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本座要出去一趟 (二更)
念及此,謝言晚頓時眉眼彎彎的一笑,莞爾道:“不必謝我啊,若是真的感激我,那就等到你們大婚的時候,請我多喝兩杯喜酒就好了吶。”
見她這嬌俏的模樣,上官翰驍只是失笑著搖了搖頭,朗聲笑道:“一定不會少了你的。”
而葉輕塵,卻是羞澀的紅了臉。
那一抹紅暈爬上了她的臉龐,將她的臉色都帶出幾分酒醉一般的酡紅。天邊晚霞紅艷如火,卻抵不過眼前女子的一抹嬌羞笑意。
都道是美人如花,果真不假。
見狀,謝言晚彎唇一笑,轉身離開,而她的眉眼里,也染上了笑意點點。
唔,此情此景,她更有些想念阿止了吶。
眼見得謝言晚離開,上官翰驍這才回過頭來,不想卻剛好看到葉輕塵臉上的笑意。
這么多年,她都在笑,可是唯有今日,笑的最像一個小丫頭。不像往日里的她,總是帶著悲天憫人的笑容,像是畫中的佛像,美則美矣,卻少了幾分人氣。
見她這模樣,上官翰驍頓時像是被人戳中了心房,那種酸澀的感覺再次回歸。
他帶著幾分嘆息,將葉輕塵攬在懷中,輕聲道:“輕塵,這些年,你受委屈了。”自從跟著他,葉輕塵便再也沒有了自我,唯一的中心,便是自己。
聞言,葉輕塵下意識搖了搖頭,帶著滿足的笑意,淺笑道:“我怎么會委屈呢?若是沒有子辰,如今的葉輕塵早就是黃土一捧了,哪里又有機會安好的活在世上?”
她很知足的,畢竟這條命,五年前就該消失在世界上的,是上官翰驍,才讓她能夠繼續活下去。
然而她這話一出,卻更讓上官翰驍心中酸脹。
他將懷中的女子抱得更緊了幾分,聲音微小卻堅定:“輕塵,你放心,曾經許諾過你的,我都會一一兌現。”
他曾經許諾過她,要陪她日出日落,游歷名山大川,此生每一日,都陪著她一同度過。
上官翰驍的堅定感染了葉輕塵,她心滿意足的偎在他的懷中,低聲呢喃道:“我信你啊。”
從她在軍營之中險遭蹂躪卻被他救出之時,她就知道,上官翰驍,就是自己的救贖,也是她此生唯一相信之人啊。
所以,她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呢?
只是,那滿足的笑容里,卻又隱隱的帶出幾分難以言喻的悲傷來。
而她的這一抹微不可察的悲傷,甚至都騙過了自己,更遑論上官翰驍了。
……
謝言晚回去之后,天色已經全黑了下來。鳳府門口的燈籠高懸,街道兩側更是亮如白晝,仿佛是在給她照亮了一條回家的路。
一路順著府門走進去,過往的仆從皆行禮,謝言晚也一一的打招呼。這里的人,每一個她都已經熟稔,而這偌大的鳳府,也更像是她的歸宿。
陸嬤嬤正在飯廳預備著晚膳,從外面望過去,可以清晰的看到她擺放筷子的身影。而那飯菜的香氣,更是飄滿了院落,叫人聞著便有些饑腸轆轆。
她的唇角,忽而便勾起一抹笑意來。
而后,謝言晚提起裙擺拾階而上,待得進屋之后,叫了一聲:“嬤嬤,我回來了。”
見到她,陸嬤嬤放下最后一雙筷子,頓時笑嗔道:“姑娘這是做什么去了,這么晚才回來?”
謝言晚莞爾一笑,道:“辦了些事情。”說著,她又打量了周遭,因問道:“咦,阿止呢?”
聞言,陸嬤嬤指了指書房,笑道:“還在忙著呢,不如你去喚他前來?”
“好呀,我這就去。”
謝言晚應了,臉上笑意不斷,轉身便朝著書房走去。
見她那迫不及待的模樣,陸嬤嬤不由得笑著搖了搖頭,低聲笑道:“年輕真好。”看著他們二人這甜如蜜糖的模樣,叫自己這個老婆子都心情好了呢。
不想謝言晚剛出了門,就見鳳棲止迎面走來。
他今日難得穿了一身白衣,墨發松松的束著,隨著行走的步伐,寬袍大袖衣袂飄飄,像極了落入凡塵的謫仙。而月影清輝的映照之下,更將他的眉眼襯托的精致不已。
饒是日日都可以見到這張臉,可是在看到這樣的鳳棲止之后,謝言晚的一顆心還是不由自主的狂跳了幾下。
這男人,當真是個禍水!
就在謝言晚發愣的時候,鳳棲止已然到了她的身邊,隨意的攬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問道:“出來做什么?”
