí)不休、吵鬧不斷之事。
  正是由于長時間的相處,彼此愈發(fā)覺得相得益彰,方才孕育出那份深厚情誼。
  “咱倆皆已年逾八旬方得證天人,成為天人之軀,生殖之能已然大幅衰退,否則這些年來怕是子孫滿堂了。”
  “那可未必,你怎么知道,此次便不能如愿以償呢?”
  “休要胡鬧!”
  嬉鬧過后,宋真神情一斂,肅然說道:“好了,莫要再打趣了!我正與你談?wù)撘患陵P(guān)重要之事。而今,金家和宋家的產(chǎn)業(yè)俱交由家族旁支打理。
  倘若梅軒依舊決意孤身一人,待到我們等百年天歸之時,宋家和金家恐將不復(fù)昔日模樣。”
  四百年的壽命,說長很長,但說短也很短。但是,生命終會有盡頭。
  而且,他們早已敏銳地察覺到,除非出現(xiàn)天大的機(jī)遇,否則他們將止步于當(dāng)前的境界,再無更進(jìn)一步的可能。
  金蘭州無奈地?fù)u了搖頭,然后無可奈何地?cái)傞_雙手說道:“可是,我們總不能僅僅為了家族的責(zé)任,就去逼迫孩子們吧!”
  由于曾經(jīng)親身經(jīng)歷過苦難,他實(shí)在不忍心成為像自己父母那樣冷酷無情的人。
  “是啊,你說得沒錯,所以我才如此犯愁啊!”宋真嘆息一聲,臉上滿是憂慮之色,她輕輕倚靠在丈夫身旁,重新握緊釣竿,繼續(xù)在江水中悠然垂釣。

  恰逢此時,紅狐剛好從旁邊經(jīng)過,無意間聽到了兩人的交談。
  再加上兩人身上濃厚因果紅塵氣,紅狐不禁喜出望外,心中暗自思忖:“父母身上的氣息如此濃重,此子必定非池中之物!若能促成其好事,必然勝過凡俗之人千倍!”
  此時的紅狐貍剛剛成為紅線仙,遇到這樣的好事,那可就如天降大餅一般!
  倘若就此錯失良機(jī),豈不可惜至極?
  想到此處,紅狐當(dāng)機(jī)立斷,縱身躍出,自報家門,并向今世夫妻信誓旦旦地承諾定會全力以赴促成這段美滿姻緣。
  回憶戛然而止,思緒拉到現(xiàn)在,紅狐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眸中,流露出絲絲悔意。
  遙想初次邂逅金梅軒之際,他著實(shí)被其周身那令人驚嘆的結(jié)緣之氣所震撼。
  然而,在他耗費(fèi)心力施展法寶一探究竟時,卻驚愕地發(fā)現(xiàn),此人紅線盡頭竟是空空如也!
  出現(xiàn)這般狀況,要么是尚未遇見命中注定之人,要么便是此生注定孤苦伶仃、孑然一身。
  這下可讓紅狐貍犯了難,心急如焚之下,只得頻頻出招,想盡辦法將近期結(jié)識的妙齡女子統(tǒng)統(tǒng)籠絡(luò)至金梅軒身邊,希望能有所改變。
  可惜,非但沒把金梅軒搞定,把那些姑娘的眼光給看高了,原本還有點(diǎn)苗頭的紅線也徹底斷了個干凈。
  不過想想也是已經(jīng)見過了世間珍寶,在回去在垃圾堆里翻個男人回去過日子,是個人都受不了。
  “我明白你所修煉的道法與紅塵情緣緊緊相連,但很遺憾,我真沒辦法幫助你。”金梅軒無奈地嘆息一聲,斷然拒絕。
