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大結(jié)局
他當(dāng)初還為鳳棲止擔(dān)心過,只是不想,到頭來怕是難得妻兒圓滿的,是自己才對。
可是無妨了,只要輕塵還在他身邊,那么他們有沒有子嗣,自己都是不介意的。
見他提起謝言晚,鳳棲止的神情里便多了幾分柔情。而后,他噙著一抹笑意道:“她那里,你不必?fù)?dān)心。”
當(dāng)初謝言晚因?yàn)檫@事兒,可沒少抱著肚子說自己的壞話,而且這件事被誤會的話,怎么算好像都是他吃虧的多啊。
畢竟,府上那時候可沒少人背地里用同情的眼神看自己呢!
一想到這里,鳳棲止便有些失笑。
他這個小妻子慣是不肯吃虧的,好在,他也樂意寵著。
見狀,上官翰驍便放下心來,略寒暄了幾句,便拱手道:“如此,臣弟便走了。”
鳳棲止微一點(diǎn)頭,起身道:“走吧,朕送你。”
這會兒葉輕塵還在鳳儀宮呢,上官翰驍要去接媳婦兒,他也要回去看看那丫頭了。
而此刻的鳳儀宮里,卻是格外的安靜。
自從孩子小產(chǎn)之后,葉輕塵的神色便有些懨懨,此刻見了謝言晚,也只是微微勾唇,神情里到底多了幾分的暗淡。
見她這模樣,謝言晚不由得的輕聲勸慰道:“輕塵,以后來日方長,你跟寧王的日子還長著呢,千萬別因?yàn)榇耸孪氩婚_啊。”
聞言,葉輕塵勉強(qiáng)勾唇,搖頭道:“娘娘放心,臣婦明白的。”她只是……心里有些悶。
那是她跟子辰的第一個孩子,可是,就這么沒了!
看到謝言晚眸子里的心疼,葉輕塵強(qiáng)撐著一個笑容道:“大抵臣婦同這孩子是沒有緣分的,我想得開。”
聽得這話,謝言晚越發(fā)有些不是滋味兒,因道:“每個孩子來到人間,都是經(jīng)歷磨難的。也許是上天憐惜她,不愿意讓她受這些苦難吧。”說到這里,她又順著窗戶,看了一眼并肩而來的兩個人,輕聲道:“更何況,你跟寧王好容易苦盡甘來,他的心思,你也了解的。”
“是。”
葉輕塵順著她的目光看了一眼,待得看到上官翰驍?shù)臅r候,不由自主的勾了勾唇角。
是啊,便是為了上官翰驍,自己也不能這般萎靡。
至少,不能讓他為自己擔(dān)心。
上官翰驍來的時候,便看到了葉輕塵眼眸里的笑意,那樣全心的依賴,和內(nèi)中隱隱的愁緒,瞬間便讓他的胸腔中帶出幾分酸澀之意。
他快步走進(jìn)來,先是行了一禮:“皇嫂,臣弟來接她回家。”
聞言,謝言晚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了一眼后進(jìn)來的鳳棲止,這才笑道:“那你們一路保重。”說著,她又拉著葉輕塵的手,誠摯道:“輕塵,你有時間了可要記得回來看看。”
葉輕塵淺笑著點(diǎn)了頭,又行了禮,便隨著上官翰驍走了出去。
雖是二月的天,可還帶著幾分的寒意,而葉輕塵出門的時候,上官翰驍下意識的便將她的大麾系好,眉眼溫和的護(hù)著她慢慢走遠(yuǎn)。
見這二人的背影遠(yuǎn)去,謝言晚微微嘆了口氣,道:“他們這就走了啊。”
她的心里,還有些舍不得。
見謝言晚有些隱隱的憂愁,鳳棲止走過去攬過她的肩膀,在她眉心吻了一吻,笑道:“無妨,本座陪著你呢。”
聽得這話,謝言晚抬頭看著他,笑道:“嗯,我也陪著你。”
他二人相視一笑,眉眼中盡是柔情。
因著謝言晚懷著身孕,所以一切事宜從簡,而她接了鳳印之后,便真正的成了這后宮里的女主人。
不過,也只是名義上的。
因?yàn)轼P棲止怕她勞累,早將一切需要操心的事宜盡數(shù)著人去辦了,而謝言晚每天的日常便是喊著幾個丫頭們一起打撲克。
她的無聊之舉,倒是給后宮里人找了一個很好的打發(fā)時間的游戲。
到了后來,這游戲更是傳揚(yáng)了出去,舉國上下都知道了這么一種娛樂方式。
鳳棲止對此倒是沒什么表示,只是在某次下朝之后,見這丫頭只顧得玩牌而忽略了自己,便親自上了場,淡淡道:“朕也來與你們玩一把。”
于是乎,這一整日,便聽得鳳儀宮中傳來陣陣哀嚎。
其間還夾雜著謝言晚憤憤的聲音:“你為什么又贏了?!”
……
在謝言晚將自己殿中所有的金銀首飾私房錢都輸光了之后,謝言晚便咬牙切齒的發(fā)了毒誓:“我再也不!玩!了!”
丫的腦子是怎么長的,明明從來沒玩過,可就輸了一局,之后全是自己輸!
