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大陣破滅、機械天降
“大王,我…”
黃泥秀哽咽住了,哪怕是身上的疼也敵不過心里的熱,這一次他用盡全力,一次一次的向外掙脫。
盡管每一次都會掉下大量的血肉和鱗片。
袁華他們幾個人看著肉疼,也有一些不忍,立馬對靈感大王道,“大王……”
靈感大王也無奈地搖搖頭,“他現在缺的不是靈感,而是強大的力量,除非老爺肯幫忙,要不然我也無能為力。”
可如今他連老爺在哪顆星球上都不知道,又如何去求呢?
他倒是可以出手,幫忙斬斷鎖鏈,和這可如同提前撥開蛻繭成蝶的殼,那樣出來的蝴蝶虛弱無比,飛都飛不起來,最終也只能枯萎的死去。
隨著鏈條的根根崩斷,大地的晃動更加劇烈,四陸四海的人雙眼期待,和中庭大陸的那些原始居民卻急的不行。
“快找人加固陣法!”
“這位大人,創立陣法的人不是飛升了,就是已經死了,如今新生代的陣法師根本沒有那個實力。”一個研究員一臉苦澀的,早在數10年以前,大量陣法師就已經提前轉型,現在傳統的陣法是寥寥無幾。
大多數都在研究功課,如何將機械與陣法聯系在一起,甚至開始研究陣法和能量場之間的關系,試圖找出一些公理。
而這種純搞學術的,在實際操作上比真的陣法師差了不止一大籌,更有甚者,甚至這一輩子都沒布過一個像樣的普通陣法。
可是他們卻拿著高額的工資和大量的研究基金大肆揮霍。
“那就讓其他三天柱出手,讓他們動用自己的力量阻止。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不相信他們不在乎!”
“還有那個陣法主席在哪里?”那個高官問完,掏出了槍子彈上了膛。
“大人你要干什么?”
“沒什么,槍放的太久了,我讓它見見血。”
……
西邊白虎感覺到微微震動,只是伸了一個懶腰,饒有興趣的注視著,數萬里之外的陰云。
“白虎大人,中庭的人急了催促你趕緊動手穩住陣法。”
“不用理會他們,對了你們也準備準備吧,這大陸又要亂了,還是趕緊回羅剎界吧。”
“白虎大人那您呢?”那人滿臉關切的問道。
“不用擔心我我耐操的很,這點小傷也就是幾天的功夫。”說著白虎沖那男人拋了一個媚眼,惹得他臉一紅。
他總感覺白虎大人這話有歧義,但仔細想想,好像也沒有什么錯誤。
北邊落星峰,杳無人煙的山頂,一顆圓滾滾的巨蛋,屹立在落雪之中。
此處原本是二道人布置的傳承之地,后來被遺棄荒廢,青玄舞第一次破殼而出,便發現了這里,見此地距離自己的陣法核心,只有幾步之遙,便果斷挪到了此處。
而如今已經是她的第三遍了,有這個陣法加深理解,讓她每50年完成一次蛻變。
蛋殼中青玄舞接收到了黃泥秀對于第六境的理解,“原來是這樣,本以為第3次破殼就可以突破第6境了。現在看來還要往后壓一壓。”
她的元神和肉體都沒有蛻變完全,雖然她有實力突破到第六境,但這無異于是自毀前程的事情她不會去做。
“是該回去了。”
巨蛋碎裂,青玄舞直接遁出一半元神,又抽干一小半身體能量,剩下其余大半直接割裂開來,趕在陣法破滅前提前抽身離開。
雖然這樣做會讓她受傷不淺,實力大損,甚至要養上50年,但是她不在乎,因為她有的是時間。
有了青玄舞的真身離去,只剩下假身的四極天柱陣威力瞬間降了小半級,枷鎖的束縛對黃泥秀也小了不少。
一瞬間就讓他掙脫了三根,眼看著脫困在即,中庭的人已經知道無力回天,只能默默祈禱這次陣法破滅能少一點影響。
南邊,祖靈教派人擊殺了護衛,再次和朱雀石靈聯系了起來。
“大人陣法即將破滅,還請您將意識之靈分割出來,寄住在這位驅靈使身上。”
在他的指引下,朱雀石靈看向一旁,一個四境的青年緩緩的走到他的前。
祖靈教派的第四境叫做日靈,這已經是祖靈派系修煉的頂點了。若想再進一步,就要進行心靈路的苦修,去除自身擊敗祖靈的影響。
并且在死亡脫離肉體的那一瞬間,被人祭主成功轉化為祖靈。
