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封你為太子妃好不好?(五更)
哦不對,她爬不出來了。
當初埋葬蕭念的時候,鳳棲止特意命人做了個陣法,佛道齊上陣,據(jù)說是個魂飛魄散的局。
嘖,那廝還真夠狠的。若是蕭念真有魂魄的話,恐怕也早就被打散了,自然爬不出來。
見謝言晚仍舊輕蔑的模樣,謝琳瑯頓時氣結(jié),登時就要上前發(fā)作。
卻不想,她還沒有靠近謝言晚,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一個黑衣男人,手持長劍攔住了她的去路,沉聲道:“行刺郡主著,殺無赦!”
那明晃晃的劍尖對準著自己,謝琳瑯當場就慫了。
她指著謝言晚半日,氣結(jié)道:“謝言晚,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而謝言晚,這次卻連個眼神都懶得施舍給她。所以說,一萬句的威脅狠話,都沒一刀一劍來的實在!
她突然覺得,謝琳瑯這樣不死也挺好的,讓她痛苦的活著,不是比死了更好?
這世上最殘忍的對待不是殺了對方,而是讓她生不如死,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妹妹,別著急,咱們慢慢來。
謝琳瑯走后,謝言晚舒舒服服的吃了個午飯,又踏實的睡了個好覺。
等到醒來的時候,謝言晚望著窗外那細碎的日光,頓時覺得心情格外的美好。
然而,總有人想要破壞氣氛。
“郡主,太子來了。”
聽到妙書的匯報,謝言晚的臉頓時便沉了下去。真是個陰魂不散的主兒啊。
上官翰燁進來的時候,謝言晚正坐在銅鏡前梳著頭發(fā),白玉似的手指捏著桃木梳,梳理著那如瀑的青絲。
銅鏡中的女子脂粉未施,卻將她這如蘭花一樣的嫻靜氣質(zhì)襯托的更加明顯。
上官翰燁不由得放輕了腳步,生怕驚擾了眼前的女子。
他就這樣靜靜地隔著銅鏡將謝言晚來望,渾然不知后者早已渾身發(fā)麻的膈應起來。
她將手中梳子隨意的扔在梳妝臺前,起身行了禮,淡淡問道:“太子怎么來了?”
見謝言晚又恢復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上官翰燁略微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的關節(jié)。
他快步走過去,帶著幾分急切的解釋道:“晚兒,你聽本宮解釋,那是父皇擅自下的旨意,本宮事先并不知情的。”
謝言晚往后退了一步,躲開了他的觸碰,漠然道:“貞和祝太子喜得佳人,百年好合。”
聞言,上官翰燁眼中閃過一抹受傷的神色,嘆息道:“晚兒,你果然在怪本宮。你放心,本宮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太子妃之位給你可好?”
謝言晚淡淡的睨了他一眼,這男人眼中寫滿了情誼,可是,她一個字都不信。
“不必了,太子殿下該明白,覆水難收。您如今是我未來的妹夫,咱們還是保持距離好。”
眼見得她這般,上官翰燁頓時一把抓住她,皺眉道:“本宮都說了給你太子妃之位,你還想跟本宮保持距離?她謝琳瑯不過占據(jù)了一個三品昭媛的位置,本宮發(fā)誓,就算娶了她也不碰她,日后等你過門了,她就任由你處置好不好?”
聽得這話,謝言晚頓覺得可笑,她掙脫開來,冷聲道:“太子殿下,我想您誤會了。太子妃這個位置,我還真不稀罕。您愛娶誰就娶誰,但是那個人絕對不會是我。因為,我嫌惡心!”
上官翰燁瞬間被她的態(tài)度點燃了火氣,咬牙切齒道:“謝言晚,你再給本宮說一遍!”
后者無所畏懼,揚眉看著他,道:“殿下聽不懂?那貞和再說一遍,我,嫌惡心!”
他已經(jīng)將在自己心里所有的好感都磨滅了,且再不想跟他有一絲一毫的交集。
“那日你為何又向本宮獻媚?謝言晚,你在耍本宮?”
上官翰燁的神情格外陰沉,謝言晚則嗤了一聲,冷冷道:“太子若是真有本事,盡管去皇上面前退親,說不定,我一個心情好又獻媚了呢?”
“你明知道那是父皇賜婚,你想讓本宮被父皇嫌惡么?那對你有什么好處!”
上官翰燁只覺得格外惱怒,怎么會有這么不識抬舉的女人。那可是他父皇,怎么敢去頂撞?
聞言,謝言晚的冷笑更甚,看,他還是一如既往。不觸碰到底線,那對你就是千好萬好;可只要觸碰到了他的利益,他的嘴臉就會顯露無疑。
這種男人,她謝言晚還真不稀罕。
“這就是了,所以殿下,你我再無瓜葛,別再紊纏我!”
