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又是城主府的人!
而后,便見燕翼遙將他的身體高高的舉了起來,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不過瞬息,那人便徹底的成為了一具尸體。
見那人差點傷害到鳳棲止,辰丙等人瞬間暴怒,揮刀出鞘,除卻謝言晚腳下的那人之后,剩下的皆變成了一堆爛肉。
在謝言晚腳下的男人,更是抖動如篩糠,再無先前進門時的威風。
這些事情發生的極快,謝言晚心中帶著幾分后怕,踩著男人的身體更加用力,咬牙切齒道:“說,你是誰派來的!”
縱然知道鳳棲止的武功高,可是她仍舊有些恐懼。若是方才,燕翼遙沒有阻止那個人,反而是趁著鳳棲止分心時出招呢?
念及此,她的目光更加陰寒了起來。
那男人被踩得凄慘尖叫,聲音都變了調子,而后,他幾乎是顫抖著聲音說道:“我說,我說,我是城主府的人,是城主說……說要天山雪蓮治病的!姑娘饒命啊,各位好漢饒命啊!”
他先前仗著自己武功高,特意要來了這趟差事,為的就是一舉拿下天山雪蓮,在城主那里露臉。誰知道,這些人武功高的簡直不像人!
早知道,他就不該爭搶這個功勞的,如今功勞沒得到手,小命卻差點搭進去!
聞言,謝言晚眼眸一寒,沉聲道:“又是城主府!”
對于這個城主府,她還真是提不起來半點的好感;先是城主女兒想搶她的男人,又是城主想奪她男人的藥引子,好,當真是好得很吶!
見謝言晚眼中殺意盡顯,洛玨卻攔住了她,不懷好意的笑道:“晚兒,將這人交給我可好?”
他正好缺一個給自己試藥之人,這便送上門來了!
聽得這話,謝言晚隨意將腳拿開,淡淡道:“拿走。”
那人雖得了自由,可卻不敢動彈,畢竟,眼前那么多雙眼睛都在盯著他!
而后,洛玨邪佞一笑,隨意吩咐人將他拖到自己的房間綁好,這才回眸道:“我說,你倆如今預備怎樣?”
他這話,卻是對鳳棲止二人說的。
從方才燕翼遙的長刀出手殺人之后,他的武器便撤了回去。而鳳棲止的冰魄銀絲,也在他出手的那一刻收回到了手腕。
此時聽到洛玨的話,鳳棲止頓時頭也不回的嗤道:“簡單,要么他滾,要么,他死。”
聞言,洛玨頓時笑瞇瞇道:“唔,不愧是千歲爺,有氣魄。”
燕翼遙絲毫沒有被他們二人的一唱一和所激怒,只是淡淡道:“我還是那句話,交出天山雪蓮,我回去會替你求情的。”
聽得這話,鳳棲止頓時邪肆一笑,道:“燕翼遙,你這是在可憐本座?還有——”
說到這兒,他又看著燕翼遙,一字一頓道:“本座不需要你假好心。下次也無需你替本座殺人,惡心。”
燕翼遙似是聽慣了他這些話,臉上的表情竟絲毫不變,依舊是那般的冰冷至極:“你一日是圣衣教之人,我便會一日護著你。但是,若你執迷不悟,我絕不手軟。你該知道,我的脾氣。”
而他的話,像是挑起了鳳棲止最隱秘的傷口,眼帶寒光,冷冷道:“本座的話,向來不說第二遍,今日為你破個例,滾!”
燕翼遙最終也沒有聽了鳳棲止的話滾,而是眼前一黑,措不及防的栽倒在地上。
而后,便見洛玨噙著萬年不變的欠揍笑意,道:“我說千歲爺,對付這種人,打嘴炮是沒有用的。還是得用這個。”說著,他指了指自己的腦子。
然而只要是個明眼人,就可以看到洛玨另一只手里還拿了一個小藥瓶兒。
內中的粉末已然被他倒空,盡數吹到了燕翼遙的身體里。
“嘖,自然,你若是對小爺我感激萬分的話,不妨多給點銀子,畢竟,這藥里的成分可貴了!”
說到最后,洛玨又露出了那副心痛至極的模樣。
而每次能讓他出來這幅表情的原因,都是因為錢。
見他這欠揍的模樣,謝言晚頓時嘆息道:“我說洛玨,你丫遲早死在自己的嘴上!”
明明早就看著鳳棲止擔憂至極,自己又千方百計的降低燕翼遙的防備心,這才一擊之下將藥粉吹到對方身體內導致他暈倒。
可是到了最后,好事兒是做了,可是好名聲卻被他自己給毀了。
這廝,就是典型的嘴賤!
眼見得燕翼遙倒在自己的面前,鳳棲止卻連看都沒看,只是轉身便進了屋。
見他這模樣,謝言晚頓時有些不安,連忙想要追上去,卻被洛玨一把拽住,低聲道:“小晚兒,別說哥哥沒提醒你,這時候你還是別去打擾他的好。”
聞言,謝言晚直覺有事情,回眸帶著幾分危險的光芒道:“為何?”