只是此法的成功率只有一半,甚至還有失去自我的風險。
當然,若是擁有道念的正統神魂道,修士則另算,他們轉化的成功率接近九成。唯一擔心失敗的那一層,要防止有人使壞,再不就要擔心本身的驅靈使不行。
這位青年別看年輕,但實際上已經接近60歲了,為了更進一步完成了心靈路的苦修,本來再過三十多年,他就有希望成為下一個祖靈。
而如今他不得不為教派作出貢獻,但他無怨無悔,因為發揚祖靈教派是他的責任。
“那就開始了。”
說完朱雀石靈便將自己的一部分分割出來,祖靈轉化方式很難,但卻攔不住,早已經是第五境的朱雀靈。
大部分意識體轉移后,他的實力瞬間下降了一個檔變成了第4境,但這時他和自身本體的聯系還沒有切斷,境界正在不斷的回升,不久之后總算攀升回了第五境。
就在這時,一聲龍吟響徹天際。
最后一根枷鎖終于整斷了。
大陣破了!
朱雀石靈的本體石像瞬間被摧毀成一堆粉末,而他的實力也直接降到了第四境初期,但也總算徹底轉化為祖靈了。
接下來只要將它轉移回西大陸,重新安置靈臺便可以成為正式祖靈,接受祭拜和修煉了。
只是不曾想,與他交流的那位祖靈教徒,見到他的實力跌落如此嚴重,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不過也沒有多說什么,但不用想也知道之前作出的承諾和地位估計都會大打折扣。
朱雀石靈并沒有在意這些,他能夠活下來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至于未來怎么樣,還得靠自己。
西大陸是一個純看實力的世界,有實力人人敬仰,無實力無人理睬,就連厭煩你的人也不會理愿意上去踩一腳。
因為沒有實力的人不值得引起別人的注意,更不會讓別人心生嫉妒。
“走吧,朱雀。這里要塌了!”
——
天上的烏云并未散去,大雨傾盆而下。隨后一場巨大的海嘯淹沒了周邊的城市,好在黃泥秀早已給中庭大的陸的人打好了,提前量。
讓他們心里有了準備已經早早的將沿海一帶的人,全部帶離了,所以只造成了一些經濟損失,并未造成傷亡。
但即便如此,還是讓他們心疼不已,一些不明真相人甚至還開始仇視起了海神,認為他這背信棄義,辜負了他們的信任。
天角,虛空的盡頭,無定河的前邊。
一根拇指大小的虛弱小龍,緩緩地游回到了靈感大王面前。
他努力的抬起頭說了一句,“大王我回來了。”
說完便閉上了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
敏感大王眼角有點濕潤,他用魚鰭托己黃泥秀,將他帶到身邊。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黃泥秀元氣大傷了,境界幾乎全無,但他也成功了。
海龍神:一階半超凡,境界0。
雖然要從頭再來,但一切都是值得的。
虛空中的那幾條大魚消失,黃泥秀被靈感大王接走了。
而那一座矗立在東海之中的海神宮,也緩緩地沉入了海底。
陳奶奶從宮殿里走出來奇跡的是她竟然可以在水下呼吸。
她剛一抬頭,一大群海底生物低頭跪伏在她的面前,高呼她為大祭司。
陳奶奶安然接受了這一切,只是她并沒有接受海族的權利,而是把她交給了這里的王。
自己則是返回到了宮殿之內,繼續當那個打掃為什么老太太,等待海龍神的回歸。
她畢竟是是一位人族,這是未來人族和海族起的沖突,她會左右為難,有可能還會一不小心犯了糊涂。
所以權力這東西就是一把刀,一把沒有刀柄的刀握的人不對就會傷到自己。
陳奶奶的做法,驚艷了所有的海族,他們之前雖然恭敬,但是心里多多少少有一些不服。
而現在陳奶奶是除了,海龍神之外,他們海族最恭敬的人。
中庭大陸的災難一直持續了幾天,7天之后災難結束,但是在那之后造成了影響遠遠沒有結束。