說出了心里的話,謝言晚頓覺得暢快無比,她毫不掩飾自己眼眸里的厭惡,走到陸嬤嬤面前,道:“嬤嬤,咱們出去吧。”
眼見得謝言晚離開,上官翰燁頓時要攔,卻被陸嬤嬤擋住了去路,淡淡道:“太子殿下,還請保持跟郡主的距離。”
“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攔本宮!”
見上官翰燁沖著陸嬤嬤發(fā)脾氣,謝言晚頓時回頭冷厲道:“不巧,太子爺,您在我眼里,也不算什么東西!”
說完這話,她徑自拉住了陸嬤嬤的手,轉(zhuǎn)是便朝著外面走去。
臨出門前,她又回眸冷笑著道了一句:“順便提醒您一句,你若是指望著拿我爹來壓我,那就別做夢了。萬一我一個不高興,說不定就去皇上面前鬧一通呢。畢竟貞和雖然沒有大本事,卻也是西楚國的祥瑞!屆時,倒霉的可不一定是我呢。”
而后,她看也不看上官翰燁的臉色,徑自便離開了。
她這話是裸露裸的威脅,上官翰燁的眼神瞬間陰沉無比,咬牙切齒道:“謝言晚!”
這個女人還真是屢屢的挑戰(zhàn)他的底線,不將自己放在眼里啊!
正在這個時候,只聽得遠遠傳來謝琳瑯的聲音:“太子哥哥!”
上官翰燁定睛一看,頓時看到了那一張令人作嘔的臉。
他再不敢停留,當下便奪門而出,朝著反方向跑去。那模樣,簡直是落荒而逃。
上官翰燁一路上都不敢停留,似乎只要一停下來,就會出現(xiàn)謝琳瑯那一張格外恐怖的臉。
直到他回了東宮之后,方才癱軟在椅子上,大口的喘著氣兒,心里的憤怒也越發(fā)的累積起來。
他猛地從位置上站起身,急匆匆的沖著外面道:“來人,備車攆,本宮要去鳳儀宮!”
不行,若是讓他真的面對謝琳瑯那一張臉,他會瘋的。一定要讓母后想個辦法,毀了這門親事!
“母后,您一定要幫幫兒臣啊!”
皇后正在軟榻上閉目養(yǎng)神,睜開眼就看到上官翰燁一臉咬牙切齒的模樣,沖著自己訴苦。
“那謝琳瑯不知道得了什么臟病,身上臉上被撓的沒有一塊好肉!如今父皇卻將她賜給兒臣,以后兒臣的日子可要怎么過啊!母后,求求您幫幫兒臣,將這門婚事作罷吧!”
他訴苦了半日,皇后卻只是捏著額頭不語。
好半日,她才方才揚手,將下人們都揮退了之后,方才沉聲道:“皇兒,就算謝琳瑯再骯臟不堪,這門親事你也是退不得的。”
“為何?”
聽到上官翰燁的質(zhì)問,皇后的眼神也陰冷了下來,寒聲道:“因為,這門親事是大長公主所提,她在皇上那兒的情分不淺,皇上既然答應了她,便不會輕易反悔的!”
這個老虔婆,她拉攏了多年都不肯松口,卻是暗中里幫扶連氏那個賤人!一想到這兒,皇后就氣不打一處來。
偏偏這老虔婆的位分高,她每次見了都得畢恭畢敬。不為旁的,只因她于皇帝有恩!
聞言,太子卻是松了口氣,道:“母后,如果您擔心這個,那兒臣告訴您一件事兒,你聽了肯定會高興的。”
他將謝逍遙告知自己的情形一一說了,末了又道:“如今父皇怕是煩她都來不及呢,您若是去說情,這婚事定能退了!”
不想皇后聽完之后,先是一喜,呢喃道:“怪不得皇上這幾日神情憂愁,竟是因此而來。”這樣一來,那老虔婆的優(yōu)勢反而變成了劣勢,當真是妙極!
而后,她卻又猛地沉下了臉,搖頭嘆息道:“只是這樣一來,你這個婚事是退不得了。因為,皇上是拿這個婚事做他最后一個人情。你作為兒子,在這個時候堅決不能駁了他的面子。”
聞言,太子頓時便頹然道:“那,難不成兒子這輩子都要看著那個丑八怪么,兒臣不要啊!”
皇后卻格外不在乎,只點了點太子的額頭,笑嗔道:“這有什么難的?她是你的妾侍,見與不見不都是由著你做主么?等到娶過來之后,給個院子鎖起來,不讓她見人便是了。”
聽到皇后這樣一說,太子才徹底高興起來,恭聲給皇后行了個禮道:“還是母后您有辦法,兒臣就聽您的。”
說到這里,他猛地又想起來謝言晚,頓時神情一沉,咬牙切齒道:“母后,兒臣還有一件事兒。謝家的那個郡主,兒臣要定了!”
“她?”
皇后頓時想起這些時日謝言晚被連貴妃拉攏的情形,蹙眉道:“這丫頭雖說是祥瑞,可是如今連氏那個賤人一直在跟她暗通曲款,若是她嫁過來反倒成了別人的棋子,那可怎么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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