方才他們二人的對話中,她總覺得是在打某種啞謎一般。
“這個嘛,我自然是……”洛玨話說了一半,猛地腳底抹油,迅速的跑進了房中,在反鎖門的那一刻,才有接下來的話傳來:“無可奉告!”
見狀,謝言晚頓時跺腳。
辰丙等人收拾院落的速度極快,十余包化石粉撒下去之后,這院子里便只剩下了濃稠的血液。
饒是之前見過這模樣,可謝言晚依舊接受不了,只看一眼就有些頭皮發麻。
她想要進屋,卻又在想起方才鳳棲止的模樣之后,到底是踟躕了。
謝言晚略想了一瞬,因對辰丙道:“勞煩辰丙大哥去一趟街上,打聽打聽這城主的行蹤。”
為了天山雪蓮給她們送一份這樣大的禮,不適當的報復回來,怎么行呢?
謝言晚現下火氣很旺,唯有自己找渠道發了。
待得辰丙領命而去,辰丁見她有些茫然,因低聲道:“姑娘,要么您去通鋪那兒待會兒,剛好我們幾個要出去一趟。”
其實這話不過是托詞,不過這天寒地凍的,三間房門關了兩個,若是他們再不給謝言晚讓個地方,她就只能站在外面了。
不想辰丁的話剛說完,就見鳳棲止的房門敞開,而后便見鳳棲止淡淡問道:“不進來,杵在外面做什么?”
見鳳棲止開門,謝言晚頓時眉眼彎彎,笑瞇瞇的跟辰丁道了謝,抬腳便朝著房間內走去。
再看鳳棲止的神情,分明是一派的平和,哪兒有洛玨說的那般嚴重?念及此,她又不由得咬牙,這個洛玨,竟然又騙她!
見謝言晚的模樣,鳳棲止的神情不由得柔和了下來,抓住她冰涼的手,嗤道:“你是傻了么,干杵在外面。”
聞言,謝言晚頓時小心翼翼道:“唔,我以為你有心事,不便打擾。”
畢竟每個人都有秘密,如果鳳棲止真的需要時間消化自己的情緒,謝言晚是十分可以體諒的。
然而不想,她這話一出,便挨了鳳棲止一個爆栗。
在謝言晚捂著頭說痛的時候,他又淡淡道:“其實算不得什么心事,只是一樁舊事罷了。”
聽得這話,謝言晚頓時心中一跳,洛玨那廝沒騙他,阿止還真的有事兒?
鳳棲止卻沒有看到她的神情,只是低沉著聲音道:“那燕翼遙,你莫看他胡子拉碴的模樣,像是一個三十出頭的虬髯大漢,其實他與本座同歲。”
他們是同一批從野狼谷里出來的孩子,劫后余生的幸存下來,面對的則是更加殘酷的訓練。
那時候,他們之中有一個姑娘年紀最大,生的花容月貌,武功更是其中佼佼者,也是最有資格做月使的人。
然而后來,她遇到了一個男人。那是她幸運的開端,更是她悲劇的結尾。
她再不愿做別人手中的棋子,想要為自己爭取一份幸福,便決定要同那個男人私奔。
可是事情很快暴露了,因著知曉圣衣教太多的秘密,教主自然不容許她逃跑,大怒之下,命人將她捉拿斬殺。
“那一日,我們中間無一人愿意站出。”鳳棲止說到這里,神情又有些陰郁,沉聲道:“然而有一個人,卻站了出來,說愿意親手殺死叛教之人。”
謝言晚頓時了然,那個人,想來便是燕翼遙。
少年相伴之人,視為并肩作戰的伙伴,卻這樣的迅速拋棄。想來不止是鳳棲止,當日在場的任何一個少年郎,都受不了這種事情。
然而燕翼遙卻做得毫不猶豫。
謝言晚能猜到后面的結局,卻仍舊忍不住問:“后來呢?”
“后來啊,他親手帶回了她的頭顱。”
鳳棲止的聲音里帶著幽幽的恨意,復又道:“其實圣衣教中,這種爾虞我詐看的多了,本座并不憎恨他。可是,唯獨他不能做這件事兒。你可知道,那女子叫什么嗎?”
謝言晚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問道:“她,叫什么?”
“她叫——燕紅菱,是燕翼遙一母同胞的親姐姐!”鳳棲止眼中帶著憎惡與惡心,一字一頓道:“世間任何人都殺得她,唯獨他不該也不能這樣做!”
鳳棲止生平看似最薄情,可對于親情卻是最渴盼的東西。曾經那樣羨慕燕翼遙,竟有以命相護的親人。然而一朝出事,卻是紅菱的親弟弟,親手將她送上了黃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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