直到他的氣息在自己耳邊拂過,謝言晚這才回過神兒來,嗔道:“我正預備去尋你,這么晚了,怎的不知道來吃飯?”
聽得她帶著幾分嬌嗔的聲音,鳳棲止彎唇一笑,施施然道:“原是預備你去喊的,久等不至,本座只能自己過來了。”
他這般傲嬌又隨意的口氣,聽得謝言晚更是心肝一顫,旋即橫了他一眼道:“千歲爺原來這么大架子啊。”
說話間進了房間,陸嬤嬤見他二人這般親密的模樣,臉上笑意加重,恭聲道:“主子請用膳,老奴便先退下了。”
見陸嬤嬤要走,鳳棲止也不攔著,等到房間之內剩下了他二人之后,這才在她的額上吻了一吻,卻又微微蹙眉,問道:“今兒去哪兒野了,居然還帶回了臭男人的味兒。”
聞言,謝言晚一愣,下意識的聞了聞自己身上,詫異道:“沒有味道啊。”
“還敢說。”
鳳棲止篤定的聲音,讓謝言晚越發疑惑,復又嗅了一嗅,這才聞到了微不可察的花香。
她先是訝異,繼而帶著幾分無奈道:“千歲爺,您屬狗的吧?”
她這話一出,頭上便被筷子不輕不重的敲了一下,而鳳棲止的聲音也淡淡的響起:“本座屬煞星的。”
見狀,謝言晚撇了撇嘴,如實交代道:“今日去了一趟寧王府,唔,我是有正事兒的,吳宇生罷官回鄉,托我去給寧王送一樣東西。”
她說到最后,見鳳棲止的眼中有幾分涼意,頓時便拋出了另外一件他可能感興趣的事情:“你猜我今日在寧王府遇見誰了?”
謝言晚這話題轉的格外生硬,鳳棲止鄙夷的望了她一眼,可待得看到這丫頭眼睛里寫滿了“求你好奇”的表情,便也順桿而下,問道:“遇見誰了?”
見鳳棲止詢問,謝言晚頓時來了興趣,將那女子的身份說了一說,末了又道:“還真沒有想到,這位寧王竟然是個癡情種子呢。不過也不意外,畢竟他為人清正剛毅,這事情的確像是他的作風。”
謝言晚話音未落,頭上便再次挨了一筷子,鳳棲止的聲音帶著幾分意味不明,嗤道:“你倒是了解他。”
聽得鳳棲止的口音,謝言晚還有什么不明白的?當下便知道自己這是觸碰到了逆鱗,頓時討好的笑道:“沒有沒有,我只是猜測的罷了。況且,論起來人品,誰能比得上我家阿止高風亮節,是不是?”
她這一臉討好的笑意,讓鳳棲止頓時無語,睨了她一眼,方才道:“葉家當初并非是滿門抄斬,而葉輕塵被充為了軍妓,即便被上官翰驍保下,也算不得罪過。不過她的身份想要入皇家,卻是萬萬不能的,連貴妃頭一個便容不下她。”
這也是為什么,上官翰驍這么多年只敢將她藏在府上的原因。
謝言晚對此深以為然,嘆息道:“那個葉輕塵是個蕙質蘭心的妙女子呢,雖說只見了一面,可我卻有一見如故的感覺。當真是可惜了啊。”
“她有什么值得可惜的?”鳳棲止嗤了一聲,淡淡道:“有上官翰驍護著,她已然比葉家其他人的下場好上太多,況且,日后上官翰驍若真的繼位,第一件事肯定要為葉家平反,屆時才是她的好日子呢。”
話是這么說沒錯,可是謝言晚到底是覺得,那姑娘的命有些苦。
而被這情緒感染下的她,連鳳棲止夾到自己碗里的一塊姜,都心不在焉的咬了下去。
而后,她猛地將那口姜吐出來,急忙忙的漱了口,又連著灌了兩大杯水,這才眼淚汪汪的控訴道:“阿止——”
鳳棲止神情如常,淡然道:“吃飯便是吃飯,這么吊兒郎當,還不如不吃。”
謝言晚嗤憋,憤憤的瞪了他一眼,接下來吃的每一口飯,都像是咬在鳳棲止身上似的那般用力。
而她這等做派,更是引來了鳳棲止毫不留情的吐槽:“粗鄙。”
聞言,謝言晚頓時瞪著雙眸,哼了一聲道:“粗鄙您也受著吧,誰讓我是這府上唯一的女主人!”
最后這三個字,她說的格外重,而鳳棲止卻在聽到之后,反而露了一抹無奈的笑意。
謝言晚后知后覺的發覺自己說的話,見他不反駁,眼中更是帶著得意的笑意,突然又覺得眼前的飯菜味道更好了。
不想她剛開始乖乖的吃飯,便被鳳棲止接下來的一句話,再次打擊的失去了胃口。
“本座要出去一趟,約莫月余不在府上,這期間你要老老實實的帶著,不許胡亂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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