  昔日弟弟尚在世時,他終日埋頭苦干、兢兢業(yè)業(yè);然而,自弟弟離世,又大仇得報后,金梅軒對于工作的熱忱也已蕩然無存了。
  其實(shí)此前他亦曾動念,索性隨意找一女子成親也罷,好歹也可慰藉雙親一番苦心。
  但終究還是未能付諸實(shí)踐。并不是不習(xí)慣使然,而是一種純粹的淡漠。
  他不僅對女子毫無興致,甚至對這世間蕓蕓眾生皆提不起絲毫熱情。
  他心知肚明,若就這般將人拒于千里之外,任誰與自己相伴都會倍感孤獨(dú)與冷漠。想必任何一個正常女子都無法忍受如此境遇吧?既然如此,莫如獨(dú)自一人反倒自在些。
  “你這可能是一種病,學(xué)名叫性冷淡,會不會是心理問題來的原因呢?”紅狐貍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副眼鏡卡在臉上,轉(zhuǎn)頭又模仿起了心理醫(yī)生。
  “少看一些書吧,那都是千年前的老東西了。心理學(xué)家王寧石,只不過是個神棍而已,世間哪有那么多病。”
  金梅軒抬手將紅狐貍手中剛剛掏出的那本古籍搶走,“嗯,正版,是個古董應(yīng)該能換不少銀子。”
  紅狐貍趕忙跳起來道,“還給我呀,混蛋,這可是我吃飯的家伙。”
  誰到金梅軒一抬手將書舉得老高,讓紅狐蹦了一下,也沒有夠到。
  看著狐貍出丑的樣子,金梅軒不經(jīng)意間笑了一笑。
  紅狐的突然出現(xiàn),雖然打亂了他的生活讓他很煩,但是也為他平靜如水的生活注入了幾絲活力,讓他難得開心的笑了幾次。
  斗了一會兒后,金梅軒將書本還了回去:“好了,不逗你。以后不要再給我介紹那些亂七八糟的人了,我是真的不喜歡,而且還會壞了他們本身的姻緣。”
  “唉,虧了虧了,耽誤了這么長時間,什么都沒有撈到。”
  有這時間他都不知道促成多少對了,果然,修為越高,越有個性的人越矯情。
  俗話說的好,凡人哪有不結(jié)婚的,可沒想到這次他踢到鐵板上了。
  不過紅狐貍可沒打算就此放棄,這不是他的性格。更何況他出自葫蘆洞天,遇事就躲這,讓他怎么在業(yè)界里混。
  下定決心后紅狐再次跳到金梅軒的肩頭,用自己長長的尾巴勾住他的脖子,防止自己掉下來。
  “行吧,我放棄了,不過現(xiàn)在也沒有什么地方可去,正好和你一起返回清河。好好的跟你父母告罪一番。是我這個紅線仙不稱職,沒有完成他們的請求啊!”
  金梅軒抽了一下嘴角,發(fā)出一聲無奈的笑,“呵!明明是你在紅塵中求道,怎么說著像世人都在求著你一樣?”
  “額……”紅狐貍無法反駁,隨后他眼睛一轉(zhuǎn)看向不遠(yuǎn)處的一個人影。狐眼中當(dāng)即閃過一抹精光:“咦!等一下再跟你說,我又發(fā)現(xiàn)了一個紅塵因果期不差于你的人呢!”
  說完,紅狐果斷跳下金梅軒的肩膀,直接奔向眼前那個鬼鬼祟祟的人。
  金梅軒只覺得肩膀一輕,眼神中多了幾分吃味,輕笑道,“這就轉(zhuǎn)投其他人懷抱了,是不是轉(zhuǎn)變的有點(diǎn)太快了啊!”
