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撿了一條命
第五十一章 撿了一條命
吳興獰笑著,嘴里的咒語越來越快,馬守信的鬼魂撕心裂肺的喊叫起來。
我朝潘浩大吼一聲,“潘浩!快去把馬老四救回來!你身上有金剛護體符,吳興傷不了你!”
潘浩一時傻了,他沒動,茫然的看著我。
“一起上路吧!”
吳興的臉已經(jīng)癲狂到扭曲,他狂笑著,突然一口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草!”
我急了眼,一縱身朝馬守信的陰魂撲了過去,擋在他身前。
“噗!”
一口紫黑的舌尖血夾頭蓋臉噴在我身上,我感覺眼前全都是青綠色的光芒圍繞,像是有一把幾噸重的鐵錘猛然砸在我的胸口,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飛了起來,眼前一黑。
就在我失去意識之前,我感覺到丹田里一動,一道青色的光芒閃過。
“多余,你能聽到我說話嗎?多余!你醒醒啊!”
迷迷糊糊中,我突然感覺胸口一暖,戴在脖子里的鳳佩散發(fā)出一陣柔和的暖意。
手上傳來另一股暖流,和胸口鳳佩的氣息交匯在一起,慢慢流到我的丹田里,旋轉(zhuǎn)了幾個周天之后,我感覺到身上有了力氣。
我睜開眼,任詩雨通紅的雙眼出現(xiàn)在我眼前。
任詩雨抓著我的手,哭了起來。
“多余,你可算是醒了!”
我茫然的往四下看了看,任詩雨趴在我面前,她穿了一身很奇怪的衣服,好像是綠色的無菌服。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靠,我也穿著一樣的“情侶裝”。
我聞到了一股來蘇水的味道,“這是醫(yī)院嗎?我怎么在這里?”
我聽到了蔣亮的聲音,“陶爺,您受了傷,我把您送過來的。”
“哦,我想起來了,吳興和馬守智呢?”
蔣亮閃轉(zhuǎn)騰挪,總算在任詩雨身后露出了臉,他穿著和我們一樣的無菌服,臉上還捂著個大口罩。
“您就別管了,潘少爺正在處理,準保錯不了,您安心養(yǎng)傷就得。”
我試著坐了起來,調(diào)息了一下,我的胸口還是疼的厲害,咳嗽了幾聲。
任詩雨給我拍著后背,我緩了緩氣。
“我昏迷了多久了?”
“沒多久,剛把您送過來一個來小時,要不說您年輕人身體好呢,醫(yī)生還沒來得及給您動手術(shù),您這就自己個兒醒過來了。”
我黑了臉,對蔣亮瞪著眼,“又沒多大事,你把詩雨叫過來干嘛呢?”
蔣亮一臉委屈,“陶爺,這事真不賴我,我敢沖著燈說話,真不是我告訴任小姐的。”
我氣哼哼的白了他一眼,“是潘浩多嘴的吧?”
任詩雨擦了擦眼淚,“沒誰告訴我,是我自己過來的。我正在公司里開會,突然就感覺頭很熱,胸口發(fā)悶,總感覺你出了什么大事。我打你的電話關(guān)機了,我就自己找到這里了。”
“自己找到這里?你怎么找到的?”
“我也不知道,好像……我能感覺到一股熱氣,我跟著那股熱氣一直開車,就找到這里了。”
我突然明白了過來,是任詩雨戴著的凰佩。
就像我能感知到任詩雨的位置一樣,她現(xiàn)在也可以感知到我發(fā)生的危險,可以跟著鳳佩散發(fā)出的氣息找到我的準確位置。
我對任詩雨笑笑,“沒事了,別擔心。”
任詩雨哭了起來,“誰說沒事的,剛才醫(yī)生檢查了一下,說你馬上要動手術(shù),還讓家屬簽字……我都快嚇死了!”