首當其沖的便是靈氣擴散的問題,以前他們這里是靈氣的中心,雖然大部分都已經被天界收走,他們依然占據了剩余靈氣的九成九。
現在陣法破滅,靈氣開始向四海之外蔓延,最先享受到紅利的便是四海海族,大量的元氣潮流,讓海族步入修煉的魚類生多,就連晉升第三境真人,能夠人言人語的也多了起來。
但是海族有他們自己的語言,人類的語言在他們這里只是一種外語。
他們有自己的文明,他們用殘忍的方式馴服了海底兇獸,讓他們成為自己的戰獸。
修煉的方式只有兩種真氣道和神魂道,并且都只修一脈并不混淆,因為他們認為只有純粹的才帶有特點,連在一起便會讓他們優勢消失,變得平庸。
神魂道一脈傳承,都是一些老魚在帶新的徒弟,因為人間看不見大月尊,無法自然誕生神魂道海族,他們只能靠這種方法傳承下去。
東海海族族群,一名八爪祭司對于海王說道,“王,我們是否借此機會登上陸地。”
海王抬起魚頭看了看,隨后說道,“等待海龍神的回歸,還有讓人類和人類先開戰,我們繼續隱藏在海底積蓄勢力。曾經的仇咱們匯報,不過不是現在。”
100多年他們都等了,他們不差這幾年的時間。
“是。”
——
天河落水口,傀儡機械城。
“黃泥秀道友脫困成功了,為師要送上一份薄禮。”
“師父,難道你要去巴結他不成。”跪在地上的勝通抬起頭問道。
“住嘴!”郭孝天狠狠的在徒弟的頭上打了一巴掌,隨后起身道,“對了,把現如今妖域的地圖給我,等到去拜別完黃泥秀,順便拜訪幾個老朋友。”
或許他可以從中打聽打聽師妹去了何處,這么多年沒見了,不知道對方好不好,是否已經轉世了?
第六定成功,他的一些感情也在緩緩回歸,為了加快這個進程,他決定找一找過去的記憶。
“師父,妖域你就不用去了。那里應該沒有你認識的了。”盛通抬起頭告訴了他一個殘忍的真相,“人妖大戰,妖皇妖王全滅,這已經是100多年前的事情了。”
郭孝天聞之一愣,忽然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說是悲傷卻不是悲傷,只是感覺有一種蒼涼。
許久之后他回應了一句,“哦。”
之后便沒有再多的感情了。“那我在拜訪靈感大王的時候,順便問一問他吧。或許這位大人能夠知道我師妹的下落。”
“師父…”
“又怎么?”
勝通搖了搖頭,“沒什么,我只是想提醒師父多帶一些有意義的禮物。他們那兒應該什么珍貴的東西都不缺。”
“知道了。”郭孝天說完一腳邁出天河,返回到人間后發現,中土大陸,果然只能發揮出三境實力。
但這也只是能限制其他修士,并不能限制他,只要軍火裝備的等級高,理論上它的戰力可以無限拔高,更重要的一點,哪怕他實力受限,不是六境的人,讓他受傷都做不到。
編出一對鋼鐵翅膀離開中大陸,一入海邊,他的實力就恢復到了第五境了,但他卻發現隨著靈氣的蔓延,境界會逐漸被壓制。
若是靈氣將整個大玄星覆蓋,那樣所有的實力最多也只能發揮出四境圓滿,在中土大陸上壓制更為嚴重,只有三境。
但是他對中土大陸未來如何并不關心,用力破開虛空踏入無定河之內,在天界沒有特殊手段,破開虛空特別費力。而來到人間,卻能省下10倍百倍的力。
無定河路混亂無比,這么多年來依然沒有理清,反倒是越來越亂。
郭孝天只感覺這一段路走的無比糟糕,而且更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徒弟故意坑他,沒有告訴他現如今無定河的現狀。
不久之后,他總算遇到了一個水靈,這不由的讓他眼前一亮。
100多年前他曾聽見過水靈的誕生,但沒有聽見過這樣神奇的生物,竟這種渾然一體的生命,簡直就是天然的靈能合一。
也就是說這種生命第六境不是它的瓶頸,但貌似他們并不注重修煉,只喜歡玩樂。
因為眼前這只水靈還沒有到達第三境,除了沒人教,最重要的一點是根本沒有注意到修煉的重要性。
他伸出指尖,讓水靈停在手上,“也罷,看來快樂才是你的主題。能帶我去無定河府嗎?”