  “這位朋友等一下。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一名紅線仙。我看你孤身一人,要不要找一個伴侶結(jié)個親?”紅狐貍趕忙跑過去,三兩步追上那鬼鬼祟祟的青年,笑盈盈的問道。
  這位青年正是走失的顧盼,此時他正在逃亡的路上,不然被人叫住冷不丁嚇的渾身一顫。

  轉(zhuǎn)頭這才發(fā)現(xiàn),竟然是一個口出人言的狐貍,一看就是比他厲害的前輩。
  只不過這狐貍有點(diǎn)另類呀,一上來就給他介紹對象,也不看看他現(xiàn)在什么樣子。要是本來的樣子他也算得上風(fēng)流倜儻,現(xiàn)在他就是一個衣著破落的普通男子。
  “抱歉這位前輩!我對女人沒興趣。”顧盼趕忙搖了搖手,現(xiàn)在正急著趕路,根本不想耽擱時間。
  他以前雖然是顧家的紈绔子弟,但與其他的紈绔子弟不一樣,并不熱衷于女色,對于賭博玩樂也并不是很感興趣。
  他的感興趣就是掌權(quán),可他偏偏沒什么太大的智商,再加上自大狂妄。勵志上進(jìn),卻又頻頻失敗,因此被打上了紈绔子弟的標(biāo)簽。
  “對女人沒興趣?那不要緊,我手上不只有大家閨秀,還有許多青年才俊呢!”紅狐貍只是稍作驚訝,便很快就淡定下來,最后給了他一個我都懂的眼神。
  顧盼被雷的不輕,趕忙開口解釋道:“我對男人也沒興趣!”
  說完就想要加快了腳步趕緊離開,誰知紅狐竟?jié)M臉驚訝地看著他來了一句,“天哪,你該不會是喜歡獸類吧!”說完了這一句紅狐立馬向后退了一步,他可沒有這樣的怪癖。也不想因?yàn)橐粯兑鼍壈炎约捍畹嚼镱^。
  “我他媽不能就什么都不喜歡嗎?”顧盼終于忍受不住,突然爆了一句粗口,說完之后他就后悔了,趕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沒辦法,誰讓紅狐修為比他高上那么多,只要是惹怒了他,他還有命活。
  奇跡的是,紅狐并沒有生氣,是撇著嘴切了一聲道,“什么都不喜歡就什么都不喜歡,急什么呀?我又不是沒有遇到過你這樣的人。”
  墜在后方不遠(yuǎn)處的金梅軒早已經(jīng)看不下去了。
  他搖了搖頭,三兩步走上前,一把抓住紅狐的后頸,將他放回自己的肩膀上。
  拱手道歉道:“這位小兄弟,對不住了。他的職業(yè)病又犯了,剛才的確有點(diǎn)冒犯你了。”
  “羅……羅剎…王…”顧盼順著聲音回頭一看,渾身立馬僵住,最后伸出手指渾身顫顫抖抖,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說出來,就一翻白眼嚇暈了過去。
  “我有這么可怕嗎?”金梅軒詫異,轉(zhuǎn)頭問道。
  “不知道,不過他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
  “可能吧,羅剎王?長樂太子。”看了看眼前的這個人,盡管沒怎么太關(guān)注最近的事,但進(jìn)來前還是認(rèn)出了這個人正是逃犯顧盼。
  當(dāng)即皺起了眉頭,心中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測。
  隨即冷聲道:“趕緊起來吧,不要裝了,我可不相信一個真人能夠被輕易地嚇暈過去。”
  一聲冷哼,瞬間讓地下的人顫抖的爬起身。顧盼匍匐在地上,渾身依然顫抖,“別別殺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清楚,也不會出去亂說的,放過我好不好?”
  “我為什么要?dú)⒛悖课腋阌植徽J(rèn)識,又沒有什么仇怨。還是說你見過我或者說見過我這張臉?”
  金梅軒微微低垂雙眸,開始審訊,他身上的氣息瞬間發(fā)生了變化,仿佛回到了幾十年前。就連與他相識已久的紅狐,都被他此刻散發(fā)出的強(qiáng)大氣場震驚不已。
  紅狐從未想過,這位平日里看似隨和親切的青年人,竟能擁有如此令人敬畏的威嚴(yán)。
  "抬起頭來,仔細(xì)看清楚,告訴我,你所見到的人和我之間有什么不同?"  金梅軒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
  聽到這句話,顧盼用盡全身力氣控制住顫抖的身體,緩緩抬起頭。當(dāng)他再次看到那張熟悉的面龐時,曾經(jīng)可怕的回憶如潮水般涌上心頭。
  月光下,血腥彌漫,殘忍的殺戮場景歷歷在目。熟悉的家仆們一個個慘死在地,身軀變成殘缺不全的碎片。
  那些原本與她不和的兄弟姐妹們,也被一群面容猙獰古怪的羅剎抓住,受盡折磨和摧殘。
  在這場慘絕人寰的大屠殺中,身高超過三米的羅剎王腳踏熊熊烈焰而來,眼神冷酷無情,充滿了對眾生的蔑視。而在羅剎王寬闊的肩膀上,坐著一名面帶殘忍笑容的青年......
