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鴛鴦藤
“風莊主,后會有期。”獨孤云蒼拉著若木向風清玄作別。他們在山莊呆了半月有余,江回己來了兩封信來催。他,何必呢?
獨孤云蒼見若木臉色漸沉,不由得嘆了口氣。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他看得出若木不愿回山。
凌云山除凌云主峰外有六峰,千云、浮云、紫竹、青涯、清泉、落霞。如今上山的新弟子并未拜師,算不得真正的凌云山弟子,也只是在主峰活動罷了,加之浮云峰特殊,葉紫煙可以浮云峰來去自如,自是經了允許。
若木上次任務歸來,她端著茶水在九江潮聲與若木撞了滿懷,滾燙的茶水澆了若木一身,江回卻只是攔住撿碎瓷的葉紫煙。“碎了就碎了,無事的。”那盞青瓷茶杯乃是若木所贈,他棄之如泥;而若木被燙傷,他置之不理。若非若木中毒需要施針,雪暮都不知她被燙傷。若木也只道自己不小心,被澆了一身的茶水,她又如何不怒,只是不想江回為難罷了。此番若木下山求藥,葉紫煙便是緣由之一。與江回一同長大,這么多年,大小爭執不斷,她從未這般委屈過。
木若森。
一女子執一水瓢悉心為眼前的花澆水,美人如畫。
“你怎么在這?”若木蹙眉。
“師姐。”女子放下水瓢,“大師兄忙于山中事務,我代他照看木若森的花草。”
代他?她葉紫煙以何種身份代替江回?木若森一向不容旁人入內。
“出去。”
“師姐。”那女子張口,伸手欲拉若木衣袖。若木避開,一雙眸子冷得嚇人,“我的話不說第二遍。”
那女子尷尬收回手,“師姐,紫煙告退。”訕訕離開。
若木從袖中取出火拆子,面無表情地丟入金銀花叢中。見火勢不大,從屋里取出一壺酒澆上去,亦把葉紫煙碰過的水瓢水桶丟入火中。立在一旁靜靜地看火焰翻滾,心中的涼意卻是怎么也壓不住。突然被一股力量扯得后退。
“你這是做什么?”江回拉著她的胳膊,臉色極其難看,眼底怒意騰生。這丫頭離火那么近,當真不怕被燒傷?
剛才葉紫煙來到九江潮聲說被若木趕出來了,江回也不在意,被趕出木若森的人葉紫煙又不是第一個,清泉峰主人左丘鈺都被趕出來過。
待抬眼向木若森的方向望去時,卻是火光一片、有煙升起。“你和她說了什么?”
葉紫煙被江回盯著,他眼中的鋒芒似劍直直射到她身上,令她不寒而栗。“我……我什么也沒說。”葉紫煙泫然欲泣。江回卻是不再看她,轉身快步向木若森跑去。
江回到木若森時,就看見火焰翻騰,幾欲將她的面容吞噬。
“放手,疼。”若木垂著眸子不看他,江回一松手她便頭也不回的進了屋。江回默不作聲的把火滅了,收拾干凈。
若木那一把火把木若森的花草燒了個干凈,他在自己院子里都能看到光禿禿的一片,看著著實刺目。
一笑莫籌。
“大師兄。”莫笑天給江回遞了杯茶。
江回嘗了一口,與往日的茶有些不同,抬眼看向莫笑天。莫笑天右手摩挲著茶杯,唇角微揚,神色溫柔,“若木帶來的。”
“她素來與你親近,都忘了我這個嫡親的師兄。”江回笑,雖有點吃味的意思但眉宇間又有些無奈,莫笑天對若木很是寵愛,放在心尖上當親妹妹一樣疼。江回看在眼里,但對于若木與莫笑天親近勝過他這個嫡親師兄這件事,心里總有點郁結。
“理應如此。”理應如此,他毀了那個為她做桂花糕的人。他,有悔。
江回不知其中緣由,實實在在地被莫笑天的話給嗆到了。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好,
“怎么了?”
“若木差點把木若森給燒了。”木若森不得旁人入內,他不是沒有對葉紫煙說過,只是……
“嗯?”這確實像若木做的事,但她為何會如此。
江回無奈地嘆了口氣,道:“紫煙給她的花澆水,她把花燒了。”
“她素來不喜旁人碰她的東西。”莫笑天不咸不淡地陳述了一個事實。若木待人稱不上謙和卻也是有禮,木若森甚至是浮云峰都是有禁制的,只不過不針對自己人罷了。她葉紫煙不過一旁人,此番確實是犯了忌諱。
“我是知道的。”作為若木的嫡親師兄,凌云山沒有比江回更了解她的人了。此時也是暗惱,最近幾日太忙了,還讓人犯了小魔女的忌諱,是他讓她不高興了。
“你也是難做,一個是喜歡的小師妹,一個是嫡親師妹。若木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只要她不喜,在她那里無論如何都是不討好的,你打算如何?”
聽到莫笑天所說,江回張口欲辯解,終是沒有說出來。那是他壓抑在心頭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這件事怪我,明知她不喜歡旁人碰她的東西,還同意紫煙幫忙澆花。”
“若木并非不懂事之人。”若木縱然是任性了些,但也不會過于計較,最多也不過是看你不順眼不睬你罷了,不會主動惹事。
“我知道。”江回就是過來坐一會兒,躲一會兒。
雖然若木多次請黎千越幫忙澆花,但都是江回代勞,那株金銀花只有若木江回兩人碰過。這件事早已心照不宣,此番葉紫煙碰了,若木自然不快。
莫笑天看著的目光江回帶著幾分審視,江回知她任性,只要她闖了禍,他都會幫她擺平,平素下山,回來時都會帶些小玩意與她,也從未真正與她置氣。
莫笑天覺得他寵她卻不懂她,可在江回眼里不懂的人是莫笑天。
金銀花又名鴛鴦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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