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番外篇·白杏30
白杏醒來時,心跳很快。
她小心翼翼的起床,喝了滿滿一大杯水,才把心悸給壓了回去。
看了一眼窗外,依舊是長夜漫漫,格外幽遠(yuǎn)。
那一天,她翹首以盼著出院,等到回到何家,她去卻沒有見到孩子。
她問何致遠(yuǎn):“老何,寶寶呢?”
何致遠(yuǎn)大概一直在擔(dān)憂孩子的事,顯得憔悴不已,他看著她,略顯疲倦的說:“孩子你不用操心,已經(jīng)搶救回來了,以后我自然會把人給照顧好。”
“你這是……不在打算讓我見孩子么?”她輕聲反問。
他卻一直沉默,片刻后道:“如果時候合適,你自然能見到孩子。”
何致遠(yuǎn)說完話,轉(zhuǎn)身往樓上走去。
背影顯得異常涼薄,站在樓梯盡頭,卻站著不動了,不知道是不是在等她。
但她沒有跟上去,她只是反問他:“憑什么?”
憑什么呢?
他有什么資格?
何致遠(yuǎn)疲倦的說:“因為你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他單方面的決定,白杏從此之后,再也沒有見過孩子。
即便見到小寶,也都是她主動,她把握住了每一個機會。
白杏忽然恨極了何致遠(yuǎn)。
她抱著自己在窗前站了好一會兒,一直到身后有人給她披上衣服,何致遠(yuǎn)將她把扣子系上,含笑問:“做噩夢了?”
白杏一言不發(fā)。
是啊,做噩夢了。
所以他也該嘗嘗,做噩夢的滋味。
他毀了她的人生。
……
隔天溫少源發(fā)消息給她,說:“你昨天發(fā)我的沒簽約的那份合同,對他來說應(yīng)該挺重要。”
白杏說:“因為他是真的自顧不暇,沒時間管這事了。”
溫少源道:“我還是想不通,什么事能讓他這樣。”
白杏收起手機。
何致遠(yuǎn)正在她對面吃著早飯,白杏說:“今天我送你吧,送你去機場。”
“不用。”何致遠(yuǎn)道,“我馬上就走。”
“哦。”
她低頭吃飯。
“白杏,這是遺囑。”他遞給她,“萬一我死了,一切都是我們孩子的。等他長大一些,我會慢慢把自己手頭的資源轉(zhuǎn)給他。”
給她這些,她就不再有背叛他的理由。
白杏頭也不抬,道:“你放心吧,我是孩子寶女,我自然知道這一切都是孩子的,我是傻了才會跟別人一伙整你。你的財產(chǎn)越多,小寶就越富有。這是好事。”
何致遠(yuǎn)笑:“早就擬好了,本來也該給你的。”
白杏看著那份遺囑,卻有些心不在焉,可惜遺囑即便立好了,還可以改。
不如她握著一份何氏資產(chǎn)來的踏實,她的絕對是孩子的,她能保證自己只有一個小寶,但她不信何致遠(yuǎn)這輩子只有一個孩子。
總有大膽的女人敢算計他,萬一有了他不會讓對方打掉的,就像她一樣。
白杏再一起見到何致寧,是在遇見趙溫檸的那家超市。
她在碰運氣,在想她能不能再遇上她一次。
何致寧在看到她以后,沉默了好久,最后告訴她:“趙溫檸帶著小寶也一起出國了。”
白杏抬了抬眼皮,她聽懂了,卻沒有開口。
“走吧。”何致寧催促她。
白杏卻忽然笑了笑:“他們還真是一家三口。”
“趙溫檸身體不好,這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出國給她做手術(shù),所以何致遠(yuǎn)抽不開身。”何致寧道。
“很有這個可能。”白杏深以為然,說,“畢竟救命恩人不是?”
那么一切就都解釋得通了。
因為趙溫檸病情惡化要做手術(shù),所以何致遠(yuǎn)不得不放下手頭的工作。白杏自然相信,對他而言,幾個億的錢,也比不上趙溫檸重要。
生命中重要的,從來都不止愛人,即便他不愛趙溫檸,她也是個特殊的存在。
白杏說:“二哥,當(dāng)年你把我救回來這事,我還是得謝謝你。”
所以她也同樣不會讓他一無所有的,白杏從來沒有想過真的不管他。
何致寧皺了皺眉,隨后淡淡道:“不用謝我,總不能不管你。”
白杏笑著跟他擦肩而過。
“聽說你建議溫少源,直接去動何致遠(yuǎn)的命脈。”何致寧忽然開口問道。
白杏點點頭:“他抽不出時間的。”
“你只是想要他的利益,讓他再也威脅不了你,沒必要走這步險棋。”
“為什么你就認(rèn)定這是險棋?也許這是躺著上門送錢的事。”白杏笑盈盈道,“何家哪些產(chǎn)業(yè)至關(guān)重要,哪些產(chǎn)業(yè)重要卻不復(fù)以往,我比你還要清楚。叔叔當(dāng)年不肯跟你說何致遠(yuǎn)的情況,卻不代表不告訴我。”
白杏只是沒有機會而已,何致遠(yuǎn)防備得太好。
一旦有機會,何氏她怎么會不了解?哪怕是跟在何昶身邊,幾年的耳濡目染,也能了解的大概了。
何昶最看中何致遠(yuǎn),也最防備何致遠(yuǎn)。
他說:“致遠(yuǎn)這人,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誰也不相信。任何事情沒有經(jīng)過他的手或是沒有親眼所見,他最多只信一半。缺點不多,但一旦相信了,不見棺材不落淚,他在趙家手上吃過虧,以后估計誰也不相信了。”
白杏不知道何致遠(yuǎn)信不信她,但有小寶在,她那么愛小寶,他們可是利益共同體呢,他對她的懷疑應(yīng)該不多,不然不會給她保險柜密碼。
再者,即便不信也沒關(guān)系。
信不信任已經(jīng)不影響后續(xù)了。
“二哥,我要的又怎么會是利益,我說過了,我是想,置他于死地。”
白杏笑了笑,“要是不扼住他的命脈,我又怎么贏。”
她離開時,下著雨。
到底是斷了退路了。她想。
……
何致遠(yuǎn)跟醫(yī)生聊完回來,病床上的小人就醒了。聽見腳步聲,回頭掃了他一眼,一見是他,眼眶立刻紅了。
“醒了?”何致遠(yuǎn)在見到他時,眼神瞬間柔和下來。
“爸爸,疼。”他癟起嘴,撒嬌,要他抱。
何致遠(yuǎn)小心翼翼的抱起他,替他揉著僵硬的手臂,用衣服把他裹好,小小的娃娃,重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阿姨說哄你睡覺,怎么不睡?”
“要爸爸,哄。”他挑剔至極,帶著委屈的哭腔。
“行,爸爸哄。”何致遠(yuǎn)輕輕拍著小娃娃的背,哄他睡。
小娃娃扒著他的脖子,終于慢慢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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