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突發異常
張一清開口就和我說:“秦懷,你還記得你干爹嗎?”
我嗯了聲,怎么可能忘記,我干爹的死因,說不定還和我有聯系,一直到現在,我心里還滿是愧疚感。
張一清端著茶碗就喝了口,然后緩緩的說著:“秦懷,如果我說你干爹沒死,你信不信?”
我一怔,隨即搖頭,我干爹是我親手下葬的,怎么可能沒死。
張一清繼而和我說:“你等下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面色變了變,問張一清去哪里看?
這會時間已經入了深夜,窗戶外面不時的還有冷風吹進來,因為村子里這幾日死了不少人,所以家家戶戶都在辦喪事,吹喇叭,放鞭炮的聲音都不時的響起,整個村子,都處于一種,十分的悲傷的狀態當中。
張一清起身和我說:“你跟我去就知道了。”
張一清放下茶碗就往外走去,我跟在張一清身后,戚瑤也緊緊的跟著我,張一清一邊走,路上還不忘調侃我和戚瑤說:“你們現在真的是越來越有夫唱婦隨的意思了。”
張一清這人有時候看起來威嚴無比,有時候又沒有個正形,讓我看不透他。
走了一程,我就知道張一清要去的地方是哪里,之前我以為張一清要去的地方是墳地,現在我知道,張一清要帶我去的地方,是我干爹家。
我路上還在想著,難不成我干爹這會正坐在家里嗎?
想著,我都不由的加快了腳步,我甚至跑到了張一清的前面,可是等到了我干爹家里,卻發現門是鎖著的,看到門鎖著的,我心里有些失望,看來我干爹并沒有在家。
張一清對我說:“開門吧。”
我嗯了聲,摸出鑰匙就將門給打開,門打開口,我順手就屋內的燈的開關打開,屋內亮燈,泛黃的光線將這里照亮,我跑進去看了看,卻沒有看見我干爹的蹤跡。
我對張一清說:“張師傅,要是我干爹真的活著就好了。”
張一清一笑說:“如果你干爹真的活著,你就不好了。”
我被張一清這句話說的有些糊涂,張一清忽然指著我干爹正屋墻壁上一塊黑乎乎的東西說著:“你看見那是什么了嗎?”
我目光看去,一眼是沒看出來,走上去摸了幾下,才知道墻壁上掛著的是一塊牛皮。
“你之前有看到這里掛著這塊東西嗎?”
我仔細回想了下,好像真的沒有。
我搖頭說沒有。
張一清說那就對了,我之前和你說過一件事情,是老牛替死,你干爹聰明,讓老牛替自己死了,現在你干爹肯定活的好好的。
“可是我干爹的尸體都是我下葬的。”
“如果我沒算錯的話,你干爹應該把牛頭給買走了,現在棺材里,葬的不是你干爹,而是牛頭。”
張一清肯定是不會胡說八道,他說的話,可能十有八九是真的,這倒是讓我一時間,變的有些慌張起來。
我問張一清說:“張師傅,我干爹為什么要這么做?”
張一清說:“為什么要這么做,就要問你干爹了。”
“那要怎么樣,才可以找到我干爹呢?”
我心思沉了沉,實在想不到我干爹為什么要裝死,我爹之所以裝死是得罪了趙高,那我干爹又是為什么呢?
張一清說:“先不要急,你將牛皮收起來拿走。”
我聽了張一清的話,上前就將牛皮收好,戚瑤跟在我身邊,也不說話。
張一清很快就讓人將房門給鎖好,然后我就看見張一清在房屋四周的草堆里,撒上了白色的粉末,撒好后,張一清又問我說:“秦懷,你對你干爹知道多少?”
我被張一清問的一怔,我對我干爹知道多少?