我拍了拍她的手,“別聽他們胡說,我這不是沒事嗎,醫(yī)生就喜歡嚇唬人。”
幾個全副武裝的護士急匆匆的推門進來,“準備手術(shù),家屬都出去吧,不能待在手術(shù)室里……”
她們突然全都呆住了,瞪大眼珠子看著坐在床上的我。
沒過多一會兒,我估摸著全醫(yī)院的醫(yī)生和護士都來了。
他們?yōu)蹉鬄蹉蟮膰谖掖策叄械纳斐鍪种竼栁疫@是幾,有的問我記不記得自己叫什么,還有的扒開我的眼皮,拿著個手電筒照著我的眼睛,問我眼珠子能不能動。
“奇跡啊,奇跡!”一個頭頂上剩不下三根毛的老頭兒扶了扶眼鏡,一臉激動。
“建議醫(yī)院馬上成立專項研究小組,徹底解開這個醫(yī)學奇跡!”
我實在讓他們折騰的受不了了,我推開那群人,扒下身上的無菌服拉著任詩雨逃出了醫(yī)院。
任詩雨剛開著車走到醫(yī)院門口,迎面就遇到了潘浩的車。
我探出頭來和潘浩打了個招呼,他猛然一個激靈,差點把車開到花臺子里。
我和任詩雨沒能回家,潘浩死活拉著我們?nèi)チ怂遥顺勺谖疑磉叄o緊拉著我的手,泣不成聲。
“師弟,你對我潘家的恩德,我都不知道怎么報答你了。”
我笑道:“潘師兄,浩子不是外人,你說這話我怎么當?shù)闷稹!?br />
潘成感慨道,“吳興當年在五魁第二代傳人之中獨占鰲頭,功力比我高出了不知多少。沒想到師弟舉手之間就把他打敗了,可喜啊,以后我五魁的天命詛咒……”
潘成突然停下了嘴,我剛想問他什么,潘浩一把摟住了我。
“哎小師叔,吳興當時說什么命煞重鎖,八字怎么著的,那是個什么玩意?”
我嚇出了一身冷汗,“這事說起來真是僥幸,你這條命是撿回來的,還好我們當時沒把馬老四的鬼魂打散了。”
我緩了口氣,“命煞重鎖,八字連環(huán),這是吳興設(shè)下的一個連環(huán)煞局。我當時沒搞明白,以為把馬老四的鬼魂和你的八字關(guān)聯(lián)解開了,但是沒想到,吳興還設(shè)下了第二重煞局,你的命魂已經(jīng)被馬老四吸取了一半,要是他魂飛魄散了,你另一半命魂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哎喲我草!”潘浩叫了起來,“吳興這孫子真夠損的,早知道我就不那么痛快把他交給王隊了,我非把丫的黃子給揍出來不可!”
我問道,“吳興和馬老三是怎么處理的?”
“交給王隊了,他是個捕頭,和我爸拜過把子。我跟他說了,這事別牽連到你和亮爺,你放心吧。吳興和馬家三兄弟一個也跑不了,他們身上都背著人命呢,就算不判死刑,至少也要坐十幾年大牢,按照他們現(xiàn)在剩下的陽壽,已經(jīng)看不見監(jiān)獄外面的太陽了。”
我松了口氣,潘家的社交圈子真是廣泛,上頭有人好辦事。
我從包里掏出沒用到的四張藍階符箓交給潘成,潘成又把符箓?cè)轿野铩?br />
“師弟,大恩不言謝,這幾張符箓你就留著吧。”
我推辭了幾句,潘浩對我一板臉。
“小師叔,這點東西你都不肯收,是不是嫌我的命不值錢啊?”
我笑了笑,“行吧,謝謝師兄。”
“哎,這就對了,小師叔,小嬸子,今晚就在我家吃飯,誰也別走!”
潘浩很自然的一把摟住了任詩雨的肩膀,我咳嗽了半天,哆哆嗦嗦指著他。
“小師叔,什么吩咐您吶?”
“你……咳咳,把你的爪子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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