  “啊!”
  顧盼大喊一聲,終于無法忍受內(nèi)心的煎熬,突然暴起發(fā)動攻擊。
  然而,僅僅只是紅狐的一個眼神,便輕而易舉地將他徹底壓制住。
  緊接著,一股無形的力量如春風(fēng)般拂過他的心靈,溫柔地?fù)崞街木駝?chuàng)傷,讓他原本激蕩不安的情緒逐漸穩(wěn)定下來。
  當(dāng)心中的恐懼稍稍減輕一些之后,顧盼的眼神也漸漸變得清澈明亮起來。
  與此同時,他敏銳地意識到,盡管眼前之人與羅剎王肩膀上那位青年外貌雖然一模一樣,但兩人在氣質(zhì)方面存在著顯著差異。更關(guān)鍵的是,面前這位并沒有佩戴眼鏡。
  “眼鏡......還有氣質(zhì)!”顧盼再次低下頭,輕聲說道:“羅剎王身旁的那人,其氣質(zhì)帶著幾分玩世不恭......而你,則顯得頗為隨和......”
  實(shí)際上,這番話多少有些言不由衷。若說剛才還覺得對方隨和可親,那么此刻對方身上散發(fā)出的強(qiáng)大氣場簡直令人窒息,沉重得幾乎令他難以喘息。

  “長樂!果真是你。”金梅軒眉頭緊蹙,眼中閃過一絲怒色。
  “我弟弟已經(jīng)逝去了那么多年。未曾料到,你居然會使用那幅白狐畫軸繪制出一幅虛假之作,以滿足自身貪得無厭的欲望!簡直是……簡直是不可饒恕!”
  金梅軒氣得體內(nèi)真元激蕩不已,周身亂石如飛蝗般激射而出。盡管弟弟命喪于長樂之手,但他心中卻從未有過半分怨懟,畢竟那時長樂太子遭受了幻術(shù)的蒙蔽和控制。
  可是現(xiàn)在他竟取出這般物品來玷污弟弟的清譽(yù),每當(dāng)想起長樂太子用此,畫出一個冒牌貨肆意戲弄之事,金梅軒就感覺一陣惡心。
  “白狐畫卷!”當(dāng)紅狐聽聞這四字時,其眼神瞬間變得銳利異常。
  “紅狐,你不是自葫蘆洞天么?怎會知曉此物事,莫非……”
  “沒錯,那是我妹妹的遺物。這次我離開洞天,一來是為了撐到二來就是為了尋回這東西。”說著他眼神中透露出了幾分悲傷和溫情。
  這樣的表情,失去了弟弟的金梅軒多了幾分感觸,甚至有了一絲同命相連的宿命。
  “洞天當(dāng)中,二道人曾經(jīng)對我提起過,這東西在一個實(shí)力很強(qiáng)人的手中,現(xiàn)在看來這人很可能就是你們口中的羅剎王。”
  紅狐貍呲牙露出了狐相,兇狠地朝著顧盼問道:“快告訴我,你在哪見到他們的!他們現(xiàn)在又在哪里?”
  面對如此情況,顧盼如實(shí)說道,“皇宮,還是上一代的皇帝自然在皇宮啊!”
  “皇宮!怪不得師弟不告訴我。不過我也一定要把妹妹的東西拿回來。”
  “先別急!”金梅軒安撫住他道,“如今京城有變,他不一定就在皇城。還是從長記憶吧,最近羅剎族的確有些鬧騰了!”
  金梅軒雖然不關(guān)心天下事,但他并不代表他不知情。畢竟朝廷之中可是有好多他的老下屬已經(jīng)身居高位了。
  顧盼緩緩的事,小心問道:“你…真不是羅剎王身邊的人?”