水靈點了點頭,嘻嘻嘻的笑了起來,似乎明白了他的話,隨后一頭扎入了無定河中,帶領他前行。
七拐八拐,不知道走了多少個彎兒,一座屹立在虛空的水晶宮殿,赫然出現在他的眼前。
郭孝天告別水靈徒步走了進去,中途正好撞見,正在往外行走的袁華。
“喲稀客人啊!”
“袁華前輩。”郭孝天上前鞠了一個躬。
這套操作很受用,讓袁華面露欣喜,趕忙笑著扶起道,“哎喲,前輩這話可別說了,你現在都是第六境的大人物了,按理應該是我叫你前輩,唉,老了真是后生可畏啊。”
“袁華前輩說的哪里話,哪怕我是第七境,也得管你叫一聲前輩不是嗎?”
“哎喲喲,這話說過了,這話說過了。”袁華趕忙笑著擺手,趕忙岔開話題問道,“不知道你這次來…?”
“黃泥秀前輩脫困,我特意過來送上一份表示祝賀,再有我就是想請靈感大王幫個忙,幫我找一個人。我與我師妹分別了近兩百多年,最近有一點想念。”
“還有這個嗎?禮,我就幫黃泥秀收下了。目前他呢還在養傷,慢慢恢復實力,暫時啊,見不到他。
“至于你師妹的事情?”袁華表情猶猶豫豫,最后緩緩問道:“你徒弟沒跟你說嗎?”
聽到這樣的話,郭孝天心里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皺起眉道,“袁華前輩,我師妹到底怎么了?轉世失敗,泯然眾人了。”
這是他想到最糟糕的情況了。
“這倒沒有,你看見旁邊的水靈了嗎?其實你師妹也能算得上是水靈之母了。”袁華沒有把話說的太透。
這時剛好一秤金,從旁邊路過,正好被袁華抓了個正著,“那個你問她一稱金對這種事情最清楚,我目前還有一批水下軍火要處理,就不跟你細講了,先走了。”
“唉!什么我知道啊,你說的是什么呀!”可無論一秤金怎么叫袁華都不回頭。
最后只能無奈的問道,“說吧你要問什么?”
“我師妹的事。”
“原來如此,真不愧是你的袁華,得罪人的活全讓我干。行吧,你跟我來吧。”
有一稱金帶路二人很快就到了水靈海,此地無數的水靈在虛空中嬉笑玩耍,而在水靈海的一處角落里,一個滿是裂痕的雕像佇立在那里。
一個巨大的水靈窩在她的身旁沉睡,默默守護著。
郭孝天看著那一尊雕像,心里一陣抽痛。這樣強烈的情緒真好,他現在卻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傷心。
“我師妹她神形俱滅了!”