沒天理啊沒人性!
對于謝言晚的憤憤,鳳棲止倒是格外的淡定,甚至在她說完這句話后,還整好以暇道:“你還欠朕一百兩,記好了。”
謝言晚:“……”
這相公是她她自己找的,她忍!
……
上官翰驍帶著葉輕塵離開的第二日,連貴妃前去找了鳳棲止。
“皇上,請準(zhǔn)許哀家前往寧王封地。”
寧王到底是王爺,雖說他自請鎮(zhèn)守邊疆,可鳳棲止怎么可能當(dāng)真讓他做一名武將?是以在他們走之前,便下了一道圣旨,將邊疆三城盡數(shù)化作了寧王的地盤。
此刻聽到連貴妃的話,謝言晚頓時愣了一下,詫異道:“母妃何出此言,可是宮人照顧不周么?”
聞言,連貴妃微微一笑,看著他們二人,誠懇道:“晚兒做的很好,她們也沒有苛責(zé)哀家。只是,哀家想要去補(bǔ)償驍兒和……輕塵。”
她這些時日一直在懺悔,可是不管怎么懺悔,那個孫兒都不會回來,而她跟上官翰驍?shù)年P(guān)系,也越發(fā)的糟糕了下去。
所以,連貴妃才打定了主意,想要離開。她想,如果用自己剩余的日子去補(bǔ)償他們,應(yīng)該還是有機(jī)會修復(fù)的吧?
聽得這話,謝言晚才明白了過來。她剛想說話,便聽得鳳棲止當(dāng)先道:“隨子去封地,古來倒不是沒有這個先例。不過,你確定要去么?若是此去,那死后便難葬入皇陵了,畢竟,邊疆太過遙遠(yuǎn)。”
鳳棲止難得有這么多話,與其是說給連貴妃聽的,倒不如說他是在給謝言晚解惑。
而在聽了鳳棲止的話之后,連貴妃卻只是淡淡一笑,嗤道:“先帝的陵墓,誰愛陪著誰陪著吧。”
到了先帝身死,她都沒有得到過他的垂憐,又何必在死了之后也挨著他受氣?
聞言,鳳棲止勾唇一笑,連謝言晚也詫異她的答案,看了連貴妃一眼。
“好,朕準(zhǔn)了。”
見鳳棲止點(diǎn)了頭,連貴妃神情一喜,道了謝之后,便走了出去。
眼見得連貴妃離開,謝言晚嘆了口氣道:“倒是沒想到,她最后竟會這樣選擇。”
雖說連貴妃做了許多的錯事,可說到底,也是太愛上官翰驍了吧。
如今她能悔過,這一切說不定還有挽回的機(jī)會。
謝言晚嘆息了一會兒,又帶著幾分悵然道:“阿止,如今宮中就剩我們二人了。”
這偌大的宮殿,著實(shí)不如鳳府。可是既然已經(jīng)選擇了這條路,那她就只能陪著阿止走下去了。
好在,他在。
念及此,謝言晚揚(yáng)眉,沖著鳳棲止勾起一抹絕美的笑意。
此時天色將昏,夕陽將天幕都鍍了一層金光。鳳棲止低頭望著她的臉,突然便心血來潮,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朝著外面走去。
謝言晚被她嚇了一跳,待得出殿門后看到來往的宮人,更是紅著臉道:“阿止,你藥做什么?”
聞言,鳳棲止只回了她三個字:“看風(fēng)景。”
城樓之上,從上往下看去,地面上皆是初春的新綠與花苞,解了凍的河水緩緩流著,一切都顯得欣欣尚榮。
而仰頭望天,更可以看到那霞光萬丈的天幕,那日頭西沉?xí)r,瞎逛灑在紅墻碧瓦之上,更讓人心中一陣激蕩。
這樣的盛世美景,身邊得一人相伴,何其的歡喜。
顯然,有這樣心情的,并非她一人。
眼前之人似是被這美景所感動,低下頭,虔誠的在她的額頭一吻,啞聲道:“晚兒,余生得你相伴,本座很歡喜。”
他的眉眼中早已褪去了初見時的冷厲,內(nèi)中滿是一派的溫柔情意。
猶記得初相見時,他恍若修羅地獄,卻并未傷害自己分毫。
再后來時,那些刀槍血雨,也是得他以身相護(hù)。
從相知到相許,再到如今長相守。
她何其有幸,能得他護(hù)著自己。
謝言晚心中柔腸百轉(zhuǎn),面上卻是沒有回應(yīng),只勾起了唇角,眉眼帶笑道:“阿止,我給你唱首歌吧?”
說著,她也不待鳳棲止反駁,便當(dāng)先開口唱道:“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與王子泛舟。”
她唱歌的時候,一雙眸子里帶著絲絲縷縷的情意,仿佛織成了一張網(wǎng),將鳳棲止困在其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亦知。”
唱到最后的時候,謝言晚微微頓了一下,到底是將最后那一句改了。
她如今跟鳳棲止,乃是二心如一。
聽到這句的時候,鳳棲止低下頭,與她相視一笑。那手已然伸過來,將她抱在了懷中,一雙眸子里皆是繾綣溫情。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亦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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