  “不是,以前跟他有些關(guān)系…現(xiàn)在是仇人。”金梅軒再次恢復(fù)以往的表情冷漠回答。
  “那你能不能帶我去清河找人,我跟他也有仇的。”
  “我知道腿長在你身上,我又沒攔著你。”
  金梅軒頭也沒回,邁步朝著清河走去,不過他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把紅狐搶回畫軸,順便將那個假人毀掉。
  顧盼趕忙追了上去,現(xiàn)在他危機(jī)四伏,能抱上一個大腿是一個。而且眼前的這兩個貌似實(shí)力很強(qiáng)大,就連羅剎王都隨意掛在嘴上,不放在眼里。
  “兩個前輩走慢點(diǎn),等等我呀…”
  ——
  一轉(zhuǎn)眼,短短三日間,黃泥秀化身清水河神之事已如野火燎原般傳遍清河周邊地區(qū)。
  清河縣以外,一些消息靈通的天人同樣得到了消息。更有甚者,不惜長途跋涉、日夜兼程地從遠(yuǎn)方趕來。
  他們此行目的并非別事,僅僅是希望能夠與黃泥秀扯上些許關(guān)系。
  當(dāng)然,眾人之所以對黃泥秀趨之若鶩,并不僅僅因?yàn)樗鞘孜惶と氲谖寰辰绲恼嫔衲敲春唵危鼮殛P(guān)鍵的還在于其背后撐腰之人——靈感王。
  遙想昔日,僅因一名普通信徒遇害,靈感大王便勃然大怒,一口氣斬殺了二十余名真人。要知道,在那個時代真人的地位絕非如今這般低微。
  自那時起,這位一脈始祖的威名迅速傳播開來,其聲勢一度超越了當(dāng)世的玄真祖師,直逼真仙王倫。
  彼時,甚至有人認(rèn)為王倫不過是頂著“仙”字頭銜而已,論及真正實(shí)力未必能勝過其他幾人。
  畢竟當(dāng)初,王倫自始至終都不曾出手,甚至從來都未在人前顯露過。
  與其他幾位的赫赫戰(zhàn)績相較而言,除了保留一身神秘之外,真的什么都沒有。
  ‘一字并肩’王黑虎,縱橫四海,平定天下之后,更是使出驚天一拳,威力無窮,足以毀天滅地!
  ‘玄真道主’金蘭英僅憑一己之力,輕輕松松就讓數(shù)千里之地淪為一片荒蕪沙漠,使得原本廣袤無垠的西北大荒,從此變?yōu)榱钊送返慕亍?br />  任何人膽敢踏足其中,無論其修為高低,頃刻間都會灰飛煙滅,化為烏有。
  不僅如此,靈感大王每次出現(xiàn)時總是伴隨著狂風(fēng)暴雨、電閃雷鳴,仿佛天地為之動容;而地下水位亦會急速上升,似乎擁有著毀滅世界的力量。
  即便是向來低調(diào)行事,深藏不露的邙山,每年也吸引著成百上千前來尋寶探秘的修士們,但能夠活著走出來的卻鳳毛麟角。
  這些僥幸逃生者對于山中發(fā)生之事皆三緘其口,絕口不提。
  后來經(jīng)過數(shù)位天人費(fèi)盡心機(jī)地盤問利誘,終于有人愿意開口,然而還沒來得及吐露實(shí)情,便被體內(nèi)藏匿的凌厲劍氣攔腰斬?cái)啵硎桩愄帯?br />  就連在場的天人也難逃池魚之殃,或多或少受到了一些傷害。
  于是乎,眾人不禁心生疑惑:莫非在邙山深處隱匿著一名絕世劍修不成?