一秤金道,“也不是,只要水靈在,她就有復生的希望,只是具體要怎么做我也不清楚。”
其實她也只是聽靈感大王說的,畢竟以她現在的境界,根本研究不明白這種需要的東西。
郭孝天慢慢靠近雕像,他伸出手剛要撫摸,身旁那只巨大的水靈卻已經蘇醒,睜開那一雙大大的藍眼睛。
原來這才是天底下第一個第六境,若不動用軍火實力好像比他強不少啊。
“我不是想要傷害她,我只是好久沒有觸碰她了。”
觸碰這個詞其實也不對,但他久不說話,詞語匱乏已經想不到其他詞語形容了。
可最終水靈也沒有讓他觸碰,郭孝天有些失落的離開了。
一秤金看著他的神情在一旁道,“你們人類還真奇怪,感情擺在你們面前的時候你們一心求道,等到長生以得的時候,就開始回來尋求感情。”
郭孝天否認道,“不是,我只是把她當做妹妹。”
“真的嗎?那你為什么會是這副表情。”
郭孝天沒有正面回答,只是沉默了許久后道,“人類的感情也分很多種的。”
郭孝天離開了,臨走之前他想收一個水靈位弟子,但是被一稱金拒絕了。理由是水靈的腦袋學不來機械。
一天后,他返回到了機械城,根據所有地址下達了一個命令,在全部機械化之前,必須要談一場戀愛,彌補一下人生中最大的一場遺憾。
眾多弟子聽完這個消息之后,一陣無語,感覺自己師父病了。
但迫于這是師父的作業,就算是用著頭皮也要完成。
于是他們紛紛開始大顯手段,有人用機械和硅膠制作了一個玩偶,自稱為靈魂伴侶。
有人用自己的基因復刻了一個完全肉身形態的自己,給出的理由是他只愛自己,所以自己和自己在一起也沒什么問題。
更離譜的是勝通他立馬把這項任務當成一個買賣,你一天五百克純凈靈石的價格,把自己賣給了一個涂山的狐貍。
靈石就是純粹的靈氣結晶,也是現在天際的高等貨幣,只不過他們不是按小說里的來按塊算,而是按克。
雖然靈石也是一整塊,但多退少補還能用靈砂找零。當然品質這一塊也有說法,大致分三等,若是細分那就九等。
而且,這些年來涂山那些狐貍看著自家主子,和劍主恩愛,已經把結緣道修的越來越偏。
找不到人類和自己談戀愛便花錢雇人和自己談戀愛。反正劍主是道主金蘭英的侄子,純粹的靈石那是大把大把的有。
于是天界就說出這樣一句話,純潔的天狐,淫亂的地狐,富有的人狐。
涂山的狐貍那不叫亂,畢竟在這一塊那是真實的掏錢呢。
一人一狐一拍即合,一個不帶完成老師布置的作業還得到了錢財,另一只狐貍則是花錢享受到了極致機械服務。
當郭孝天收到這一堆作業的時候,一陣頭疼。他突然想起了一個古老的諺語。上墳燒報紙——糊弄鬼。
“唉,算了。這種東西強求不來,只是希望在未來成道以后不要追悔莫及。”
“師父,師父!東邊大陸那群人有動靜了,他們好像要入侵中土了。”勝通一得到消息,趕忙跑到師父面前匯報情況。
郭孝天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弟子問道,“所以他跟你有什么關系?”
“跟我是沒關系,不過跟中通,申通,圓通,三位師兄有那么一點點關系。”
“東大陸的科技是他們三個給的?”
“不能說全是吧,但有一部分他們的成分。”
郭孝天臉上露出了一絲絲的情緒,“我記得中大陸背后是你在支持吧,努力給雙方灌輸科技,讓他們的斗爭不斷升級,好玩嗎?”
看到師父即將發火,盛通趕忙便捷道,“師父,我并沒有支持中大陸,我只是解救了一些受人控制的間諜而已。中大陸那還是真氣道的中大陸。”
“再者說咱們機械傀儡到散播知識收割成果,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理性你看待問題,這不是一個很劃算的買賣嗎?現在整個傀儡道都是受益者。而且純粹的真理是不受因果裹挾的。”
郭孝天看著面前的弟子,不知怎么著,他竟然無言以對。因為這些話都是出自他寫的一本書,如果反駁,那就是否定自己,如果不反駁,他還忍不住心里的那口氣。
隨后他笑了笑,用詭異的眼神看向那群徒弟,“很好,你們幫我找回了情緒。”
“既然你們這么喜歡,不如親自參與其中,不過我的要求是盡量減少普通人的傷亡。要是死的多了,你們也不用回來見我了。”
“師父!”勝通叫喊了一聲,卻發現自己和另外三名師兄竟然順著河道被師父送下界去,“你們去打吧,什么時候分出勝負了,什么時候回來。”
盛通順著河床下流,立馬大喊道,“師父,你們要我們下場,難道就不怕我們中了二道人的算計嗎?”
