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6章 悍妻馭夫記
第二千一百零六章 悍妻馭夫記
郭永喆說完這句話,一臉拍在了桌面上,徹底醉了過去。
我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咬牙切齒的緊盯著他的后腦勺,真想抄起酒瓶子使出全身力氣砸下去。
幸虧阿娜爾死死的拉住了我,這才沒讓我犯下追悔莫及的大錯。
我不敢再留在張家了,生怕一個忍不住,郭永喆真的會命喪當場。
走到街邊,阿娜爾掏出手機剛要打車,我看了一眼時間,朝她苦笑了一聲。
“來不及了。”
“……啊?什么意思?”
阿娜爾一頭霧水的看著我,我嘆了口氣。
“不好意思啊,可能要給你添麻煩了。”
“添麻煩?有什么麻煩……哎哎,你這是怎么了?!”
話音還沒落,我只感覺身子微微一空,從阿娜爾那里“借”來的法力又回到了她身上。
一股猛烈的眩暈感一瞬間就湮沒了我的全身,連一個字都沒來的及說出口,我就一下子歪倒在了阿娜爾身上,醉的斷了片兒。
事后我聽潘浩說,那天我算是把人給丟到姥姥家去了,現在全中州城都知道了那天街頭上演了一出悍妻馭夫記。
阿娜爾見我毫無征兆的醉倒,正在手忙腳亂的不知所措時,我卻突然把她推開,從綠化帶里折了根冬青就要回去打死郭永喆。
阿娜爾自然不可能任由我胡鬧,死死的抱住我,奪下了那根冬青。
我卻不依不饒的叫嚷了起來,雖然醉的太厲害了,壓根兒就聽不清我說的是些什么,但肯定不會是什么好話就對了。
阿娜爾生怕我酒后失言,說出的話再傳到郭永喆耳朵里,就趕緊上來捂著我的嘴想把我拉走。
可我偏偏上來了那股子倔驢勁兒,說什么都不肯挪一步。
只要阿娜爾一松開,我就踉踉蹌蹌的要朝著張家走去,嘴里還含混不清的嚷嚷著“殺了你殺了你”。
于是乎,下一秒鐘……
那根冬青就成了我這輩子再也不愿回想起來的噩夢。
只要我犟一句嘴,阿娜爾就用冬青抽我一下,就這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把我一直從張家大門口抽回了四合院里。
“哈哈哈……小師叔,你是不知道,那天跟在你們屁股后邊看熱鬧的人,都能從東四排到西單去了。你這回可算在中州城里出了大名了,哈哈哈哈哈哈……”
潘浩笑的跟個被捅了一刀的鵝似的,我揉著布滿了胳膊的淤青,真是欲哭無淚。
這是真的嗎?
他們不會是在糊弄我玩的吧。
我記得以前……
酒品也沒這么差勁啊,喝多了幾次都是倒頭就睡著了。
傍晚的時候,我接到了郭永喆的電話。
他原本的酒量就不算太小,再加上張俊軒的八字命格,醒酒自然也快一些。
要不是我在街上被阿娜爾狂揍了一頓散了些酒氣,估摸著現在還睡的跟頭死豬一樣呢。
“表弟,我喝多了,你們什么時候走的我都不知道。你……沒事兒吧?”
郭永喆的聲音里透出了一絲試探,我趕緊哼哼唧唧的裝了起來。
“嗨,可別提了,我比你還慘,喝的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可著勁兒的耍酒瘋。多虧你弟妹把我給鼓搗回來了,不然還不知道要把你家給糟踐成什么樣兒呢。”
“啊?是嗎。我記得你酒量很大啊,怎么就……”
“誰知道的,興許是……高興吧,咱哥兒倆一聊開心了,就不知不覺都喝醉了。不然以你的酒量,怎么也不至于才喝了這點兒就睡一下午,你說是不是?”
“對,高興,都高興。嗯……表弟,我喝酒的時候是不是……說過什么話?我模模糊糊記著,好像你說你讓誰給欺負了?”
郭永喆的語氣里明顯帶著掩飾不住的緊張,我趕緊裝糊涂。
“啊,對啊,我有一筆買賣讓個本事比我大的人搶走了,你不是還替我罵他來著。”
“那……我都說什么了?”
“還能說什么,就一邊喝酒一邊罵他唄。有什么辦法,誰讓我本事不如他的。不過跟你嘮叨嘮叨以后,這口氣就算撒出來了,心情好多了。”
我絕口不提昂山的事兒,郭永喆還是不放心,反復問了我好幾遍,他喝酒的時候都說了些什么話。
我一個勁兒的打馬虎眼,東拉西扯的,顯的我的記憶很混亂,讓郭永喆相信我醉在他前頭。
電話打了半個多鐘頭,郭永喆見我好像真的是什么都記不清了,這才松了口氣,假模假樣的約我改天再聚,掛了電話。
我也長吐了一口氣倒在床上,一不小心碰著了胳膊上的青紫,疼的齜牙咧嘴,倒吸了半天冷氣。
不過我真得感謝阿娜爾,不僅僅是因為她阻止了我傷害郭永喆。
此時郭永喆雖然記不清他有沒有酒后失言,說出那個黑法巫師的事情,但他一定還在疑心我是不是裝醉。
但用不了多久,他就會聽到滿街的風言風語,阿娜爾把醉成了狗的我給一路揍回了家。
只要這個消息傳進郭永喆的耳朵里,那他就會對我徹底放心了。
醉酒的滋味兒實在是太難受了,仔細想想,我好像已經有至少一年多沒遭過這種罪了吧。
自從李瑩提醒我,我是水行體質,喝酒不應該醉之后,我就仿佛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千杯不倒。
可現在,我再一次體會到了醉酒的感受。
腦袋死沉生疼,看什么東西都在轉圈兒,腳底下跟踩了團棉花一樣,身子軟的像是一根煮爛了的面條,站都站不直。
最要命的是胃里還火辣辣的,明明餓的兩眼昏花,但吃什么吐什么,就連喝口水,都能加倍吐出一大灘黃綠色的膽汁來。
我無力的癱倒在床上,心中滿是疑惑。
任詩雨要躲著我,肯定是有什么她自己的原因。
可李瑩呢?
她也莫名其妙的加入了躲我四人組,而且直到現在,我通過各種渠道打聽到了蘇眉和夏天的消息,也至少得到了關于任詩雨的一些口信。
但李瑩卻仿佛人間蒸發了一樣,徹底消失在了我的世界里。
她的手機一直都關機,而且我給她發過很多消息,她一條也沒回過。
唉,我這個逆徒,真是越來越看不懂她了。
山貓根據我提供的照片,很快就搜集到了一些情報。
其中一些是昂山在高棉地區生活時的過往經歷,就正如敏乃所說,他平時獨來獨往,幾乎不跟任何人打交道,所有的個人資料都模糊不清,語焉不詳,沒有多少參考價值。
就在半個月之前,他突然在高棉一帶失蹤了,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山貓無意當中在西南邊檢站的入境登記信息里發現了一個叫“楊山”的人,出于職業本能,山貓仔細查了一下這個人近半個月以來的行蹤路線,卻驚喜的發現,楊山從高棉入境之后,幾經輾轉,落腳在了中州。
再加上郭永喆喝醉之后親口說出了“昂山”這個名字,現在基本可以確定,這個“楊山”……
就是我們正在苦苦尋找的目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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