  唯有皇族的人才知道,邙山里面可沒有劍修,只是單純的一棵樹,以及一大群不知道數(shù)量不知道深淺的妖族……

  “蘭州,沒想到你這么早到了。還以為你會晚點(diǎn)到壓軸出場呢!”老烏龜袁華直立起來,一臉笑吟吟地走過去,拽住金蘭州的手。
  幾十年的老鄰居了,二者早就相熟。
  再說,金蘭州也是有背景的,說起地位跟他那是不相上下。
  袁華自然是要笑著捧著,至于其他人,抱歉沒什么好臉。
  都是一群窮鬼,拿著點(diǎn)破爛就想拉關(guān)系,門都沒有。
  “我可沒有那么大譜。你們這一脈第一個成了第五境,也沒什么好送的。聽說你們?nèi)辈牧虾竺婺且卉囲`精鐵,就是你們的賀禮不要嫌。”
  “怎么會!”袁華瞪大龜眼,看了后面那一車玄鐵,心中多了幾分竊喜。
  有這么多材料估計(jì)勾煉成半件兒通靈法寶的了。
  要是再來一些天人湊一湊,估計(jì)能夠練出兩件。
  “宴會還有好幾天才開始,不過水晶宮已經(jīng)布置好了。如果運(yùn)氣好的話,到時候你們或許還能聽到靈感大王的教誨。”
  大王雖然在睡覺,但也并不排斥別人對他觀看,沒事的時候,他們幾個也會輪流地看著。于是袁華一拍腦袋,靈機(jī)一動。
  倒不如直接把宴會搬到靈感大王的寢宮面前。也可以讓這群沒見過世面的人,好好瞻仰瞻仰大王的身姿。
  “不過切記,你們要保持謙卑,畢竟大王可是在沉睡之中,萬一要是吵到了他就不好了。”
  金蘭州笑了笑沒有說什么,他身旁的宋真也面露一絲笑容,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
  心想著:真要是怕打擾靈感大王,干嘛還要把宴會擺到靈感大王面前。就是不知道。靈感大王醒過來之后,會不會拔了袁華的龜殼。
  “不了,我們還是再等一等吧。我已經(jīng)通梅軒了,再有幾日他就到了,到時候我們一起下去。”
  “原來如此,那我就先去招呼其他人了。那個錢三兩、一稱金,趕緊把馬車?yán)剿隆?br />  不遠(yuǎn)處,郭孝天一行人也早早的來,到了送禮現(xiàn)場,不過他們沒有進(jìn)去,而是只是在遠(yuǎn)處觀望。
  早在兩天前他們就到達(dá)了清河縣城,本來可以直接前往邙山的。可顧嘉卻讓他們等一等,等走失的顧盼自己追上來。反正在清河縣城內(nèi)羅剎族不敢妄動,他們也算是相對比較安全。
  再加上一聽說,黃泥秀最近幾日要舉辦成神宴會,顧嘉就想著過去看上一眼,就算不能結(jié)識大神,也能結(jié)識不少天人。
  或者直接借助這次機(jī)會將羅剎族的事情宣揚(yáng)出去,也許還能拉攏不少心存正義之輩。
  郭孝天等人不支持也不阻止,但也表示對于此事他們不摻和。
  把這件事情捅出來,將天下所有的天人全部拉下水,這不是在結(jié)緣,這是在結(jié)仇!
  真要將事情徹底鬧大,鬧到兩族達(dá)不可逆轉(zhuǎn)的地步,那天下人最恨的除了羅剎族,就是他們這些捅破窗戶紙的人。
  “這都三天了,還沒追上來。該不會是兇多吉少了吧?”錦繡看著遠(yuǎn)處,對自己的師兄小聲說道。
  “錦繡!”趙田旺有些嗔怪道。
  “師父,師妹說的是實(shí)話。”郭孝天在一旁給了師妹一個支持的眼神,而后繼續(xù)道:“再者說,顧盼又不是什么好人,實(shí)力也差的很,出了什么意外都不保準(zhǔn)的。”
  趙田旺臉色嚴(yán)肅,小聲對二人道,“這個…我當(dāng)然知道,不過也不能當(dāng)著人家面說,多不禮貌啊!”
  “咳咳咳!你聲音也不小,我聽得見。”一旁的顧嘉背著手,一臉尷尬道。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叔父!我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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