“沒事,我已經復制了你們的肉體和記憶,還留取了一部分元神之力。以我對二道人的了解,他不會摧毀你們的神魂,最多只會讓你們一無所有,從頭再來。”
“自己欠下的東西自己還,我現在才覺得這才是破解劫難的最好方法。”
“師父,所以你要拋棄我們了嗎?”勝通沮喪的小臉問道。
“說的什么話,我這是在幫你們身上的因果太多,外界難過呀。與其在渡劫的時候出現危險,不如提前擺脫。去吧!”
“師父,師父!”
——
“盛通師弟,都怪你,完了這下完了師父不要我們了。”
“對你要付全責。”圓通立馬指責道。
“怎么能怨我,當初我也只是出了一個主意,最后行動的不還是你們自己嗎?”勝通木納著表情對這幾個師兄失望透頂。
“再者說你們不是得到實實在在的實惠了嗎?算了,你我師兄弟的情分今天就此斷了吧。以后戰場上見真章,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中通趕忙上前道,“盛通師弟,你怎么能這樣呢?咱們應該齊心協力的,要不然如何度過這次危機。”
申通也出來站在大師兄的位置上和稀泥,“都是師兄弟,吵吵鬧鬧就算了,不要傷了和氣。眼下還是想想如何度過危機要緊。”
“倒是無所謂,反正有師父托底,大不了從頭再來。沒準還能查缺補漏呢。”
說完,盛通頭也不回離開了。
“師弟,你…”
“算了,他主意一定,再勸也沒用。走,先去東大陸吧。”
——
中庭大陸,舊都古城的一座別墅內,二道人端坐于書房,專注地擺弄著一個巨大的棋盤。
棋盤上星羅棋布,棋子密密麻麻,有黑有白,亦有黑白相間和透明之色。
他緩緩閉上雙眼,一條條似有若無的線條逐漸浮現在棋盤之上。
此時,棋盤上方,又有一長三短,四條線條從天而降。
緊接著,他從棋樓中取出四枚透明的棋子,握于手中,瞬間變化為一黑三白。
黑色棋子落入棋盤中央,白色棋子則被放置于東邊。
可惜的是,他另一只手中那顆最大的透明棋子并未變換顏色,其上連接的線條亦若隱若現。
二道人拿起這枚棋子,嘴角微微上揚,隨后將其放入另一個竹簍中。竹簍內盡是大大小小的透明棋子,它們身上幾乎沒有線條。
大嘴推開門,緩緩的來到二代人的身前,端上了一盤水果:“師父,您的道法更上一層樓了。只是不知師父何時修煉了這些線條神通?”
二道人拿起一顆葡萄放入嘴中,笑道:“其實早已掌握,這是道的顯現。起初只是稍有感應,并未具體呈現。后來我參考了一位老前輩和我的另一位師兄,發現用線條標注后清晰明了許多。”
“這樣看著不混亂嗎?”大嘴又在一旁問道。
“這世間之事,哪有不亂之理?但只要慢慢梳理,總能找到源頭。”
“你看這里,我明明只放出了一條線,而這枚棋子卻延伸出無數條,最終牽連到我想要的那枚棋子,而我與它的聯系卻相隔萬里,幾乎沒有任何實質上的聯系,你說這因果何等神奇。”
“師父,您為何也將自己置于棋盤中?”大嘴指著那顆黑白兩色的棋子問道。
二道人抬起頭回應,“因為這天下本就沒有執棋之人。這種游戲,參與其中、在旁觀棋著,皆算是入了局。”
“別說我了,說說你的事吧。合月的計劃怎么樣了?”
大嘴笑道,“不能走無定河路,我也只能研究載人飛船。再過不久就可以登月了。”
“概念有了,載體也有了,你真要擺脫人類的形態?”
“師父常說大道無形,那成為一顆星球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二道人沒有多加言語勸阻,一顆星球幾十億年的歲月,常人的經歷就算再精彩,沒有刻骨銘心的記憶,也很難扛得住時間的煎熬。
“太陽、月亮,我這兩個弟子倒是好大的志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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