如果非要仔細討論,那可能是真的一無所知。
張一清倒是也沒多說什么,我們離開了這,張一清就和我說:“走,咱們現在去屠夫家里看看。”
我嗯了聲,我和張一清朝著屠夫家里過去,屠夫家的兒子也在上次的事情死了,所以屠夫家里正在辦喪事,這會也沒有睡著,張一清來了后,屠夫就趕緊迎了出來,不管怎么說,張一清也是一個道士,農村里可能不信別的事情,但是對道士和尚是十分的尊敬的。
屠夫滿臉橫肉,開口就說:“道長,你幫我兒子超度超度吧。”
屠夫說著話,還拿出了一個紅包給張一清,張一清看了眼棺材,就淡淡的說了句:“你家里的兒子今晚上必須下葬。”
“為什么?”
屠夫繼而說:“道長,你可能有所不知,我們的這風俗習慣,尸體必須停尸三天才可以下葬,否則的話,到不了地府。”屠夫說的話,也沒錯,我們這邊的確人死后,是要舉行三天的葬禮,寓意為死了熱熱鬧鬧,地府的小鬼也不敢為難死者。
張一清卻說:“我知道,但是你這兒子今晚上要是不下葬的話,可能要出大事。”
屠夫面色一變問說:“要出什么大事?”
張一清說:“你先讓其余的人都出去,這件事情我只方便和你說。”
屠夫對張一清也信任,就先讓其余的人出去,因為已經是深夜,這靈堂里本身也沒什么人。
等人走后,張一清上前就將棺材給推開,屠夫就趕緊上前來,屠夫臉上有些不高興的說:“道長,你怎么能突然就打開棺材?”
屠夫說著話,就想將棺材蓋給合上,張一清卻擋住棺材蓋,不讓屠夫將棺材蓋給合上,說了句:“且慢。”
張一清喊我把手電筒給他,我也踮起腳朝著棺材里看去,我目光看去,就發現屠夫的兒子,面色蒼白,蒼白中還帶著烏青,面頰凹陷進去,顴骨突出,看著很是瘆人,我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道長,你看出了什么嗎?”
屠夫是真的有些急了,棺材合上是不能輕易打開的。
張一清讓屠夫不要著急,隨即伸手就將屠夫兒子的手給弄的抬了起來,我緊跟著看去,就看到了屠夫的兒子手指甲變的又細又長,屠夫看了后,陡然色變,連說話都結巴了起來說:“這……這……這是在回事?道長。”
張一清說:“不止是手指甲長了出來,連頭發也長長了,你不信摘你了兒子的壽帽看看。”
屠夫此時也是怕了,臉上都露出恐懼的神色,抬手就去摘帽子,等把帽子摘了后,果然發現他兒子的頭發都長長了,他一臉懵逼,甚至伸手去試探了下自己兒子的鼻息,他可能還以為自己兒子沒死呢。
他驚訝的說著:“道長,這怎么可能,死人還能指甲啊?”
我聽后面色也跟著變了變,屠夫的兒子都死了,居然指甲和頭發都還在長。
張一清嗯了聲說:“你兒子如果今晚上還不下葬的話,就會詐尸,如果一旦詐尸的話,你們夫妻倆都很可能要去陪葬。”
屠夫徹底慌張,就說:“道長,我兒子怎么會變成這樣?怎么死了還詐尸,是不是我兒子是冤死的,一口氣沒下去。”
張一清對屠夫說:“你知道的還挺多的,不過我要告訴你的,不是這么一回事。”
“那是怎么了?”
張一清開口就說:“我先問你幾件事情,你如實回答我。”
屠夫立即點頭,都到了這種情況,屠夫只能聽張一清的。
張一清問屠夫說:“我問你,你幾天前是不是見過秦懷干爹一面?”
屠夫開始沒反應過來,我就補充了一句說:“我干爹是楊端公。”
屠夫很快就說是。
張一清說:“這就對了。”
“怎么了?”屠夫立即問說。
張一清神秘一笑,就開始說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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